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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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佩的呼喊响彻卿玉阁,竹云与山奈听见了立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没有陆美人的吩咐谁也不敢踏足内室。
“愣着作甚!快过来!”
子佩忙和竹云山奈将昏倒在矮榻上的陆菀抬到榻上,双喜瞧见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忙跑着去请太医,刚跑出临安宫没多远便遇见白苏。
“白苏姐姐快回去瞧瞧陆美人,奴才去请太医!”
白苏神色一凝不知又发生了何事,但见双喜慌成这样便知事态紧急。
双喜说完话便想跑去太医院时被白苏扯住了,低声道,“甭管发生了什么都别急,旁人瞧见会嚼舌根的,尽量淡定些。”
双喜点头如捣蒜,终究将这话听进去了,心中虽也急却并未跑,只步伐紧凑了些。
白苏回卿玉阁时子佩正守在榻边默默流泪,那小模样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子佩瞧见白苏犹如瞧见救命稻草,忙止住了泪,“白苏你快瞧瞧,你刚走没多久美人就昏了过去。”
白苏没工夫去取脉枕,只坐在榻边翻了翻陆美人的眼皮而后又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开始诊脉。
很快白苏便将陆菀的手放入衾被之下,微微叹息,“陆美人这是急火攻心之症,也有些受凉。”
“那美人何时会醒?”
白苏缓缓摇头,“不确定,可能一会儿便能醒,也有可能两三日。”
孙宝林那边自是听见了动静,今日陆菀回的早本就引她生疑,方才子佩那两声更是传到了绿倚轩。
孙宝林已躺在榻上,只遣了巧荷前去卿玉阁问询。
子佩自知如今的模样不适合见巧荷,白苏便主动请缨。
“多谢孙宝林关怀,我们美人无恙,只是方才吹了些风受凉了。”
巧荷探长了脖子想发现点什么,可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回去复命。
巧荷将方才的话转述给了孙宝林,躬身道,“奴婢瞧着不像白苏说的那样。”
孙宝林一下就来了精神,直起了身子,“果真?莫不是惹了皇上不快吧。”
巧荷颔首,忽地精光一闪,“奴婢觉着有可能,可奴婢进不去,不如宝林去瞧瞧?”
孙宝林闻言再次躺倒,“不去,若真是如此此行岂非是去看笑话的?”
孙宝林虽与陆菀之间并无多深厚的感情,就现在而言,她们二人怎么说也在一条船上,若今日真去看笑话了,往后还如何来往。
巧荷讷讷不语,给孙宝林掖了掖被角便熄灯出去了。
不到两刻钟双喜就将今晚当值的太医带了来,来的太医年岁不大,瞧着只是一位普通御医,名叫宋修。
进屋一瞧见白苏,当即瞪圆了眼,白苏眸中亦有几分错愕,二人什么都没说宋修就被子佩请到陆菀榻边。
床帐已落,宋修只瞧见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
二话没说便坐在子佩备好的马蹄凳开始搭脉。
宋修的脉案与白苏的一般无二,很快便拟了个方子。
子佩让双喜拿着方子去药局领药,再领些祛疤的药物,随后又让白苏好生送宋修离开。
才刚迈出卿玉阁宋修便开了口,“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在宫里见到白姑娘。”
“是啊,多年不见你已是太医了。”
宋修正欲开口白苏便道,“美人那边还需奴婢照应,若宋太医不弃,咱们改日再叙旧。”
宋修拱手一揖,并未将白苏视为奴婢,“也好,姑娘快进去吧。”
“宋太医折煞奴婢了,若被旁人瞧见定会嚼舌。”
宋修一怔,虽去岁才及弱冠,但成为正式的御医已有一载,如此只是为了表达对白老前辈的敬重。
“好,白姑娘快去吧。”
白苏行过礼便进去了。
子佩察觉到白苏与这位宋太医之间好像是旧识,但此时她的心思只在陆菀身上。
双喜抓药回来已过了半个时辰,白苏亲自煎好药才端入内室给子佩。
因着陆菀无法自主喝药,子佩只喂了小半碗,剩下的都自嘴角溢出了,但白苏说无事,只要入了口便能起作用。
子衿回到卿玉阁时已是三更,乍然听说陆菀伤了脸还昏厥的事差点没气的蹦起来,更多还是心疼。
卿玉阁的灯亮了一整夜,子佩和子衿也守了一整夜,本以为陆菀会如白苏所言睡个两三日,没想到寅正一刻便醒了。
感觉脸上有种紧绷感,抬手一摸才知是上了药。
原来,她受伤了。
子佩子衿瞧见陆菀醒了,欢喜的不得了,可夜深人静不敢大呼大叫。
子佩的泪又落了下来,“美人,您可算是醒了。”
陆菀有些莫名,先是觑了眼角落的更漏。
“你们为何这副神情,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而且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子衿一时有些无言,这怎么和子佩说的不一样?
“美人,您昨晚昏倒了,白苏说是急火攻心所致。”
陆菀霎时便卸去所有力气,她竟有些神思恍惚。
很快,陆菀靠坐在榻上将昨晚之事尽数告知了二人。
子佩听完又哭了起来,今日的子佩俨然就是一个小哭包。
子衿被哭的有些心烦意乱,“哭什么,美人都没哭你老哭个什么劲。”
从前都是子佩训子衿,今儿倒反过来了,陆菀瞧着便笑了出来,可那笑却有些苦。
子衿虽明白,可还是说道,“就算皇上说的是真的,可那件事与您无关,皇上为什么要将这件事迁怒在您身上。”
陆菀见子衿忿忿不平的模样,只得耐心说着。
“可他的生母同样是被牵连的,若先太子好好的,先太子妃和先皇后都会好好的,他一出生便是最尊贵的人,就算陆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也不可能摒弃这些。”
“便如他所言,能不对陆氏族人出手已是天恩。”
子衿子佩一时无言,子佩见陆菀淡定从容将这些事说出来,心中更是心疼,自入宫以来她家姑娘承受的太多太多了。
子佩握住陆菀的手,模样带着些愁苦,“美人,您哭出来吧,哭一哭就好了,奴婢觉得您承受的太多太压抑了。”
“不,既定的事我为何要哭。”
陆菀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毅,谢湛兴许哪根筋搭的不对了便想处置陆氏,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是在这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