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高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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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哎呀，你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耳旁传来，让青叶表情微动。
是人的声音。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萦绕于脑海之中，让青叶的表情都是僵硬了一些。然而随着痛感涌来，稍早时候的一些记忆也是浮上心间。
想起来了。
“波之国，c级任务，再不斩……”
“对了对了，我都想起来了。我被偷袭砍中，之后就痛地昏死了过去。”
第七班三人的面庞在脑海之中若隐若现，也是让青叶很快就明白了之前的时间线为何。
那么……
过去已经明了，当下又是如何？
怀揣着这般的念头，青叶吞下了一口唾沫，在此刻缓缓地转过了头来。
“请问你是……”
入目而来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是个左右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呈现出了纯黑色羽毛的小巧生灵。
它有着鸟雀一般的生理构造，但相较于单纯的禽类动物，如今那在眼中流转不停的光彩，却是透露出名为‘知性’的光芒。
感受到了青叶投来的视线，这只通体黑羽，好似掌中玩偶般的小鸟嘴巴一咧，便是口吐人言地说道。
“啾，我就是高天原老幺，人称多摩是也～”
“……什么东西？”
槽点太多，以至于让青叶都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开口为好。
她干咧着嘴巴，视线发散了开来，当下朝着四周简单地打量了一圈。
这是个得有四米多高的拱形建筑，模样颇像是一种不知名的山洞，其中夹杂着一个肉眼可见的出口处。
而在这里头，同时也铺满了形似稻草，却又更为柔软的某种植物。
青叶此刻便是躺在了上头。
“高天原，老幺……多摩？嘶，等等！”
在摸清楚对方的来历之前，青叶猛地发现了一个更值得关注的问题。
只见她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衫，此刻正瞪圆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肚皮。
“我身上的伤口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长好了？！”
被斩首大刀刺穿了的创口足有成人手掌多长，不要说是青叶这般的消瘦体态了，就算是换做更为强壮的成年人，\b都是足以致命的程度。
可是那骇人的伤口。
却是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b这是怎么回事？
青叶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大到了极致，此刻目光里头也满是呆滞的意蕴。
而在一旁，自称是‘多摩’的小家伙，却是有些老气横秋地扬起了脑袋，清脆地说道。
“那自然是爸爸出手，帮你治好啦！我等乌族的火焰之力可以疗愈创伤，只要不是致命伤，随便处理一下就行啦。”
乌族，火焰之力，疗愈。
将几个关键词提炼出来，青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是了。
非亲非故，这些所谓的‘乌族’为何要救助于青叶？
况且这个地方明显不是波之国了，她如今到底是去往什么地方？
太多的问题萦绕于心，让青叶的脑子都开始有些微微抽疼。她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便是忍不住说道。
“我，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自然是逆通灵术啦～爷爷说难得一见的契约者有危险，可不能让你死于非命咯。”
未能等到青叶再说些什么话，多摩哼哼唧唧了片刻，装腔作势地便是说道。
“真是的，现在的人可真是年轻。要珍惜生命才行啊，你这个混蛋～”
说完，它的羽毛一敛，鸟目微微眯起，夹成了两道缝隙。
“爷爷在那天可是这样说过了的。”
“……”
青叶越来越琢磨不透这家伙的来历了。
便是在这般微妙的气氛之下，突然之间，形似洞口的位置突然吹拂来了一阵狂风。
这风来的急促，蒙了青叶一脸，让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太开。而在下一刻，某个更为深沉的声音便是缓缓飘来。
“多摩，那位契约者已经醒了吗？大人说是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还没等青叶说些什么，唤做多摩的小家伙便是梗起了脖子，叽叽喳喳地喊道。
“醒了醒了！爸爸，我今天好好听话了吧？我可没有在别人脸上涂鸦喔～”
等等，涂鸦……这家伙平日里头都在干些什么？
而且还是限定在了今天？
这种说法，就好像，就好像是……
‘我一口气地睡上了好久好久？’
意识到了这点微妙的变化，青叶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古怪了起来。然而比起这些东西，她如今最在意，却是洞口外浮现出的一个巨影。
只见那是一整片如墨般深沉的黑。
‘这东西……就是刚才在说话的那个生物？’
思绪刚刚浮现些许之多，如墙般的巨影便是开始了蠕动……仿若无数条巨蚺盘成的深窟，让青叶也是看得头皮阵阵发麻。
\b而这份不适也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很快，一枚浑圆，通红的硕大圆球，便是停留在了洞口之外。
咕噜，咕噜……
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青叶看着那仿若红月般的事物兜兜转转，最后停留在了某个角度之后。
让人心神微颤的声音再度传来。
“契约者，你果然已经醒了。欢迎来到高天原，请问身体感觉如何？”
问而不答是为无礼，更何况对方于青叶有救命之恩。
她连忙起身，对着洞外的‘红月’便是说道。
“多谢救命之恩，在下名唤宇智波青叶，是……”
“多余的招呼就暂且先免了吧，契约者，关于您的消息我们高天原已是完全知晓。如今大人有请，还请您挪步一二，先行与大人会面再说。”
你们对我……早就已经完全知晓了？
在这茫然之间，青叶只见洞外的‘红月’咕噜地打着转，最后直接挪腾了开来。
“契约者，请乘坐我背吧，我将会带您前往穹顶之下。”
也是到了这会儿，当事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刚才那个红月一样的东西，就是个眼睛？！’
只是一枚眼珠子就能有这么夸张的程度了，换算成整个实体，那又得是有多庞大？
青叶的脑子还有些微微发懵，在旁的多摩便是叽叽喳喳地催促道。
“少女哟，不要再浪费时间啦～我家爷爷精神头不怎么好，只有正午时候才会反应地正常一点。”
“等等，我好像明白过来了。你管外头那个叫爸，管更上面的叫爷……”
可外头那个为什么要称呼其为‘大人’？
“嘎嘎嘎，我们高天原的规矩少得很。毕竟就只剩下三个活物啦，怎么喜欢怎么叫咯～”
三个活物？
青叶嘴巴一张，不及说话，整个‘山洞’便是开始了剧烈的摇晃。
很快，强烈的失重感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青叶站立不稳，整个人就在里头打起了滚。
“这又是怎么回事？！”
“嘎嘎嘎，时间快过去了，老爹等不及你啦～现在只能连着我的小屋一起搬走咯。”
“这地方是你的小屋？”
“那不然咧，这些棉花稻可都是我一点点从高天原的崖上捡来的。”
伴随着一股让人无法抵抗的力道袭来，青叶只觉得天旋地转。
毫不夸张地说，青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装进了个加强吸力的抽水马桶一般。然而在旁的多摩却是巍然不动，甚至还有闲心来笑话青叶。
“小姑娘哟，定力可不怎么行呢。嘎嘎嘎～”
外头是乘坐急航一般的颠簸起伏，里头是呜呜渣渣的嗓门此起彼伏。
青叶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忽了，但所幸没过多久，一阵切实的落地感自身下传来，便是让她微微回神。
“契约者，我们到了。”
“呕……”
“不要啊，我新换上来的棉花稻啊！这种事情不要啊！！！”
得是过了好几分钟，青叶才在多摩幽怨的目光下，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山洞’。
与此同时，也正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让尚且还有些懵逼的青叶彻底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如何。
只见她正站在了一处异常高大，耸立的山巅之处。
放眼望去，周遭瞧不见其余的山峰何在，目光所及也尽是飘渺如烟尘般的云海。
“这是……”
青叶朝着断口处凝望着看了下去，她能够透过依稀的薄雾瞥见下头的朦胧山峰，当下心头也是微微一动。
这鬼地方，到底得有多高？
青叶思索着的同时，也是想起了方才听闻到的那个称呼。
穹顶之下。
如果是这种一览众山下的高度，倒是的确不愧于如此气势宏伟的称呼。
便是在短暂的停顿过后，青叶顺势收拢了发散的思绪。她朝着不远处的身前打量片刻，目光便是尽数被那遮天蔽日的‘黑’的吸引了过去。
那是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庞大。
仿若是一座巍然的山岳那般夸张，青叶此刻放眼望去，却发现自己即便是仰望……都无法将对方的全貌都给映入眼帘之中。
漆黑色，足有半米多宽，长，的鸟羽层层相叠，仿若装甲一般披挂在身。
相较之下，那一只微微泛黄的脚爪虽是略显纤细，但其上的锐爪却也是锋芒毕露，仿若出鞘刀剑那般的夸张。
‘只有一只脚？看样子并不是残疾……难道是天生的？’
青叶此刻打量不断，对方则是微微地颤抖了一番，继而……
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在那好似乌鸦那般的脑袋之上，通红不见瞳仁，仿佛两枚血月一般的眼球，便是直勾勾地盯向了身前的青叶。
一对翅膀舒展，撑开，
尽管并没有类似于‘振翅’的动作，可即便只是如此，席卷而来的骇人狂风，却也是让青叶差点被吹得翻了个大跟头。
“呜……”
太大了。
双方之间的体型差距就像是巨人与蚂蚁——因为这过于离谱的差距，青叶也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巨人一脚踩死了许多只的蚂蚁，后者会以为自己可能触怒了天神。
但事实却是巨人不过是所谓的‘无心之举’。
它或许只是要急着去上课……
‘对它来说这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动作，可对我来说……这就是差点要我的命了。’
从这鬼地方摔下去，恐怕青叶有十条命都是不够死的。
“契约者，这位就是天光大人了。”
“大人是掌管高天原的最高者，同样也是我等乌族的领袖。因事态紧急，方才行事急躁，还望海涵。”
“另外，吾名唤做御苑。契约者可直呼我名，不用顾虑太多。”
客气之中夹杂着无法让人抗拒的说辞，在这胡萝卜加大棒的架势之下，青叶根本找不出能够拒绝的理由。
便是在这好似长钟般的嗓门之下，她微微地皱着眉头，强忍着耳膜的不适，便是转动着脑袋，开始朝着另一侧望去。
只见在这穹顶之下的另一端，在这烈日普照的荒凉之地。
青叶看到了高天原最高意义上的统治者，同样也是字面意义上的‘最古老者’。
只是……
而在看了个分明之后，青叶也是不由得眉头微挑。
“……咦？”
她的目光在多摩，御苑，还有最后一个身影上流转不断，眼睛里头也是透露出了一丝不解的神彩。
因为那高天原的领袖所在，它的外貌并不如御苑那般地张扬，庞大。同时也不似多摩那般的小巧，灵动。
青叶看到的是一只通体雪白，正蹲坐在了角落处，把脑袋垂垂地低下来了的古怪身影。
它约莫只有一米多高的模样。
羽翅之上的轮廓虽是依旧绵密，但或许是太过于‘单薄’的原因，这使得对方看来总是有些虚弱的意蕴。
此刻就像是察觉到了青叶的目光那般，在远处的雪白身影微微一抖，当即便是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咕咕咕……
古怪的声音开始囫囵打转，一双眼眸开始撑开，其中的漆黑瞳仁清澈无比，此刻竟是好似人一般，正透出几分迷茫的轮廓。
它的目光开始转动。
视线落在了多摩一处，一停一顿，继而转移到了御苑的身上。
“你们两个……幸苦了。”
“嘎嘎嘎，应该的，爷爷！”
“大人，这是在下应尽的职责所在。”
双方客气回应，那逐渐清明的目光，便是在最后转向了青叶。
霎时间内。
青叶看到对方的眼眸微弯，继而露出了个人类般的笑脸。
“果然来了，伱果然来了。”
“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可以继承乌族之火的人。”
“来吧，到我这里来。让我来为你找寻到真正的力量，也只有这样，高天原才有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
青叶并没有立刻上前。
她还摸不清楚状况，怎么可能这般贸然地上前而去？
便是在短暂的僵持过后，远处那雪白的乌鸦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它吃吃地笑了两声，好似自嘲般地说道。
“对了，还忘了跟你解释一下。呵呵，年纪上去，一些东西就容易忘记……”
省去了多余的寒暄与铺垫，高天原的统治者才此刻选择了单刀直入。
“契约者啊，你知道通灵兽的存在吗？”
通灵兽？
这东西青叶不可能不明白。
作为忍者的助手之一，通灵兽同样也具备了相当多变的用途。
如卡卡西的忍犬，其战斗能力或许并不算是特别优秀，但在追踪与寻人方面，却是相当出彩的程度。
而在另一方面，曾经闻名于世的‘三忍’，其名下的通灵兽也同样名声赫赫。
不论是自来也的蛤蟆，还是大蛇丸的万蛇，甚至是纲手的蛞蝓。
巨大的体型，磅礴的查克拉，只是简单地活动一二……便是能够做到如同天灾般的影响力。
青叶对这自然是心知肚明，她此刻微微点头，张嘴就道。
“我当然明白这些。”
“那事情就很简单了。”
纯白色的乌鸦微微地扬起了脖子，它眼中的光彩闪烁，便是径直说道。
“我们高天原，曾经也是作为忍者的通灵兽，继而活跃于世界各地的。只是时过境迁，族人凋零，所以就慢慢地消失匿迹了。”
只剩下了三个活物，倒也是的确算得上是落寞二字。
青叶听到这里，当下微微点头，心中也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失落了的通灵圣地吗？倒也算是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一个曾经出现在原着里头，但并未被人察觉过的信息，于此刻也是浮上了青叶的思绪之间。
——忍界究竟是有多大？
青叶曾经在公式书上看到过具体的信息，但很明显，已知的‘地图’完全是拼凑不成一个囫囵的圆。
这意味着在五大忍村之外，在其余小众的群居地之外，还有着不为人知，甚至可以说是更为偏僻的大陆。
‘比如说从木叶到砂忍村什么的，左右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可换成从木叶到蛤蟆居住地的妙木山，里头却需要耗费一个月的功夫。’
尽管妙木山有着迷宫之称，但路途遥远同样也是耗时的大头之一。
‘忍界远不如明面上的那般程度，在人的理解之外，应该还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才对。’
龙地洞，妙木山，湿骨林是如此。
现如今，高天原同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