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帝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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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吗，父亲？您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的身边，您.”
那名混沌星际战士忍不住伸出手，试图触碰眼前的福根。
突然出现的基因原体，对于他们来说，就宛如从天而降的奇迹一般。
然而当那名帝皇之子看清自己手臂的模样时，他猛然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事实。
他的动作被迫僵硬在了半空之中，惊慌的就像是一个犯下错误被父亲发现的孩子。
那是一只极度畸形的手臂，惨白的皮肤与破碎的装甲永远的融为了一体，在腐败和污秽长年累月的扭曲之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手臂的异变只是他本体的一个写照，提醒着他自己如今已然变成了一头何等可悲的怪物。
而眼前的原体却依旧光荣闪耀，华丽得好似全银河最完美之人。
在如此强烈的对比下，一股浓浓的羞耻感突然间涌上心头。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我.”
那位星际战士迅速收回了伸出的手臂，并用它无助的遮蔽着自己那张变异的脸庞。
这一幕让福根的心都快碎了。
悲伤的情感如同旋涡一般搅动着他的内心，满溢的苦涩沉重得让人近乎窒息。
他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误，不应该由他们来承受罪责。
全都是因为恶魔原体的堕落，才令这些原本优秀的战士变成了如今这幅丑陋的模样。
是他带领着他们走上了歪门邪路。
“是的，我回来了，卡内罗、麦圭尔、恩格、皮尔斯”
福根仔细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依次的念出眼前众人的名字，即便他们如今的面貌已经大不相同。
他努力的微笑着，试图将温暖洒在子嗣们的心田上，抹平那一道道狰狞的创伤。
然而越是这样，帝皇之子们就越是感到无地自容。
“原谅我们，父亲，不要再次抛弃我们，我们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我们向您宣誓效忠。”
混沌星际战士纷纷跪倒在福根的身前，他们痛哭流涕的啜泣着，豆大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淌而下。
当那些由药物和亚空间能量所产生的精神迷醉被驱散之后，底下所暴露出来的真实情感竟是如此的细腻而脆弱。
真正的父亲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将迷途的孩子从那充满诅咒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而克隆福根正是为了达成这项目的，所以才会被拜尔制造。
“怎么办，团长？”
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后续赶到的恸哭者们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可没办法接受这群怪物，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
“保持警戒。”
福罗斯提醒道。
坠入混沌之人是不可能获得救赎的，这点已经无数次得到过印证。
战团长心中因此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红海盗们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比如利用福根对子嗣的爱而将其引入堕落之类。
不过这样的腐化效率太慢了，恐怕打完整场战争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收益。
如此行为并不符合黑心·休伦的行事风格，巴达布暴君可不是什么全心全意侍奉四神之人。
敌人的阴谋一定是迅捷的，猛烈的，能够立竿见影的消除克隆原体这个对红海盗来说，非常棘手的威胁。
而他们得努力保护好他。
不仅仅是福罗斯欠他一条命，更是因为福根有可能像基利曼那样，成为人类帝国的第二份希望。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福罗斯所料。
一阵枪声突如其来，打破了福根和帝皇之子间的温情会面。
那是一次狙击暗杀，目标正是克隆原体本人。
趁着他情绪脆弱的时机，红海盗悄悄露出了獠牙。
那颗致命的子弹从枪膛中喷射而出，朝着福根的胸膛袭击而去。
一直保持警惕的福罗斯及时将原体撞开，成功避免了福根遭受伤害，而作为代价，他的整个右肩膀被炸出了一朵血花。
“你怎么能这样做，皮尔斯！”
帝皇之子们惊讶于同伴对原体的极端冒犯，纷纷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按住了那名突然发动袭击的星际战士。
“他不是我们的父亲，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杀死我们的冒牌货！”
皮尔斯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嘶吼道。
“不可能，他不会的，他.”
众人想要开口反驳，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基因之父站在了对立面上。
由于战团长被击倒，恸哭者的来自还击接踵而至，双方迅速交战在一起，虚假的和谐顿时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福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战团长，表情之上满是悲伤。
他本来是打算让这些幡然悔悟的子嗣们死得更有尊严，更有意义一些，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好在福罗斯性命无忧，福根小心翼翼的将其交给了恸哭者们，随后他便再次面对自己的子嗣，手上提着明晃晃的动力剑。
“您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麦圭尔开口询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
结果下一个瞬间，他的头颅就与身体分离开来。
“非常抱歉。”
福根心痛的回答道。
原体的声音和脸上都充满了悲伤，但是他的动作却不曾停歇，转而迅速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不，不要，父亲，求求你了.”
恩格一边后退，一边无助的哭喊着，那原本狰狞的面庞此刻看上去楚楚可怜。
福根还记得这个大男孩当初的模样，他曾经的微笑宛如阳光一般充满活力。
手头的利刃在空中划过，恩格的首级滚落在地。
随后，一个又一个基因子嗣遭到斩杀，通道内到处都是哭泣和哀嚎的声音。
皮尔斯更是怀着满满的恨意，大声痛斥起了克隆原体的虚伪，情况简直就和休伦给他的描述一模一样。
他的身体在亚空间能量的灌输下极度膨胀，最终变成了一只扭曲疯狂的混沌卵。
这便是属于堕落者的不幸结局。
即使福根愿意接受他们，他们也愿意改过自新，但是他们体内的混沌之力永远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邪神变成这种东西，突然将攻击的矛头指向身旁的其他人。
所以死亡才是让这些堕落帝皇之子解脱的唯一办法。
克拉克斯在处理自己那些变异子嗣的时候，应该也是抱着这种心情吧，福根想到，忠诚原体身上所背负的压力竟是如此的沉重。
今天的福根就是一名凶残的刽子手，一位暴虐的谋杀犯。
他杀光了这些扭曲的子嗣，听够了他们因苦难而发出的声音。
这一残酷的事实几乎要将他压倒。
然而此时的福根还不能倒下，无数的血债仍需偿还。
他会怀着复仇的怒火，直到所有造成这些惨剧的凶手都受到应有的惩罚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