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骨,血,还有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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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偷走了封印之书！
一则短，浅，快的讯息很快就在村中的忍者圈里头蔓延了开来。
不论是出于对‘九尾’的不信任，还是对于封印之书的看重……此时此刻，但凡是有所担当，并且身居要职的忍者，都已是自发性地聚拢了过来。
他们围绕在了火影办公室的门前，大声地商讨着对策。也是没等上多久，在旁的木门被推开……
猿飞日斩脸色阴沉地从中走出。
“三代目！这可不是用恶作剧就能够搪塞过去的事情了！”
“封印之书是初代火影指定的危险物品，被那臭小子拿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祸事来。”
“得快些把封印之书拿回来才行！”
群情激动之下，猿飞日斩却并未如同其他忍者那般的急躁。他单手半举着烟斗，目光在四周环顾了一圈。
名为火影的威势，即便不需要其他人加以提醒，此刻也是鲜明无比——原本纷纷扰扰的人群很快平静了下来，他们都在等待着火影的指示。
“封印之书是重要物品，我们一定要找回来。但鸣人如何处置又是另一回事，把他给找回来同样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可话虽如此。
如今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鸣人去向为何。
从封印之书被盗取过后，到现在已是有了一段时间。即便是以顽劣小孩的脚力而言……
搜索的范围也已是到了一个相当夸张的地步。
三代目对这些问题心知肚明，他沉吟一声，旋即便是将手下的众人分团合作，继而派往了四面八方之地。
一众忍者应声退去，而在其中……负责赶往森林方向的人员里头。
伊鲁卡，水木二人的身影，也是赫然在列。
……
夜风不止，明月高悬。
如同原剧情那般，在鸣人遭遇到了伊鲁卡，并且水木二人过后，他也如同原着剧情线那般，知悉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明白了伊鲁卡的心意。
“呼，呼，呼……”
喘着粗气，将后背依靠在了树干之上的伊鲁卡，此刻正露出了满脸的歉意，将脑袋仰头望天。
“鸣人啊，他不一样。”
“或许有些愚笨，有些不开窍。对一些东西也是毛毛糙糙，不怎么上心……”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是我的优秀学生。”
“不是什么妖狐，而是木叶村的漩涡鸣人！”
说不通道理的水木露出了臭脸，将身影隐藏于树干之后的鸣人滚落两行热泪。
“啧……看来你是没办法讲道理了的。”
杀意与温情于此刻相碰，双方绵延不绝，却也是将场面给导向了更为极端的一面。
水木伸出手，四指内扣，当即便是攥住了悬挂于后背处的风魔手里剑。
“来生再见吧伊鲁卡，你人不错，只是……我有些看不太惯罢了。”
利刃盘旋，撕风呼啸的声音在森林里头回荡不息。
在旁一直全神贯注的鸣人再也等不了，他咬紧了牙关，正想要从斜侧冲出去时候。
另有人影，却是赶在了他之前。
蓄势待发的水木早已将神经绷紧到了极致，他察觉到了从旁而来的攻击，并且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破风声很尖锐，这个动静……是回旋镖。’
‘左后方三个，正右侧一个。两个方向，轻重不一……后边的是佯攻？’
水木并没有丝毫惊慌，他就地翻滚半圈做出躲闪，同时也顺势抽出了左手，继而在腰间一抹。
亮光乍现，寒芒扑朔。
数道后发先至的手里剑从水木手中弹射而出，朝着右侧激射而来的锐器直直扑去。
铁器于瞬间交错，兵刃抨击，发出刺耳的回声，碰出闪烁的火花。
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水木也顿时露出了个得意的表情。
“哼……知道用手法去遮掩真实意图，这点手段的确值得称道。”
“但也不过是仅此而已了。”
“能感到投掷的手法相当稚嫩，而且力道根本不足为惧……你，应该是害怕跟我交手，所以没能露脸吧？”
身为中忍的素养在此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效果，水木目光之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他似是在心中猜到什么。
而在旁的鸣人此刻毛毛糙糙地露出了脸，也是让在场的两位中忍都发现了他的位置。
水木脸上的笑容更甚，相对而言，伊鲁卡的表情却是变得相当苦恼。
“鸣人！你在那边干什么，快点过来！”
被恩师呼唤，鸣人本已提起的十二分勇气也是散落一地。他嗫嚅了片刻，最后只得是灰溜溜地赶到了伊鲁卡的身旁。
“伊鲁卡老师，你还好吧？”
“死不了……小伤。只是得麻烦你帮忙了。”
话虽如此，伊鲁卡身上的伤势却已是不能让他自由行动了。
得是鸣人在旁搀扶了一手，二人才得以开始移动。
“趁着现在有人帮忙，鸣人……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别人帮忙。”
伊鲁卡小声嘱托，鸣人应声，而这一切也都被水木看在了眼中。
煮熟的鸭子总不能在这时候飞了。
水木眉头禁皱，他身型急退，就近地背靠在了最为粗壮的树干之前，直至将后背完整地给遮掩了去。
“是哪个下忍跟到了这里？”
“胆气不错，但本事还是稀疏了一些。如果就这样装作没有看见，直接退去的话……”
“方才的那记偷袭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喔。”
胡乱树敌绝非良策，水木为了获取封印之书，也绝非是一时的气血上头而做出的决定。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也好……那要不然这样吧。”
水木微微地放松了表情，他双手张开，露出了空无一物的掌心，脸上也是浮现出了表达善意的笑容。
“你出来帮我一起搞定伊鲁卡，还有那个妖狐小鬼。”
“之后我跟你把封印之书对半分了如何。”
“这里头可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别说是区区下忍了，若是放在外面，就连一些上忍都会为它打破头的。”
“我的提议如何，考虑一下吧？”
“另外，如果有考虑之后去向的话，我这边也有一个很可靠的大人可以做推荐。”
在旁的伊鲁卡听到这话，当下连表情都是僵硬了。
他并未考虑到水木会有贿赂来人的想法，当下念及至此，却是惊出了半身的冷汗。
“不行，鸣人，你带着封印之书先走！”
“\b怎么可以！伊鲁卡老师，我在封印之书里头学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东西，你看好就行……”
二人争论不下的时候，突然之间，在场三人都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气，正从一侧飘了出来。
“到此为止，吵架还是先停一下吧。”
这声音不似男女，而鸣人初一听见，就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
“这是什么声音？”
“变声糖，我在课上说过的。服用过后可以在短时间内扭转发生的轮廓，身为忍者，这可是必须要记住的东西。”
虽是说教，但终究不是时候。三人在当下一同转过了头去，正好看见那人立在了树梢之上的漆黑人影。
一身的连体长袍从头裹到脚，不露出丁点之多的性别特征。
而在那有些微微宽松的衣着之下，手套与绷带的打扮，也是让两位中忍明白了……
来者是做好了十成足的准备，才前往此处的。
水木无法想象自己的计划会败露在这种地方，此刻心中困惑，正想要问上一句。
“你是……”
勿论。
此刻来到此地之人，便是早些时候就已做好了准备的宇智波青叶。
她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并且凭借着‘森林’地区的提前锁定，便是赶在了其他忍者之前，就找寻到了此地。
甚至还恰好地赶上了鸣人还未动手的当口。
该说不说，运气的确算是不差的。
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青叶一边松动着有些紧绷的筋骨，一边轻笑着说道。
“我对封印之书不感兴趣，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青叶此番前来，既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也不是为了刻意挑事。
她只是为了通过真刀真枪的对阵，仔仔细细地进行多方面的测试，继而了解到……
‘如今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事实上，作为今日刚刚成为忍者的青叶而言，她在这五年时间里都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
村子相对安定，校内对练更是点到为止。在这般的环境之下，青叶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五年究竟取得了多大的成果。
所以就在今日，就在今时。
她必须要抓住这个‘为数不多’，就可以在剧情前期与中忍交手的机会。
这般的思绪在脑海之中凝聚不散，最后一并汇拢，化作了名为‘底气’的动力。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
在那不分男女的腔调之中，水木看着此人缓缓地将双手从腰间抽出，继而张扬地对他……
招了招手。
“若是想要知道我身份为何，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毫无疑问。
这便是溢于言表的挑衅。
没有继续周旋的余地，更没有再出言招揽的理由。在看到了这般的应对过后，水木再也没有了想要继续深入接触的想法。
他的脸上露出了个阴沉的表情，伪装出来的善意被彻底撕碎。
“你会后悔的。”
只见水木微沉下了身体，双腿在瞬间发力！他的身体宛若弹簧那般激射而出，直挺挺地就对着青叶杀来。
而青叶反应也是不慢，她长吸口气，将状态微调些许，随后同样也是朝着水木冲了上去！
只见二人的身型在瞬间交织一并，不过片刻，便已是噼啪作响地过上了好几招。
戳肋，脚蹬，肘击，撩阴……
放在前世，那几乎可以算作是‘不讲武德’的手段在二人手上不断施展，却又仿若心有灵犀地那般，被完整地格挡了开来。
忍者之间的搏杀不需要情面，更不需要留手。此刻水木与青叶的碰撞，便正是这一长串历史的缩影。
拳与脚相撞，是骨与骨的磕碰。
一连串的，仿若鞭炮般的炸响不断，当下也是让鸣人看得愣了些许。
“伊鲁卡老师，这……水木他，有这么强吗？”
“笨蛋，水木好歹也是正经的中忍，实力怎么可能会太弱？”
似是看出了鸣人眼中的好奇神采，伊鲁卡责任心上涌而来，当即也是张嘴说道。
“忍者的任务多是隐蔽行事，所以我平日里头教导给伱们的内容，也多是对单人的技巧。”
“这些都是有联系的，鸣人。”
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
在原着之中，突兀遭遇到人海战术的水木……他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应对。
伊鲁卡此刻说得平缓，但视线却自始至终都紧锁在了对峙二人的身上。
他盯着那包裹到严严实实的人影，\b脸色也是逐渐凝重了起来。
“而且比起水木，我更关心的还是这个人……”
“哎？为什么啊，伊鲁卡老师。”
“因为它太奇怪了。”
因为脊背创伤，从而有些面部抽搐的伊鲁卡生硬地吞下了唾沫。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急切地说道。
“方才水木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个神秘人的投掷手法虽然尚可，但力道却不大，这说明了什么？”
鸣人虽是不注意细节，但在某些方面……直觉也是准地吓人。
“因为这个人的力气不大？”
“正是如此！”
伊鲁卡眉头开始紧锁，他牢牢地盯住了那宛若蝴蝶般翻飞的人影，嘴里头喃喃说道。
“力气小，说明这个人身上肯定有不足之处！或许是年纪太小，也或是天生有什么缺陷……不论如何。”
“这就是不可回避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这个人依旧能在体术上与水木势均力敌。鸣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什么？
鸣人不明所以地转过了头去，便是听到伊鲁卡低沉地说道。
“这说明它一定经历了非人的锻炼，它一定吃了常人所不能及的苦！”
体术无捷径。
正如洛克李，还有迈特戴那般。
燃烧青春从来都不是一句形容词，而且用以贯穿他们人生信念的真理所在！
而青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领会了这一点，所以时至今日……她的苦，累，早已与汗水一并，混在了她的骨血之间。
鸣人虽不能领会这句话里头的含义，但此刻看向那远处的身影。
眸子里头……便是闪现出了一丝莫名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