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真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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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市——
——商业街的休息区——
一群人围着两个吵闹的女生看热闹。
颜依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喂，喂，现在大家都聚过来了……”颜依尴尬地小声提醒玉肆，可是她好像不太在意这些围观的人。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颜依妥协了，大声喊：“我知道啦！我帮！我帮你还不行嘛！”
玉肆的反应倒是迅速，听到颜依的话立刻松开手，笑得一脸灿烂：“果然！小玉就知道你是一定会帮我的。”
为了摆脱围观群众，颜依带玉肆走进了一家叫做“sweet dreams”的咖啡厅。
这里的店员穿着同样的制服，梳着同样的发型，化着一样的妆，露出同款的灿烂微笑。笑眯眯地递给颜依和玉肆两份菜单，自己则恭敬地站在一旁，问：“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嘛？”
颜依看过菜单，递给店员小姐：“拿铁加两倍糖，一份奶，再来一份甜蜜家园。”
这里的“甜蜜家园”就是店内所有的甜品一样一份，摆盘上桌。
店员小姐也不为颜依的食量奇怪或惊讶，一直保持着她标准的微笑，问另一边的玉肆想点什么。
倒不是因为颜依是这里的常客，让店员小姐司空见惯了，而是因为她们的职业素养要求她们为客人营造宾至如归的感觉，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保持完美灿烂的笑容。
她们既不可以对客人抱有疑问，不可以左右客人的思想，也不可以让客人觉得困扰，还不可以和客人搭话。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笑容过于商业化，还是颜依比较敏感，总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
“高钙牛奶！”玉肆精神地回答。“还有这个叫舒芙蕾的——”看着照片，玉肆一脸期待的模样。
店员小姐低了一下头示意听到：“好的，那么为您核对一下订单——一杯拿铁加双倍糖，一份奶；一份甜蜜家园；一杯高钙牛奶，一份舒芙蕾。以上四种，有错误嘛？”店员小姐说得很流利，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语气不像是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没有。”颜依轻声回应。
“好的，那么请稍等一下，这边尽快为您上餐。”
店员小姐离开了。
颜依叹了口气，一个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托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难得正经地看向玉肆，问：“所以，你想我怎么帮你？”
“欸？”玉肆还没有反应过来。
“啊！是任务。”玉肆笑得很是甜美。
「天然呆么？」颜依心里想着，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比自己年长，却丝毫没有干练的感觉，反而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甚至有些呆笨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唔……”玉肆认真地思考中。看起来是很努力在思考，好像很用力的样子。
“……找东西……”
“……阿尔？拉尔？……斯。”玉肆自言自语，在记忆里努力翻找着。
“啊！”玉肆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喊了出来：“阿尔卑斯！”
玉肆一脸开心地对颜依说：“小玉要把阿尔卑斯带回去给大人。”
「阿尔卑斯？糖？」
「大人？有多大？」颜依以为她说的大人是指成年人。
「她没有成年？看起来不像未成年啊……」颜依在心里打量着身材超好的玉肆。
「大人？孩子？等一下，如果她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啊！」颜依猜测她可能是弱智，是心智没有成长的成年人，所以说话和行为才这么奇奇怪怪的。
「……找阿尔卑斯糖？」
「这么说她所谓的任务就是个游戏而已，也就是说——」
「她是出来买糖的！」颜依觉得自己理解的太对了，甚至骄傲起来。
“您的餐齐了。”
玉肆看到舒芙蕾，好像是被感动到了一样。
「哈哈，有那么喜欢吗？」不知道是推理给颜依带来的成就感作祟，还是把眼前漂亮的小姐姐当成特殊人群的原因，颜依开始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可爱。
“啊呜——”玉肆舀起一勺舒芙蕾，塞到嘴里，满脸都是幸福。
“……好软……”玉肆轻声自言自语着。好像完全把任务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好幸福。」颜依愣楞地看着，虽然她也喜欢吃，不过几乎没有享受过吃东西的感觉，只是好奇心想尝味道，或者是满足想要饱腹的生理需求。
「说起来，阿尔那家伙也挺喜欢吃的。」看着一脸幸福吃东西的玉肆，想起了家里那位对食物挑剔的阿尔。
和玉肆一起，颜依也开始拿起了餐具，只是这一次的用餐，和以往不同，让她体会到了一点点“好吃”的感觉。
「原来吃东西也可以是一种享受啊。」
——20分钟后——
别看颜依点的东西多，不过她吃得也快。在玉肆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颜依早就已经吃完东西，等着她了。
见她幸福地舔了舔嘴角那抹不知道到底是舒芙蕾还是牛奶的残迹。“……好满足。”
颜依才试探性地问：“饱了？”
玉肆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回答：“……嗯。”
看玉肆现在基本毫无防备乖巧满足的样子，颜依涌上来了想要恶作剧的心思。“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立马起身，转身要走。
结果又被玉肆抱住了大腿。
“！”
“唔……不要留下小玉一个人啦！”
“呜啊！”颜依被吓了一跳。
“快松开。”
“不！说话要算话。”
“……”颜依看向玉肆。
“……”玉肆皱着她淡淡的眉毛，好像在赌气的小孩子一样，直勾勾地瞪着颜依。
由于被抱人着大腿实在是不舒服，颜依伸出手扳开了玉肆的手臂。玉肆挣扎了一会儿，可是力气没有颜依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放了心来，眼神由较真变成了委屈，眼泪汪汪地看向颜依。
“！”
“松开吧，我不走。”颜依被逗得笑出声来，见玉肆警惕的模样——
颜依伸手抚摸了她的头顶，手感比她预计的要好，像是摸小动物一样，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说：“真的，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