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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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特意未将床帐放下,便是等着看谢湛究竟是怎么做到毫无动静的。
陆菀等的昏昏欲睡,一刻钟后,察觉到烛火有了变化霎时便精神了,往矮榻方向瞧去,正好看见谢湛一袭玄色长袍自窗边踩着矮榻而下,动作又轻又稳。
踩着矮榻前还不忘掀开软垫。
四目相望,谢湛心中了然,她在等他。
陆菀并未起身行礼,他这如登徒子一般的行径丝毫不像个帝王,就算要怪罪,也该自省一番。
如昨晚一般,他脱下外衫往矮榻一丢便准备上榻,上榻之前还不忘将陆菀往里挪。
也不知他来之前有没有洗漱。
“朕洗漱了。”
言罢,便放下床帐躺了下来。
陆菀心下微颤,他当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她什么都没说,只将身上的衾被扯开搭在谢湛身上,顺势枕在他臂上。
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无话可说,可这些亲昵之举却自然至极,无论他对她,亦或是她对他。
静默了足足一刻钟,谢湛侧身在她右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的脸......非朕本意。”
他语中终于不再只有冷意,有悔,有愧。
陆菀本以为他不会再提这件事,他竟也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愫。
陆菀往他怀中拱了拱,嗓音已与往日无异,“无碍,妾从未怪过皇上。”
这句“未怪过”并不能令他开怀,她自小养的娇平日里少有伤着,这样的伤于她而言已是不轻,不怪他只因他是帝王。
他从未想过只一封信便能令她落下伤。
他将陆菀紧紧抱着,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陆菀。”
“嗯。”
“睡吧。”
“嗯。”
翌日,子衿估摸着时辰将第六幅画装在锦盒送到段正手中。
陆菀不知谢湛看了之后会作何反应,言而总之,这画他既然不排斥便要继续送,只盼他能念着些旧情,不至于对她和陆府痛下杀手,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陆菀洗漱后唤来双喜,问道,“皇上今晚可有召寝。”
双喜面有躲闪,不甘不愿道,“半个时辰前傅昭仪已被接去宣德殿了。”
“知道了,下去吧。”
今晚,陆菀没有留灯。
连着两晚在她这什么也没得到,自该唤旁人侍寝。
这傅昭仪的确不同,上回的事瞧着谢湛是动了大怒才这么久不见傅昭仪,短短两月便揭过去了,想来是馋她身子馋的紧。
翌日,陆菀用早膳时唤来了白苏。
“赵括的医术你觉得怎么样。”
白苏垂眸思索,“嗯,自然是极好的,奴婢研究过他上回给您开的方子,用药大胆,的确与旁的太医不一样。”
陆菀颔首,不置可否,“那你觉得你的医术与他相比呢。”
白苏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露出了几分无力感,“差之千里。”
陆菀知道,白苏的医术虽及不上赵括,却也不至于差之千里,多半还是自谦之词。
“你若肯,我可以想法子让你跟在他身边学。”
说完,陆菀便在子佩的侍奉下漱口。
白苏眸中一亮,有了抹奇异的光彩,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学医自是喜欢医术甚至钟爱医术的,赵括不到而立已是太医院最顶尖的存在,医术更是远超众人,若能跟在赵括身边学她的医术定会提高不少。
“奴婢自是愿意的!”
白苏不知陆美人如何能帮她,可陆美人从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直到腊月初,陆菀再未见过谢湛,反倒收到了家书,拒上回收到家书也有一个多月了。
信中提到家中一切都好,堂妹陆葵腊月初一诞下一子,虽是八月早产,但一切顺遂,孩子也很平安。
二叔家只有一子一女,陆葵只比陆菀小一个月。
二叔虽未入仕,陆家门楣却不算低,到底是勋爵之家。
陆葵嫁的算不上高,也并非小门小户,是正五品通政使司右参议之子陈彦洋,弱冠之龄有个秀才的功名傍身,娶陆氏女不许纳妾,以陆葵的身份嫁与陈家也不算辱没了。
如今有子傍身,在陈家应该是立住了。
算算日子,若是八个月早产,那陆葵回府哭诉时已有了身孕。
陆葵哭归哭,却从未指责过陆菀,到底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陆家子嗣不丰,她们这种堂姐妹其实与亲姐妹无异。
她是真心希望陆葵能过得好,希望陆葵的生活不会因她入宫一事有何影响。
信中依然夹着许多银票,上回送来的都还没怎么用。
很快便提笔回了封信。
再有几日于婕妤的禁令就解了,薛宝林的禁令还有两个月。
傅昭仪一直未对她出手,有那把檀木梳在傅昭仪对她那是放心的很,只要没有身孕就不会影响到傅昭仪。
陆菀不得不怀疑,宫中妃嫔无子是否因这些脏东西之故,傅昭仪是不是在每个有宠之人身边都安排了这样的东西。
那皇后呢,皇后嫁与谢湛两年多为何从未有过身孕。
当日晚,陆菀睡的很早,若论哪儿最暖和,自然是榻上。
睡着睡着,感觉身边多了个人,顿时便吓醒了。
屋里黑漆漆一片,陆菀很快便察觉到这是谢湛。
日日来习惯了倒还好,他这三不五时来一回过不了多久她就被吓出病了。
“皇上,您下回来之前能不能想法子给妾递个消息。”
谢湛并未因这话有情绪起伏,只将幔帐放好掀开陆菀的被子躺下,像是习惯了一般。
她竟睡的这么早。
“给子衿递还是给子佩递。”
“随意。”
说话间二人已抱在了一处。
他一路从宣德殿来并不很近,身子和手却是暖暖的,想来是身子强健之故,只瞧身上那些伤便知,若非身强体壮怎抗的下来。
“皇上大老远来仅仅是为了歇一晚明日又早早走么。”
谢湛抓住她的手放在胸膛处,“不然呢,你这屋里用水不便,难不成你想让整个临安宫的人都知道朕在这。”
“皇上很怕旁人知道?”
她与他虽不是正头夫妻,却也是名正言顺,他能初一十五歇在凤仪宫就能歇在旁人宫里,偷偷摸摸来她屋里怕还是顾忌着那些个规矩。
谢湛自是不怕,但若开了这个头那些人必不会放过陆菀,亦或是求着“他”留宿在那些个妃嫔宫里。
“你觉得朕现在会怕什么。”
陆菀翘首望了望他,床帐拉的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皇上自是什么都不怕,妾只是不解。”
“朕瞧着你不是不解,是想旁的事了。”
说着,声音离陆菀的耳畔越来越近,还带着她的手向下探去。
陆菀被他这话说的面红耳赤,想抽回手,那手却被他攥的很紧,“皇上说得对,没水实在不便。”
谢湛的唇已含住她的耳珠,一吐一纳似挠痒痒一般,他吞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出。
“陆菀,是你先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