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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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位老爷，我早看您气宇不凡，出手果真阔绰——”
不仅是荧，老板石头也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上等夜泊石可不便宜，这几块少说也得百万起步。
“等等！等一下，老板，刚才他说的不算，我们再商量下。”
派蒙急了，摇着手把几人拉到一旁。
双手叉腰，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钟离。
“如果仪式只要一种的话，全买下来不是多花摩拉吗？！”
“摩拉...”钟离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确实如此，刚才没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
“啊？买东西怎么能不考虑摩拉啊！洛羽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点名，洛羽吓了一跳，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
“其实我觉得，几百万摩拉也算不了什么。”
“啊？差点忘了，你身上的衣服都不止来着。”
派蒙挠了挠头，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好啦，听我的。选最右边那块。”洛羽突然说道，转头看向钟离“钟离先生不介意我来决定吧。”
“请便。”
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拿了一箱最右边同种类的夜泊石。
不过当石头听到说，这是为送仙典仪准备的，似乎很是激动，只收了半价。
由此可见，在这座商业之都，人们对岩王帝君是何种尊敬。
一切出奇得顺利，除了付钱的时候。
关于钟离没带钱这件事，洛羽毫不奇怪，最后还是多亏了公子给的资金。
“好耶，少了一半摩拉。”
将夜泊石搬到玉京台，派蒙很是好奇洛羽是怎么选出的。
之前钟离就鉴定过了，这箱的品质甚至可以达到传说中极品的行列。
对此洛羽只是哈哈一笑，指了指眼镜“看出来的呗。”
“你！气死我了！”派蒙依旧稳定发挥。
夜泊石算是选好了，下一步是制作香膏。
而最顶级的香膏，又需要最好的霓裳花。
几人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万有铺子。
“【金屋藏娇】、【山阴锦簇】、【飘渺仙缘】，这三种，麻烦各拿一株来看。”
“——喔！这位老爷，大行家啊。”
老板博来不由赞叹，对霓裳花有这般研究的人非富即贵，立刻把要求的几株拿了出来
“贵客请看，有什么想法，也说道说道。”
于是乎，又到了上流社会知识普及时间。
被钟离硬生生塞了一堆关于霓裳花的知识，派蒙的眼睛都成了全球。
哪怕是博来都愣住了，他一个卖花的都不知道这些东西。
“哈，略知一二罢了。我这几位朋友才是终将踏遍整个大陆的人。”
听听，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钟离先生太客气了。”被这么吹捧，饶是派蒙也有些脸红。
“老板，我全要了。”
“又来？！”
“你们有所不知，根据传统，将不同香膏供奉在神像前，帝君便会自己做出选择。”
“原来是这样吗？”
“没错，所以......”
“我来吧。”
洛羽似乎早就知道了，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
但出乎意料，博来并没有收下，说是为岩王帝君送别，也算是一份心意。
“哇，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在某一时段，受到神灵本人照顾呢。”
“是啊，也许岩神不是我们找的那位。”
荧也是有些感慨，一路上的事似乎都在证明，这位岩神，是一位深受子民爱戴的好神。
“花已经到手，可是香膏该怎么做呢？”
“最好找一个有制香经验的老手，但我认识的人里，并没有这种人。”
“其实，我妈会。”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洛羽突然说道。
“原来如此，那便叨扰了。”
时间紧迫，又有熟悉的人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钟离先生，你怎么来了？”
见钟离和几人一起回来了，符梦欣有些惊讶。
后来洛羽才知道，钟离在几年前就是他老爹的好友，两人经常一起喝茶。
洛璃能够买下这间店铺，钟离也帮了不少忙。
只能说，这世界真小。
在得知来意后，她也不墨迹，直接开始，没多久就完成。
来到七天神像，依次将三款香膏供奉。
最终由【漂渺仙缘】制作的香膏成功得到了青睐。
“所以，下一项是什么？”
“接下来...希望各位可以代我去借一下涤尘铃。保管它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做萍姥姥。”
“她现在在玉京台附近，你们向她问，她自然知道。”
“这次钟离先生不和我们去了吗？”
“嗯，我有不便露面的理由，麻烦了。”
“没错，荧，这次我也不去了。”
“欸，连洛羽也...”
虽然这么说着，派蒙也知道肯定是有事要处理。
............
“你是想问你妹妹的事吧。”
还没等洛羽说什么，钟离倒是先开口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果然是魔神转世吗？能否告诉我，是哪一位？”
“唉...”
钟离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白云，眼中带着几分追忆
“应当是，归终......吧。”
洛羽一愣，旋即沉默了。
尘之魔神，归终，虽然主线中只在提到归终机时提到几句。
但璃月的很多地方都有她的踪迹。
别的不说，光是奥藏山的三张椅子便可以知道，她和钟老爷子的关系不简单。
也难怪他会露出这种表情了。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空气一片寂静。
“洛羽，我们回来啦！”
没过多久，荧就回来了，派蒙远远地朝两人挥手。
“走吧，去玉京台。”
来到玉京台，夜泊石早已被雕刻完毕。
“对了，萍姥姥让我们带句话。”
派蒙双手叉腰，学着萍姥姥的语气
“她说‘有空的话，过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没什么家当，但总归还是有盏茶壶的。’”
“哈哈哈。”钟离难得笑出了声“这语气可不太适合你，不过她的茶壶确实不错。”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着好茶...去见她。”
把涤尘铃放在桌上，接下来便是准备风筝。
前往阿山婆的玩具摊，钟离早就预定好了七只风筝。
一路上，也是想几人解释了风筝的用途。
七只风筝，象征着七神。
【自由】的风神、【契约】的岩神、【永恒】的雷神、【智慧】的草神、【公平】的水神、【战争】的火神，还有...冰神。
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在提到冰神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么阿山婆，这些东西我先拿走了，余款的话......”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就在洛羽准备掏钱的时候，公子走了过来。
“哈哈，只是路过。”
公子笑了笑，摊手道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
“哇，好精辟。”
原来公子对钟离这么了解吗？派蒙惊了。
“话说回来，其实他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
“但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一种情况...”
“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派蒙叉着腰，说出了经典台词。
接下来公子又给了一笔资金，说是用来雇佣工人。
但谁也没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意。
然后又是东奔西走，前往不卜庐买永生香，被七七忽悠着跑去修理归终机。
看着满脸认真，寻找椰羊的荧。
洛羽没憋住，笑出了声，解释了半天。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只能说七七的想象力是真的丰富。
不过好在最后见到了不卜庐的真正老板，白术。
在开出三百万摩拉的高价后，派蒙又一次贡献了经典语录。
“你去抢【黄金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子又一次神秘出现，笑得直拍大腿“椰羊，你们真是。哈哈哈...”
但这也是有好处的，比如，三百万摩拉不用愁了。
把永生香送到玉京台，钟离表示要请客。
这可吓坏了派蒙，就连荧都是一脸震惊，一路上没拿出一分钱的人，居然要请客？
在三碗不过港听说书人讲了凝光的故事。
荧这才了解到洛羽的父亲本事有多大，教出了这般人物。
当然，凝光本身的天赋更是了得。
“终于找到你了，绝云间归来之人。”
声音自上空传来，抬头。
只见，一头蓝发的少女正站在屋顶。
“我是【璃月七星】的使者——甘雨。绝云间归来之人...恕我身处坊间，礼数不周。”
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封信
“我带来的这封信，是凝光小姐以【天权】身份，正式拟定的邀请函。”
“邀请各位前往那座【天上的宫殿】”
“你说...邀请函？”
“没错。”
少女点了点头
“凝光小姐是这样说：【请他来。在群玉阁，我会陪他一根一根地...剪断繁杂的暗流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