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文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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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惶惶大世，皆为争渡。
世本无物，万法皆虚，世本无始，寰宇苍茫，世本无终，九九归一。
苍茫生灵，一炁化三生（身），先有太一，再孕人文，后演终结。
太一生水，水乃万物之起源；人文衍道，道，包罗万象，文明、教化、启灵、传道；
九九归一，是为终结，轮回灭世众生不入轮回。三身归沉，以待轮回重开。
奈何，终结圣王欲三身归一，独掌轮回。
本座二人岂能容其颠倒乾坤，却无力将其诛灭，只能联手将其镇压。
轮回将尽，终结圣王破印而出。为一己之私，吞噬万物众生，以对抗本座二人。
众生苦，众生难，皆因吾之起，也终须由吾之灭。众生因果还他去，都还他去。”
又在一道叹息声响起后，远处传来一道如天籁之音般声音。
那声音穿过层层空间，传遍苍茫所有角落，贯彻在这天地之间。
仿佛向世人昭示，在那古老岁月中，一段不为人知历史。
只见，那声音方落下。
虚空中忽现一只通体洁白无瑕手掌，散发出滔天威压，震荡寰宇苍茫。
天地为之失色，日月为之无光。
在这一刻，苍茫中三千大世界、无数的小世界里。
上至活了无尽岁月不死老怪、妖族中大妖。
还有无数强大种族老祖宗，下至凡夫俗子、普通飞禽走兽。
在那一只手掌出现时，纷纷匍匐跪地，被这一股威压所震慑，甚至连抬起头力量都没有。
而这一股威压对于普通凡人影响不大，最多他们也就认为是朝纲不正，所以才会引来天怒以示警告。
但是，在那些强大的修士心里面，他们惊恐不安，骇然失色。
天威？
不。
他们所面对这一股威压，何止是天威，那是灭世之威，已经超越天威之上。
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叶轻舟上蝼蚁。
所面对是那浩瀚无际，波涛汹涌大海。
而他们却是那么卑微渺小，生死不由己。
已经强大如他们这般，早已是称尊作祖，威震一方。
但是，这世间仍有那无上存在。
一念之间便可掌控他们生死，翻手间便可覆灭天地众生。
这又如何能叫他们不惊恐万分，又何以能泰然处之。
那手掌凭空出现，洁白如玉。
它不于古往，不在今来，不存未去。
它贯穿三生时空长河，带着灭世之威而来。
只见那手掌急速下降，放眼看去玉掌所过之处，四周层层叠叠空间，在这一股威压之下尽数崩裂。
一道道可怕时空乱流随之出现，肆虐吞噬着周围一切物体。
至于三位天王，与那七名黑衣人。
早在这玉掌出现时，首当承受不住这灭世般威压。
十人瞬间被碾成血雾，神魂也是瞬息而灭。
而对于他们十人的死，还不仅限于此。
仿佛有一种神秘不可揣度力量，在操控着万物生灵意识。
将三位天王与七名黑衣人，还存留在这世上一切痕迹，通通消除不剩一丝。
仿佛这世间不曾出现过他们十人，而世人也不记得有过他们存在。
此时此刻在场之中，唯一剩下便只有灰衣老者欲自爆神魂，形成那璀璨耀眼光团。
不知道是否有心还是无意，这光团在如此威压之下，却是不受分毫影响。
“嗡，嗡嗡嗡…”
那玉掌携带翻云覆雨之势，一掌拍打在光团上。
顷刻之间狂风骤起，尘埃满天飞扬。
玉掌落下之后，一切变得悄然无声。
而后它由实变虚，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待到尘埃落定，狂风停止后。
这时已经不见那灼眼的光团，原地只见一灰衣老者盘腿而坐。
此刻的灰衣老者已不是之前奄奄一息，油尽灯枯濒死之态。
现在灰衣老者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身上洋溢出磅礴无穷生机。
准确说，他变得比之前年轻许多。
明显是刚才那一掌之力造就他。
下一刻灰衣老者睁开眼睛，双目中迸发出两道摄人心魄精芒。
但一瞬间，很快被敛入眼眸中。
灰衣老者先是起身而立，随之却又双膝跪下行起跪拜大礼。
“苍龙家族第二代苍龙龙行天，拜见人文教化圣祖。
晚辈此次前来求见圣祖，只因帝藏星遭遇外族入侵，天帝崩道，大祭司遭劫，晚辈等人无力回天。
叩请圣祖出手主持大局，解救帝藏星亿万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
灰衣老者一边虔诚叩拜，一边恭声说道。
言行举止皆是以朝圣的心态对待，仿佛他所跪拜之人，便是这世间无上神明，而他就是那虔诚信徒。
带着尊崇、敬畏、向往、感恩之心前来朝圣。
“九星共镶，轮回重开，众生需渡无量劫。”
天际间传来了一道轻声细语，声音飘荡在天地之间，最后传入了灰衣老者耳中。
“九星共镶，轮回重开，众生需渡无量劫。圣…圣祖您这是要灭世？”
天际间那道声音传入灰衣老者耳中后，灰衣老者先是喃喃低语一遍。
随后却是一下子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面容抽筋瞳孔紧缩，失声说道。
“此灭世非彼灭世，取之众生还众生，尔等若能有人参得法外法，渡去天外天，窥见道中道，众生不渡无量劫。”
当天际间再次传来那道声音后，就在灰衣老者前方不远处，突然涌现出一阵阵九彩霞光。
一名身穿九彩霞衣女子，赤足踏步而来，所到之处步步生莲，大道天音吟唱。
当灰衣老者见到九彩霞衣女子出现后，神情激动得难以言喻。
这一刻，在他眼里除了虔诚还是虔诚。
“拜见圣祖。”
九彩霞衣女子出现，龙天行再次行起了跪拜大礼。
九彩霞衣女子一步步走近，正当龙天行抬头瞻仰圣容。
但，下一刻他所看到情景，完全取代他先前激动神情。
在看到九彩霞衣女子容颜那一刻，他脸上所有表情瞬间就凝固住。
取而代之是内心里深深地震惊。
龙天行依稀记得，他第一次面见九彩霞衣女子时。
是在他成为苍龙家族第二代苍龙之后，苍龙令指引着他前来朝拜。
如今这一次，也只是他第二次前来朝拜而已。
尽管距离第一次朝拜时，已经过去无尽岁月。
但圣祖尊容，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面。
如今，圣祖依旧如当初风华不减，身上凝聚着言出法随一念众生之势。
虽然圣祖并没有刻意显露出来。
但龙天行却清楚的知道，圣祖早已强大到了创生灭世地步。
就连这天地间意志，都要臣服在圣祖脚下。
但，这一次，在龙天行抬头瞻仰圣颜。
当他看到圣祖双目中，流出那两行未曾干枯血迹时。
龙天行被深深地震撼住，不仅如此内心深处恐惧更是难以抚平。
只见圣祖双目中，一片空白不见秋水。
如同像是被人生生挖去，只留下两行未曾干枯血迹。
“此番对奕，本座二人侥幸胜出一筹。
将他重新镇封在轮回之眼中，但他仍有破印卷土重来之日。
再尔，轮回将尽，且还是九九归一终结轮回。
本宫二人因受轮回之限，恐怕无法封印他太久。
如今起源圣母镇压着他，使他无从作乱。
而本宫会在终结轮回之前，强行重开一次轮回，为尔等博取一线生机。”
九彩霞衣女子朱唇轻启，细细道明了因果由来。
而这时候，龙天行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圣祖所讲述所涉及完全不是他所能去接触到，一时间竟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开口。
似乎是看透了龙天行心思，九彩霞衣女子再次开口说道：
“如今你无需了解太多，他日你自当会明白这一切。
九真（九宫大帝）崩道本宫早已算到也留下后手。
沧海虽本源破碎被打回原形，但仍有一线生机。
此次本宫重开轮回后，将会归沉一段岁月。
届时如果起源圣母一人无法镇压住他，到时苍茫恐会大乱。
当务之急本宫另有重任托付于你，你带着这枚戒指前往祖地。
戒指里有你所需要东西，和你接下来要做之事情。
只见九彩霞衣女子刚说完之后，一枚九色戒指便出现在了龙天行手中。
龙天行看着手中戒指，然后跪下叩拜道：“天行谨遵圣祖法旨。”
“此间事已了，你去吧。”
九彩霞衣女子轻咛一声，抬起玉臂轻轻一挥。
还未待龙天行反应过来，就将龙天行推送出亿万里之遥。
“取之众生，还众生；
受之众生，佑众生；
承之众生，泽众生；
众生苦，众生难，一念众生，赐众生；吾有大愿，焚吾残躯，接渡众生。”
九彩霞衣女子喃喃低语，那空洞眼眸中是如此醒目。
一眼望去仿佛在那眼眸深处中，隐藏着另一片无尽璀璨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