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收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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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好油后,老傅家便忙起收麦子的事宜,这次不管家里大大小小,一起上阵。
傅清宜明显感觉到家里人这次收割麦子比之前收稻子要急切得多。
八岁以上的孩子都被勒令去地里帮忙收割麦子,傅清竹、傅清樟、傅清枫、傅清霖、傅清桦、傅清桐以及傅清梓这几个小萝卜头则被要求跟在地里,等装车了便跟在牛车或者板车后面捡掉下来的麦穗。
农家人就是看不得一丁点的浪费。一颗一粒都是他们的汗水和辛劳所换来的。
傅清元他们一人一把镰刀,进了地里便一阵狂干,就傅清宜愣在那,不知从何处下手。实在是在华夏她没干过这活。在这里之前脑袋没开蒙,家人也不敢让她干。别说割麦子没把自个给刀了就算谢天谢地。
前阵子收稻子那会儿,傅老太没让他们这些小孩子掺和,傅清宜也没机会学习。
程氏见了她那副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脑子再怎么被开过光,还是有不会的。
走到她身边,程氏细细地教她怎么割麦子。“宜儿,像娘这样左手扒着麦秆,右手持着镰刀,贴着麦根割。割下一把后先像娘这样拧个扣当要子,等攒够一抱就捆一捆。”
傅清宜开始割的时候没注意镰刀的使用方法,差点把腿割了。好在程氏耐心足,再给她演示一遍不说,还指出每一步要注意的点。
这下傅清宜才真正学会,不过也仅限于学会,速度还是快不了。
“宜儿,开始莫贪快,以稳为主。熟练后速度自然就上来了。”不得不说,程氏在拿捏傅清宜的心思这一块那是一拿一个准。
傅清宜很是受教的点了点头,给自己擦了把汗后弯下腰来继续干。这农活真是不好干,还没干多久,傅清宜就直会儿腰,还要用小手捶一捶。
“二姐,你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到哪?”傅清柏见了,在一旁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傅清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熊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三弟,你还好意思笑话二妹,上次是谁割了会麦子后,哭着喊着要回家?”傅清松直腰的功夫闻声立即揭了傅清柏的老底。
傅清柏的脸红了红,“二哥,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拿出来说道?”
“二妹今儿头次学割麦子,你不鼓励人家还奚落人家,你这也好意思?”
“行了,都赶紧干活吧!”傅老太听着声音忙呵斥了句,“累了就歇会,不累就赶紧割麦子,别在这唧唧歪歪的。”
一时间麦地里只听见镰刀割麦子的嚓嚓声。
豆大的汗珠从傅清宜的脑门子上砸下来,很快麦秆上就是一片濡湿。傅清宜也学着大人们,用脖子上挂着的小布巾将脑门上的汗擦掉,然后继续弯腰割麦子。
后面也许就像程氏所说的那样,熟练后速度就自然快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速度一快,身体上的累仿佛都减轻了不少。望着后面自己嚓嚓割完了那么一大片的麦子,成就感爆棚,干劲更是十足!
“哟,清宜这丫头,这一上午不声不响地竟然割了这么老大一块地!”
帮忙送麦子回去的傅传文将傅清宜夸了夸。
傅老太见了,立即道:“不错,学得快,手脚也麻利!晚上回去给清宜整点油渣拌饭吃!”
“奶,我也要油渣拌饭吃!”傅清柏听了忙出声。
“好,谁要是干活又快又好就有油渣拌饭吃!”傅老太也不厚此薄彼,只要活得干得好,都有奖励。
傅清柏立马欢呼起来,割麦子割得更欢了。就是傅清元、傅清松以及傅清兰他们听了,手下的速度亦快了不少。
看得傅老太直点头,这小崽子们就得给他们点甜头,干起活来才更卖力些!
一行人中午就在地里吃了点早上做好的饭团子和薯干。饭团子上都是淋了芝麻油的,即使有点凉但不妨碍一口咬下去亦是满口香味。
吃饱了后,大家又接着割麦子。直到夜幕四合,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中活准备回家,明天再来干。
回去的路上,傅清宜拖着自己犹如灌了铅的两条腿走在路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人也直晃悠。
“累了吧!”傅清兰扶了她一把,“往年就数割麦子时最累人,习惯了就好!”
“大姐,我感觉腿都不是我自个的。”傅清宜狠狠地喘了口气。
“没事儿,累就走慢点,但不能停下来歇,一歇就走不回家了!”傅清兰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还这样的?”
“嗯,我们努把力,走回家去再好好歇歇!这个听大姐的,准没错。”傅清兰殷殷叮嘱着。
傅清宜没干过农活,身体上更没受过这种高强度的累。她觉得还是听他们土着人的,毕竟这是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经验。
于是傅清宜尽管很累也跟傅清兰相互搀扶着慢慢地往家里走。直到快坚持不住时才走到家。
中间送麦子回来时人会顺便烧锅热水,这会儿每人来一小盆热水或者爷几个共一大盆的热水烫烫脚别提多舒爽了。
到晚上吃饭时,傅清宜感觉自己的手端碗拿筷子时都在抖,仿佛还在嚓嚓割麦子似的。
之前不觉得,这人一休息就感觉手疼。仔细一看,好家伙,手上居然起了好几个水泡。
饭后程氏就着油灯,用针给她将手掌上的泡给一一挑破。
“你手嫩,开始干活时会这样,后面长了茧子就不会再起泡了。”
傅清宜对后面割麦子的生活都有些恐惧了。
程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农忙农忙,一般都是忙一阵子,有那么一阵子特别拼,特别忙。不然麦子淋了雨,一年的努力就白瞎了!”
“娘,我知道了。”傅清宜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就是暂时有点没适应下来。
晚上平时硬梆梆的木头床硬是被傅清宜睡出一躺就是一个大坑那种席梦思床的感觉来了。柔柔软软,真的是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她尽情地伸展四肢。然而一句“真舒服!”还没感慨完,她就急速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傅清宜是在大家低声说话声中醒来。她准备起床时,胳膊腿一动,嘶,全身酸痛,骨头跟要散架了似的。
傅清宜欲哭无泪,没有谁说这干活休息一个晚上反而休息得更累了。
这事程氏走了进来。
“宜儿醒了没?”
“醒了,娘!怎么睡了个晚上后浑身都痛?”
傅清宜不解地问程氏。
“开始干活是这样的,过了三天后,这症状才会好转。”程氏笑眯眯道。
“啊?还要三天呀!”
“起来吧,干干活会好些!”程氏说着准备上前给她穿衣服。
吓得傅清宜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娘,我现在会穿衣服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你这孩子!好好,你自己来!娘就出去了哈!”程氏嗔她一眼后,便出门忙她手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