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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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阳市。
行政路。
路边一家门市前，赵冷正斜靠在便利店的玻璃门上，看着门前冷清的街道。
他穿黑色t恤衫，藏青色的休闲裤下面露出一截子脚腕，穿着一双白色小板鞋，留着一个平头小毛碎。
赵冷嘴里嘀咕：“踏马的，刚开业没几天不会就要黄摊子了吧，马的，我的点子也太背了！”
赵冷能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附近好几个小区，平时这个时间男女老少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
赵冷自己也住在旁边的小区，三个月前带着自己在外漂泊两年多挣的家当，回到老家申阳市，加盟了一家便利店，让远离九九六福利，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到今天开业还没有满半个月，一个星期前各地开始爆发流感，申阳市也不例外，除了上班和上学的学生，大部分人都在家里很少外出，店里生意不能说是惨淡只能说是十分惨淡。
房租水电一样少不了，关键贷款到期就得还上，这可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再像几年前新冠爆发的时候一样，封上几个月那肯定倒闭不可。
看了一圈冷清的街道赵冷摇摇头回到店里，刚坐在凳子上就听到收银台响起声音：“叮！您收到一笔订单请及时处理！”
赵冷一下站了起来！刚才还苦哈哈的脸现在露出了笑容，走到收银台打开订单看一下。
赵冷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客户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核对客户订单上需要的东西，赵冷拿着打包袋开始在店里找商品打包，矿泉水一提，雪碧两瓶，面条两把，可着你乐薯片五袋，喂龙辣条五袋，红烧牛肉面一箱，双飞火腿肠两袋……
赵冷把东西打包好放到门口，等外卖小哥来取，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过来把货取走。
看着外卖小哥骑车走远，赵冷转身准备回去，坐等下一单生意。
刚准备回身赵冷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到路边，一个20多岁的长发女子从车上下来，往这边走，有一米七的身高，一双白色运动鞋上两条大长腿被紧身蓝色牛仔裤束缚着，上身白色t恤黑色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辨，脸上带着口罩露出一双大眼睛。
赵冷也没有一直盯着别人看，养养眼就可以，回到店里。
长发女子随后走进店里买东西。
不一会把要买好东西放到收银台，来回几趟很快收银台上堆满了各种吃的用的，把东西都打包好之后长发女子又要了两提矿泉水。
结完账后女子提着袋子往车里放。
赵冷看着两提矿泉水感觉有必要帮忙给提上车，一手一提赵冷把矿泉水在后备箱里放好。
女子走过来：“谢谢你啊帅哥！”
赵冷挥了一下手：“不客气！”
接着问道：“美女怎么一下买这么多东西？”
女子说道：“这不流感嘛，看着短时间应该好不了，家里多买点东西放着，也可以少出点门。”
“也对！少出门感染流感的概率就小一些。”
女子开着车走了，赵冷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2025年7月3日，星期四，17点36分。
把手机重新放进裤兜里，看到旁边家常菜馆的老板也站在门口就走过去打招呼。
递过去一根烟：“刘哥今天店里怎么样生意？”。
刘哥今年36岁，这家菜馆开了5年了，刘哥是老板也是厨子，媳妇在店里帮忙打下手这是一家典型的夫妻店。
刘哥说自己以前也是在外面饭店里当厨子，后来孩子大了要上学，夫妻俩就回来开个小饭馆还能照顾孩子。
刘哥接过烟：“这几天都不行，一条街上都没有几个人，流感闹的都不敢出门了！我看着你这一会儿生意还不错。”
“一天也没什么人，就刚才卖点东西，这人买的东西都不少，说是流感闹的不敢出门多买点东西放家里。”
赵冷接着说：“也不知道这流感什么时候能过去？”
刘哥把烟点着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小孩儿学校群里刚才通知了，明天学校开始放假，孩子在家里上网课，还要求家长尽量让孩子待在家里不要外出，这几天开门也没有生意，明天我这馆子就不开了，就在家里陪陪孩子。”
“这么严重！学校都放假了！”赵冷看着刘哥。
“网上都说国外因为这个流感死了不少人了，还是注意一下……”
刘哥还没有说完，菜馆里传出刘哥媳妇儿的声音：“老刘过来帮忙。”
“马上就来！”
刘哥说一声：“我先去忙了！”
“好！刘哥你去忙吧。”赵冷摆摆手。
赵冷回到店里，也在考虑自己明天要不要也不开门了，关键是开门也没什么生意。
六点的时候刘哥两口子把店门上锁回家了。
8点赵冷把卷帘门锁好，提着两个袋子放到电动车上，袋子里装的都是吃的喝的，家里吃的东西也不多了，拿点东西回家，骑着电动车往家走，明天开不开门看情况吧！
回家的路上没遇到人，两边的灯光驱散黑暗，看着两边冷冷清清的小区，赵冷感觉灯光照不亮的地方，好像有很多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赵冷缩了缩脖子，屁股下面电动车速度更快了。
几分钟后赵冷骑着电动车回到小区，把电动车停在楼下。
“叮！1楼到了！”
赵冷提着两袋吃的上电梯。
“叮！12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赵冷提着袋子走出电梯。
一层楼有三户，电梯左边就是赵冷家，右边是一家三口，斜对面住着一对小情侣，赵冷要看店平时回家很晚，很少见到这两家人。
走到自家门口赵冷把手机靠近门锁。
“滴！锁已打开！”
赵冷打开门走进去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灯。
房子是三室一厅120平，房子是6年前父母买来给赵冷结婚用的，可惜天不遂人愿3年前父母出车祸走了，现在户口本就剩下赵冷自己一个人，是真的孤家寡人。
平时赵冷都在店里，就晚上回来睡觉。
洗漱完躺床上看了会儿手机，网上都是关于流感的新闻。
有一条未读短信。
“申阳市卫生医疗中心：本次流感病毒传染性强，请注意好个人防护，尽量减少外出，如出现严重症状请及时就医。”
……
早上赵冷洗漱完准备下楼吃完饭。
走到餐桌边拿起桌子上的的钥匙，打开门准备往外面走，隔着口罩赵冷闻到一股腥味。
“这是谁家里干啥了，搞的这么大一股味儿，啥东西这么腥。”
把门关上走到电梯边按了下楼电梯，等着电梯从16楼下来，赵冷站在边上想着今天还要不要去店里开门。
琢磨了一会儿，赵冷决定先吃完饭再说，抬头看着电梯还在16楼没有下来。
“上面在搞什么东西，往电梯里装货搬家咋的！”
赵冷又看了看另一部电梯在1楼也是没有动静。
“他喵的！这谁啊！两个电梯都给占了！”
赵冷准备上去看看是那一家，在搞什么东西，让别人都没办法用电梯。
走到16楼刚打开消防门，赵冷就闻到了更重的腥味！赵冷把手搭在门把上没有直接走出去。
“难道12楼的腥味是从这里散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