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赤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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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颈大幅扭动，吐出火焰气息。在这个让人想起火山内部的空间中，那些超越热度的人类无法理解的火焰在空中蔓延开来。
呈扇形扩散的火焰迅速地飞向小帅的眼前。
「喂——」
世界仿佛停止了。
巨大的火焰来袭。然而，小帅的心情异常地冷静。
面对迎面而来的火焰，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打瞌睡打到什么时候啊……红龙！」
他挥动着木魔剑，将身体从墙上突出，用长在墙上的藤蔓脱离地面。
从阿什瓦尔的身体飞溅的火花在空中舞动，超高温的突风向小帅加速而来。
就算是魔法，这也是一种超自然现象，但是阿什瓦尔将这种力量裹挟在巨大的身体上，真的像是一个残酷的传说。
『弱者，虫子般的模仿也很滑稽』
「哪一个愚蠢，以及谁是愚蠢的——是堕入魔石而变成一具身体，甚至为了抱住一个女孩而渴望战斗的你和我——哪一个更愚蠢？」
在小帅的前方，飞扬的身体突然晃动起来。
压倒性的热度袭来，似乎要将小帅彻底焚烧。
然而，小帅坚定地握紧拳头，把它伸向前方，
「如果你是对手，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你想说我卑鄙，那就尽管说吧！」
拳头伸出的同时，魔力的护盾出现在小帅的前方。
刚刚，他的等级第一次上升，这次的护盾比以前更加坚固，根据小帅的意志展开得更广泛。
（啊）
在空中强行调整了体位后，小帅朝前看了一眼，确认魔力的护盾并未在瞬间被击破，心中暗自点头，随即注意到整个护盾上出现了裂痕，也再次确认了阿什瓦尔的力量。
那煌煌的风中穿越之后，小帅从怀里拿出小瓶，投向阿什瓦尔的身体。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瓶。
里面只装了某种液体，然而在接近阿什瓦尔的身体前，由于周围的热量，瓶子瞬间被溶解。
液体立刻蒸发，但微弱的蒸汽抚摸了阿什瓦尔。
『格……呜……！？』
瞬间，阿什瓦尔动摇了。
身上的热度微微减弱，将视线投向了即将接近的小帅。
单单看着，小帅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凝固了。
但是小帅充满了坚信之情，他想要完全把握住这个时机。
「……痛吗！不死之身！」
『……虫子，居然嘲笑我！』
「这是全部真相！你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对药水会产生毒性！」
原理很简单。
用来恢复伤口和体力的药水在不死之身的作用下会逆反地产生作用。对人类来说的治疗效果对不死之身来说会变成相反的结果，带来痛苦。
但是药水的储备并不多。
在路途中，大部分都用在了菲奥娜身上，所剩不多。
坦率地说，剩下的数量明显不够。
尽管如此，小帅也从背包中拿出一瓶，并将其喝了下去。
「灼烧吧！不死之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只是开始而已！」
小帅的另一手紧紧握住魔剑，他充满力量的双眸注视着阿什瓦尔。
「还不够吗……？」
菲奥娜被强行吸取力量的阿什瓦尔的脚下突然晃动了一下。
看到，覆盖着巨大身体的鳞片在几处脱落。
在那里，肉体更加腐烂，稍微液化，污染着龙鳞。
（难道……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自己的力量吗？）
小帅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传说中由七位英雄击败的阿什瓦尔，普通情况下即使是普通的小帅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然而，现在他能够这样战斗，全是因为阿什瓦尔本身是不完整的。
尽管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甚至不再记得生前的荣耀，现在的赤龙正接近崩溃的边缘，但他仍然决定继续战斗。
（还有三瓶）
小帅从心底产生了这样的确信。
阿什瓦尔复活时还不完整，时间推移他会重新寻回知觉。
加上菲奥娜，魔石所需要的能量远远不够来维持阿什瓦尔作为赤龙的力量。
所以……所以，这一切也只是过场，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然而，希望还是存在的。
『……？』
阿什瓦尔以无法抑制的颤音吐出了从嘴巴中而非火焰，而是漆黑的鲜血。
然而，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失去了大部分记忆，陷入疯狂边缘的赤龙，即便从他的嘴中吐出漆黑的鲜血，他也会战斗下去。
「阿什瓦尔，我会阻止你」
『……冒充阿什顿的愚蠢仆人啊。你竟然披露出温驯的姿态』
「想说什么就随你的便。我即便展现出怎样的姿态，也会将那位女孩从你那里夺回来。——即便为此，我也会与你战斗」
此外……
小帅稍稍调整了呼吸，目光坚定地射穿阿什瓦尔。
「自己亵渎过去荣誉的家伙，已经让我无法再看着了」
尽管他感到惊讶于阿什瓦尔对阿什顿的认知，但他并没有追问。
阿什瓦尔失去了记忆，而且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去询问。
『虽然你获得的时间只等同于刹那，却还为我担忧』
虽然这是个很合理的指责，但是小帅正追求那一刹那——那一瞬间。
龙息再次喷发而至。
那股热浪中蕴含着足以在一瞬间将一切都蒸发的高温，为了让小帅消失而孕育出这股热浪。
（忍耐住！只需要……只需要那么一瞬！）
即使只有那一瞬，也足够了。
通过那一瞬，他可以抵御住。他可以揭开赤龙的牙齿。
——小帅决定将一切都押在接下来的一击上。
现在，即使是热浪也让他感到几乎无法承受。
然而，从现在开始，小帅还必须继续前进。
他几乎要崩溃了。他几乎想要放弃。
在内心中涌动着无法收敛的情感，但与此同时，他已经做好了没有下一次机会的准备——
『沉睡在烈焰中，软弱者』
面对赤龙的龙息，小帅再次挥动拳头。
他更加用尽了备好的魔剑之盾，如注入滚水般，将魔力灌注其中，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
……是的，不到一秒的刹那。
对于小帅来说，尽管在他看来可能是数分钟，甚至数十分钟的短暂时间，但是周围燃烧的火焰在瞬间内将小帅的盾瞬间燃烧殆尽。
触碰的刹那瞬间化为光粒子，仅仅触碰一下就将一切化为灰烬。
然而，小帅渴望的那一刹那。
小帅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出声，他的内心默默告诉他：
（是我身体被完全烧毁，还是……）
阿什瓦尔的龙息正朝着他的方向袭来，但小帅的决心战胜了他的恐惧。他的加速动作比阿什瓦尔改变角度的速度稍快一些。
在猛力踢动地面，小帅继续上升，身体加速上升……直到达到与阿什瓦尔的眼睛平齐的高度。
然后，他全力投掷，他的魔剑在空中飞舞，如彗星一般反射着周围的光芒。
这把魔剑穿过阿什瓦尔头上的最后一根未被打断的角。
阿什瓦尔发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充满痛苦的尖叫声。
『这样的愚蠢家伙——竟然伤到了我的角——』
阿什瓦尔周围璀璨闪耀的红色风暴。
这股势头在瞬间平息，覆盖在巨龙身上的红鳞如雨点般掉落。
阿什瓦尔在疯狂地挥动身体，尾巴左右摆动，但小帅以坠石为踏板，继续飞向空中。
他接近了插在角上的铁魔剑，小帅的手指触碰到了它。
他顺着角落落地，用双手握住魔剑的把手，然后向身体施加压力，将魔剑向自己拉近。
「呃……再来……！」小帅用力挣扎，试图进一步损害阿什瓦尔的角。
角周围的热度和红风可能使得防护作用不如以前强烈。
虽然如此，此刻的温度仍然很高，烫伤的疼痛感在皮肤上蔓延，小帅的服装已经开始燃烧。
但是，他没有死去。
尽管之前那种瞬间就能致命的热度现在已经减弱到能够承受的程度。
『——！？』
铁魔剑更深地插入角，传来更强的疼痛。
阿什瓦尔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剧烈地颤抖，他伸展身体，试图抓住小帅。
然而，在小帅被抓住之前，他尖叫了。
小帅更用力地拽动角，让阿什瓦尔倍感痛苦。
……刃似乎能够穿透。
尽管他在紧急情况下施展出的力量，阿什瓦尔的角似乎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坚硬。
这可能是因为他是亡灵，或者是因为他的身体支撑力不足，但不管怎样，以小帅现在的状态来看，似乎即使是划伤都困难重重。
每次他的头部被猛烈甩动时，如果他稍有疏忽，他可能会被直接甩飞。
小帅也不甘示弱，他使劲儿用双手用力，将铁魔剑插得更深，更深地抵住角。
——终于。
角上出现了裂缝，鲜血从角内部溅射而出。
阿什瓦尔发出尖叫、咆哮和吼叫。
然而，他的头颅陷入地面，引诱小帅跳进那漫延的岩浆之中。
『——、——！』
尽管如此，小帅没有后退，没有逃离。
尽管知道一旦被投入岩浆中，死亡是必然的，但他深信，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赢的希望了。
（就差一点点了……）
小帅被粗暴地甩动，他的颈部就像鞭子一样扭动。
岩浆逼近。热浪袭来，试图把小帅沉入熔岩之中。
然而——。
最终，角上出现了裂缝。
受伤的小帅发出嘶吼声，裂缝渐渐蔓延，一道深红色的闪光从裂缝中涌出。
这不仅仅是被切断，更像是被彻底粉碎。从切口处流淌出碎片和鲜血，小帅的身体与巨大的角一起悬浮在空中。
『——』
另一边，红龙·阿什瓦尔。
阿什瓦尔在巨大的冲击和疼痛中横躺在地面上，用他庞大的身躯发出地动山摇的声音。
飞溅的鳞片和浓烟飘散，鲜血四溅。
嘶哑的声音中喊出『你这家伙』，阿什瓦尔充满愤怒地爬起身，企图再次袭击小帅。然而，他逼近露出的魔石前，小帅的脚步已经迈向阿什瓦尔，正如阿什瓦尔称呼他的那个少年——小帅。
站在地面上，刚一迈步就感到身体摇摆不稳，视线模糊，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然而，小帅终于走到了。
他正要站起来的阿什瓦尔的身体中……小帅勉强接触到露出的魔石，然后高高挥舞着他引以为傲的铁魔剑，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他竭尽全力。
他命令身体像耗尽油料的齿轮一样嘎吱作响，菲奥娜留在那块魔石前等待。
然后，魔石开始发光。
水晶上的文字开始浮现。
?炎之魔剑（等级1：1\/1）
但并不是无尽的喜悦。
虽然小帅意识到他从阿什瓦尔的魔石中获得了什么，但是在得到这把魔剑的同时，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手臂更为重要，因此他的脸上流露出苦涩的表情。
……总之，优先顺序不同。
小帅费力地抱起菲奥娜的身体，将她从阿什瓦尔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她轻轻地睁开眼睛，仍然没有完全清醒，但毫无疑问地看着小帅。
“...冒险者，先生？”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流着汗，费力地抱着菲奥娜，离开了阿什瓦尔的旁边。
他曾考虑过在这里结束阿什瓦尔。
周围一片寂静，他甚至怀疑阿什瓦尔是否已经死了，像僵尸一样僵硬地伸出颈部，但并非如此。
小帅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决定在夺取菲奥娜的同时逃离。
“...抱歉。”
他跑向前方，菲奥娜流着泪看着他的胸口。
“我...真的...”“没关系，请不要介意。”“...但是！”
“不是谁的错。没有人能预见到这种情况。---但是，因为你保护了我，所以不需要道歉。”
温柔的声音让他感动，泪水再次涌出。
菲奥娜用剩余的魔力轻抚小帅受伤的手臂，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一股舒适的冷气包围着他的手臂。
然后，她自己站了起来。
小帅微微点头，迅速将视线投向前方。
尽管视野模糊不清，但他没有看错。
（总会有办法的）
阿什瓦尔的角被小帅击碎，魔石也被摧毁，他的力量已经大大减弱。
受影响的岩浆流也逐渐平息。
这使得通往外面的一条路出现在小帅的眼前。
小帅搀扶着菲奥娜，一起向前走去，但是......
『嘶...嘶嘶嘶...』
不要忘记。
阿什瓦尔仍然在这个地下空间。
角被砸碎，魔石被摧毁，阿什瓦尔失去了知性，身体正在腐烂。
他的眼睛变成了纯蓝色，从嘴里漏出的是从火焰变成瘴气的转变。
每移动一步，腐臭和瘴气就从地面涌现出来。
即使是亡灵，一旦魔石被摧毁，他应该已经死了......。
他坚持着，即使他的全身都在腐蚀，就像在生前一样。
最终，腐烂的尸体倒在地上，进入了永眠，但他不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
（无论如何，我必须离开这里）
小帅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地方。
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继续战斗。
菲奥娜也可能是如此。
由于被阿什瓦尔的魔石吸收，她的力量也被抽干，所以她的身体似乎没有多少力气。
正因如此，他们回到了最初的目标。
无论如何，带着菲奥娜离开巴尔多尔山脉，将她平安送到欧佩海姆。之后再考虑事后处理和魔王教的事情。
......脚步变得沉重。
尽管自认为在拼命地跑，但却无法走到目标的道路。
视野变得更加模糊，边缘变得更加黑暗。
（再坚持一下......可是......）
极限早已被突破，他已经不能再用意志力维持自己的行动。
他向前迈出的脚在地面上失去支撑，不稳地前倾。
“...冒险者先生！”
然而，菲奥娜阻止了他。
她之前靠在小帅身上，现在反过来支撑着他。
虽然视野大部分已被黑暗覆盖，小帅的意识模糊不清，他呢喃着“逃开吧”。
然而，菲奥娜绝不同意。
虽然比起小帅，她还有魔力的余地，但她用尽全力继续前行。
『呼呼...嘶嘶嘶...』
背后传来了不好的声音。
菲奥娜稍微回头，就看到阿什瓦尔正在接近他们。
散发着瘴气，用腐蚀的身体爬行，那个形象让人毛骨悚然。
传说中的模样在堕落后变得如此。
\\\不要...过来！\\\
相对于小帅来说，菲奥娜在魔力方面还有余力，她制造出了一道冰墙。
然而，阿什瓦尔却毫不介意地爬行着靠近，四只脚逐渐接近。
原本坚固的冰墙就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被轻松地突破，阿什瓦尔的脚步没有停止，他越来越靠近，然后他的强壮的胳膊摆下，他接近可以将两人压碎的距离。
“...！？”
终于，他的胳膊到达了。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菲奥娜像在保护小帅免受阿什瓦尔的气息时一样，用坚固而厚重的水晶般的冰覆盖了他们。
然而，菲奥娜倒在冲击下，她的脸颊擦在地面上，泛起红色的血迹。
然而奇怪的是，这滴血在接触到小帅后，立刻改变了颜色。
菲奥娜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血从红色变成了黑色。
\\\不...不用了。冒险者先生\\\
菲奥娜走近小帅，然后跌倒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对不起”。
从冰墙的外面，传来了阿什瓦尔不断摆动胳膊的声音。
虽然阿什瓦尔陷入了疯狂，但他的力量比与小帅交战时要弱得多，摧毁菲奥娜的冰墙需要一些时间。
\\\一旦冰墙被破坏，我会再次用冰封住你\\\
菲奥娜含着泪和鲜血，将小帅倒下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说。
\\\即使只有你，也请回到克劳泽尔。我一定会阻止那条龙......所以，对不起。我卷入了这一切，真的对不起\\\
声音颤抖着。
几乎已经嘶哑。
\\\......你答应我这么多，真的对不起\\\
她再次说了几次道歉，然后第一次触碰到小帅的脸颊。
她仔细擦拭他脸颊上的汗水，默默地表达了对他保护她的感激之情。
不久，冰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
菲奥娜看着它，意识到这是分别的时刻。
“---在堡垒里，你总是关心着我，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有些话她实在是想要说。
“我大概只活了一年左右，但多亏了你，我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像个人一样地生活。”
她擦去泪水，
“再见，小帅大人。”
道别的话语脱口而出。
……
她是在梦中吗，还是在死后的世界？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小帅发现自己正独自走在一个陌生的走廊中。
……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还在与阿什瓦尔战斗，试图逃离星玛玛的地下道...但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个感觉太清晰了，不像是梦，也不像是死后的世界。
那么，最终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走廊是一个宽敞的地方，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一直延伸。
左右两侧是流畅的彩色玻璃窗，等距离地排列，窗外是黑夜或者漆黑。
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华丽的吊灯，照亮了小帅前进的道路。
……那是什么？
在前方走了一段时间，巨大的门出现了。
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小帅试图多次打开它，但都无法打开。
然而，在某个时刻，门却轻易地打开了。
“……对不起，答应了你这么多。”
菲奥娜的声音响起，同时门发出卡擦一声，就像锁被打开了一样。
然后门自己打开了，引导着小帅进入了里面。
圆筒形的墙上也布满了彩色玻璃。
这些玻璃比走廊上的更加华丽。
战争或其他画作的彩色玻璃充满着庄严和令人屏息的气氛。
当进入房间的脚步声响起时，发出“咔嗒”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小帅一人。
在听到回响的脚步声后，小帅注意到了放置在房间中心的基座。
基座上插着一把漆黑的长剑。
小帅朝着长剑的方向迈步前进。
尽管听到背后门关闭的声音，他还是毫不在意地前行。
对于自己为何在此，这是哪里的问题，小帅曾经思考过，但现在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漆黑的长剑上。
站在基座前的小帅注视着长剑片刻。
然后，
\\\在堡垒里，你总是关心着我，真的非常感谢。\\\
再次，是她的声音。
菲奥娜的声音仿佛从无处传来，又似乎来自他的身边，或者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种奇特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年左右，但多亏了你，我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像个人一样地生活。\\\
小帅觉得自己还没有死去。
他感受到了菲奥娜那令人心碎的话语，内心涌起着一股焦虑，他必须想办法回到她身边。
但是，他并不了解。
他在思考着如何回到外面，然后他突然注意到了漆黑的长剑。
虽然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那把剑引导着。
\\\再见，小帅大人。\\\
在听到菲奥娜的声音的同时，小帅走向了漆黑的长剑。
……突然，他注意到手环发出了光芒，然后，
?？？？？（等级1：1\/1）
他注意到了这个标记，这与他与耶尔库库战斗时，受到莉西亚魔力影响时，那把魔剑出现的标记相同。
那么，这把漆黑的长剑也是如此吗？菲奥娜所隐藏的力量是否与此有关？她的体内是否也有魔石呢？小帅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然而，他觉得似乎不是这样。
他回想起菲奥娜的声音后，感觉好像有把钥匙打开的声音。也许……菲奥娜的力量影响了他，但并不是通过她的身体中的魔石。
那么，这把漆黑的长剑可能一直在小帅手中。
（果然，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魔石在身体内，但随后笑笑摇了摇头。
\\\但是，不管怎样。\\\
小帅说出声音。
\\\如果我能救她，就请借我力量。\\\
话音刚落，小帅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当他抓住漆黑的长剑时，浓郁的魔力开始涌入他的身体。
本来他已经疲惫不堪，但他居然能行走。此外，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满了他的身体。
魔力持续涌入，然后长剑消失了。
……随后，后面的门发出了开启的声音。
门后面充满了耀眼的光芒，情景与之前不同。小帅本能地知道，那是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于是他走向光芒。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自然而然的火焰魔剑的画面。
他认为这是为了打败阿什瓦尔所需要的力量。
然而刚才，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被告知他无法驾驭那把剑。但现在，他被注入漆黑长剑的魔力淹没，心中毫无担忧。
\\\出来吧，火焰魔剑。\\\
他一声令下，他没有佩戴腕环的手……或者说是刚才握着漆黑长剑的手中。
火焰魔剑，一柄充满火焰的直剑，毫不费力地出现了。
然而，当小帅走向门时，情况开始改变。
火焰魔剑所释放的火焰逐渐改变颜色，剑身伸长，趋近于直剑。
当再走一步时，剑柄也变大，之前银色的剑身和剑柄变成了无暇的黄金。
与此同时，小帅感觉到，他从漆黑的长剑中获得的所有力量都被火焰魔剑吸收。
每一步都 beg不停地敲击，这种现象持续发展，火焰魔剑变成了比小帅还高的长剑，水晶手环中的名字也随之改变。
所映现的名字是，炎剑·阿什瓦尔。
当站在充满光芒的门前时，小帅感到身体的疼痛，感到疲惫。他的魔力几乎耗尽，头痛不已。
他还忘记了手臂上的火伤，痛感涌上心头，促使他做好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现实。
然而，他已经恢复了足够的活力，手中还握着黄金的魔剑。
那把漆黑的长剑究竟是什么？而且为什么炎之魔剑的名字也改变了……就好像它进化了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唉……无论如何。\\\
小帅自言自语。
\\\如果这和菲奥娜的力量有关，那么我只需要直接问她就行了。\\\
是的，等一切都结束之后。等到阿什瓦尔暴走被击败之后。他会询问她拥有哪些技能。
当小帅发出这样的声音时，他朝着光芒中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自从与小帅分别以来，菲奥娜一直保护着他，用冰魔法抵挡住阿什瓦尔的攻击。
然而，她也到了极限。
阿什瓦尔挥舞的强力手臂逐渐接近。
她确信，下一次她将无法应对，将丧命在这次攻击下。
然而，
\\\呃……\\\
她的生命没有被夺走。
颤抖的菲奥娜被小帅拽向自己。正在逼近她的强力手臂被他手中的火焰击退。
从绝望转变为突如其来的惊讶，黑发少女的表情变得通红，她惊奇地仰视着小帅。
在看到她脸颊上的一滴泪水时，
\\\是的。虽然晚了，但我叫小帅·阿什顿。\\\
小帅向她温和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