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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屋子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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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老陈往前走了一段路,随后在通道的两侧出现了好多间屋子,就跟考研院里去藏宝库那条路一样,只是这条通道的房间里没有人值班守备。

老陈看到这些屋子当时就高兴的蹦了起来,大声的嚎叫着发财了发财了!看他那身子骨比我还好,我都不一定有他蹦的高。

就在老陈欢呼雀跃的时候,郑雨石上去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提在半空,对他说:“你跳的我心烦,再蹦一下啥也不给你。”

老孙赶忙又得打圆场,毕竟老陈属于编外的合作伙伴,不能一点面子也没有。

“郑哥,你先把他放下,放下,勒的老陈脸都红了,老陈啊你别生气,你看这么多间屋子我让你先挑,挑了哪间哪间就归你,就当我替郑哥赔罪了。”

郑雨石也算听老孙的话,把陈庆来放下了,老陈双腿着地之后先呼哧呼哧的喘了一会儿,才对郑雨石说:“我知道我没给你推算霍天跑哪儿去了,你记恨我,可那是大天师给我下的令,不想让你们师兄弟手足相残。大天师还说丢了东西就算了,他不想你丢了这个人。”

郑雨石脸色一板,眼睛一瞪说道:“你说谁丢人呢?”

这下又轮到老陈慌了,毕竟自己说话有点语病,这下被郑雨石抓住把柄了,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丢人,是不想丢了你这个人,是不想看到你有什么危险,是这个意思,哎呀卧槽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说着老陈就躺在了地上,准备让郑处长打他一顿,郑雨石瞟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齐浩和朱群把老陈从地上拉起来,老孙说道:“别提那些没用的了,你快挑一间屋子吧,挑完了我们先帮你搬出去,让你安心。”老孙说着话还看了朱群一眼,朱群对他点了点头。

一听我们先帮老陈搬财物出去,老陈也顾不上郑雨石了,跳起来就跑到一间屋子的门前指着说:“我刚才算了一卦,就要这间,我就挑这间了。”

朱群往前走了一步说:“这,这间,门这,这么,小,肯定没,没多少,多少东西。”

老陈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尤其是朱群在这几个人里还算比较老实的,也就听了朱群的话,又换了一间门比较大的屋子。

老孙说道:“老陈你可想好了,咱们这次这可是公事,不涉及私人感情,必须公事公办,选好了就不能反悔了。”

老陈斩钉截铁的说道:“谁反悔谁儿子!”

老孙点点头表示就这么定了,齐浩走过去推了推老陈挑的那个大铁门,纹丝不动。韩锵把齐浩拉开,和朱群一起用力踹向大铁门,哐当一声那扇大铁门倒在了地上。

老陈赶忙跑过去,拦住了想进去看看的韩锵和齐浩,“你俩干啥啊?没听你们孙处长说吗,这间是我的了。”

老孙提醒陈庆来道:“副的。”

韩锵和齐浩也只能退回来,老陈拿着手电筒兴冲冲的就跑进了那间屋子,老孙和朱群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儿那间屋子里也没老陈的动静,我就想过去看看我大爷,这时候老陈蔫头耷拉脑的走了出来,说道:“义父们大家好。”

老孙和朱群最先憋不住笑了出来,齐浩,韩锵和郑雨石也是哈哈大笑,只剩下一脸懵逼的我和沮丧的老陈。

老陈看他们哈哈大笑顿时就明白了,指着朱群大骂道:“我他妈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是最坏的!我都选好那间屋子了,你非得说那间门小!把我骗到这儿!结果里面都是他妈扶桑侵华时印的纸钱!满满一屋子啊!!可他妈咋花!!”

我好奇的跑进那间屋子,拿手电筒一照,屋子里摆满了大木头箱子,有两个箱子已经被老陈打开了,确实是那种印着“满洲中央银行”字样的纸币。

我不由得开始同情老陈了,其实也不值得同情,他自己算的卦他自己都不信,那能怪谁呢。

我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陈庆来正抱着老孙的大腿在那儿抹眼泪,说自己反悔了让义父们多包涵,求老孙再给他挑一间屋子的机会。

老孙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道:“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至于吗。”

后来老孙才说出来,那些屋子都刻着扶桑字,朱群作为情报处的人也学过几天扶桑的字,虽然算不上精通,可哪间屋子写着粮食,武器,黄金,和纸币他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老陈最开始要的就是写着黄金的那间屋子,只不过被朱群憨厚的外表蒙蔽了,才远了纸币那间屋子。

老孙和齐浩一组,韩锵拉着朱群,他们两人一组挨个把那些大铁门都踹开了,有的屋子里都是密封好的粮食,屋里还用石灰和木炭作为干燥剂铺满了地面。

有的屋子里是武器,各种枪支和子弹也摆满了整间屋子,还有的屋子放的急救药品啥的,但应该都过了有效期了。

其中有一间屋子摆满了各种刀具,有扶桑的样式,也有华族的刀具,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把短刀。大概七八十厘米长,刀身狭细大概也就两厘米宽,握在手里很轻便,我很喜欢这把刀。

仔细看了看刀首处刻着两个字“清正”,原来这把刀叫做清正,真是一个好名字,我拿着这把刀去问老孙,“孙叔,我想要这把刀行吗。”

老孙拿过刀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喜欢就拿着吧,长短轻重都很适合你,等回去了我再让齐浩找人给你做个刀鞘。”

和老孙说完话我才注意到,他们正在往袋子里装金块,黄澄澄的那么多金子,我瞬间就觉得手里的刀不如金子可爱了。

老孙说道:“别愣着了,再去放粮食那屋里弄几个袋子过来,帮着装金子。”

我答应了一声就跑去放粮食的那间屋子,我用那把清正刀对着米袋随手就划了一刀,只听呲一声袋子就被割开了,这把刀传递给我的手感就像划了空气一刀一样,没有丝毫的阻力,真锋利啊。

我又用清正割开了十几个米袋,正割的过瘾呢老孙喊了我一声,让我赶快拿袋子过去我才停了下来。

等我到了放黄金的那间屋子,老孙他们已经把大部分金块装进了袋子里,我拿起一块金块放在手里握了握,这么小小一块金子,到了手里感觉份量可不轻。

“孙叔,这一块金子有多重啊?这有多少块啊?”

老孙接过我手里的袋子说道:“每块差不多一斤重吧,这里差不多有五百来块,就是五百多斤吧。”

我正在那儿算账呢,一块一斤就是五百克,一斤金子多少钱来着?不是,一克多少钱来着?

就听哐当一声,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我们把手电筒朝着发出声响的位置照了过去,只见地上散着好多金块,老陈正坐在地上。

老孙对陈庆来说道:“老陈,我跟你说了没人跟你抢,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还有就是这袋子都多少年了,少装几块,多装几个袋子,要不然到了外面掉进水里找都没办法找。”

陈庆来也听出来老孙说的确实对,也就点头应允,又找我拿了几个袋子去装地上散着的黄金。

他们几个都在忙着装金块,我看没人帮我陈大爷装,我就过去帮他撑着袋子,他一块一块的把金子轻轻的放进袋子里,生怕磕掉一小块金子,那就算是损失了。

把金子都收拾好以后,大概有五十多袋,每袋就是十斤左右,我拎了拎,感觉十斤重的金子比十斤重的大米沉多了,可能这就是黄金贵重的原因吧。

老孙他们几个人拎着那些袋子,进来出去十好几趟才把那些金子都运到了水底的洞口那里,我拿着我的清正刀,跟着老孙他们也出来了。

到了洞口那里老孙示意我和陈庆来还有齐浩先上去,我们上去之后老陈和齐浩先把那几个浮力袋放了气,让浮力袋沉入水下。

老孙他们则在水底解开绑着那块大青石的绳子,把那些袋子绑到绳子上,绑好之后韩锵浮出水面示意老陈给浮力袋充气,老孙和朱群,还有郑雨石在水底看着有没有袋子破损金子掉落。

这么重复了三四次,才把那五百来斤的黄金都弄到岸上,老孙他们才上了岸,累的躺在地上呵吃呵吃的喘粗气。

老陈虽然也累,可他兴奋的抱着那堆金子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大笑,我看他笑的都咳嗽了,就给他拿了一瓶水过去。

老陈大方的跟我说:“来吧,大侄子,大爷不白喝你的水,给你一块金子。”

我连忙摆手说不要,老孙躺在地上看着我们说:“三儿,拿着吧,你忘了我原来教过你吗?你想要又不好意思要的时候,你就嗯一声就行。”

我听了老孙的话,接过陈庆来手里的金块,对他“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大爷了。”

老陈问老孙说:“上峰啊,现在你们院里不教禹步都他妈教这个了?就不再推辞推辞了?”

郑雨石打断了老陈的话,他对老孙说:“上峰,我觉得还得把那块大石头堵回去,如果有人看到那个洞,再把里边的武器拿出来就不好了,你觉得呢?”

刚休息了一会儿的齐浩他们几个都是一声卧槽,郑雨石道:“嗯?直入网内就是跟我说了卧槽,才死的。”

齐浩他们赶紧爬起来,扑通扑通的就跳进了水里,老陈又给浮力袋充气,他们几个再水下把大青石又推回到了洞口处重新堵上。

做好了这些事,把装备全都塞到车上,朱群又把现场清理了一下,甚至把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些痕迹都尽量清理了,不愧是干情报侦察这方面的好手。

老孙跟陈庆来说:“你的二十五块金子你收好,哦不对,二十四块,你的家也不要回了,跟我们一起回院里吧,那些扶桑人被我们杀了以后,肯定会有人再来找你的。”

老陈一听就要离开家了,离开生活了五六十年的地方,总归是有些不舍得,有点伤感。

他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可以,但走之前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我们再一起回院里。”

老孙答应了,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们换好衣服往市里开去。到了市里以后先吃了点饭,就跟着老陈一家金店一家金店的去卖他的金块,跑了半天才把那些金子都卖完,老孙拎着满满两大旅行包的现金。

老陈跟齐浩说了一个地址,齐浩把车开了过去,到了地方之后老陈拎着一个旅行包的现金进了一户院子,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老陈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老孙问他怎么了,老陈说道:“我老伴还有儿子,儿媳,小孙子都住在这儿,是我害的他们东躲西藏的,哎,都怪那群扶桑人。”

说完老陈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也不说话,老孙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要不让他们一起去院里吧?”

老陈反问道:“盯着院里的人不更多吗?”这下轮到老孙沉默了。

离开老陈家人住的地方后,他又给齐浩指了指路,最后到了一家福利院,他又拿了一袋子钱下了车,这次呆了十几分钟就高兴的回来了。

齐浩看他挺高兴故意逗他说:“咋的这儿有你的私生子啊?这么高兴。”

老陈拍了齐浩的头一下,说:“我一直在资助这家福利院,里边都是一些被抛弃的孩子,我看他们都挺健康快乐的,我也就放心了。”说完老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能感觉到,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多年以后我结婚有了自己的闺女,每次我看到她向我跑来冲进我怀里的时候,我都会露出老陈那天在福利院的那种微笑,那是心里的满足,别无所求。

郑雨石对老陈说道:“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

老陈摆摆手无所谓道:“什么小看大看的,我喜欢做这件事不光是为了这些孩子,也是为了我自己,总泄露天机的人,再不积点德,我早就已经五雷轰顶了。但我要死的顶天立地!我死了家谱上还得专门给我写一页!”

老陈说完摸了摸我的头,笑了一下。

我坐在老陈的身侧,他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桎梏被打破了,一股气自我心中升腾而起!我紧紧的握住了清正刀。

男儿自当顶天立地,遇事只问心,哪管什么生死,何论什么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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