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婶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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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躺在自己的炕上,反复回想村长和小婶子的事,心情很复杂。
最后,我忍不住爬起来,去往母亲的房间,我想把这件事告诉她。
“妈,我在村部发现董志军和小婶子的事了。”我突然冒出这句话。
正在给妹妹喂奶的母亲一惊,她忙做出伸手的动作,想捂住我的嘴。
“你是小孩子,不要去管那个贱人的事,她就是一个破烂货,听见了吗?”母亲的声音很大,吓我一跳。
说实话,村里非正常男女关系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口头上不说罢了。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平衡的问题。
我那小叔就是一个窝囊废,他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老婆,苏晓娥为所欲为,她去年把老婆婆才气死的。
据说,表面上苏晓娥和男人们,只是爱开玩笑,讲荤段子,貌似大大咧咧的样子。
这娘们可不仅是动动嘴,她其实很开放,敢来真格的,要不大家都背地里叫她“骚娥”呢。
有一次,村里有一个男人开她胸大的玩笑,说:“骚娥,你前面那两个大瓜,可真水灵啊,让我尝一尝呗!”。
没想到,苏晓娥竟然通着众人的面,说:“这点小请求,老娘我就满足你,就怕你小子不敢,你要是拉拉尿,就是我孙子!”。
说话间,她拉着男人就往里屋走,边走还边解衣服纽扣,说:“不就是想摸吗,进屋里来,我让你小子摸个够!”。
把男人吓得秒怂,他不停地给苏晓娥说好话:“我的姑奶奶,你的好意我领了,我可不敢,真不敢!”。
“靠,你还是个爷们吗,白他娘的多长那二两肉了,完犊子玩意,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大怂包。”。
这男人的老婆更不是省油灯,他惧内出名,只是想痛快一下嘴,开个荤玩笑,结果被苏晓娥给摆了一道。
苏晓娥这娘们就是这么彪悍,具体她和多少人有肉体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春妮明天就回学校上学了,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必须在上学前办完。
我跑到了老憨叔的工棚,名义上是找春妮写作业,可实际上,我是带着目的去的。
“老憨叔,我听说董志军要把石材场承包出去呢,您知道这件事情了吗?”我看着老憨叔,对他轻声说道。
老憨叔表现得很惊愕,他忙高声问我,说:“小子,你说啥?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啊?”。
“老憨叔,董志军请了一个孙老板,据说这个人要承包咱的石材场,那天请客的时候,我在场,和他们一起吃羊肉了。”我进一步解释我的消息来源说。
老憨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喃喃地说道:“董志军这个王八羔子,他肯定是为了个人拿好处,才这么办的。”。
作为一个小孩子,我能做到的就是把消息告诉老憨叔,至于承包是咋回事,里面有啥恩怨纠葛,我弄不明白。
其实,在董志军请客的酒席散了之后,村里就开始传说外包石材场的事了。
只是,老憨叔一向性格孤僻,不太愿意和人来往,他只喜欢他的石头,因此还被蒙在鼓里呢。
要不是我告诉他,他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我发现他的反应很强烈,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老憨叔掏出烟袋锅,捏了一撮旱烟,装入烟袋锅里,用火镰打火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爱包给谁包给谁,反正我不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老憨叔吐出嘴里的烟气,愤愤地说道。
我知道,老憨叔对石材场有感情,他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我也听出了他的无奈。
就在我和老憨叔唠嗑的时候,苏晓娥突然到访石材场。
我这小婶子,就是嘴好,人还没到声先到了:“哎呀,我说老憨啊,你这里的条件可够艰苦的啊,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呢!”。
苏晓娥的声音传进工棚里,老憨叔一机灵,忙把烟袋锅里的烟屎磕了出来,目光转向门口的方向。
苏晓娥一阵风似的,刮到了老憨叔身边,她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有香蕉和苹果。
“啥阴风把你给刮我这破庙里来了,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坐吧!”老憨叔把一个破凳子往前踢了踢,然后说。
我一看苏晓娥来了,就跑到春妮的对面,拿起钢笔开始写作业了。
苏晓娥哈哈浪笑,说:“都说你老憨是个蔫巴人,蔫巴人最操蛋,人常说蔫萝卜辣心嘛,咋地,美女来了也不给弄点水喝?”。
赵老憨皱了皱眉,没有正面回答她,往里边挪了几步,抄起暖水瓶,倒了一杯水,转身递给了苏晓娥。
从苏晓娥露面,我就感觉这小婶子是带着任务来的,因为这么多年,石材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女人造访。
再回想起苏晓娥和董志军偷情的事,我这个半勺之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她是替董志军来做说客的,董志军也知道赵老憨是个犟驴,摆弄不平他,这石材场不好往外包。
不一会儿,苏晓娥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开始在工棚里弥漫,着实有些呛鼻子,她这香水味比刘寡妇身上的味,要难闻的多。
“老憨哥,现在都责任制了,你整天囚在这石材场里,也总不是个事啊,素花嫂子也需要你滋润!再说了,你自己在这里,多寂寞啊!”苏晓娥话里有话,还带着一些黄的色彩。
对,她说话就是这个风格,只要是男人,不管老少,她都要调戏挑逗一番。
“靠,我这么大岁数了,有啥可蹦跶的,不像你到处找滋润。”老憨叔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回怼了苏晓娥。
我扭过头看向苏晓娥,她的目光也正看向我,我俩四目相对。
“这不是永胜家的狗蛋吗?听说这小子老稀罕你家春妮了,如果他俩能拜堂成亲,咱们可就是对头亲家了,哈哈哈!”她看着我说。
妈的,这娘们竟然拿我说事,把我气得火撞脑门子。
“这小子和春妮是同学,他们一起学习写作业,你他妈的正经点好不,别拿孩子开玩笑!”老憨叔义正言辞地说。
“这有啥,老姑嫁给了你们赵家,现如今,我张家再娶回个赵家的姑娘,这不是亲上加亲,正好扯平了嘛!”苏晓娥继续她的说辞。
老憨叔又装了一袋烟,点着后说:“说吧,你来有啥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你那骚裤裆里夹着了。”。
其实,老憨叔早就知道这娘们没憋啥好屁,她是代表董志军来的。
如果我没有告诉老憨叔石材场外包的事,他或许能对苏晓娥客气一些。
苏晓娥干笑了几声,然后归于正经,说:“老憨哥啊,是这么回事,村里要把石材场外包,志军派我来找你聊一聊。”。
“我没啥可说的,队里分薪柴山的时候,别人都嫌这里光秃秃的没柴禾,我和这里有感情了,我就要了这条沟,我喜欢待在这里。”老憨叔冷冷地回道。
现在,我才明白,老憨叔为了待在这里,居然主动要求分了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作为自家薪柴山。
“你别急,志军说了,可以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的!有钞票进你口袋,你何乐而不为呢!”苏晓娥很会说话。
“你回去,告诉董志军,要谈让他来找我谈,派个娘们来,这算个逑!再说了,你以为别人来这里是当菩萨吗,他们一定会把这里造的不像样,最后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老憨叔的倔脾气上来了,说的直截了当。
苏晓娥最善于察言观色,她一看老憨嘴里说话很不客气,也就泄了气。
本来她就不乐意来碰老憨这颗硬钉子,只是迫于董志军的淫威,不得不来。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回去和志军说一声。”苏晓娥给自己找了下台阶。
然后,她站起身来,扭着屁股走出工棚,径直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