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戏班子,大观园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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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钗两人打闹完后，又与秦可卿回到楚祯身边。
一行人走过沁芳闸桥，来到当初楚祯给林妹妹拍剪刀手照片的地方，坐了一会。
旧事重提，薛宝钗与秦可卿好奇起来，让楚祯也给她们拍照。
薛宝钗大家闺秀图.jpg
秦可卿抿唇羞笑图.jpg
以及钗、黛、楚、秦四人合照，由晴雯负责拍摄，见她们都好奇，楚祯也给她们都拍了几张，包括跟随的太监宫女们。
“什么声音？”
正与她们聊着的楚祯，忽然隐约从东南边听到人声。
众人跟着看去，皆说没听到声音。
黛玉想了一想，朝楚祯笑说：“大约是那戏班子在桃花林处排戏。”
众人都看着她，黛玉又解释道：“她们住梨香院，因府内各人如今都爱散步，她们也进了园子里来顽，偶尔也在园子内唱一些，我听到了便让她们在园子僻静处选个地方排戏，不打扰到别人就成。”
楚祯笑说：“我们去看看她们是怎么练戏的，怎么样？”
宝钗，可卿都说好，于是楚祯就与她们一起往北边走去，走到山坡处，戏班子们的声音越发真切，伴随咿呀的喊声。
“赐你二人龙凤剑，三人同掌锦江山~”
“在湖上，结良缘同来江上，与许郎怀下了九月儿郎~~”
“……”
薛宝钗不禁望了楚祯与黛玉可卿一眼，见她们似乎都没听明白这戏词，也就没多说。
晴雯往前快走了几步，说道：“老爷，我去喊一声她们。”
这是提前告知之意。
楚祯阻止了她：“不必，让她们继续练，不然还不知她们平日是什么样。”
宝钗心里奇怪，为何想看戏子们平日的样子？
“戏子平日就是唱戏，还能有什么？”
秦可卿也好奇，加快脚步往前。
楚祯看了她高挑背影一眼。
秦可卿姣好的身材总能引起他的注意，虽平日里都藏在衣裙中，惊鸿一瞥时却更显动人。
几人站在山坡上，看着那群小戏子们在排戏。
楚祯看到，不止是十二人，还有一帮上了年纪的妇人在教她们，总共二十来人在山坡下池子边唱戏。
她们没有穿齐唱戏的行当，也没有化妆，只拿了棍棒、背旗在那对打，练步，唱腔等。
这里本是大观园东北角僻静之处，且是原书里黛玉葬花的地方，如今却变得热闹非凡。
楚祯不禁朝黛玉看去，发现她也恰好看来。
“楚哥哥爱听戏？”
与他眼神对视，黛玉就问他，脱口而出又喊了他楚哥哥。
“看个热闹，可惜我欣赏不来啊。”
楚祯笑道。
秦可卿凑过来，歪头看他：“是不是平日里都看电视，不爱看戏了？”
楚祯笑了，还真被秦可卿说对了，现代人娱乐项目多，戏曲也就从当初的全民捧角，变成如今小众爱好。
自知猜对的秦可卿笑起来，朝底下山坡拍戏的一群丫头们喊道：“你们过来，神仙来了！！”
众人都被她这一声喊惊到。
宝钗不由得笑说：“二姑娘虽和蓉大奶奶是孪生姐妹，性子却不大相同。”
“你又没见过我！”
秦可卿下意识反驳，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又说道：“我那姐姐才刚嫁人，连、连……过夜都未曾，你怎知她什么样的？”
“我是听下人们说起的。”
宝钗朝她笑道，
秦可卿心虚的看了楚神仙一眼，在心里面再次默念，她已不是蓉大奶奶，是秦二姑娘，日后别管他人如何说蓉大奶奶，她只当是在说她姐姐。
如今她在园子里好吃好住，又有众多姐妹聊天，上面更无公婆，可比原先在宁国府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偶尔做梦，梦回宁国府，醒来惊魂未定时，每每要想到园内正中央“住”着楚神仙，方才能安下心来继续睡。
“紫鹃，你们这是在……？”
那群戏子、教习们顺着石子路走上山坡，见到有年轻男人后，都避讳着不敢上前——她们虽是台上唱戏的，可如今却都没穿戏服，也没化妆。
只一个年轻灵透的女孩儿，上前来问紫鹃。
因紫鹃平日协助黛玉管着大观园，故而是来问她。
紫鹃朝楚祯做介绍的手势，说道：“这位便是楚神仙，你们能进园子来排戏也是得了他的首肯。”
接着紫鹃又给楚祯说，她名叫文官，是戏子中领头的。
晴雯朝她们喊道：“伱们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楚神仙！”
楚祯看了她一眼，虽然是晴雯小可爱，但她的脾气可不太好，特别是在训斥小丫头们时。
文官吃了一惊，眼神呆呼呼的看了楚祯好几下，才被晴雯推着走，让她把那群戏子带上来。
“大家伙儿快过来见过神仙！！”文官喊她们道。
一群小戏子与妇人教习这才敢走上前。
教习在后边，只行了一礼。
小戏子们一個个的上前，给楚祯和她们行礼后，再介绍自己。
“我叫芳官。”
一年纪不大的少女先走过来，并未低头，反有几分好奇的看他。
楚祯看她长相，鹅蛋脸，模样很是端庄，穿着一身青色褶子，脸颊带红晕，略有些细汗，想来刚才是唱了许久，毕竟天快黑了。
“好。”
楚祯点头笑道，“我叫楚祯。”
“楚祯……你是神仙？”
本该退下的芳官，却多问一句。
晴雯先看老爷脸色，若是不喜，就赶她走，没礼数的丫头！
楚祯笑道：“是不是神仙，就看你对神仙的定义是什么。”
芳官呆了一呆，不知“定义”是何意。
“你下去吧，换一个上来！”
见老爷不再问，晴雯就催促她。
文官忙拉着芳官走，又换了一位小戏子上前。
“我叫藕官，学的是小生的戏。”
她声音较细，模样清秀，有几分羞涩，不太敢看人。
“小生？”
楚祯隐约记起来了，看向那些小戏子们，问她道：“我记得你跟菂官……她如今呢？”
藕官脸上一红，又吃惊看来，神仙也知道她们梨香院的事情？
“菂官在那。”
藕官指了指身后，喊了她出来，两人站一块。
菂官就更怕生了，躲藕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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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祯瞧了瞧这两人，笑道：“我刚才听了，你们唱的都不错，以后梨香院有人生病了，一直治不好的，可以来请林姑娘帮忙叫大夫。”
林黛玉记下来，知道是他想起了事情。
文官忙拉着藕官已经她们一起行礼：“多谢楚神仙！”
一群年纪不大的少女莺莺燕燕的道谢。
楚祯心情大好，朝她们笑道：“剩下的也不必来说话了，以后有空自然会认识。”
“我还没说呢！”
一个小戏子小声抱怨。
楚祯听到了，点她出来，“你叫什么？”
“我、我叫蕊官！”
她又高兴起来，拉着另一位站出来：“她叫龄官，唱的是小旦！”
“你呢？”
“我也是小旦~”
“行，我记住了！”
楚祯笑说道，见没有其他小戏子站出来，宝钗可卿也没什么话要对她们说，就让她们回去吧。
林黛玉这时对她们说道：“今日楚大爷听了你们唱的曲，明日你们再去天仙宝境领赏。”
“多谢神仙。”
文官领着众人用脆生生的少女嗓音行礼道谢。
楚祯哑然失笑，看来还不能随便听曲，听了就要打赏。
黛玉看他一眼，等走远后，才问他：“楚大爷为何又笑？”
“大爷定然是在嘉许妹妹如今管园子管得好！”
宝钗笑说道，用眼神询问楚祯，是不是这意思？
楚祯点头，宝钗又笑说：“颦妹妹接手这园子后，园子里各处事务都变得有条理起来，除草、栽花、浇水、值夜、月钱发放。”
宝钗一手拿着梅花团扇，一手扳着手指数列，对黛玉笑道：“都是颦妹妹管着！”
紫鹃，晴雯，宝珠，莺儿等，都看向了她。
如今的林姑娘，在这园子内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太太”！
楚祯说道：“人的精力有限，做不到面面俱到。”
“楚大爷是说……？”黛玉看来。
“先前有你母亲帮你，如今你一个人，可以想点办法解决你负担。”
“什么法子？请秦二姐姐和宝姐姐帮忙？”
“我？”
秦可卿迟疑了下，却没马上拒绝。
宝钗也先听着。
楚祯笑道：“不一定请人，比如让住着的人管好周围的事，安排几个中层管理……就是管家，管事的，你则是抓大放小。再比如，把月银交给紫鹃、晴雯、香菱、孙存良等，让他们去统计人数，发到各人手中。账房也请一个……”
大观园内住的人可不少，不止宝钗三春她们，还有各处的丫鬟婆子，比如凹晶馆有两个值夜的婆子，负责打扫卫生，准备清水、管理柴火等，方便她们随时游览。
听完后，黛玉笑道：“好是好，就是得问过宝姐姐，二姐姐，紫鹃你们肯不肯。”
“唉。”
秦可卿叹了口气，众人都不解的看向她，却听她说道：“我如今住这园子里，自是逃不开认栽了，妹妹有什么差遣只管派给我，我哪里还有半句怨言？”
说着，瞟了楚祯一眼。
众人都笑起来，薛宝钗也说道：“我也是住这园子的，平日还收了楚大爷许多礼物，颦丫头忙不过来的事也只管派给我。”
晴雯也笑说：“姑娘快别说了，为姑娘分忧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
她们都是愿意的。
林黛玉应下，又问楚祯：“如今园子的花销有些不清不楚的，正想问过你该定个什么章程。”
“怎么说？”
楚祯与她们一边走，一边聊。
“宫女太监的花销是宫中负责，各处值夜婆子的月钱又是府里头负责发放，我不好意思拿府里的，就把钱算进园子草木栽植、养护鸟兽的花销里，报给宫中，并写明。”
黛玉说道：“宫里头虽然不说，可总这样不是法子，终究得算清楚来，一家还是一家。”
“是我的错。”
楚祯给林妹妹道歉，说道：“之前我不常住这里，园子的事没关注太多，现在你提起是对的。”
黛玉抿唇笑着，看他一眼。
楚祯想了想，说：“先前的就不管了，那些赏赐下来的礼物也算我们的，林妹妹你尽管随意处置，送人也行，拿去卖也行，刚好宝姑娘家里是经商的。”
宝钗摇头，笑说：“哪里用得着卖金银珠宝过日子？”
“用不上的就卖了，不计较那么多。”
“呃。”
宝钗略想了想，知道了楚祯意思。
“还有呢？”黛玉问。
楚祯继续说：“财权不在你手上，始终不是事，孙存良。”
“奴婢在！”
孙存良马上过来，满脸堆笑。
“你下次进宫时顺便和皇后，或者和陛下说，看他们想要什么，我可以卖一些给他们。”
楚祯笑道：“台灯，电风扇，对讲机，还有一种能让人隔着千里远对话的宝物电台，你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买。”
孙存良被惊到了，这岂不就是千里耳顺风嘴？这得花多少钱？
秦可卿等人也惊奇的看来，唯独林黛玉捂着小嘴笑。
“老爷！”
孙存良回过神，忙说道：“您想要钱给林姑娘，尽管开口就是，宫中内府不敢不给，倘若不给，圣上定会责罚，何须老爷沾这些铜臭！”
“还是算清楚的好。”
楚祯对他说：“这些宝物在大顺都买不着，按理说是无价的，但我也不要多，价格给够园子各处花销就成。”
孙存良听明白了。
神仙老爷是不想林姑娘每月为算钱的事烦恼，不必再写一份清单，列出各种花销送去宫里，再让宫里拨银子。
把财权给到林姑娘！
“老爷，我现在就进宫去？”孙存良问道。
“不急，明天再去也成，那宝物电台需要点时间才能到。”
“是老爷，奴婢听明白了，明日一早我再进宫！”
孙存良大约知道了，神仙老爷每天早上都睡到很晚才起，他进宫不耽误事。
楚祯点了点头，朝林妹妹笑了下。
“多谢楚哥哥。”
黛玉脸有些红，楚哥哥总是为她着想，园子的钱从宫中到她手里管着，能少去许多掣肘。
望了望楚祯和林妹妹，秦可卿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贾蓉，他与楚神仙一比……罢了，还是不比了，哪哪都比不过。
薛宝钗看了看黛玉的笑脸，不禁羡慕起她来。
身后跟着的紫鹃，算着日子，也不知明年这时候老爷和太太能不能回到京城，若是回来，姑娘的亲事就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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