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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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襄也在这时跟大卫的的人打了起来。
小唐锦轻启朱唇,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女人,她在她心底一直都是优雅明亮的存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妈妈。”
唐池竺听到唐锦的声音,满脸心疼与自责,连忙安慰道:“我在呢,小锦妈妈在呢,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你相信妈妈,我一定会救你的。”
“妈妈知道自己错了,你给妈妈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可是就在这时,小唐锦突然挣扎着摆脱她的手:“妈妈,我很爱你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你了。”她曾经以为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哪怕两人这么些年来躲躲藏藏,过得并不安稳,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因为她觉得还要在妈妈身边就是最幸福的,可是着几天发生的事情犹如当头一棒,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那个多余且不被需要的存在。
“妈妈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妈妈一次机会,让妈妈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然而,就在此时,小唐锦突然看到唐池竺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手臂,鲜红的血流到她的手腕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她以为她年龄小什么都不懂,以为只要以后多对她补偿补偿就能减除心底的愧疚,可是当她看到女儿眼底决绝的时候,她才发现她错了,她错的离谱,她女儿那么聪明什么都懂。
小唐锦却毫无征兆地使出全身力气,眼神坚定且决绝挣脱开唐池竺握着的她的手腕,掉入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
唐池竺尖叫声响彻云霄,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小锦,不要!”
眼看着心爱的女儿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海面之上,唐池竺的心如刀绞,整个人瘫倒在地,悲痛欲绝。
而在小唐锦掉下去的那一瞬间,轮船上发生了爆炸。
唐锦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一幕幕的发生,她心底好像漏了一个大窟窿,很痛,她想救她,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想问唐池竺有没有爱过她,可是她不敢。
她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而只有她身体里的血液才能弥补自己带给她的伤害。
在轮船爆炸的那一瞬间,唐锦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又陷入了黑暗。
西桐基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自从唐锦陷入昏迷状态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第六天的夜里杨宣却突然失态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家主,血清研制出来了!”
此刻,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着。一直低头不语、神情难以捉摸的江弦,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杨宣。
“为姑娘解毒的血清已经研制出来,但为了确保安全无误,还需要先进行一番实验。”
杨宣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石子,在江弦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的眼神中既有欣喜若狂的光芒,又有隐隐的担忧,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杨宣还没有出去,青轲就敲门进来:“家主,元襄一直吵着要见你。”
其实从三天前元襄被关进去的时候就吵着要见江弦,但是因为唐锦没有醒来,江弦身边的气压实在是可怕的吓人,他也不敢把这些烦心事告诉江弦。
现在也是他刚知道唐锦的解药出来了,他才大着胆子跟江弦汇报。
江弦皱了皱眉头:“去准备。”
“是。”
他轻轻吻了一下唐锦的额头:“宝宝乖,哥哥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眼神暗了暗,他可真的是太讨厌这种感觉了,突然想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元襄在凳子上挣扎着要起来:“你把小竺给我弄哪了,把她还给我。”
元襄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愤怒,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咆哮。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江弦,眼中满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现在在你身边,还有命活着吗?”
江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男人如今却如此狼狈不堪,可是不管元襄如何,都掀不起他心底的情绪波动。
青轲想起三天前元襄被严浩押进基地时的轻蔑和恼怒,心里不禁有些感叹,看来跟家主对着干的人都没啥好果子吃。瞧瞧,家主还啥都没做呢,他就已经快疯了。
想到三天前,为了把他们弄回国,连墨风都给惊动了。
想到墨大爷小心翼翼的问江弦是否要造反的场景他就想笑。
江弦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语气淡淡道:“我宝贝的母亲这个时候当然是我宝贝的父亲在照顾着,元先生在担心什么?”
说实话唐池竺还活着这件事他之前也猜想过,但是当慕凌煜几人抬着唐池竺出现在基地的时候他也惊讶了一下,但惊讶至于还有些疑惑,就让羽白带人看守着。
元襄听到傅康邵在照顾唐池竺,眼底暗红一片,挣扎无果,只能对着面前的男人厉声道:“江弦你不是最爱唐锦的吗?小竺是糖糖的妈妈,你不可以伤害她。”
青轲对着元襄嬉皮笑脸,套着他的话:“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家主让他未来的岳父照顾他未来的岳母,怎么会是伤害她呢。”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元襄喜欢唐池竺,不然也不会无怨无悔的照顾她这么多年,更何况提到傅康邵在照顾唐池竺的时候他想杀人的眼神,掩饰的都掩饰不住。
“不可以让傅康邵照顾小竺,他会伤害她的,小竺最讨厌的人就是她了,江弦你这样做,等糖糖醒来,她一定会讨厌你的。”江弦太聪明了,他怕江弦知道事情真相会伤害唐池竺,他不敢说太多。
江弦也就只有在他提到唐锦的时候,才看他一眼,元襄这个人,表面上看似癫狂,但是心思重的很,不会轻而易举的说实话。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确定,至少三天前他拿出来的血清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江弦懒得再与他啰嗦,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我的宝贝会不会跟我生气,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别忘了你干儿子可是还在我手里。”
青轲看着突然安静的元襄,暗自感叹道:“到底还是家主更胜一筹啊!”
以前不管元襄他们有多少秘密,江弦都不在意,他只想唐锦好好的在他身边,可是他们的事情好像危害到了他的宝贝,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江弦回去看了一眼昏睡的女孩,她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沉浸在一场宁静的梦境之中。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到她目前所处的状况,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误以为她只是安然入睡。
江弦轻轻抚摸着唐锦的脸颊,自言自语道:“等你醒了,就一切都好了。”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唐锦,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守护她。
随后,江弦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实验室。他看着傅康邵手中被注射血清的小兔子。
其实他刚开始是准备亲自试验血清的效果,以确保万无一失,但是傅康邵说成人的身体抗体太强没有效果,只能在小动物身上实验,江弦也就放弃了这一行为。
他们都紧张地看着傅康邵怀里的兔子,祈祷着这次的血清能够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兔子不再反抗渐渐恢复平静,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傅康邵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血清起作用了!”
肖言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命保下了。
现在就等着唐锦体内刚刚使用的退烧药药效逐渐消失,之后便能够给她注射血清了。
江弦点点头,那阴沉了许多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傅康邵看着江弦欲言又止,他想问问唐池竺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江弦让人守在唐池竺的房间门口跟唐锦的房间一样,谁都不让进,他现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只能听命行事,谁让他女儿跟女儿的母亲都在他手里。
“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江弦知道他想的什么,但是他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也不在意别人会不会误会。
倒是紫淑拍了拍傅康邵的肩膀:“放心吧,江弦这个人对于糖糖的事,都非常的用心。”唐池竺是她的母亲,江弦不会伤害她的。
“我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再次见到唐池竺会是这种场景。
紫淑却心不在焉的想着元襄,她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他。
江弦回到唐锦身边后,命令道:“把苏简赫带过来。”
杨宣:“是。”
江弦想在唐锦醒来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希望不是他猜想的那样,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杀光他们。
苏简赫心里很清楚,这几日基地里怕是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但具体情形如何,他却无从知晓。当他突然间被杨宣带到唐锦的房间,他方才恍然大悟。
苏简赫苦笑道:“我帮不了你,我没有治疗小九的药。”
他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可是他阻止不了,元襄为了他爱的那个女人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江弦帮唐锦轻柔的按着腿:“元襄在我手里。”
苏简赫猛的抬头:“什么?”
“唐池竺也在。”
苏简赫看着躺在床上的唐锦,突然笑了出来,呢喃道:“也是了,他不可能让小九出事,如果小九出事对他来说就没用了。”
江弦轻柔地为唐锦按摩:“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想知道什么,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苏简赫现在知道唐锦没有什么危险,有些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能有什么,只是我义父想要她们母女团聚而已。”
他知道江弦想问他,元襄为什么让他绑架唐锦。
江弦按着唐锦胳膊的手顿了顿,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你们的老巢已经慕凌煜被给毁了,他还带回了很多资料,正在让人检验里面的数据。”
江弦轻飘飘的话,却重重的摔进他的心里,苏简赫没有刚开始的随意,张了张嘴,随后低下了头。
江弦没有要催他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在唐锦身边忙活着,按完摩又拿出指甲刀,温柔且仔细的帮她修剪着指甲。
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金色光线,照亮了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公主的床前,整个画面温暖而又温馨,就是沙发上坐着的苏简赫显得有些突兀。
苏简赫听着咔咔咔的剪指甲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抬起头:“他想让唐阿姨醒过来。”既然资料都在他手里,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他早点说完,元襄也少受点苦。
唐池竺从十年前轮船爆炸后,被元襄救了上来,但由于长时间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且受伤严重,唐池竺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昏迷状态。
这十年来,元襄始终守护在她身旁,悉心照料着毫无意识的她。他也竭尽全力寻找治疗方法,尝试各种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药物。
苏简赫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江弦:“八年前,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原本脑死亡的唐阿姨恢复了正常,但是她还是没有醒来,唐阿姨之前身体里的Scb病毒虽然随着小九的出生带到了小九的体内,但是唐阿姨的身体里的Scb病毒并没有全部消失,还有一些隐藏了起来,通过那次受伤,激发了出来。”
“因为她现在体内的病毒有些特殊,义父想要救唐阿姨,突破口就在小九身上,所以在知道小九还活着之后就让我接近她。”
江弦帮唐锦盖了盖被子,语气依旧平静:“怎么救。”
苏简赫想到什么,不敢说了,他怕江弦杀了他。
“不说?”
江弦抬脚缓缓向他走去。
随着江弦一步步靠近,苏简赫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