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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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谢湛在知晓她小日子结束后就会召她侍寝,没想到并没有。
就连于婕妤都一直没有动静,只偶尔在请安时说几句酸话。
翌日晨起就传来一个震惊六宫的消息,傅婕妤晋为昭仪,由福宁宫东偏殿扶玉阁迁至正殿文德殿。
一举成为一众妃嫔中第一个主位,还给了个九嫔之首的位置,圣宠优渥,无人能与之相较。
往后于婕妤若再想在傅婕妤面前蹦跶,可得好好掂量。
陆菀到凤仪宫时众人已到齐了,唯独缺了个傅昭仪。
谁都明白,多半是下马威要来了。
思绪刚落,凤仪宫外傅昭仪搭着宫女的手娉娉婷婷行了来,凹凸有致纤腰一束,垂首扶额的动作都散发着妩媚之感。
众人齐声行礼,“妾见过昭仪娘娘。”
傅昭仪也没为难众人,抬手便叫起了。
自皇后之后,宫中终于有人能被唤一声“娘娘”了,更能自称本宫。
因着傅昭仪今日来的较晚,众人行过礼皇后身边的香松便来叫进。
皇后直接命人拿出一尊足有女子小臂高的鎏金送子观音,衣裙做工精细栩栩如生,怀中的童子既可爱又生动,与皇后生辰傅婕妤送的那尊送子观音截然不同。
“傅昭仪是这宫里第一个主位,本宫便以这送子观音相贺,愿你早日诞下皇嗣,为皇上开枝散叶。”
傅昭仪喜不自胜,起身双手接过递给身后的宫女,而后又向皇后行了大礼。
皇后一向不留众人多言,很快便叫散了。
皇后都送了这么重的礼,旁人自不能寒酸了去。
陆菀回宫便唤子佩去庑房找,晚些还得亲自送去道贺。
可惜谢湛从未赏过她金银首饰一类,不然便可借花献佛还让人挑不出错。
找来找去,都是些首饰,且并非名贵之物。
上回送于婕妤的玉耳饰还可骗一骗说是谢湛赏的,这一回怕不好搪塞,傅婕妤消息灵通且未必不敢向谢湛提起。
双喜躬身上前,笑嘻嘻道,“奴才想到个好的。”
陆菀面上略带愁容,莹白指尖在青玉杯盏边缘轻轻点着,“说来听听。”
“上回昭仪娘娘送来咱们卿玉阁的便是一幅画,您的丹青不逊于任何人,大可挑一幅送去福宁宫,如此谁也挑不出错。”
子衿直接上手捏了捏双喜的耳朵,笑着调侃,“不错呀双喜,这么好的点子都能想到。”
双喜弓着的身子被子衿这动作整的反倒直了些,一个劲儿叫唤,“哎哟...哎哟,子衿姐姐轻些,烦请姐姐告知,奴才这点子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呀。”
就连身侧的子佩都掩面而笑,“自然是好了,这可比那些个首饰体面得多。”
最重要的是陆菀没有特别体面且贵重的首饰,入宫时并未带许多东西。
陆菀采纳了双喜的提议,但并未随便择一幅,而是凭借记忆将傅昭仪的姿容身段画下来,如此才显得更用心。
到底是一宫主位,轻易敷衍不得。
从现在开始动笔到黄昏,应该来得及。
说动就动。
子衿将之前晒干的花瓣用开水泡开,又捣碎了融入颜料中,子佩也开始准备纸笔和水之类一会儿要用的物件。
约莫两刻钟陆菀便开始动笔了,子佩在一旁递笔洗笔。
这么热的天儿本该至少唤一人打扇,可作画途中最好不能打扇,干的太快影响笔触。
陆菀也因此热了一整日。
好在一切顺利,不到酉时这幅画便完成了。
几人这才开始打扇,不过不是给陆菀打扇,是给这幅画。
小半个时辰后,这画也干的差不多了。
“去,将孙宝林请来。”在子佩正欲去请时,陆菀又加了一句,“想法子不让她带宫女,只她一人来就行。”
子佩应声便去了。
很快,孙宝林就一脸喜色来了卿玉阁,对孙宝林而言陆菀来请她是莫大的喜事,足可说明陆菀对她的重视。
陆菀一瞧见孙宝林便起身相迎,“妹妹可算是来了,快来替我掌两眼,稍后我要送去福宁宫。”
孙宝林一见就不住的赞叹,“呀,姐姐将昭仪娘娘画的可真美,端看这五官倒比本人美上许多。”
“是么,我觉得昭仪娘娘比这画上更出众。”
孙宝林暗道,还真会拍马屁,面上却笑靥如花,“是呢。”
陆菀将画举起一观,许是忙了一整日有些眩晕,身子往桌案前坠了坠,眼瞧着一滴汗液就落在了画上傅昭仪的裙摆。
孙宝林扫视一眼忙扶住陆菀,言语中透着关切,“姐姐这是怎么了。”
“无事,画了一整日着实有些累了。”说完便看向话中裙摆处,扼腕道,“美中不足,可惜了。”
孙宝林见陆菀无恙,便举起画卷在裙摆处吹了吹,“哪里就可惜了呢,只稍稍有些皱,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陆菀闻言,这才笑了起来,“妹妹说的是,的确瞧不出呢。”
顿了顿又道,“对了,妹妹就没觉着这画有什么味道?”
孙宝林这才仔细嗅了嗅,忽而面露惊喜,“果真有股香味,是玉兰花香对不对?”
陆菀颔首,勾唇浅笑,“妹妹果然好鼻息,我习惯在作画时往颜料中加入玉兰花汁,闻起来清香扑鼻,很有一番意境。”
孙宝林略有疑惑,“可玉兰花早已谢了呀。”
陆菀耐心解释道,“妹妹这就不知道了吧,子衿之前晒了好些花瓣,用的时候以热水泡开就行,很方便。”
“姐姐的品味当真高雅,果真不凡呢。”
“妹妹既觉得好,那我即刻便送去昭仪娘娘那了。”
“去吧,再没有比这画更好的了。”
言罢,孙宝林便回了绿倚轩。
巧荷方才跟着孙宝林正欲进卿玉阁就被双喜叫去帮了个小忙,见孙宝林回来,忙凑了上去。
“宝林,陆美人请您是去做什么。”
孙宝林摇着团扇坐了下来,“还能是什么,她为傅昭仪画了幅画让我去瞧瞧有什么不是的地方。”
巧荷斟了杯茶递给孙宝林,试探道,“那宝林可觉得哪里不对?”
孙宝林闻言忆起方才画中香味,当即不屑道,“没什么,不过是些讨巧的心思罢了。”
巧荷小心觑着孙宝林的神色,追问道,“什么讨巧的心思呀,奴婢也想知道呢。”
“也没什么,就是她作画时喜欢将玉兰花汁子混入颜料中,不就是因着院中有玉兰花才如此的吗。”
巧荷点点头,将这件事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