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见了,李雷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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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顾清只觉得胸口好像少了一块。
空荡荡的。
李雷很不争气，一个小时左右就没有了呼吸。
这些死士完全服从了顾清的命令，李雷的老婆也在两个小时之后被做成了人彘。
只不过死士没有处理好出血问题，还没完全完成，人就一命呜呼了。
顾清就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
从两人死后，顾清就停止了思考，完全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现在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叶枫在小区里四处溜达，他老婆打了好多电话让他回家，都被叶枫以办案为由拒绝了。
低头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八点钟了。
根据他的走访发现，李雷和他老婆每天下午都会出去打麻将，最晚也不会超过六点多。
这次李雷和他老婆都没有出门，他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虽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员。
长年累积的经验告诉叶枫，要去看一看，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的话，他就回家，好好睡一觉。
咚咚咚，铁门的声音响起。
顾清的脑子重新开始运作。
几名死士迅速把李雷的尸体抬进卧室，用床单擦了擦地上血迹，
咚咚咚，拳头敲击铁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人吗？”
顾清走入里屋，留下一名死士给叶枫开门。
嘎吱，死士打开了内门。
透过防盗门，叶枫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面孔，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李雷呢？”
“出去了。”
叶枫掏出警官证，给死士看了看：“我能进去吗？”
顾清意念一动，死士立刻回答：“可以。”
打开铁门，叶枫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叶枫眉头微皱，手已经慢慢的在往自己的腰间靠。
“李雷在哪？你是谁？”
死士立刻回答：“李雷出去了打麻将了，我是他朋友，帮他看会家。”
太蹩脚了，这个理由，可事发突然，顾清只能想到这个借口。
叶枫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浓重的血腥味，加上死士蹩脚的回答，叶枫觉得，李雷夫妇很有可能遇害了。
顾清控制卧室的死士，发出了一点动静，故意引诱叶枫。
咚咚，卧室里传来了一声异响。
叶枫动作很快，立刻解开腰间的绑带， 手已经握住了枪把，把保险拨了下去，以确保第一时间能够抽枪出来。
“谁在里面？出来！”
站在客厅的死士笑了笑：“警官，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李雷出去打麻将，他老婆又没出去打麻将。”
说着很自然的关上了防盗门和室内的木门。
咯吱，身后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叶枫。
立刻掏出手枪对准客厅的死士，”不准动。“
死士立刻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叶枫，好像就像是看疯子一样。
不是犯罪嫌疑人，这是叶枫初步对死士的判断。
他的判断没有出错，死士确实不是犯罪嫌疑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在指挥着行动。
这些死士没有任何动机，只是听从顾清的指示而已，他们当然不会有犯罪嫌疑人的形态特征，如果是顾清本人，他肯定装不出来这种状态，也不怪叶枫会哑巴亏。
就这叶枫转身把枪口对着死士的一瞬间，周围的房间中立刻冲出了众多死士。
离叶枫最近的一名死士，一个飞扑就扑到了叶枫的身上。
叶枫反应也是极快，被死士扑到的一瞬间，他腰部猛地借力，直接把死士从他背后扔了出去，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反扣住死士的手。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不等叶枫有下一步的动作，已经被众人按倒了地上。
顾清从侧面的小屋走了出来，叶枫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闹得满城风雨的人。
叶枫身为警察，他当然不会和普通人一样，被按倒之后并没有大喊大叫。
“你们想干什么？”
“拷起来。”
死士很快从叶枫的腰间搜出手铐，打个了背铐把叶枫铐了起来，搜出了叶枫的手机放到了桌上。
按住叶枫的手，把手枪卸了下来，递给了顾清。
如果局里的人听从自己的建议，那么现在大概已经成功抓捕顾清了，现在倒好，自己一个人倒是落入了贼窝，连和生命一样重要的手枪都被夺走了。
顾清接过手枪，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不等顾清开口，叶枫从地上站了起来，顾清倒也没有让死士把他重新按下去。
叶枫扫视了一圈，屋内站着十几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般的语言已经吓不住他们了，只能尝试从内部分化他们。
“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只是从犯，主谋只有顾清一个人，他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在牢里度过了，你们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一个人呢？你们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吗？何必跟着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呢？”
叶枫的话说完，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顾清就绕有深意的看着叶枫，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继续表演的动作。
“顾清，你现在自首的话，不说死刑，最起码还能给你一个无期徒刑，表现良好的话，这辈子还有可能出来，
再者说，现在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觉得你还能跑的出去吗？听我一句劝自首吧，还有活命的机会，别让这么多人都毁在你的手里，他们从犯最多几年就出来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写调查报告的时候，我会忽略掉你们袭击我的这件事情，他们也能早点出来，最起码，你也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是不是？”
“跑不跑得出去我不知道，我去自首，你问问他们答应吗？不过.....”
顾清停顿了一下，有些戏谑的看着叶枫：“你们这一行的都是这么居高临下吗？”
大概是活不了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彻底疯魔了，叶枫叹了口气，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早知道这样，下午老婆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回家了，也不会出这一档子事情。
女儿才七岁，自从调入刑警之后，每天就想着破案，都没有好好陪伴过自己的女儿，算起来女儿一共六个生日，只有女儿出生的那一年和一岁，陪在他们的身边，其他时间不是在加班，就是在调查的路上。
可惜了，自己的老婆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女儿没有父亲的陪伴，不知道还能不能茁壮的成长。
“警官，你叫什么名字？”
“叶枫，刑警一支队的，怎么？你还不杀无名之人吗？”
顾清摇了摇头：“我现在就算自首也是死刑，你如果进入卧室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样，在龙国，我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不过我不后悔。”
有机会！只要顾清开口主动交流一切都还有机会。
“别放弃，顾清，只要现在悔改，法律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决，你相信我。”
“带他进去看看吧。”
两名死士拉着叶枫，走进李雷家的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调查过多起大案命案的叶枫倒吸一口凉气，很多变态手段残忍的案件他都经历过，如此残忍的还是第一次见，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叶枫，也被惊得心惊肉跳。
好在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叶枫明白了，为什么顾清说他自己就算自首也活不了，这种恶劣的行径，百分之百是死刑。
“关上门吧。”
啪唧，卧室的门被关上。
“叶警官，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做的事情很恶劣吧。”
叶枫紧锁着眉头，心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哎，我死无所谓，干这一行开始我就想过，有一天会死在歹徒的手里，不过你下一步干什么？让更多无辜的人跟着你送命吗？”
“无辜？叶警官，你在开玩笑吗？他们可不无辜啊，即便如此我觉得李雷夫妇还是死有余辜。”
“你这么年轻，手段也太残忍了，虽说李雷夫妇确实有犯罪的嫌疑，但也罪不致死吧？”
“你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
“知道一点，走访的时候听说了，他们家的李虎涉嫌境外诈骗。”
顾清听到叶枫知情，熄灭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怒意：“你们都知道他们涉嫌犯罪，为什么不逮捕？出了事你们才出现，平常的时候去哪里了？现在在这里表演善人吗？你有资格来说教吗？”
叶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调查的时候已经打听到了，顾清的奶奶曾经多次报警，经侦队那边以国外为由迟迟没有行动，而李虎犯罪和他父母又没有关系，又查不到他们的经济往来，只能通过李虎的父亲劝阻李虎，但没有任何效果。
可法律就是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李虎犯的错没有理由逮捕他的父母，就这样李雷夫妻俩一直逍遥法外，倒是苦了顾清的奶奶。
“今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汇报上去了，就算我知道李虎的钱，转移到他们夫妇身上，我证据不足也没法抓，李虎现在什么情况？。”
“李虎在缅北，已经死了。”
叶枫有些不敢相信 ，“死了？怎么死的。”
“我杀的，和他一起的人，都被押送回国了，大概过两天就要到边境了。”
叶枫想不明白，这样手眼通天的年轻人，为什么会被人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