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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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曼身后的侍卫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又一次抓住房之曼的胳膊,叶懋英就站在房之曼面前,未曾后退一步,气势冷冽,让人不敢直视。
赤松洛风见状就想跑过去,而一旁的安吉却立刻拦住了她,并且伏在她耳边说道:“公主,您的眼睛太明显,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茬?她的样貌与人类差别太大,脸上和嘴唇有胭脂,蜜粉遮盖,可眼睛却不行,平日里都是些下人伺候左右,不敢抬头看也就罢了,今日外人这样多,冒失出现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赤松洛风无奈,只好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但眼神却依旧恶狠狠的盯着疯了的房之曼,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咬死她!
房之曼被挟制着,依然不罢休,嘴里喊着:“来人呐!来人呐!给我杀了这个贱人!去叫哥哥来!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叶懋英本打算就此作罢,不打算闹太大的,房子砸了还能修葺,可房之曼却不懂得见好就收,那就别怪叶懋英不客气了。
叶懋英伸手入袖,抽出长鞭,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如雨点般的鞭子就已经落在在房之曼身上,脖子上,手腕上,直打的她哭爹喊娘,半点没了大家女子的风范。
头上钗镮散落,还有一只步摇已经从头发上脱落但流苏却挂住发丝,不停摇晃。
房之曼被打的跌落在地,身上衣料破败不堪,叶懋英下了狠手,鞭子将房之曼皮肉抽开,鲜血通过布料映出,脖子上的鞭伤已经肿了起来,一整个狼狈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直到房之曼叫喊声越来越小,逐渐没了动静,虚弱的趴在地上,只存留一丝气息。
没人知道这七宝斋对于叶懋英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是触及到她母亲这条底线,她就是要吃人的!
房家的下人被拦在门外,拦他们的是皇帝送给叶懋英的护卫队,他们不敢硬闯,只能焦急的等在七宝斋外。
叶懋英见房之曼没了动静,伸出左手,一旁的福泽立刻递上一方丝帕,叶懋英接过丝帕擦拭着鞭子上的血迹,一边吩咐:“把人扔在房府门口,让天下人看看惹到我辽安郡主是个什么下场!”
“是!”于飞带着人走了,一出七宝斋的大门,一群丫鬟小厮顿时围了上来,于飞则是直接让人拎着房之曼,房府的下人们接不过人,只好跟在侍卫队后面,一路回了房府。
夜幕降临,灯华初放,叶懋英将鞭子收好,转头吩咐掌柜:“你去郡主府账上支些银两,务必将这里恢复原貌。”
“是,奴才知道了。”掌柜应声退下,不敢多留,他知道叶懋英没有怪罪他,便不敢继续在叶懋英面前晃悠,给叶懋英添堵。
叶懋英一行人回到郡主府,但此事还没完,她知道房家不会善罢甘休,果然,转天早朝上,房家的大公子房锦明就在朝上参了叶懋英一本。
说她仗势欺人,说她手段狠辣,并将房之曼现状添油加醋一并呈报给皇帝,没想到皇帝却并没有理会此事,反而对房家一通呵斥:“此事朕早有耳闻,房之曼以下犯上,砸毁辽安郡主的七宝斋,若不是带上了朕赏给她的护卫,怕是也要受伤,你们房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朕亲封的郡主也敢挑衅,怎么?房家如今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说着手掌重重的拍在龙案上,满朝文武瞬间齐齐下跪,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房锦明也跟着下拜,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何偏袒一个外姓郡主?他房家为皇帝效忠多年,怎的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庶女?
实际上叶懋英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和皇帝说明了白天发生的一切,顺便为皇帝送来新配好的药方。
皇帝有头疼的毛病,喝了多少苦汤子都不见效,国事操劳,夜里又无法安睡,直到叶懋英为他配了一副药,只喝了三次就有明显好转,仅一个月便是生龙活虎,就连夜里也可以睡的踏实。
不仅如此,太后腿疾也在叶懋英手里逐渐好转,现在阴天下雨也不疼了,甚至还能出来赏雨。
太后也对这个郡主非常喜爱,皇帝特下令,辽安郡主无论何时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才为叶懋英提前与皇帝打招呼提供了便利条件。
散朝后不久,叶懋英正在书房中查看各地店铺的营收情况,每个月都会有各地掌柜送来信件,向叶懋英汇报当地收支情况,为此她还饲养了一批信鸽。
福泽前来禀报:“小姐,玉王殿下那边来人了。”
叶懋英抬头看了一眼福泽,即刻放下手中信件,起身来到前厅,只见一名公公打扮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前厅中央,男子见叶懋英出现,立刻俯身行礼:“给郡主请安!”
“免礼。”叶懋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主位前坐下。
“禀郡主,今日早朝陛下申斥了房大人。”公公见叶懋英坐稳,及时开口。
“申斥?”叶懋英略带疑问,她只是想皇帝不要因此事怪罪她莽撞冲动,却不想皇帝竟然为她申斥房家,这有些意料之外。
公公见叶懋英有些疑惑,又道:“是,房大人向陛下告状,告郡主仗势欺人,陛下呵斥房家小姐以下犯上,并令房小姐禁足房府一年,以儆效尤。”
叶懋英明白事情原委,转念之间对那公公说道:“知道了,谢谢三哥哥告诉我这些。”
“奴才告退!”公公行礼告退,福泽上前为叶懋英奉上一盏茶,并疑惑开口:“小姐,陛下当众呵斥房家,房家会不会记恨在心,对郡主不利?”
叶懋英也在担心,树大招风,皇帝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她,不就是为他树敌吗?朝中这些大臣有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在朝为官者势力盘根错节,走在这荆棘丛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今皇帝又如此为她呵斥房家,怕是今后这日子是万般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