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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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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呀,还以为陆美人是个没规矩的。”

于昭容并未赐座,陆菀行过礼只立在于昭容身前不远处,屋内温暖如春,与外头隔绝成两方天地。

“妾只是未寻得合适的礼物才迟了些,望娘娘海涵。”

言罢,便示意子佩将长五寸宽三寸的锦盒递给于昭容的宫女丹露。

丹露接过便对着于昭容打开了。

只见于昭容的眼睛瞪的愈发滚圆,直起身子长臂一挥“啪”一下便将锦盒挥落在地。

撒了一地的落花生。

“陆菀!你一个无宠的妃嫔当真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吗!”

陆菀见状并不躲闪,唇角反倒漾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似含了两分讥讽。

“妾并无旁的意思,只是身无长物,落花生又被称为长生果,惟愿娘娘长命百岁,早日诞下皇嗣,儿孙满堂。”

于昭容气急,喉头似要着火一般,“你在笑话本宫没有子嗣?”

陆菀行至于昭容身侧,俯身耳语笑道,“是啊,近两月娘娘这么得宠照样腹中空空,妾当然得笑话一番。”

于昭容再不能忍,一把将陆菀推开,子佩反应快,忙上前扶住了。

陆菀本就对于昭容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表面乖张跋扈敢与傅昭仪对垒,待旁人亦是不屑一顾,就连傅昭仪为了拉下她都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差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可这么久以来,于昭容竟从未真正陷入过危机。

当初贺氏一事,原以为于昭容参与其中后多少会受影响,可是没有。

她与傅昭仪对簿公堂时于昭容更是不站队,来回挑拨。

直到这次,薛宝林出事后于昭容自始至终一语不发,无论薛宝林能否脱身都不会牵连到于昭容。

她当初不是没想过直接从于昭容身上下手,多番探查竟找不到切入点,所以才想着先除掉与于昭容交好的薛宝林。

恐怕薛宝林也不知安插在于昭容身边的人根本就是于昭容自己的人。

至于小五子,只是一粒最微不足道的棋子。

于昭容此人,曾表现出来的蠢笨,吃瘪,甚至恼羞成怒,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或许都是真的,人,本就有许多面。

今日,于昭容也该栽一回了。

于昭容猛的起身,指着陆菀的鼻子骂道,“你个无宠的贱人终于不装了,竟然如此羞辱本宫!你可别忘了,这是华阳宫!”

陆菀理了理耳珠上因剧烈晃动缠绕的耳坠子,面上愈发自得,语气却是惯有的淡定。

“那又如何,妾是临安宫的人,娘娘是华阳宫的主位,再如何您也没资格管到妾头上。”

于昭容早已怒极,陆菀竟敢跑到她宫里撒泼羞辱她,谁给她的胆子!

忽地,思绪却沉了下来,方才的怒气已散了大半,扬唇笑道,“你也说了,这是在华阳宫,你说,本宫到底有无资格?”

陆菀的唇角仍旧漾着笑意,“昭容娘娘,妾只是送来一份贺礼而已,娘娘即便不喜也没资格责罚。”

“是吗,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资格。”

于昭容说完便招呼了四个宫女扣住陆菀与子佩,“传令下去,陆美人方才对本宫言语羞辱,以下犯上,特罚跪一个时辰。”言罢,又看向窗外,“跪在飞羽殿前。”

陆菀双臂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钳制住,面上终于现出一丝惊慌,“昭容娘娘,你怎么敢!”

于昭容攥住陆菀整个下颌,完美无瑕的妆容映在陆菀的眸中,是啊,她早该想到,于昭容示人时从来都是妆容极盛的模样,一个肯日日寅时起身妆扮自己有如此毅力的人怎会是泛泛之辈。

未及多想,于昭容眼眸微眯,笑意阴沉道,“瞧瞧你这脸,还敢说皇上没打你,两个月疤都没彻底淡,可见皇上有多厌弃你。”

陆菀大喘着气,眸中似是极度害怕,“这只是前几日不小心留下的疤,皇上心里只有妾一人。”

于昭容一把甩开陆菀的下颌,笑的前仰后合,“还在自欺欺人。”

言罢便挥手示意宫女将陆菀带到院中跪下。

整个华阳宫在雪势蔓延下银装素裹,再加上宫灯的衬托,并不十分暗。

陆菀拼命挣扎,放弃惯有的仪态与体面,大呼道,“昭容娘娘就不怕皇上来了怪罪么!”

陆菀被拖出飞羽殿后,丹露便在殿前搭了把椅子又铺上软垫让于昭容坐。

直到陆菀被按着跪在雪中,于昭容才满面不屑高声道,“皇上来了怪罪?你就等着吧,皇上自登基以来除了皇后娘娘宫里,踏足后宫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完了,你一个无宠被厌弃的人还敢有此肖想?当真可笑。”

子佩冲破宫女的桎梏跪在于昭容跟前,哀戚道,“求昭容娘娘高抬贵手,我们美人柔肤弱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于昭容连个正眼都没给子佩,重重哼了一声,“她羞辱本宫时就该想到会有此下场。”

言罢便打发宫女将子佩拉远些,还捂了嘴。

陆菀的玉色斗篷被扯落,身上的素白裙衫与雪几乎融为一体,衬得她愈发冰肌玉骨,姿容胜雪。

雪花大片大片飘在她身上,发上,颊上,她的身子由暖渐凉。

“昭容娘娘,妾这个样子明日是无法去请安了,皇后娘娘若遣人来问,妾只会如实告知。”

于昭容对身侧的丹露说道,“去,遣人告诉皇后娘娘,说陆美人以无子为由言语羞辱本宫,以下犯上,本宫不得已罚她跪一个时辰。”

丹露去后于昭容微微俯身,看着衣衫单薄被两个宫女钳制住的陆菀,心头畅快至极。

陆菀估摸着时辰,这个点子衿应该已找到段正了。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堆了雪,因着体温过低,那雪就这么立着,没有融化之意。

好冷,已半个多时辰了。

钳制陆菀的两个宫女手上的劲儿松了松,她已无法挣扎,浑身冷的发疼,尤其是耳朵与手指。

丹露心中有些慌,劝诫道,“娘娘,瞧着陆美人已快撑不住了,奴婢怕真出了人命不好交代。”

于昭容虽觉今日之事自己是占上风的,但丹露说的不无道理,碍于面子还是说道,“再跪一刻钟。”

于昭容坐在院中一点不觉冷,身上盖着厚厚的狐皮,手中暖炉也换了三个。

有了今日这一遭,想来陆菀再不敢言语放肆,那捏腕之仇她至今未忘,今日她惩罚陆菀乃是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错。

雪,依旧很大,没有半分减缓的趋势。

陆菀的唇已冻的乌青,双手通红感觉手指已无法动弹,每一瞬都煎熬无比。

至少两刻钟前他就该来了,为什么还没来。

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陆菀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

那些感觉不会出错。

倏地,“哐”一声响彻云霄,华阳宫的大门被人自外踹开,地上有断成两节的门闩。

于昭容猛然起身,骨寒毛竖,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皇上召寝时至多只留一盏灯,仅凭着那点微弱的烛火与月光糅杂在一起的光亮,她仍旧将皇上的面容与英姿刻在了心里,如今皇上突然出现,竟觉得不太真切。

很快便颤颤巍巍唤了声,“......皇上。”

宫人根本不识得皇上,眼前这青年男子模样虽生的好,但一袭素衫衣着只是寻常连束冠都没有竟是皇上!

但昭容娘娘这样唤,那就必然是了,陆菀在这一瞬被松开了。

她的身子已冷到了极点,随着宫人撤手的动作,直直向右后侧倒去。

这一刻,陆菀与谢湛四目相对,不知时光到底是为谁而凝滞。

总之,风雪似是停了片刻。

陆菀睫上的雪也未滑入眸中。

但下一刻,谢湛已捧着鹤氅朝陆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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