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到达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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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感如今自家实力太差,难入王伦法眼,故此说到这里,公孙胜起身拱手道:“如今我等确是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地,还请二位将军转告汉公,望汉公不弃我等无用,伸以援手。”
出乎公孙胜意料的是,施恩面上显出喜色,大笑道:“道长说的哪里话来,如此好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无需请示汉公,本官便可告知道长,此事无妨。”
见公孙胜面带疑惑,施恩笑道:“道长,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便直说了吧,晁天王手下鱼龙混杂,其中不乏诸如黑旋风李逵之类的穷凶极恶之徒,而这些人是我家汉公下过必杀令的,还有不少即便可以不死,也要做苦力赎身。”
“如今这些人都主动离去,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公孙胜闻言顿时呆若木鸡,他万没想到自己认为对方可能会因此看清己方的弱点,却是人家眼中的优点,看起来这王伦当真是并非常人可以揣度。
晁盖目前大军驻扎的同安县,这个同安县在后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厦门。
厦门远古时为白鹭栖息之地,故又称“鹭岛”。
先秦时期,厦门属百越之地;《汉书·地理志》记载,百越的分布“自交趾至会稽七八千里,百越杂处,各有种姓”。
西晋太康三年(282年)置同安县,属晋安郡,不久裁撤,并入南安县,直到600多年后才再次设县建制:闽国933年龙启元年时升为同安县,再次设县,属泉州,州驻地在晋江县。
唐贞元十九年(803年)析南安县西南部置大同场,唐光启二年(886年),王潮克泉州为刺史,至947年,南唐灭闽国,同安地为王潮和闽国治地,历时61年。
王潮、王审知兄弟先后为威武军节度使,同安为其治地,闽国开平元年(909年),王审知为闽王,立闽国,都福州,大同场为其辖地。
保大七年(949年),南唐升泉州为清源军(辖今泉州、莆田、厦门、漳州)。
乾德元年(963年),宋改清源军为平海军,以陈洪进为节度使,同安县属平海军。
北宋太平兴国三年(978年),陈洪进纳土于宋,同安县始随平海军纳人宋土。
同年,宋复平海军为泉州。
此时的同安县自然远不及后世的繁华,而且其地位也不高,甚至于连一个中等县都不及,故此赵宋在此防卫力量也相当薄弱,被晁盖一鼓作气就拿了下来当作了临时驻扎的场所。
现在赵宋在江南重点对付郭进,也没有余力处理晁盖,地方部队早就武备废弛,自保尚且不足,就不要说主动来剿灭了,晁盖等人在此也得以休养生息。
施恩的大船靠岸时,晁盖已经带着智多星吴用和萧家穗在码头等候多时了。
晁盖眼见下船的三人,左边公孙胜是自己的军师,右边是一个面上带着水锈的彪形大汉,一看便是水上人,想来应当是活阎罗阮小七。
中间一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六尺以上身材,面色白净,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生就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心中有数,上前施礼道:“敢问可是施镇抚使当面?在下晁盖有礼了。”
施恩还礼道:“素闻托塔天王的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随即向晁盖介绍了阮小七,晁盖也介绍了吴用二人。
码头上自然不是讲话之所,晁盖请施恩两人上车,随即赶回行辕。
赵宋以前的同安县县衙已经被晁盖辟为自己的公署,待等将施恩接到县衙的时候,玉麒麟卢俊义已经在大堂置办好了宴席。
请施恩和阮小七上座后,晁盖先逐一介绍了自己麾下仅存的头领,施恩作为锦衣卫的高级军官,对这些人的情报早已了然于胸,一一回礼。
待等酒菜上齐,晁盖举杯笑道:“今日镇抚使和阮将军光临,晁某无以为敬,备下薄酒,酒微菜薄,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施恩端起酒杯笑道:“天王客气了,在下早知天王和各位头领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常引为憾事,今日得见众位好汉,施某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说罢脖颈一仰,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旁的阮小七也是杯中酒干。
三杯酒下肚,众人面上多了一丝红晕,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也冲淡了一些。
卢俊义笑道:“想当年,卢某被那大名府的梁中书所害,如果没有石指挥使相救,只怕险些命丧乱葬岗,救命大恩等同再造,卢某一直想当面拜谢,可惜未能如愿。”
施恩点头道:“石指挥使也曾多次提及卢员外,对卢员外和小乙哥也多有赞誉。”
言毕双方酒杯再次倾空。
再次倒满酒杯,施恩目光看向末位的蔡家兄弟,含笑道:“没想到天王这里,除了卢员外和小乙哥,还有两位故人。“
以前蔡家兄弟在大名府任两院节级,也算是市面上的人,而施恩是梁中书府上的虞侯,和蔡家兄弟也多有接触,所以说一句故交也是不错,只不过当日施恩是梁中书的心腹,地位远在蔡福兄弟之上,两人见施恩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蔡福和蔡庆在晁盖手下一直属于边缘型人物,别说昔日微山和君山的强盛之时,就算到现在晁盖实力一衰再衰,蔡家兄弟也属于隐形人般的存在,甚至于连白日鼠白胜哪个小毛贼,还有韩伯龙那个独行盗的存在感也比他们要强得多。
今天施恩在和晁盖集团第二号人物卢俊义敬酒后,居然越过了那么多地位远在他们之上的头领,直接和他们这两个跑龙套的叙起了旧。
二人受宠若惊,慌忙端着酒杯忙不迭的站起身行,因为心中过于激动起身有点猛,蔡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中的酒水破出来不少,蔡福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蔡庆练练告罪,面红耳赤的倒满酒杯。
蔡福吃吃道:“镇抚使言重了,小的兄弟二人如何敢当的镇抚使一句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