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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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进入游戏有眩晕感是正常的，请您深呼吸，保持放松。”
一个温柔好听的女音冒了出来，平复了赵殊有些紧张的心情。
女音消失后，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赵殊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卧室中。
卧室里放着熟悉的台式电脑，墙上贴着篮球明星的海报，桌子上有手办跟周边，看起来很像一个寻常男孩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目光的正前方是一扇发光的门，好像在提醒他打开。
赵殊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按钮提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向前走就好。”
耳边意外地传来了赵显威的声音，显然是他在营养箱外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才出口提示。
我能行吗？
这是赵殊诞生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当他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他做到了。
身体站了起来并抬脚朝着木门走去，他用手抓住了把手，体会着门把手传来的一丝冰凉，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门。
一阵白光闪烁，他感觉到了微风掠过，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身边有欢呼声跟欢笑声。
他身边正有无数的游戏角色与他一同奔跑，大致地看去，仅他认识的就有数十个之多。
“超级绿帽、大佛、牛杂师傅、闪烁女、索子哥……”
“你们居然都在！”
没想到时隔三百年，还有这么多自己熟悉的角色在此刻陪伴自己。
他心里感动不已，想要伸手去触摸，这时游戏角色们灿烂地笑了起来，右上角却弹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提示游戏未装载。
“好家伙，没下载吗，也对，毕竟是升级过全新的脑机游戏接口，没下载是正常的。”
“下载游戏。”
他已经摸清了脑机游戏的逻辑，想要什么直接做或者直接说就好了。
与之一同奔跑的游戏角色们停了下来，接着弹出了游戏下载界面。
自己的手势可以查找或者点击，界面内有着数之不尽的游戏，可大部分都是灰色的。
包括赵殊之前熟悉的游戏，图标也是灰色的，点击下载按钮却提示游戏已经停止服务。
“看来能横跨三百年存活下来的，终究还是少数。”
赵殊心中怅然，点击了筛选按钮，可筛选之后出现的游戏差点让他跌破眼镜。
“这都是什么！”
“俄罗斯方块？贪吃蛇？空间大战？五子棋？”
显示可玩的就这么四款古老无比游戏，自己小时候就全部玩腻了。
“合着高大上的脑机游戏，拥有如此真实的体验，装载如此卓越的技术，花费许多许多的钱就是为了登录上来玩3d贪吃蛇？”
“不可能！难道是障眼法，很可能跟命名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文件夹一样，内含玄机！”
赵殊选择了下载贪吃蛇，看到一秒钟下完，总内存高达300kb的游戏，他的心凉了一半。
“进入游戏！”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背景音乐，熟悉的像素方块，熟悉的玩法映入眼帘。
“我要退出，退出！”
气急败坏的赵殊已经心态爆炸。
温柔的女音再次出现：“您是否要退出脑机游戏呢！”
“是！”
退出游戏后，赵殊睁开了双眼，对着赵显威怒目而视。
“你耍我？”
赵显威一脸无辜：
“什么？你这么快就玩完了？”
“玩啥？你让我玩啥！都是些最基础入门的游戏，我早就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怒不可遏的赵殊，赵显威辩解道：
“可一直都是这些游戏啊，你要是内容都体验过了，可以退回到卧室里，布置一下陈设什么的。”
“你！”
赵殊气得说不出话。
“那个……”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原来是苑佳佳走了过来：
“显威，赵殊说的没错，这确实都是些最基础的游戏。”
赵显威疑惑道：
“是吗，还有别的游戏存在？”
赵殊这时骂道：
“废话，要不然开头怎么会有那么多游戏角色围绕着你！”
赵显威挠着头看向苑佳佳，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而后者点了点头，认可了赵殊的说法。
苑佳佳继续说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脑机游戏的可玩程度确实远远不止如此，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是因为脑机游戏从三十年前就被全面封禁了。”
“没封禁前，当时市面上的脑机游戏多到数不胜数，而且都非常好玩，这导致了很大一部分人选择沉迷游戏世界而不再回归现实。”
“各国政府眼见生育率暴跌，劳动人口缩减，社会几近瘫痪，干脆一刀切地禁掉了所有脑机游戏。”
“这也导致了整个游戏行业的凋零，脑机游戏也只留下了这几个永远不需要更新并且很难让人成瘾的游戏。”
赵殊认真地听着，原来游戏这个行业的遭遇竟然如此坎坷。
虚幻世界的完美造就，迎来的却是高官政要们对游戏的彻底封杀。
赵显威好奇地问道：
“佳佳，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爸是个资深游戏迷啊，从我小时候我爸就在给我讲他在异世界探险有多么的厉害，小时候我很崇拜他，直到长大了才明白那是在游戏里面。”
“是吗，哈哈。”
赵显威与苑佳佳你一言我一语，片刻间，情侣之间的酸臭味就充满了整个实验室。
“赵显威你帮我看看，我可能快死了……”
虚弱的声音从营养箱传来。
“什么！”
赵显威急忙停止了与女友的调情，趴到了营养箱面前仔细察看各项指数，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戏弄了一番赵显威，赵殊撒了撒气，但还是失望不已：
“你把这个尊贵的脑机游戏接口拿走吧，这些无聊的游戏我一分钟都不想玩，纯粹浪费我的生命，美女的事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赵殊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安静了下来。
看着失望的赵殊，赵显威也有些无奈，他没想到身为三百年前的古人对游戏都比他有见识。
这时苑佳佳蹲了下来在赵显威面前悄悄说了些什么。
赵显威听后疑问道：
“能行吗？”
苑佳佳确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赵显威挺起了胸膛，有了几分底气：
“赵殊，这次是我让你失望了，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到明天清晨八点，如果没有让你满意的游戏出现，我就花重金请来模特给你走秀！你看行不行？”
赵殊眼皮抬也不抬，冷淡道：
“随便你了。”
正在这时，头顶上的脑机游戏设备本体有声音响起：
“请输入激活码。”
他睁开眼发现苑佳佳的前方生出了透明的键盘，她正在输入着一串字符。
“激活成功，《轮回》预下载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