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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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从里打开，一位妇女探出头来，看到门外站着的司徒霜三人，问道：“你们是？”
“婶子，我们是四方城司家商行的，听说小柳村有白鳕鱼卖，我们特意前来购买，只因，府上老太太病重，想吃的紧。”司徒霜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
“这……”妇人有些为难。
“兰芝，是谁呀？”
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忠厚的声音。
“当家的，是司家商行的人，说要买白鳕鱼。”妇人回应道。
“让他们进屋来吧。”
“好。”
妇人面色缓和一下，把门打开道：“请进。”
“谢谢。”司徒霜微微点头。
三人一道踏进门，跟在妇人身后，穿过院子，来到堂屋。
堂屋里桌边坐着个人，看年纪五十出头，身穿灰褐色衣衫，脸上皱纹较多，看着有点严肃。
“坐吧。”
三人依言坐在桌边，名叫兰芝的妇人端来三碗用瓷碗装着的红糖水，道：“乡下农家，没有茶叶，只有红糖水，三位别嫌弃。”
“无事，我们不喝茶。”司徒霜淡笑道。
在乡下农家，用红糖水来招呼客人，已经是很有面子了。
妇人微微一笑，说完便退到厨房去了。
“您是村长吧？听说小柳村有白鳕鱼？府上老太太病重，只想吃这东西，顾而打听了一下。”
司徒霜端起碗喝了一口，也不墨迹，从灵戒里拿出一袋金币放在桌上，直接开门见山道。
是的，这小柳村虽然贫穷，可这里却有人会抓白鳕鱼。
白鳕鱼是一种药材，小柳村的人靠着捕抓白鳕鱼，能维持基本生活。
村长看着桌上鼓鼓的钱袋子，眼神微闪，道：“白鳕鱼有的，不知你们要多少？”
“二十条。”司徒霜道。
“这……”
村长面色微变，手指动了动，为难道：“没那么多……”
“有几条算几条。”司徒霜不在意摆摆手，道。
“好好。”
村长一喜，朝门外瞅一眼，道：“今日有些晚了，晚上白鳕鱼不好抓，客人今晚在我家休息，明日我一早就去村里看看。”
“那就打扰了。”司徒霜依言接下话来。
“三位吃过晚饭没？没吃我叫兰芝给你们做？”村长又问道。
“路上赶路时，已经吃过了，不麻烦婶子了。”司徒霜抢在老头儿开口前，先说话了，拒了村长的好意。
老头儿有些不乐意，脸色有点臭臭，嘟囔一下，将碗中红糖水两口喝掉，也没说什么。
村长憨笑两声，起身吩咐他婆娘去给司徒霜三人收拾屋子。
是夜，天上繁星只有几颗，弯月被乌云遮住了。
四下漆黑一片，适合杀人埋尸。
司徒霜与陌寒绝在一个屋子，老头儿在隔壁，她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陌寒绝靠坐在床尾，桃花眼盯着她看，眼尾带着一抹笑容，手上把玩着系在腰间玉佩上的穗子。
窗外时不时响起虫鸣声，屋子里有些闷热。
啪地一下。
一把扇子在陌寒绝手上散开来。
轻轻煽动，微微的凉风徐徐吹来，吹动了司徒霜额角碎发。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没有睁眼。
又过了半个钟头。
窗外虫声小了许多。
突地，有窸窸窣窣的响起，一声吱呀开门声传来，有脚步声朝门外走去。
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吱呀开门是那么的响亮。
司徒霜耳朵一动，睁开双眼，眼底有暗光闪过。
终于有动静了！
陌寒绝煽扇子的手一顿，停止煽动，桃花眼与司徒霜对视一眼，两人轻声下床，朝屋子外走去。
早在陡坡上时，陌寒绝就看过小柳村地势，发现有些古怪，他俩决定下来一探究竟！
何况，小翼最后气味消失地点，正好在小柳村附近，陌寒绝发现，小柳村村西边有一条沟壑，猜测下面有暗河。
进屋后发现村长家厨房外面角落里有鱼骨，认出那是白鳕鱼的骨头，故而编出商行身份，留在村长家。
现在夜深人静，正是好办事时。
两人出了屋，朝院子外走去，跟上前面出门的人。
前面的人走的很快，左拐右拐来到一片竹林前，左右观望一下，抬脚走进竹林。
司徒霜、陌寒绝藏在一处茅屋边上，方才那人回过身时，他们已经清楚那张脸了。
是小柳村的村长！
夜半三更的，村长不睡觉，跑竹林来作什么？
司徒霜颦眉思索，正要问陌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惊，没有回头，斜刺里手肘一击，被对方躲开了。
一道压低声响起：“小丫头，出来跟踪人也不叫老夫一声，哼！”
是那老头儿！
两人回头，见老头儿叉腰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有怒气。
“你这么站人身后一声不吭，想吓唬人啊！”司徒霜低声道。
“哼！就吓唬你了。”老头儿轻哼道。
陌寒绝俊脸一黑，道：“老人家就要多睡，夜半三更瞎溜达作甚？”
“嘿！小子说谁老人家？”老头儿眉毛一竖：“老夫不是要帮忙找人吗？”
“好了，小声点，人走远了。”司徒霜突然提醒。
老头儿立马收声，探出脑袋朝竹林入口望去。
竹林中，村长身影已经快不看见了。
“走，跟上。”
司徒霜快步上前，两人一并跟上。
进了竹林，一股闷热气立马袭卷而来。
竹叶茂盛，月光又被乌云遮住，一踏入可视物极低。
好在，司徒霜与陌寒绝都接受过夜间视觉训练，在竹里里还看得见。
就是不知，老头儿怎样？
不过看他走的如履平地，司徒霜并没再担心。
走了一小会儿，前方突然传来说话声。
三人心下一凛，快速接近，隐藏好身形。
“柳河，最近送怎么只送了一个货？”声音里压抑着一丝怒火。
柳河？
是那个村长吗？
司徒霜心里想着，只听村长声音响起：“索大人，息怒啊，最近刑门的人盘查的严，我们实在没法子，几天下来，就抓了一个。”
忠厚的声线里，带着恐意。
“这些我不管，现在那里的货全都废了，今天送来的那个还是病秧子，柳河，再不多送几个货来，你是想我拿你们村里的小孩来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