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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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那讨人厌的宇智波已经被灭族了！”
“真的假的？可别开这种玩笑啊……”
“驻地都已经空了，这还能有假？”
“别说了，宇智波家的那个小鬼过来了……”
在一众村民的议论之间，只见背着书包，身穿着蓝色短袖，套着白色中裤的佐助，就这么垂着脑袋，急匆匆地与这些行人错肩而过。
他并不是听不见，甚至远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他就已经听到了这些细碎的议论声。
只是佐助并不愿意去理会这些事情。
穿过街边，绕过集市。直至走到了偏远的村子角落，佐助才放慢了脚步。
这一整片地方本来都是人气。
可现如今……却只剩下了两个活人。
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佐助回到了屋里头之后，梗着脖子，就朝着里头叫嚷了一声。
“我回来了。”
“喔！今天还挺早嘛。”
一个脑袋从侧边的推门边缘探出。
她与佐助一般个头，黑发垂肩，身形偏瘦。佐助抬头望去，正是与自己一同幸存下来的青叶。
相较于同族的男性，青叶的脸部线条要显得更加柔和。
她的嘴唇很薄，眼睛却很大。如今与佐助对视了一眼，便是轻笑着说道。
“把书包放好，整理一下就来吃饭吧。”
“我今天是校外练习，所以回来的就比你早了。”
她与佐助并不是一个班级。
所以课时偶尔也会因为教学内容的不同，从而错开放学的时间。
佐助轻轻点头，他小心谨慎地将书包与凉鞋安置在了应有的位置上，随后净手入座，安静地就像是雕塑一般。
“昨天暗部的人送来了两袋大米，我回来路上顺便买了海藻跟红味增……这两天我们就吃点饭团吧。”
“……嗯。”
青叶的手艺本来也不算好，可是做些饭团，弄些小汤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要梅子的还是鲑鱼的？”
“梅子的……”
锅饭煮开，青叶取来了一个木桶，将米饭都给倒腾了进去。
在桶里头撒上淡醋，搅拌搅拌，再安置小会儿……最后就成了容易入口的醋饭。
干燥的海苔撕成了大小不一的等片，将其包裹在饭团之外，等上片刻，便会被醋饭的温热给慢慢泡软。
看着佐助一脸低沉的模样，青叶不由得抿了抿嘴。
这小子，都几天过去了还这么阴沉？
想到这里，她抬起了肘子，轻轻地碰了碰佐助的下巴。
“打起精神来吧，就算只剩下你跟我了，这日子总归还是得过啊……”
佐助听到这话，却是突然嘴唇一瘪，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可，可是我……呜……”
“我好想妈妈，还有爸爸……”
“哥哥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啊……”
看到这幅模样，青叶不由得长叹口气。
这二柱子眼下可完全没有前世故事里头那般的冷酷啊……
不过这会儿想想，倒也不算是意外。
毕竟按照原着的时间线排比，火影忍者故事开始的时候，鸣人就已经十二岁了，而二柱子跟他同龄。
以此类推。
自灭族之夜以后，这小子就在故事线外独自生活了五年。
整整五年啊。
就算是再软弱的少年，眼泪都该流干了。
佐助在宇智波灭族之前的确是个比较开朗的少年，但经过变故，再加上冷漠的五年缓冲期。
最终能长成那种模样，倒也不算是稀奇。
“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们就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听闻青叶的劝说，佐助却并没有止住哭泣。他反而扬起了脑袋，对着青叶问道。
“青叶，你爸爸死在了鼬的手上，你也差点没命了，你为什么不会难受？”
我为什么不会难受？
因为我不是真正的七岁啊……
平常人还在苦恼晚上吃啥的年纪，青叶已经想到了未来那肉眼可见的危机——
木叶崩溃，大蛇丸作妖，晓组织登场，长门的轮回眼，还有斑复生而来……
一个比一个夸张的危机之下，寻常普通的忍者根本找不到活路！
眼下看来还算是正常一些，有正常的忍者排序，实力对比都还算规格内。
可时间往后排，等你这小子年龄上去了，那又是什么背景？
上忍变成计量单位，影级都跟小鸡崽子没啥两样……若是\b没点能拿出手的本事，连跟着那斑大爷起舞的资格都没有。
到时候你一台虚佐高达，鸣人一个仙人九尾。
那……
我呢？
原着没有点明，可青叶却知道，这些动乱里头动辄就是成百上千的阵亡损失。
她又没有主角光环，说不准哪一天就变成了战损的一个分子。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她青叶能咽得下这口气？
肯定不行啊！
怎么着都得想办法抓紧时间变强才行。
也是想到这里，青叶不由得回想起了灭族之夜，自己眼睛里头明亮起的绚烂光彩。
一勾玉写轮眼。
觉醒……忍者。
从那一天开始之后，青叶的脑海里头就已经浮现出了一个面板。
类似于前世地下城与勇士的一种技能面板！
青叶玩过那个游戏，现如今瞧见之后，很快也就适应了过来——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能够分配技能点，并且学习相关的能力了！
技能点相对比较充裕，足够让青叶做到‘遍地开花’。
只是现如今，似乎是因为她的等级有限，所以并不能选择太多的技能‘点亮’。
而以分支而言，拢共也只能学习最为基础的几项能力。
总结起来，便是只有三项。
苦无掌握，忍术掌握，还有火遁豪火球之术。
如字面意义一般。
青叶尽是在分配完了这些加点之后，不需要多余的‘学习’，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所在。
苦无的一些使用技巧，还有发力的方式与用途。
青叶一下子就给全部获取，并且精通其意。
她如今已是可以将那手掌多长的细小苦无如臂驱使，五指翻飞之间，利器可以用一种异常刁钻的角度甩出。
而忍术掌握，则是让青叶不需要经过测试，就已经早早地知晓了自己的查克拉性质——非常单纯的火属性天赋。
可以说是宇智波家族祖传的秘方了，还是老味道……
当初在医院里头意识到了这一点过后，青叶的确是不可避免地叹了口气。
火系查克拉。
记忆之中，事关于此系的忍术数量众多，但似乎大部分都是比较中庸的类型。
而且被誉为火系天花板的‘天照’。
可是被人戏称为谁都烧不死的技能啊……
这里头固然有着调侃的成份，但仔细说来，这也表明了火系遁术，在面对棘手敌人之时，通常都不会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不过嘛……
事在人为吧。
毕竟都是遁术，左右也得看谁用的不是？斑一手火遁可以把联军都给烧的头皮发麻，她青叶凭什么不行？
想到这里，青叶也是挺起了胸膛，长吸口气。
毕竟这不是还有好些个年嘛，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不成？就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练呗。
“佐助，厨房昆布高汤煮好了。麻烦你去搅一下味增吧，口味按你的来就行。”
“呃？喔……好。”
半分钟后。
“哎，不会做饭你说话啊！把屋子烧了我们住桥洞去啊？！”
“对，对不起！”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房中的火光总算是平息了去。
两人相处，总比一个人要热闹些。
佐助本来阴沉的表情，也在青叶的开导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日落，月升。
很快……就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青叶，那你早点休息。”
佐助洗了碗筷之后，在月上枝头之前先行退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青叶打理完了一切之后，顺势也站了身来，长舒口气。
“行了，接下来就得下点功夫。好好磨练磨练才行。”
青叶送走了佐助，却不见休息。她转入到了宇智波族地的练习场中，先是换上了一身的便装，随后便开始热起了身来。
冷风拍打在了脸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青叶吐出了两团白热的雾气，不断揉搓着双手，让十指的触感重新变得敏锐起来。
她站立原地，眼眸低垂，双手微微垂落，便是猛地一动！
收于腰侧的苦无反手入掌，吞吐出的寒芒烁烁生辉，在青叶手中变成了两条游走不断的灰蛇。
眼前，已然千疮百孔的木桩子飞速贴近。
青叶凝气于神，双脚连踏，拇指翻飞，苦无在缝隙之中吞吐而出。
那锐器切在了木桩之上，便是发出了咄咄的数声连响。
十字切，横抹，反持，远抛……
深刻在了记忆之中的技巧一一展现而出，伴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闪烁不停，就好似精灵那般飘然起舞。
青叶就这么接连不断地持续着苦无的锻炼，直到力气见底之后，这才止住了身型。
手中的苦无早就已经撞到卷刃了去。
身前的木桩子更是破碎一地，看上去惨不忍睹。
可相对而言……如今汗流浃背的青叶，却是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原来如此，这小东西居然还有这般的用法……”
技巧相关的记忆不少，但多数也是停留在了理论的阶段。
随着不断地深入，尝试。青叶对于‘苦无掌握’的这个技能，逐渐也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看来以后学到新技能了，也很有必要多去练习，熟悉熟悉才行。”
念及至此，青叶直接坐倒在地，短暂地休息了片刻之后，她就开始了下一轮的训练。
查克拉踩水上树。
在原着里头曾经让鸣人头疼不已的练习。
如今早在五年以前，就已经被青叶放在了‘必修’内容之上。
“查克拉的熟悉与锻炼不怕早，这会儿先上手，好好练习，以后肯定吃不了亏。”
得益于‘忍术掌握’的技能。
青叶并不需要指引和教导，就已经知晓了查克拉的提炼过程。
“具体用法，应该是……这样吧？”
于体内流转的能量，在精神的牵引下化为形体，最后根据青叶的意念，一并包覆在了腿脚之上。
她尝试朝着那树干走去，一步踏上，青叶便似是抓到了什么灵感那般。
在瞬间捕捉到这种触感之后，青叶步伐不断，整个人便是完整地攀附到了树干之上。
似乎……
提炼查克拉也不是那么难？
只是如今没有比照对象，她对自己的总量也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她就这么来回走上了几圈，直至查克拉彻底中断了之后，这才重新落地。
“不错，这个还行，起码不怎么耗费体力。之后可以在累的时候用爬树来进行状态调整，也不用浪费时间。”
不断地使用，补充。
循环往复之后，查克拉的总量便会得到提升，而青叶年纪也小，未来必定还有正常的余地。
而且从事实看来，青叶目前掌握的力量还不止如此。
“根据面板上的东西看来，后续应该还有多方面的技能衍生。与此同时……技能等级越高，我所掌握的能力也应该是愈发纯熟的才对。”
一手面板，一手查克拉。双方若是共同掌握，青叶的实力必然会是只高不低。
前途一片光明呐！
等到两项练习都结束之后，青叶便是长舒口气，继而折返一趟，最后取来了她准备好的用具。
“还有这个，可不能落下……”
青叶一边轻声地念叨着。
一边打开了今日送来的包裹，继而从里头取出了前几日在忍具店里头预约好了的负重道具。
一双脚踝套，一对小腿铁包。
全部合计起来三十斤的重量，几乎得有半个青叶那般夸张了。
按理来说青叶并没有这些多余的钱，可宇智波如今就剩下他跟佐助了，二柱子也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脾气。
所以族中一些东西变卖出去……她左右都能拿上一些。
“由简入繁，就先从最轻的开始练习吧。”
脚踝套重量最轻，左右分别是五斤的重量。换算一下，比前世一些小号的哑铃差不了多少。
负重训练。
这是一种非常直白，且笨拙的锻炼方法。
原着里头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过，只有‘庸才’才会去钻研这种路子。
可如今在青叶看来，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身体是本钱，查克拉是添头。能两个一起锻炼，傻子才偷这个懒……”
青叶虽是一脉相承的体质，但归根结底地来说，她终究没有‘宇智波’一族的精神优越感，自然不会有瞧不起人的念头。
她只是个知晓剧情线发展，并且对肉眼可见的危机，感觉到迫切与紧张的小孩。
五年之后，洛克李在中忍考试上的惊艳表现青叶记忆犹新。
她也不指望自己能练成粗眉毛穿紧身衣……但起码比起其他的同龄人，她的体力起码要不落于下风。
这才算是像话。
将这两个玩意儿套在了脚上之后，青叶尝试着挪了几步，很快……脸色便发起了苦来。
“这也太别扭了。”
青叶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般。
只是挪腾一步，都是在跟地心引力做抗争。
这实打实的铁块堆砌成团，绝非是寻常小孩能够承受住的重量。
但是……
尚且还能坚持一下。
她强撑着小跑上了一会儿，很快，青叶就已经累地气喘吁吁。
细胳膊细腿的小孩本来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如何更是凭空加了负担，任谁都不会第一时间适应。
只是这么一来，青叶反而愈发倾佩起了小李。
\b把简单的东西练习到了极致，如此‘返璞归真’的做法，这本来就是一种另类的天赋。
那就，再多练上一会儿吧……
尽管身体已经疲倦，这会儿甚至都涌现出了偷懒的念头。
可青叶依旧咬紧了牙关，按照最初的规划，在这会儿有板有眼地练习了起来。
她没有阿修罗与因陀罗的转世庇护。
同样也没有命中注定的宿命去等待她接受。
为了能够活下去，名为青叶的宇智波遗孤，在此刻只能选择不断地磨练己身。
从而做到极致。
月光之下，一个孤独的小小身影不停地锻炼着，并没有人被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