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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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犹如泰山压顶,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转头避开,看向了方云阳,眼神乞求的看着他:“云阳——”
云阳则神色复杂的望着我,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恼恨的将手枪摔掷在青石地上,发出‘砰’的响声。
见他将枪扔了,我心里稍微的轻松了一点。
我脚上的绸子软底绣花鞋踩雨水里,早就湿透了,头发脸都已经浇湿,身上幸亏穿着件斗篷,不然真的冷坏我了,就这样,我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冰凉还有些发抖。
元柏焕低头看我,他攥着我手臂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想摸我的脸,我反射性的躲开他的手,不能怪我这个反应,这个元柏焕虽然说是我的丈夫,不对,是原主的丈夫,可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个陌生的人。
我胸口微微起伏,有些嫌弃厌恶的看着元柏焕,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躲了躲他。自我穿过来后,从书刊里了解的他,身边美人无数,哦,现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呢,这不就是个花花督军么,我能对他有好感么?再者说了,谁知道他有没有‘花病’啊?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啊,我还是躲远点的好。
元柏焕的手僵停在半空,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一会,眼眸突生怒火风暴,似想要把我撕碎,我不禁有些害怕,在他手里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想挣脱他,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抓住我手臂的手指,可他的手指好似钢铁般,任我怎么抓、掰都纹丝不动。
元柏焕则薄唇紧抿,冷眼睨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越着急挣扎,他手上反而攥的更紧了。
方云阳急怒着:“元柏焕,你放开她!”他就上前拉住我另外一只胳膊,想要把我从元柏焕的手拉过来。
我哪里禁得住这两个男人的拉扯,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们扯断了,我不由得疼得闷哼出声。
陈妈和小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切。
元柏轩紧皱着眉头,他伸手攥住云阳的手腕,将云阳拉扯我胳膊的手扯开,他冷声说:“云阳,你别再闹了。”
云阳松开我,仍怒视着元柏焕。
“元湛,把他俩给我关起来。”元柏焕冷厉的下着命令。
一位一身彪悍之气的高大侍卫走向了云阳,他开口:“方少爷,走吧。”
云阳看向元湛,想要和元湛动手。
元柏焕见状冷哼:“方云阳,你若是敢动手,我就加倍在你姐身上讨回来。”说着他的手突然用力,我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疼得我不由的叫了一声。
云阳想上前却被忻言一把拉住,他摇头用眼神示意着云阳。云阳终是强忍心中怒火,狠狠瞪了元柏焕一眼,又忧心的瞅瞅我,一跺脚愤恨的随着元湛走了。
四下一片死寂,只有雨沙沙飘落的声音。
我怔怔的看着云阳离去的方向,心乱如麻。
元柏轩过来,雨也淋湿了他:“大哥,大嫂还在病中,有什么事情回屋再说吧。”
这时站在元柏焕身后不远处,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也说话了:“督军,夫人体弱,这么淋雨,怕是不行,还有江小姐这也淋着雨呢,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回屋说吧。”
元柏焕沉冷的不语。
始终站在一旁看着一切的江月影,此时轻声唤着:“督军——”
元柏焕目光转向她。
“夫人,真真是个病美人啊。”江月影的声音里,浓浓的惆怅中有一丝凉意。
我微转头,望着这朵雨中花,她神态优雅、娴静站在那,一双眼眸回盼流波,含情般的看着元柏焕。
只听见元柏焕说道:“很晚了,天霖,你送月影回家。”
刚才说话的那位男子,他应声道:“好的。”
这个人是元柏焕的副官,名叫裴天霖。裴天霖的父亲曾任过北地的大总统,和老督军元旭荣有些交情,后来裴天霖父亲因病去逝,留学归国的裴天霖被叔父们排挤出了裴氏权利中心,他只好带着母亲投奔了元柏焕,被元柏焕留在身边作了副官,我能知道这一切,也都是忻言告诉我的。
只见裴天霖走到江月影身旁,声音淡淡的说:“江小姐,这雨越下越大,别看淋病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江月影默默的看了元柏焕一眼,又瞅了我了眼,眼底似闪过一抹嫉妒之色,很快又消失,然后她和裴天霖走了。
这时,元柏轩则对着发愣的陈妈和小兰说,“陈妈、小兰,快把大嫂扶回去吧。”
我还被元柏焕抓在手里,陈妈和小兰怯怯的看着元柏焕,也不敢上前,陈妈轻声:“督军,小姐——”
元柏轩也说着:“大哥——”
我看着元柏轩,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犹如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柔弱又可怜问他:“二爷,云阳他们……”
元柏轩瞅了一眼元柏焕,又默然地看我,微不可闻的叹息:“大嫂放心,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只是关起来而已。”
其实我也知道元柏焕不会对云阳他们二人怎么样,必竟有方司令面子在,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担心他们,必竟这元柏焕的脾气我不太了解,生怕他伤到了云阳二人。
我想着事情,忘记了手里还拉着元柏轩的衣袖。突然元柏焕伸手捉住了我拉着元柏轩衣袖的手腕,他手微使劲将我的手拉离了衣袖,我的手松开了。元柏轩微怔看着自已的衣袖。
元柏焕双手同时钳住我的双臂,让我面对他。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一点也不想和他靠的这么近,我用力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控。他注视着我不说话,眼底却有怒火。他手上一用力,我感觉自已的双臂好似被折断,痛得我叫了出来:“疼——”
元柏轩也变了脸色:“大嫂——”他紧皱眉头又看向元柏焕,大哥——”
我怒瞪着元柏焕,这个人是个疯子。
元柏焕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我似乎能在他眼眸中看到虚弱狼狈的自已。他倏忽松开手放开了我,正当我松了口气,他伸手将我身上的斗篷解了,扔给了一旁的小兰,斗篷已经都湿透了。
我不解他什么意思,惊异的看向他,他面色阴沉着,拦腰将我抱了起来,我吃了一惊,慌乱的推拒着他:“你,你放我下来——”
元柏焕根本就不理我,迈着步子,向前走,我挣扎着:“我自已能走,你把我放下来——”
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很不习惯,噢不是不习惯,根本就是别扭。他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有力的臂膀捆锁着我,不让我动弹,我的挣扎图劳无功,气得我胸间一阵阵的疼痛,只好放气挣扎靠在他肩膀缓声的咳嗽着。
我本来病着,又闹腾这一晚上,只觉得头晕沉沉的。算了,我也挣脱不了他,我也没有精力和他执拗,就随他去吧,还省得我走路了,何乐而不为呢。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将头倚在他宽阔的肩膀,元柏焕身上是暖的,而我身上冰凉,我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冷,忍不住又将身体靠向他怀里,想汲取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