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琉璃百合,花海,归终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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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摩拉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在哪里啊，我们都在这里晃了半个小时了！”
半小时前……
“荧，就是这里了。”季元带着荧来到了荻花洲一处隐蔽的山洞前。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归终说喜欢琉璃百合，他和钟离就跑去了老远，给她带了很多琉璃百合回来。
当时，还不会化形的小狼叼着一株株琉璃百合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泥巴。归终还责怪钟离没有照看好自己。
“没摩拉的？”派蒙看见季元楞在原地，飞到他旁边，“你没事吧？”
“……嗯？没事。”季元摆了摆手。
“派蒙，你知道有关琉璃百合的故事吗？”荧突然问道，“我在万文集舍那的书中看到过…… ”
“……不知道。”派蒙诚实的摇摇头。
“哦？你们对这些故事感兴趣吗？”原本走在前面季元饶有兴趣的回过头。
“咦？没摩拉的好像是璃月人吧，你应该知道对吧。”
“嗯。早在魔神战争之前，那个仙凡共居于辽阔的璃月大陆的时代，琉璃百合曾经遍及归离原、荻花洲的沃土之中。彼时，这种纤细而美丽的花正是尘王归终的钟爱之物。
琉璃百合喜欢水、光和歌声。
如果伴随着优美的歌声，它们会生长得格外茂盛；而靠近哀悼与纷争，则会变得虚弱、干枯甚至发黄。”
季元用一种很官方的语言解释，让派蒙有些不知所措。
“开满了琉璃百合，那种景象想想就壮观吧。”荧看着现在光秃秃的土地，抬头看着季元。
“谁说不是呢。”季元看似轻松的耸了耸肩，“那片美好的景象也随着哈艮图斯的离开而消失了。”
“哈艮图斯，也就是归终，她已经离开了。”
“野生的琉璃百合数量已经很稀少了，玉京台附近种植的琉璃百合。不过我所熟知的那个地方嘛……算了，你们去了就知道啦。”叹了口气，向山中那片模糊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归终经常带着季元来这里玩，她常常教 他一些小机关术。有时候，为了躲避若坨的追杀，他就会一只狼躲在山洞里，等归终回来以后再出来，这时候就会看见摩拉克斯正用岩枪插着若坨。
等来到山洞前进入山洞，在山洞里寻找出路，加上派蒙的灵魂拷问，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这不是太久没来，生疏了嘛。”季元看着附近都一样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要不直接破开吧……
但是归终会生气。
这个山洞完全就是在为难他一个重度路痴患者。
“太久没来？没摩拉的你年龄也不大啊，怎么太久没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人经常带我这里。”摸索着墙壁，实在有些不耐烦。
还是直接破开吧，到时候让钟离补上就行了。
“总感觉没有摩拉的，你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派蒙插着腰，屑屑的说。
突然，从右边那条路上，传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季元，这里！”
归终？
“荧，我知道在哪里了，跟我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季元拉起旅行者的手，就往右边跑。
“哎！等等我啊！”派蒙反应迟钝了一下，两个人早就不见了。
“你们！太可恶了！”只好快速往右边的道路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他们。
等又到了一个岔路口时，派蒙愣住了。
“往哪里走啊！荧！没摩拉的！你们人呢。”
可怜的小派蒙，因为找不到旅行者和季元，生气的又哭又闹，嘤嘤嘤，好可怜～
而季元这边，跟着那熟悉的声音，穿过山洞，来到一片开满琉璃百合的草地。
“这里，是没来过的地方呢。”
相比于季元的平淡荧就有些被小小的震惊到了。
“季元？”感受到身边的人愣了一下，荧扭过头看他。
季元没有注意到荧的询问，只是呆呆的望着坐在琉璃百合中的少女。
荧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一位灰色长发的白衣少女正坐在那里，手上捧着尘世之锁。
看见他们过来，连忙挥挥手。
“你们来啦！”少女欢快的声音响起。
荧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季元知道啊。
“归终？”
“归终？不是……”仔细听过季元说的故事的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而且，季元，你和这位归终，认识吗？”
“哎，小季元，带了新朋友回来，不来让姐姐看看吗？”归终嘟着嘴，“过来呀。”
“归终，姐姐。”
见季元还在发愣，一旁的荧便拽着他的衣袖往前面拉。
“荧，我自己会走。”
两个人来到归终的前面，此时的归终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
“你叫荧是吗？”归终凑到荧的身边。
“……你好，归终小姐。”荧红着脸，说。
“你和她，好像啊……”
“谁？”
“唔，看来小季元没和你说啊。小季元，做朋友就要坦诚相待呢。”
“归终姐，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季元摆了摆手。
“咦，好吧。”归终摸了摸头。
她走到季元面前。
“小季元是不是长高了？以前我记得，你还是小狼的时候，就这么一点点小。”归终粗略比了一下。
“？”小狼？荧捕捉到了奇怪的词语。
见荧有些好奇，归终轻轻笑了一下。
“其实季元是一位魔神哦，看不出来吧。而且他和那块不开花的石头还是好朋友呢！”
“哎！”荧睁大了眼睛。（震惊我荧二百八十八年）
“那季元你的名号叫什么啊？”
“不知道捏，懒得取捏。”
季元见归终这么说了，也不再隐藏。
头上的狼耳和身后的狼尾巴突然就冒了出来。
“季元……你……”荧说不出话了。
“归终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着眼前的归终，季元还是很不解。
“不知道……那天，我突然醒来，周围都是黑的。我感受不到你们的气息，不管是摩拉克斯，还是你的。”归终蹲下来抚摸着琉璃百合。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这片花海中醒来了。但不管我怎么跑，都离不开这里。”归终轻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都很想你们。但是……不过今天，我感受到了季元的气息哦。所以，我就把你们引到了这里，再见一次小季元，我很快乐。”
“但是小季元，姐姐不能陪你了，之前答应你去稻妻的事情，也做不到了。但是只要一看到季元现在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就很开心，以前你小小一只被我抱着，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对了对了，你还答应我，只要你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但是那时候我不在……对不起。”耸拉着狼耳朵，没有哭。
他不喜欢哭，尤其是在归终面前，他不想让她把他当成小孩子。
“没什么对不起的，小季元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了璃月。而且，小季元为了璃月的大家，也很难受吧。我有时在想，我应该多努力努力，这样就不用小季元保护了。”
“……”
“那，归终姐，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唔，小季元能不能不叫我归终姐，你以前都是叫我姐姐的。难道这么久没见，小季元都对姐姐生疏了吗？”
“我，没有！”
“好啦，我知道，小季元长大了。嘿，现在若坨那个坏家伙还有没有欺负你啊？它要是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去把他揍一顿。”
“没有，我好的很。”
“那其他人呢？摩拉克斯他没事吧。”
“嗯，没事。”
“那就好，那块破石头，真是的……”归终一脸不满的说，“这么久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对了，小季元，你能不能让摩拉克斯松松口啊！”
“可以试试。”
“也好。那魈呢？他没事吧？一个人，很孤独的吧。你也要多陪陪他。”
“我知道的，姐，我刚刚才去找过他。”
“那就好，被业障缠身的痛苦，实在是无法忍受。”
“你和留云不会还在斗嘴吧。”归终突然说了一句。
“啊，呃……”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跟小孩子一样，天天闹脾气。”
“我希望，璃月港的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归终双手合十，“乌纳勒斯。”
“……”突然变了个称呼，季元有些不知所措。
“我希望你继续履行破石头的契约，守护好璃月港。这也是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
季元笑了笑，“我知道了。”
“谢谢。”
“要走了吗？”
“是啊，毕竟留了太久了。”归终长舒一口气。“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
“我其实……不太想让你走。在这方面，我还挺自私的。”
“是呀。其实这就是一闭眼的事。”归终将手背在后面。
“睡一觉吧。”看着归终逐渐透明的身体，季元看似轻松的笑了笑。
“嗯，谢谢你，小季元，还有……再见。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晚安，归终……”
看着渐渐消散的少女，季元摘下一株琉璃百合。
“喂，荧！没摩拉的！”派蒙的声音传了过来，荧反应快的冲过去捂住派蒙的嘴。（派蒙迷路了好久qAq）
“这是……没摩拉的？”
“他在做什么啊？”
“我们先出去吧，小派蒙。”
带着派蒙先出去。
“你的愿望……”季元蹲下来，“别那么自顾自的帮我答应啊？我还没同意呢！而且，怎么又走了啊？”
在这片琉璃百合的花海中，一株白色的，闪着荧光的琉璃百合落在哪里。
旁边的石碑上写着：吾友归终，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