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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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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娣紧紧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很远,我实在受不了,就用力挣脱开,自己走了。

我只喜欢她的屁股,不喜欢她那粗糙的手,我知道她要拉着我去哪里玩,只有她知道我的秘密。

我的家在华北北部,这里除了山就是山,山连着山,山套着山,就连这的名字都叫黑山嘴大队。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弄不明白,到底这些山是从哪里跑来的,我生活的这个世界只有山。

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眠,各家的条件都不好,我姥姥家在大川,早就用上电灯了,可我们这里还在点煤油灯。

夜晚的时候,昏黄的煤油灯照不出多少光亮,煤油的烟气呛得嗓子不舒服。

没有电的夜晚很难熬,为了省那点灯油钱,家家户户都老早钻进被窝去,把小孩子哄吓入睡后,再研究造小孩的事,否则,长长的夜怎样度过呢。

老辈子留下的穷根就没被拔起过,这日子越穷吧,还越生孩子,似乎计划生育在这里不管用。

用几个老顽固的话说“我穷我怕啥,你爱罚谁款就罚谁款,老子就是没有钱,你能把俺怎么办?”。

公社和大队干部们一提起我们这儿,都脑瓜仁疼,因为超生问题,他们早就与先进无缘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黑山嘴大队也真邪性,越是穷吧,每家生的孩子大多是男孩,女孩子成了稀缺资源。

外乡人还给我们这编了顺口溜“黑山嘴男人多,光棍装满一大车。”。

唉!三四十岁的光棍就有一大群,二十多岁的新光棍还在补充进来,愁人啊!一大车都拉不下!

靠山吃山,我们这里的山上有两种石头,一种是可以做牛槽、碾子、磨盘和石磙子的。

另一种是黑色的石头,据说城里人造房子可以用,有时候城里人会开着卡车来村里买石材。

作为小孩子,我不会关心这些石头卖多少钱的,卖了钱也是大队会计收着,与我们没关系。

我只关心石匠赵老憨的女儿赵春妮,她可是我们村里女孩子中的一枝独秀。

别看赵春妮才读四年级,可她已经开始发育,特别是她的五官长得格外精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村花级小美女。

赵老憨也算村里的手艺人,他一直在村里的石场干活,干得一手好石匠活,他不善言辞,可人就是内秀。

用现在时髦的话说,人家可是技术大咖,坚硬的石头经过他之手,就可以变成客户所需之物,给队里换取财富。

他既有传统的手艺,还有自己的创作元素,总是能给客户以惊喜,连大队书记都敬重他三分。

我和招娣都是赵春妮的玩伴,赵老憨戒心很强,他知道这帮光棍们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有几根。

他疼他的女儿赵春妮,春妮就像他的眼珠子一样,赵春妮是他的独女,他老婆生了春妮后,肚子就再也没了动静。

只要有人到他家去,赵老憨就会瞪着他的牛蛋子眼睛,跟在人家身后盯着,没有啥正经事,来这里骚情的男孩子,或者有意套近乎的家长们,都会被他轰出家门。

村里人都知道,赵老憨貌似憨厚,其实他的脾气火爆,手里的大铁锤更瘆人,要真是把他惹翻了,锤子敲到脑壳上非死即残,有人曾品尝过他铁锤的滋味。

不过,我张天成却是一个例外,老憨叔对我没有任何戒心,而且还很欢迎我去他家玩。

据说,当年他老婆李素花生春妮时候难产,是我父亲这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保住了她母女的性命。

另外,我人送绰号“张半勺”,老赵自不会防备我,他认为我人畜无害,赵春妮也需要我这个玩伴。

再说了,我去的时候总有招娣相伴,在老憨的眼中,招娣就是我家的童养媳,他防我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我和春妮都在村小读书,春妮属于学霸,我算是学渣,每次学校大考,她总是披红挂彩上台被表扬的,我是被叫家长训话的。

因此,我去春妮家就有了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那就是请教学习方面的问题。

我和招娣还没有到春妮家,天上就飘起了绵绵细雨,记得奶奶说过,这种端午雨无丰年,庄稼人不喜欢。

我们小孩子并不关心丰不丰年,反而觉得这仲夏绵密的雨线有着几分浪漫,我的心情变得格外好。

因为,我马上就要见到我喜欢的姑娘了,春妮的一笑一颦,她的举手投足都让我张半勺心动。

到春妮家的时候,只有春妮娘在忙着喂鸡,我大大方方地问:“二娘,我们来找春妮玩!”。

李素花转身看见我和招娣,她的眉眼间充满笑容:“天成,春妮去他爸爸石场了,你去哪里找她玩吧!”。

这个女人还在感念我父亲的救命之恩,尽管她家里条件一般,只要我去她家,她总是想办法,给我找好吃的。

我和招娣与李素花告别,转道她家门前的一条小路,奔向石场的方向。

细密的雨丝让那条羊肠小道不再扬尘,走在上面丝滑而有感觉,这让我想起了招娣的屁股。

我把头转向招娣,冲着她诡秘地坏笑,她不知道我笑的是啥内容,也陪着我笑起来,露出了两颗雪白的小虎牙。

流经黑山嘴大队的是一条小河,我们本地人都称为黑水河。

这河的名字叫黑水河,可河水却非常的清亮,这是大山石砬子上流出的一股清流。

每当夏季来临,黑水河里面就会泡上一群小光腚,我们在这里戏水玩耍,欢笑声充斥这个贫穷的村落。

黑水河在村西头,靠近石材场的山谷口处,突然拐了一个大急弯,就像被谁猛地怼了一下,回头转向南边,流入了远处的伊玛图河。

据说这条古老的河流属于大凌河水系,位于滦河上游,河的上游还有一个佛寺水库。

我和招娣远远看见石匠的工棚,我心里暗自高兴,招娣也乐得屁颠屁颠的,招娣和我都是这里的常客,这里面有我的快乐,也有我的秘密。

走进工棚,我看见春妮坐在一个石桌的后面写作业,非常认真的样子,人家学习好是因为很用功。

全班唯一不交家庭作业,可以不被传唤家长的就是我,我也从来不写作业,只要放学书包就与我无关了。

不过,在春妮爹的工棚里,我却是一个大主宰,我们经常一起玩过家家,我是绝对的领导者。

记得去年,招娣和春妮用小棍棍抽谁当我媳妇,约定谁抽到短的木棍,谁就当我媳妇,结果春妮一下就把短棍抽走了。

气得刘招娣哭了鼻子,她认为我张半勺是她的男人,无端被春妮给抢走了,她很不高兴。

招娣开始出难题,难为春妮,她气呼呼地说:“你当天成的媳妇,就得亲亲天成,要不,你就不是他媳妇!”。

春妮立马羞红了脸,可她鼓起勇气,不得不用小嘴亲了我的脸,然后说:“可不准告诉我爸爸,他要是知道了,会砸断我的腿!”。

我被春妮甜腻的吻所激发,身体立马荡漾起一股热流,有些不好意思,内心正想回她一个深深的吻。

无奈,春妮拧了我胳膊一下,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似乎她已经识破了我的坏想法。

那一整天,我都心旌摇荡,充斥在幸福和喜悦中,不过,刘招娣始终撅着她的小嘴,让我再也看不见她的小虎牙。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对于异性总是充满好奇和幻想的。

当别人因为将要打光棍唉声叹气的时候,我这个“半勺”却被两个女孩所包围,甚至还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这就是我的秘密。

别看我是学渣,可因为我是医生的独子,家境很殷实,我从小就有女人缘。

这不,春妮放下作业本,我们三个又开始玩“过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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