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色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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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殿。
一众奴仆跪在院子里抖若筛糠，面色煞白。
贾真跪在地上面若寒霜，慕帝阴沉着脸随时都想杀人。
“朕容你忍你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现在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不知轻重缓急！你可知现在外面谣言四起，一个处理不当就是兵灾人祸！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夫君！”
贾真嗤笑，她可不怕慕帝这副气急败坏，色厉内荏的模样，甚至还觉得有些可怜。
慕帝双眼微凝，抬手就给了贾真一个恩赐！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贾真一愣，遂即口中一阵腥甜。
“你居然敢打我！”贾真从地上撑起身子，凤眸回瞪。
慕帝含怒而笑：“朕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该好好反思，而不是不知悔改！怎么，你还真觉得在这后宫只手摭天习惯了就没人敢逆你的意了？那朕现在就告诉你，朕要你死你就得活着！你的荣华富贵荣耀与光环都是朕给你的！身为女人，你就得老老实实地替朕管理好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你不要再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朕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局势若是大乱动摇了国本，就凭你那点上不得了台面的勾当也配登上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贾真气得脸都青了，眼中的恨意毫不遮掩，更是冷笑讥讽回怼了过去。
当年若不是得她家的资助，他凭什么能如此迅速地筹措到军马粮饷，成为这主宰天下，至高无上的君主！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她的孩儿现在都早已经长大成人！
“皇上怕是不记得当年困窘的时候是多么的卑微到尘埃里！是妾身被千夫所指之中顶着巨大的压力跪求在父亲面前……”
慕帝闻言连忙呵斥：“闭嘴！你不要脸面朕还要！休得再胡言乱语！不然别怪朕不念及夫妻情分！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望你好好在此静思己过！”
说罢，慕帝带着童英拂袖而去。
“呵呵……”
贾真自嘲中起身，接着面色收敛如常，仪态高贵地吩咐道。
“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在外头听见。哪个管不住嘴的，直接拔了舌发卖！”
文慧妃倒是过得怡然自得，两耳不闻宫外事，可是身边有个什么都爱操心的奴婢。
这不，红鸢从外头连连跑了进来。
“主子，您猜婢子这次打听到了什么！”
文慧妃抬了一下眼眸，瞧她一脸兴奋得模样，淡淡问道：“贾妃惹到皇上了？”
“婢子方才去太医院看望幽兰姐姐，正巧童公公也在，就捡了些能说的让我们高兴高兴。”红鸢顿感无趣，老实回道。
“童公公有心了～”文慧妃随口敷衍了一句。
红鸢也没多想，笑道：“童公公看着阴沉不好相处，没想到笑起来也是会令人如沐春风的。”
文慧妃对此不予评置。童英本就生的俊俏，若不是家中遭逢巨大变故，当年恐怕也不会沦落到入宫的地步。
幽兰自小又是洛妃的玩伴，在洛府虽说是个丫头，可生活起居上倒也比普通人家的姑娘待遇要好的多，摆上台面那也是不比千金小姐差的。
“主子，大皇子派人传话了，说是请您出宫去庄子上一趟有事相商。”红鸢回禀道。
文慧妃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白眼给红鸢。
“那孩子出宫半月有余，后脚回来椅子都还没坐热就火急火燎地跑了，现在他倒是潇洒完了记起老娘了！”
红鸢嬉笑：“大皇子至情至性，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回宫陪主子，主子若是厌烦了，红鸢现在就去告诉大皇子让他每年都不用如此殷情了！”
“这一个一个的都没个规矩！唉……这宫里啊连个花儿也都是养得一模一样，不如外头的！”
红鸢听得心头发跳，当即也摸不准自家主子这含沙射影的话到底是顾影自怜，还是意有所指。她也不敢乱接话，静静地等着。
文慧妃斜眼看向红鸢：“愣着干嘛？去准备准备。”
“哦哦！晓得了！婢子这就去准备！”哈哈，红鸢高兴极了！等会儿又有八卦了！婆媳大战？还是母慈子孝？咂咂……
文慧妃哪里会猜不着这个丫头得小心思，只是放着任她去了。
大面上不落人诟病就可以了，她可没那么严苛古板。
四皇子此时依旧心情不佳，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侍候着他吃饭吃水果，跳舞的唱歌的弹奏的，他就更加郁闷！
一想到绫千雪与慕炎恭颠龙倒凤的画面，他就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他会这么晚出生！
“啊～殿下，来尝尝奴家这颗樱桃～”
慕含章无趣地看了一眼，入眼间丰满白嫩饱满。
“本殿下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快点长大？”
侍女：“……”这个问题有些严重！她回答不了呀～
坐在下方的门客闻言顿时觉得四皇子这是魔怔了！
不过就是一女子，何必如此眷念不忘？
没有得到答案，慕含章继而就换了个话题，也没为难这些侍女，只是看向下方的门客。
“诸位应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本殿下有一疑惑，还请诸位献上肺腑之言！”
众人相视而动，举杯回道：“还请殿下明示！”
慕含章轻嗅着身边女子的芳香，问道：“男欢女爱真的有书中说得那般美妙么？”
众人纷纷眼皮一跳，目光不善地看向上面的侍女！到底是那个胆大的贱人居然敢教坏了他们的殿下！好狠毒的心啊！殿下现在若是沉溺于女色，身子又还如此幼小，伤了根基可怎么办！他们到时候就算是死了都不敢面对列祖列宗。
“殿下！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别说是碰，是连想都不要想啊！”一人慷慨激昂道。
“殿下！自古多少英雄豪杰都曾葬送在美色之下，只得饮泪含恨九泉！美色可是致命的毒药呀！”又一人说得义愤填涌。
……
慕含章被唬得愣住，狐疑中看了看围绕在他们身边的美人。
“那诸位先生为何还如此享受身边的美人？宋先生，本殿记得你收了十房妾了吧？梁先生，本殿记得你是收了八房妾。还有卞先生，你倒是孑身一人，可本殿记得你也倒是常去青楼光顾。你们一个个的如此昧着良心说教于本殿，不觉得惭愧吗？”
众人：“……”汗颜！
食色性也，乃文人雅趣！
可是被小殿下如此直白地数落出来，真真是是他们没能以身作则，惭愧惭愧！
最终还是卞先生离开了案桌，跪在地上语重心长。
“殿下，我等说辞虽有浮夸，却也是事实。殿下现在年纪尚幼，尚未初尝男女之事便已如此好奇心切，可见其心智不坚，难以抵挡住诱惑。我等也是担心殿下的身体还未真正成长起来，若是沉溺于美色之中，日积月累之下怕是会于性命有碍！”
慕含章正襟危坐，见卞先生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当即也不敢轻视起自己的好奇之心。
“多谢诸位先生的提醒，本殿自会引起正视！”
“不敢不敢！”卞先生既欣慰又无奈。
他们无法去承当一个母亲的角色，便无法站在那样的立场跟角度去教育四皇子。
卞先生回到案桌坐下，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担心四皇子一但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若是孩童心性之下起了心思，那可真就是晚了。这些侍女哪怕是知道不妥，怕是也不敢拒绝四皇子，或者更巴不得四皇子提前将他们收入房中。
“殿下，老夫有一计，即能满足殿下的好奇之心，又能让殿下意识到过早接触男欢女爱的危害。”
“卞先生请说！”四皇子眼前一亮，迫不及待起来。
卞先生见此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对的。
“俗话说堵不如疏，殿下好奇之心无非就是两点。其一，殿下身份高贵，不曾体验过民间疾苦，再加上从小锦衣玉食，美人环绕，此景之下无有长辈扶正，自会额外寻求刺激。其二，殿下身为男儿身，本性上并不排斥美色，这乃阴阳之道，人之常情。对于美好的事物我们都想一探究竟，并想占为己有，男女皆是这般无二，殿下也不必过分压抑或是自责。”
慕含章聆听中缓缓点头，觉得卞先生分析的很对，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确实想找找刺激，恰巧有次又偷看到了，面红耳赤中那种情绪他并不厌恶，反而很是激动兴奋。
“先生真乃良师益友也！还请卞先生继续说说这解决之道！”
卞先生：“意者意动，动则行动，故君子当行也！”
“卞先生怎么又要我去犯错呢？”慕含章被弄糊涂了。
卞先生摇头：“老夫的意思是点到为止。殿下可找嬷嬷去办此事，由经验丰富的嬷嬷于这些侍女中选出一人教导殿下，为殿下启蒙男女之别，身体穴位等差异，这样可满足殿下的好奇之心。接着，殿下便要跟着老夫出门游学，这样一来为充实殿下的生活，二来可增加见闻开阔智慧。”
“学生受教了！”慕含章俯身谢道。
底下这些门客都是亡母的家臣，忠心耿耿，这些年来可谓是亦师亦友。
当晚，慕含章便由嬷嬷医师侍女三人，于房间内上了一堂活色生香且古无前列的“生物课”。
至于这教学效果留下的影响，怕是连卞先生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居然偏向得过于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