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样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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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Red Flame，不过它含有高浓度的白兰地，小心出不了暗色的门。”
“这就不用你管，小爷我有的是地方住！”
明明还没喝酒，飞子就已经开始说胡话。
酒保摇摇头，在搅拌杯中放入冰块，往几个雪克壶中加入不同的基酒和辅料，摇晃、抛掷，五色的酒液在霓虹灯的反射下格外多彩。
最后点燃吧台上的辣椒干，放上高脚杯，将酒液倒入其中，插上柠檬片。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
围观的群众霎时间爆发出强烈的喝彩声，这种表演只能在顾客点到特定的酒时才有，他们也不多见。
飞子满脸通红，沐浴着众人的目光，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有面子过！
他拿起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
虽然冰凉的酒杯将飞子冻得一哆嗦，但他并没有在意。
不料，当红色液体触及他的唇舌时，意外突然发生。
飞子感觉到喉咙里有一股异样的刺痛，他想要吐出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酒杯中的液体像是有生命般，在杯中不停蠕动。
这股味道根本不是酒，而是真正的血！
他想要大叫，但血液已经从他的口鼻眼流进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呼吸。
小小的一个酒杯，无穷无尽地涌出酒液，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血液挤压着，越来越快地跳动着。
他的视线也渐渐被猩红覆盖，只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冷漠地注视着他的挣扎。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仿佛在酒液中看见了一个人脸。
那是一个女人的脸，她浑身浴血，似断非断的头颅斜对着他，脸上扬起一个邪肆的笑容。
再不见她活着时的清丽温柔。
“砰！”
在众人的视线下，飞子喝完酒，面带微笑地倒在了他们面前。
酒保好笑地看着地上的飞子，这倒地的动静可不小。
等他醒来，怕是要头痛几天了。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暗色的招牌酒度数很高，他这样一口闷会喝醉很正常。”
随后酒保招来保安，让他们把飞子抬走，不要影响了店里的生意。
两个保安将飞子拖到酒吧后门，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旁。
临走时他们还不忘调笑几句。
“这家伙真是个废物，喝了一杯就倒下了。”
“要是我，肯定能干上两杯！”
“哈哈哈，去你的吧，你有钱吗，还喝两杯……”
“我没钱也不会像他喝得那样做作，在那闭着眼睛慢慢倒酒，他以为他在表演给谁看？”
保安们越走越远。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飞子的胸口早就没了起伏。
……
江市警察局。
高辰将档案推到会议桌中间，看到悉数到场的组员说道。
“今早我市的一名清洁工，在暗色酒吧附近的垃圾桶旁发现一具尸体，这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调查的案子，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右下角的警员举手。
“报告，我有问题。”
高辰挑眉：“请说。”
“为什么又是我们组负责？我们昨天才处理完两个案子，没有休假吗？”
高辰打开身后的投影仪，将死亡现场的照片展示给所有人。
“因为死者是林婉儿的前男友之一，我们之前就调查过他的部分关系网，所以局里就把这个案子也划给我们了。”
随后高辰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
“不过我们确实没有休假福利。”
组员们：……
另一位组员合上资料，举手提问。
“报告，根据上面的材料，死者很有可能是酒精中毒导致的死亡，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吗？”
高辰暗自赞同，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资料时的想法。
“法医在对尸体进行鉴定时，发现死者的瞳孔扩张、并呈现出近乎圆形的形状，死亡原因是受到惊吓导致的心脏骤停。”
“吓死？！”
会议室的众人都很意外。
高辰点点头。
“没错，我们需要调查的就是这个，但是放心，这起案子附近监控密集，不会耗费太长时间。”
没人再提出异议，高辰立刻散会，让大家分头行动。
高辰行动迅速，大家只好跟着动起来。
组员们偷偷凑到一起小声抱怨。
“怎么感觉，我们市最近死的人有点多？”
“没感觉，但要是再死几个和林婉儿有关的人，我们就别想休息了。”
一位女组员有气无力地说道。
再在警局待下去，她女儿就快要不记得自己这个妈了。
“为什么有人被吓死，嘴角还会面带微笑呢？”
想不明白，还是去现场看看再说吧。
……
忙碌了一天，夜晚的江市警察局灯火通明。
组员们依次上前汇报自己今天的收获。
“根据暗色酒吧和路口的监控显示，死者在喝完酒杯的招牌酒——Red Flame后，就失去意识，被扔到路边，直到早上被清洁工发现。”
小警员将收集到的线索贴到墙上，供大家观看。
“酒保调酒的过程都在监控视线内，我们今天也让他重新调制了一杯，酒水确实不能导致酒精中毒。”
另一个警员拿出两个保安的审讯记录，补充说明道。
“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就是在死者喝完酒后不久，我和小张怀疑两个保安在搬运途中，对死者做了什么，导致他被吓死。”
“但是审讯结果显示，他们也是正常工作，并且没有杀人动机。”
高辰手指敲击桌案，对此毫无头绪。
他转身问道：“那死者的既往病史查得怎么样？”
“哦哦，这是我在负责……”
一位组员赶紧站出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高辰。
两位刚来的实习生只能撑着脸，看着前辈们忙碌。
其中一位实习生打了个哈欠，看来今天也要加班了。
他的嘴里嘟囔着：“奇怪，总不可能是死者做梦把自己吓死了吧。”
另一位实习生偷偷附和。
“我也觉得，网上一堆奇葩死法。上次我还看到一个国外的新闻，有人起床想关闹钟，结果拿成旁边的手枪，直接把自己毙了。”
高辰十分头痛。
死亡的全程，除了保安搬运死者的三分钟，全都在监控视角下，没有任何人有嫌疑。
难道真是意外死亡？
……
第二天一早，专案组的众人还带着熬夜导致的疲惫。
一位接线员匆匆跑进专案组的办公室，大声说道。
“不好了，江市又出现两名同样死法的死者，而且也是之前网上曝光林婉儿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