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贺愠为她挨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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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愠接到隋家那边打来的电话,已是深夜。
城区主干道发生的一起车祸,贺愠自是知道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姜茶开车撞了陈梨。
难怪他躺在床上等到睡着了,也不见姜茶回来。感情是被隋淮晟的人捉了去!
贺愠心里不爽……陈梨明明可以躲过,却偏要给他添麻烦,明摆了是故意为难姜茶。
这两个心思阴毒的女人,之前在别墅庄园,曾共处在一个屋檐下,错不了之间有天大的矛盾!
贺愠戴上眼镜,换好衣服,系着衬衫扣子,慢条斯理的走下楼梯。
“去准备我上次飙车用的药膏。”
手下在楼梯口候着,闻言有些不解,“贺少,您不是去老爷家么?”
贺愠推了推金丝眼镜,行至客厅,“隋淮晟那边,恐怕不好交代。今夜我要想带走姜茶,势必会脱层皮!”
“……”
蓝色的跑车如游龙一般,行驶在暗夜的马路上。
贺愠下了庄园准备的飞机后,率领着两名手下直奔山顶别墅。
一进门,贺愠就看到辉煌似宫殿一样的客厅内,正正当当摆放着一块软黄绸缎的蒲团。
上了年纪的柳管家站在蒲团旁边,手中持着一把鞭子。
那把鞭子,从前没少抽到隋庭郁这个正牌继承人身上——
如今,竟换来贺愠首次踏入隋家大门的资格!
真是可笑。
“请吧,贺少爷。”柳管家神色恭敬。
“柳伯,这么大把年纪了,你某些功能还能行吗?”
贺愠扯了扯唇,将西服、衬衫一一脱下来,交给身后的手下。
柳管家无视贺愠的调侃,认真掂了掂鞭子,“贺少爷放心,我打人还是没问题的!”
贺愠跪在蒲团上,灯光下,他精瘦的身躯散发着古铜色的辉泽。
“柳伯,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七岁。那时候你带人去贺家,找我舅舅商量给贺家公司注入股份,培养我当候选继承人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开口就管你喊了一声‘爸’。”
“你感动的摸着我的头说,如果你真的有这样一个大儿子,又怎么会让其流落在外呢。”
“所以你内心一直挺心疼我的......”
“啪!”柳管家一扬鞭抽了下去。
“......”贺愠如数的话堵在嘴里。
他嘴唇抽动着,背后火辣辣的痛感令他身躯颤抖。
柳管家这一下挥了十足的力,花白的鬓角都浸出汗水来,“贺少爷说的是!我心疼老爷的每一个孩子。跟随老爷这些年,我早已经把老爷的家人,当成我的家人。老爷吩咐的任务,就是我的使命。所以......贺少爷还是跪好吧!”
贺愠弓着背,双手撑在地板上。
柳管家将鞭子指着天花板,照着贺愠的背,狠狠的落下去。
“啪啪啪啪啪......”
一连十下,贺愠硬挺着,一声未吭。
柳管家放下鞭子,气喘吁吁的凝视贺愠。
“老爷在楼上听着,您若不挨完这顿鞭子,今天就甭想带走姜小姐!”
豆大的汗珠从贺愠额头滑落。
他扎着脑袋,身躯颤抖,膝盖下的蒲团早已被汗水绘成小地图。
“这算什么。”
汗水模糊了贺愠的双眼,他抬起头,对着柳管家勾起唇,“我贺愠从小寄人篱下,在贺家挨过的巴掌,比这多一万倍!”
“……”
手下前来扶起贺愠,他虽然受伤,穿衣服的动作也极其儒雅。
雪白的衬衫被纵横交错的血印浸透,柳管家惨不忍睹的别过头。
“贺少爷的鞭子挨完了,去把姜小姐带出来。”
“是!”
走廊里的侍卫得到吩咐,转身去执行命令。
姜茶正坐在她原来的房间里懊悔痛哭......她万万没想到,陈梨居然是隋淮晟的地下情人!
这戏剧性的反转,令她错愕连连。
姜茶已经跪在隋淮晟面前,低三下四的认了许久的错,隋淮晟却始终冷漠的睇着她,一个自字都不肯说。
最后,隋淮晟还叫人把她关在了房间里置之不理。
姜茶刚刚做好写遗言的准备,谁知侍卫突然进来说她可以走了?!
被带出来后,姜茶看到双手插兜的贺愠站在客厅里,对她一如既往笑得温柔。
姜茶难以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梨不是贺愠的白月光吗?
贺愠会来救她?
不应该盼着她死吗?
“傻了?”贺愠推了推金丝眼镜,对她勾起唇,“姜茶,一天不见,你的智商怎么变得更低了。连我爸的新欢都敢害?”
“......”姜茶呜咽一声,顺势扑进贺愠怀里,“我都差点儿死在这儿,你都不忘记损我!”
“祸害遗千年,谁死你都不会死。”
姜茶把他勒得紧,贺愠从没被人这样抱过。
他忍着背后的剧痛,没有推开姜茶。
“我今天闯了大祸......”姜茶将头埋在他胸膛哭泣,“我差点撞死陈梨!她给爸生了两个儿子,在爸跟前的地位特别高!”
“爸说,我死一万次,都换不回陈梨的命!”
“爸还说,除非你能来救我,才放我走!”
姜茶低低的哭出声:“我想,贺愠那么讨厌我,天天讽刺我,怎么可能来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了!”
姜茶埋在他怀里大哭。
贺愠背后的伤口正在因为姜茶的动作撕裂,只能僵硬的站着。
“谁说我讨厌你。坏人与坏人之间,应该惺惺相惜。你死了,谁给我递刀?”
姜茶一愣,抬起泪眼,怔怔与贺愠对视。
贺愠眼窝里的情绪,比起之前她看到的每一次,都要认真。
认真百倍。
“嘶......能不能先放开我?”
看到贺愠露出痛苦的表情,姜茶才惊觉自己抱着贺愠的双手已被鲜血染湿。
贺愠被手下搀扶着往外走,姜茶默默注视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衬衫背后整个儿浸成了红色。
...
姜茶心中有愧,亲自给贺愠上药。
从小被伺候惯了她,何时做过这等事。
贺愠趴在床上,上身赤着,被姜茶的动作折磨的冷汗涔涔。
“姜茶,做不来就不要勉强,让佣人来。”
“我只是想补偿你。”姜茶声音小到快让人听不见。
“你只要保持脑子清醒,少给我惹些祸事,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姜茶只好站起身,呼唤门外的佣人。
贺愠擦好药后没穿上衣,赤裸着伤口纵横的后背,仿佛不觉疼痛一般,扯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姜茶望着他的背影,瞳孔一阵紧缩,即将落泪......
“别这样看我。”贺愠夹着烟,他从玻璃上看到姜茶的表情,玩味的笑了声,“我贺愠从不让女人落泪,否则我这顿鞭子,岂不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