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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秦元帅力战青衣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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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五回 秦元帅力战青衣客

瓦岗西门来了一位青衣客,这人才怪呢,好像满腹哀怨,跟谁说话,这话都那么不入耳,尤其对秦琼是特别的不客气,秦琼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后来,这位青衣客要看一看秦琼的秦家锏。

秦琼心说话:我跟他伸伸手也好。第一个,我探探此人虚实,看看这人到底是干嘛来了;另外一个,我要好好地摸一摸这人的罗家枪,看他掌握了多少,他是怎么掌握的。所以,秦琼带着这种好奇就说了:“可以比试。我正要看一看先生偷人家罗家枪多少招数!”你不客气,你就别怪我说话也不客气了,我就直接地点你了——你就是小偷!我姑父的罗家枪向来是传内不传外。别看我是他的内侄,我这罗家枪也没有学全。那么据我所知,除了罗成之外,我这姑父还有两个门生。一个就是现在的济南王唐弼,另外一个就是火龙神君夏逢春。他们俩学了一些罗家枪的招数。但是,学得不那么精,也没有传那么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谁还会罗家枪。那么你会,你肯定是偷的!看你这个岁数,不可能是唐弼教你的,你也不可能拜夏逢春为师,那不是偷的,是从哪儿来的呢?

秦琼这夹枪带棒的一扔出来,青衣客冷笑数声:“我的枪法是偷的?你问问你姑父,他那枪法又是偷谁的?!”

呀!秦琼一看,简直是跟这人没办法交谈。“好好好,这位先生,既然如此,那秦某无礼了!我领教领教,来吧!”

“久闻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的秦琼秦叔宝锏法出众,我倒要看看你们秦家锏到底有何玄妙!”说着话,这位在马上一卜楞这乌木枪,“噗噜噜……”金鸡乱点头啊,往前催马——

秦琼一看,没办法。有人想要替秦琼出阵,秦琼用手一挡:“兄弟,压住阵脚,我去会会这位先生!”秦琼派胯下黄骠马,“咯楞!”就把背着的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抄在了手中,左右一分就迎着枪过去了。

你别看青衣客是金鸡乱点头,秦琼仍然是左右分枪。等到这马打对头了,这枪能扎住秦琼了,秦琼锏往中间一合,“啪!”来夹这枪。这位把枪往后一缩,马继续往前走,两马一错头的时候,秦琼的锏就可以发挥威力了。锏是短兵器啊,“柔——柔——”双锏流星赶月照青衣客砸来。青衣客一看,赶紧把枪往后一缩,身子一卜楞,这一锏走空。两马错镫,这个人拿着枪纂(其实就那枪尾巴),“邦!”碓秦琼。秦琼拿锏往下一卜楞,青衣客一收枪,这一个照面就算走过。

但,您别看这一个照面,人家的枪可走了三式啊。秦琼还琢磨呢:如果他这杆枪是铁的、是铜的,是金属的,我砸他的时候,他会不会给我架一下子,拿枪杆架我的双锏呢?由于他的枪是木头的,他不敢架我的双锏,怕被我双锏砸断。所以,人家来枪的巧劲儿,就用枪纂点我,出手迅速。也看得出此人枪法高超啊,我千万要留神谨慎呢。秦琼这人就这一点好,遇事沉稳,不急不躁。

两马跑回去,圈回来,再次交锋。两人就马打盘旋战在一起。

秦琼舞动双锏跟这人一打,秦琼暗自吃惊啊。怎么呢?就发现这人一杆乌木枪是神出鬼没出,就在人家虎口当中是来回直穿呢。“枪为百兵之贼”这句话在人家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而且,秦琼发觉他使的枪,一点儿不假,是五虎断门枪!是罗家枪法!怎么?秦琼会呀!别看秦琼没学全。但是,跟罗成传枪递锏学了不少的罗家枪术。所以,一看这里面很多招式都非常熟悉。但是,也有一些招数自己没曾见过。所以,秦琼是越打越狐疑,越打好奇心越重——这个人怎么就会我姑父的罗家枪呢?但是不敢多想啊,怕自己分神。因为这个人枪法出神入化,稍微一不注意——“啪!”怎么呢?秦琼稍微这么一分神,一下子被人家一枪把秦琼左肩头上的那吞口兽就给挑起来了,没有挂掉,但是整个挑翻了。“咔!”甲叶子一卡,秦琼肩膀头稍微一疼。哎呦!秦琼一激灵!吓得,“当!”拿锏往外一拨。

这人不敢碰秦琼的锏。为什么呢?通过秦琼舞锏这个风声,这个人一判断——我的力道比秦琼差得远!要是比力气,不是秦琼的对手。这枪碰到秦琼锏上,不是被砸折了,就得被崩飞呀。所以,尽量避着秦琼的锏。实在避不了了,稍微挡那么一下子,也仅此而已。所以,人家枪法占个“巧”,以巧破千斤呐。结果,就这么一枪把秦琼的左肩吞口兽给挑开来了。

“哎!”秦琼当时脸一红,身为瓦岗大帅被人家把左肩吞口兽挑起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秦琼有点挂不住,一咬牙关,加重攻势,抡动双锏,锏锏相逼。

这人晃动单枪,“噗楞!噗楞!噗楞……”在躲闪秦琼双锏的同时,寻找战机就给秦琼几下子。

秦琼发现这人的枪法好厉害,一点儿不次于我表弟罗成啊。

青衣人也暗挑大拇哥:罢了!秦叔宝果然是位英雄,这对双锏出神入化,果然得到真传呐。这也就是我,如果换个别人,估计早就死在他双锏之下了。

两个人还真有点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又战了有三十多个回合,秦琼双锏往下砸,这砸的力度并不那么大,但这一次砸得比较急。这位,躲闪稍微有点慢,“当!”用这乌木杆斜着往外稍微崩了一下子。但秦琼双腿把马夹住了,这马一停,秦琼往前,人一逼近,“嗨!”这双锏就往下压这人。这人一看,没办法,只得使劲抓住乌木杆儿,绷上劲往外顶这双锏。“哎!”秦琼往下一压,“嗯——”双臂一叫劲,这人的乌木杆儿就顶不出去了。怎么?这人膂力比不过秦琼啊,没秦琼有劲儿,秦琼往下这么一逼,他这乌木杆逐渐地就快贴着他胸前了,秦琼的双锏就已经压着他胸上了。

秦琼往下一压:“这位朋友,怎么样?咱还比吗?”

这人也脸一红,没言语,一咬后槽牙:“嗯——”再叫力往外顶秦琼的双锏。

两个人较着力,两匹马,“咵咵咵咵……”就在原地直打磨磨,众将都在那里死盯着这两个人。

就在两人难以分解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西门里有人高喊了一声:“哎——住手!别打啦!住手——”由打瓦岗寨内行出一队人马。为首的非是别人,正是大德天子混世魔王程咬金。程咬金身后跟着侯君集、余双人等等,有陪王伴驾的呀。一边跑,一边喊,就来到了事发当场。

五虎八彪十六骏一看程咬金来了,“嗡——”赶紧地纷纷在马上施礼。“陛下!”“陛下!”“陛下!”“……”

“嗯——”程咬金把手摆摆,“让让让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呢?这、这怎么事呢?”

大家往旁边一分,程咬金一马当先就出了吊桥了。侯君集等人在后面紧紧相随。程咬金一来,大家都得保护啊,众人也是在后面跟着,众星捧月又涌出了吊桥。

说:“程咬金怎么来了呢?”秦琼走后,程咬金老也坐不住。程咬金这个人好奇心太盛了,他自己琢磨呀:我的故人?谁呀这是?我还有什么故人呢?哎呀……原来一起贩马的?不会吧?要么是一起贩盐的?也不成吧?哎呀……程咬金越好奇越琢磨,越琢磨越好奇。后来又一琢磨:弄不巧啊,就是当年我那些穷哥们可能知道我在这里占山为王,当了大德天子混世魔王了。他们可能前来投奔我。那这些人肯定混得没咱老程混得好啊。人家过来投奔我,我要是避着不见,或者是派别人去迎接,好像显得我这个人拿搪,一步登高忘掉老乡亲似的。我程咬金哪里是这种人呢?我不能让人家把我看歪了呀。对!我呀,还得亲自去迎啊!我不能够做了皇帝就忘了本。

这就是程咬金的可贵之处。当然了,有他的好奇心作祟,急于想见到这人是谁?

于是,程咬金就对剩下的文武说:“哎,我不放心我二哥,我还是亲自前去看看吧!如果说我二哥已然把那人迎进来了,我就算出大德殿迎接他。如果说没迎进来呢,那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迎不进来呢?俺老程不放心呐,我得亲自去看看!”

大家再劝他,劝不住,没办法,人家是皇上啊。只得由侯君集、余双人,加上银锤太保裴元庆在那里保护着程咬金出来了。

幸亏来到当场啊,离多远程咬金就发现离叔宝跟一个青衣客正在那里作战呢。程咬金一看,秦叔宝把人家给压住了,他急了,怕这个青衣客是自己过去的朋友啊,所以高声喊呐:“住手!都自己人!住手——”这才赶到当场。

程咬金一说“住手”,秦琼不敢违命,赶紧“欻”把双锏往后一收,在马上一抱拳:“承让!”

这人“欻”也把枪一收,枪立起来,冲着秦琼也一抱拳:“秦元帅好锏法,在下佩服!佩服!”

“哎——彼此彼此。这位兄台枪法出神入化,秦某也非常敬仰啊!”

说着话,秦琼一转身,一看程咬金到现场了,心中埋怨:陛下,您为什么还出来呀?我明明已然出来接了,没告诉您吗?您现在的身份在那里呢,不能够轻易动弹呢。另外是敌是友不知道。万一是敌人的圈套怎么办呢?您怎么就不听劝呢?但,程咬金已然出来了,秦琼只得又转向身来微微一笑:“这位兄台,您不是要见我家魔王吗?我家魔王陛下已然到了!”说完,秦琼一拨黄骠马回来了,到了程咬金近前,马上一躬:“陛下。”

“嗯,二哥,这怎么回事?怎么动起手来了?”

“嗨!”旁边的王伯当一听,“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人太狂了,这人太狂了呀!我跟五哥都伸过手了……”

“咳咳……”单雄信紧咳嗽,那意思:就别说这丢人的事了。咱伸手又没占便宜,说他干嘛呀?

“行了行了行了……就你莽撞!不会沉稳点儿啊?”您看,程咬金当了皇帝,老拿着派头,“退下去!我看看这人是谁?嘚!”程咬金催马向前,仔细一看——

就见那位青衣客此时已经把他那乌木枪放在了鸟翅环、得胜钩上了,坐在马上挺胸收腹,脸上微微带着笑就看着程咬金,他没言语。

程咬金仔细给他相相面,呃……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啊?“哎!这位先生,您是哪位呀?说是我的故人,咱俩何时见过面儿啊,嗯?”

程咬金这么一问,那人当时笑了:“呵呵……魔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说您记不起我来了吗?”

“呃……我真看着面熟,但是呢……呃……我真有点儿记不起来了……”

“魔王,您忘了当年那天目观之事了吗?”

这人一提“天目观”。“哦……”程咬金当时猛然想起来了,“哎呦!哎呦!哎呀……难道您是姜松姜永年姜大侠吗?”

“哈哈哈哈……看来程魔王还是没忘朋友啊!”

“哎呀……”程咬金,“吱溜!”甩镫就离鞍了,迈步就向前。

“哎!”被小舅子银锤太保裴元庆一把在马上探身就给抓住了,“陛下!您小心!”

“哎——”程咬金用手一拍,“自己人,自己人呐!嘿嘿,这位是姐夫我的救命恩人呐。如果没有他呀,嘿!你姐姐就没丈夫了!”程咬金说着往前迈步,就来到了姜永年的马前。

哎呦!姜永年一看程咬金如此热情,脸色一变,刚才那个哀怨劲儿、那个狂傲劲儿立时没有了。赶紧由打马上他也跳下来了。

程咬金这时已然来到近前,一把就抓住了姜松的双手了:“哎呀!姜大侠,这些年可把我想死了!不过,我也不敢派人去找您,不知道您乐意不乐意上我这瓦岗山呢。我就在瓦岗山盼着您。我想啊,您不就住在颍川东岭关吗?离这么近,应该得有一天过来看看我呀。结果,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到,咱们之间那点事儿啊,我还不好意思跟别人叨叨。结果弄的咱们今天才再次相见呢。哎呀……我要早知道是您呀,我早早地就出来了呀!不知道是谁呀。他们老劝我,不能让我随便出啊。哎——说我有这身份、那身份的。所以,当皇帝也不好当啊,我都当腻歪了。您要是乐意,我就让给您……”

“呦呦呦呦……”姜松一听,怎么刚见面说这话呀?连连摆手,“我哪敢,哪敢呐!我今天来是向魔王陛下献宝贝的。”

“哦?献宝贝的?什么宝贝呀?”

姜松没有回答程咬金的问话,而是往后望了望,一皱眉。怎么?好像是没望到他想要见的人。

结果这么一伸脑袋一望,您想想,程咬金对这人这么热情,那所有将领都觉得诧异呀——这人是谁呀?不认得呀。魔王陛下怎么会认识他呀?所以,这些人都把眼光落在程咬金和这位姜松身上了。

侯君集、余双人一看,“呀!”侯君集用手一指对秦琼说:“大帅,他就是昨天抢我们阵图的那小孩的爹!”

他一说这话,“嗡——”在场诸将是一片大哗。

程咬金也听到了,“小猴儿,你咋呼什么呀?”

“陛下!咱们的阵图就是被他和他孩子给抢走的!”

“啊?”程咬金一听,转过身来看了看姜松,“呃……姜大侠,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姜松一笑,“魔王陛下,这是一场误会。我刚才说了,我来献宝,不是献别的,正是要来献这份阵图的。无奈,刚才您没有出来,他们拦着又不让我进去,险一险这宝贝我今天就献不成了。”

“哎呦!”程咬金一听,“嗨!闹了半天,这阵图在您这里呢?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为此事犯大难了。呃……既然姜大侠您有阵图,那请您把阵图赐给我吧……”

“哎——魔王陛下,难道说,我来到岗山,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就为了要我这阵图吗?”

“呃……呃……哎呀!哈哈哈哈……姜大侠呀,是老程我疏忽了!远来者为客嘛!哪能怠慢?姜大侠呀,姜大侠!里面请!来啊!列队欢迎!”程咬金一声令下。

大家一听,人家又是过来献阵图的,看这意思没什么恶意呀。哎呀,要早知如此,刚才就让陛下过来接他了,结果闹成误会。

秦琼赶紧地催马向前一拱手:“姜大侠,刚才秦某多有得罪,马上一躬,还望姜大侠多加原谅!”

姜永年瞥了秦琼一眼:“哈,秦元帅不必多礼,你们秦家行事一贯如此,做就做了,何必再道歉呢?”他给秦琼又来这么一句。

秦琼也不明白,心说:这人怎么那么怪呀?这话都从何说起呢?但是一看,人家是来献阵图的,那还得笑脸相迎啊。“呃……是是是……呃……姜大侠,里面请!里面请!来啊!赶紧让锣鼓班子奏乐!”

那锣鼓班子都早准备好了,出来就为迎接客人的。如果是真朋友,这锣鼓班子就立刻奏乐。“咿哩哇——咿哩哇——”“咚咚咚咚……”吹着唢呐敲着鼓,就把这位迎到大德殿。

程咬金跟着姜永年手拉着手特别热情。可姜永年一边进,那眼睛一边往四周踅摸。心说话:那个人到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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