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营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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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子母蛊分子蛊和母蛊。
于通手中的金色蛊虫就是一条母蛊。
只要母蛊一死，余长安等人体内的子蛊就会爆体而亡。
恐怖的毒素也会在瞬间侵蚀人体的内部，使人在顷刻之间毒发而亡。
可是当母蛊被于通捏碎时，余长安等人除了眼睛模糊了一阵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这使得于通眉头紧锁，想不明白哪里出错了。
就在于通陷入沉思时，楚夜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并不否认你的立场。”
“甚至，我很欣赏你的信念和决绝。”
“可惜，你给了我一个不得不杀你的理由。”
“是你解决了他们体内的蛊虫？”
听到楚夜的声音，于通才醒悟般的说道。
楚夜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替余长安等人解决体内的蛊虫。
只是那些蛊虫爆体后所产生的毒素，并不足以让余长安等人致命。
只会让他们产生短暂的晕厥。
这就是吞天魔体的强大，不仅可以增强人的力量，更可以让人的体质达到万毒不侵。
转身，楚夜对余长安等人再次说道：“你们似乎忘了……”
“我让你们来绝境长渊，并不是让你们成为遵循秩序的人，而是要让你们成为建立秩序的人。”
“楚爷，我们错了。”
面对楚夜，余长安等人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他们竟然已经自大到被人下了蛊虫都不知道。
这要是放在三年前，他们连离开天牢的资格都没有。
根本不会被赋予第二次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
楚夜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余长安等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但余长安等人已经明白了应该怎么做。
抬起目光，余长安看向了于通，以及跟随于通而来的那些守夜人。
声音变得冷漠：“你们镇守的是绝境长渊，可我们手中的鬼头刀，从来都是为了楚爷而执！”
“执刀！”
在余长安的命令下，三百守夜人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鬼头刀。
身上的气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已经将于通等人当做了荒域中那一头头待宰的凶兽。
“杀！”
未等于通等人反应过来。
铺天盖地的杀意已经凝成了实质，涌向了于通等人。
置身于杀意的笼罩中，于通以及跟随于通的那些守夜人竟吓得呆滞在了原地。
仅在这瞬息之间，余长安等人便抓住机会，手中的鬼头刀也随之落下。
“咚！咚！咚！”
在一声声清脆的闷响声中。
于通包括那些跟随于通的守夜人。
在同一时间，全被斩去了头颅。
斩首！
并不是守夜人的杀戮方式。
而是余长安等人在上千个日夜中，找到最合适击杀凶兽的方式。
用在人的身上，效果同样很好。
只是于通到死也无法相信。
和自己一起镇守长渊的余长安等人，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看着死去的于通等人，楚夜依旧平静。
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和意外。
只是余长安在看了看那数百具尸体后，先是收回了鬼头刀，然后带着几分拘谨的走到楚夜的身前。
低声说道：“楚爷，进入死营的人大都身不由己，我们的立场虽然不同，可同在长渊三年……”
“按照死营的规矩办吧！”
未等余长安说完，楚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让余长安神情有些动容。
躬身道：“多谢楚爷！”
说完，余长安便让人将于通，以及那些死去守夜人的尸体，抬到了营地中央的一座黑塔前。
用烈火集体焚烧成了骨灰。
依照死营的规矩，守夜人死后，尸体便要火化，将骨灰倾洒于黑塔之内。
生为袍泽，死亦同归。
这也是守夜人的传统。
余长安并不后悔杀了他们，却也不想看到他们死后失去仅有的归宿。
这也是余长安唯一能替他们做的事。
也不妄同袍一场。
和黑塔相邻，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刻画着守夜人的历史，以及所经历过的时代。
绝境长渊起于何时无人得知。
但守夜人却有迹可循。
八千年前，妖王大饕横行荒域，欲撞破长渊，证不朽之力。
为防妖王大饕祸乱九州，第一任御座以九天之剑斩杀妖王。
之后坐镇长渊，建立死营。
立下以余生镇守长渊，执刀夜行，永不回望九州的誓言。
这便是守夜人的由来。
石碑除了记载着守夜人的由来，还刻画着历任死营御座斩杀凶兽的画面。
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很不真实，就像是有人为了填补空白的历史，凭空杜撰的一般。
在石碑的最上方，便是守夜人的修炼功法。
名为长生诀。
楚夜在火焰的映照下，走到石碑的前方，根据长生诀的总纲，简单运行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一门货真价实的仙诀。
但对楚夜而言，作用不大。
绝境长渊的守夜人，人数本来就不多。
经过刚才的杀戮，现在营地内就只剩下了余长安等人。
于是，楚夜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死营新任的御座。
没有宣誓，没有仪式。
只是楚夜点了点头后，便省略了所有的过程。
……
在掌握了死营和绝境长渊的基本情况后，楚夜就命人在域门之前立下了一块石碑。
石碑上的内容十分简单。
凡是进入荒域的修行者，须向死营缴纳八枚灵石，换取死营通行令。
才能进出域门。
之前那些已经进入荒域，却没有缴纳八枚灵石的修行者，在离开荒域时只要拿不出死营通行令，也得补缴八枚灵石。
这块石碑刚刚立下，就引来了许多修行者的不满。
纷纷指着石碑大骂道：“去他娘的，绝境长渊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规矩，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说这个规矩是新任死营御座刚立下的。”
“什么狗屁御座，不就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娃娃吗。”
“我今天非要过这域门，而且一枚灵石也不会给，我看谁敢拦我。”
“对，我们一起过去，我看他们敢不敢拦下我们。”
......
说着，一群修行者就气势汹汹的朝着域门走去。
刚靠近域门就被两名守夜人拦了下来：“请出示通行令。”
“狗屁通行令，你们最好给我让开，要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一名修行者毫不客气，直接对两名守夜人出言呵斥。
两名守夜人面无表情。
手中的鬼头刀已然出鞘。
“咚！”
伴随着一颗人头滚落，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手持鬼头，两名守夜人面对挑衅的那些修行者，冷声说道：“御座有令，胆敢破坏死营规矩者，死！”
这些修行者显然没有想到，死营守夜人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
说杀人就杀人了。
难道他们就不怕引起公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