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方颜破案进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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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方颜还是低估了杀手白的行动力，在她进行完整心理画像的第二天，早上五点多, 就从局里打来了电话, 所有人都被迫在天还未亮的情况下赶去局里集合。
在那个清晨, 专案组的人共同看到了一个只有五分多钟的视频。
只是，这五分多钟的视频信息却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在里面，是来源于一个男人的忏悔，他哭的稀里哗啦, 诉说着关于几年前一件震惊整个天堂市的乌龙案件。
一个权贵在这次案件被提出了名字，现场也有目击证人，而这个权贵买通了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指控着秦合欢法医的造谣。视频的内容就是来自证人的独白，他告诉众人自己很后悔做出的这件事情。
他的脸上带着惊恐, 仿佛惧怕着什么东西, 在五分钟之后, 另外个人扑向了他, 将他的皮肤用牙齿撕咬着直接从脸上撕扯下来。也就是这么个视频，占据了网络的热点。
虽然每个线上网上都停止了这个视频的传播, 但只有这个网站上却无法停止。在线查看的量从原本的几万到达了百万，人们纷纷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有居安思危的, 有杞人忧天的, 当然, 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 仿佛只要隔着网络，所有人都暴露了最为原始的阴暗面。电脑技术人员还在飞机上，这一次，从各地调来了更加强力的技术人员进行支持，而局长此时此刻正站在他们的面前，来回的走动着，仿佛那脚一旦停下来，他的心脏就因为愤怒而爆炸。
但方颜相信，当局长就算不停下来，他也快要爆炸了。
“简直气死我了！再过几年我就要退休了，竟然遇到这种事情，我给你们那么多人力物力去调查杀手白，你们就调查出个这！现在连那位大人物都被扯了进来，我们必须要开新闻布会来挽回这种局面！”可惜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却也并不是正义的一方，畏惧着这个厉害的权贵。
在天堂国动动手指就只手遮天的人物，被爆出如此劲爆的内幕，已经让上头完全失去了耐心，按照这样子下去，大概专案组的工作都会直接被他们接手。这对众人来说是好事，可却也不是好事，他们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却要被新的人所代替，每个人的心情都是烦躁的。
方颜也是，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亲手抓着杀手白，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一旦抓到杀手白，就根本没有让她活下去的意义。这已经不是连环命案，而是在挑战整个天堂国了。
不过，也从这些信息，方颜更加肯定秦合欢在杀手白心中的重要地位。
也许杀手白已经放弃了杀人，只是大概却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决定继续重操旧业，用着这种偏激的方式取得那些目击证人的证词。
“我刚从接到上头的电话，你们专案组可以解散了，由上面派真正的专家来完成。”局长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对着众人下达了解散通知，有些人松了一口气，也有些人像是方颜一般，眉头紧皱。
“我还想着捉住她，狠狠的揍几拳！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可好了，连我们的工作都抢走了。”某个刑警感慨。
“技不如人，没办法。”另外个刑警显得悲观，他拿着自己的热水壶，似乎打算就这么拿着自己的东西坐会原本的办公室。
只是几分钟下来，办公室就剩下了几个人。
方颜、三队长、寒香、高法医、眼镜美女，两个老刑警，还有才刚到的老师武仁信。他们沉默的看着彼此，像是都对这种结果很是遗憾。
“散会吧。”
“不觉得很不爽吗？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破案了，结果却被别人抢走了。”高法医表了他的看法，他今天有个重大的现，能确定杀手白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没想到大早上就生了这种事情。
“那能怎么办，我们又不能私自调查。”三队长出了叹息，恨自己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也是因为她的火爆脾气，到现在35岁了，不仅没有个伴侣，甚至都升不了个级。
“大家都累了吧，既然专案组解散了，那么就出去散散步吧。”老师冲着众人眨了眨眼睛，调皮的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头该有的反应跟动作。众人听到这句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天下午，所有人都请了年假，分成几组开始进行调查。
方颜跟三队长还有高法医一个组，高法医告诉方颜他们，自己从死者的指甲缝之中提出到了少量的纤维物质。化验结果今天刚出来，是布料的残渣，但是那种纤维物质早已超出普通的标准。
这个死者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从家里的搜查可以知晓他的衣服全部都是名牌货，也从各人的言辞可以证明生前是个要面子，并且时尚会打扮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穿着那种劣质衣物。
“你们想，杀手白虽然催眠术跟易容术厉害，可却不能伪造死者的衣服。她需要扮演另外个人取得其他人的信任，必须连死者的衣服都要模仿。即使不是百分百，却也必须做到80%，而在天使街附近，正好有个劣质服装厂，规模不大，不过东西挺全的，我们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高法医告诉了这让人振奋的消息，而且，这个地方与方颜心理画像的地域接近。
这种地方，正好适合杀手白的控制，她可以利用这些员工，替着她制作着简易的仿造品，比起一个人的拼命，这一堆人不知道提高了多少的效率。
“不得不说杀手白进化了，以前她从来不会考虑跟着别人合作，这次先是跟着黑客，现在又跟着服装厂，她的人真是越来越壮大了。”方颜感慨着。
“哎？你是说合作，不是被催眠的吗？”三队长有点不明白了，她还保持着跟着方颜一段距离，还在纠结她那还没开始就已经没有了的暗恋。
“不，我觉得这次不像，杀手白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扩充那么多人，催眠的环境也不允许，也许，他们有某种共同的目标，或者达成了协议。也有可能是杀手白的狂热饭，甚至为替她杀人的那种。”方颜分析着现在这些合作人的心态。
“呵呵呵呵，说不定都是被那个权贵打压的人。”高法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里的鄙夷十分明显。
其实所有人心理都清楚，这个权贵所被指控的乌龙事件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他们无法奈何，他们斗不过这种天，更别说妄想在这种天下寻求真相。甚至方颜觉得，之所以会派出另外的人，就是因为这个权贵怕案件再次被搬出舞台，所以才进行人员的全部换血。
方颜也无奈的耸了耸肩，就算会心理画像，就算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在有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却终究也无法做出改变。就拿同性婚姻来说，哪怕权贵死光了，直男癌患者却死不光，恐同患者也死不光。
不仅如此，有些人也不洁身自好，总是给媒体找到借题挥的机会。
方颜想到了江栖梧，想到了上次自己拿着戒指跪在江栖梧面前的求婚，虽然现在大家都开放了很多，不过，若是方颜想要结婚之类的，那只有国外才是最好的办法。
三队长在那边沉默的听着，似乎觉得高法医说的对，可因为某种心理上的因素，却又不好说出口。
每个人都想着自己所关心的事情，这段路走的非常的沉默。
直至到达服装厂，她们也没有表明身份，用着客户的身份的来进行着调查，可惜的是，他们这一次探索一无所获，从各种反应来看，众人并不知道这服装制作的事情，相反的，她们的表情都很自然，也不像是会做出参与同谋的这种事情。
方颜又去周围转了一圈，感觉并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身的。
“也许，她并不是去了服装厂，也有可能是私人的服装店，像现在这种店面，不是也有定制旗袍之类的场所，我们应该问问，最近有没有买了废布料之类的东西。”方颜提出了新的看法，只是这一次对方却显得十分警惕，这一次，众人不得不动用了身份，这才拿到了最近的名单。
零零散散的内容很多，但都很集中，有些人甚至觉得买衣服太贵，而去自己动手，也有些人则是为了参加一些cos的演出，可却无法消费那些制作费，干脆就来这边买那些廉价布。
粗糙、不透气，但现在已经又快要到冬天，并没有所谓。看着上面的送货地址还是接收人，虽然很麻烦，可现在眼下只能慢慢的查找。
名单密密麻麻的，现在天都快要黑了，根本不适合继续查案，方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去看看秦法医吧，说不定她们已经产生新的接触。”
她想要去按摩店附近看看秦合欢现在的情况，众人也想要看看这个老同事现在的情况，也就答应下来。
当走到按摩店附近的时候，方颜看到了被围住的按摩店的店长。
他的表情已经很不耐烦，手中捏着手中的一个苹果，仿佛想要把眼前询问他这些情况的人如同这苹果一般的捏碎。
可这群调查员似乎没有意识到，还在叽叽喳喳的询问着一些事情。
“这所谓的精英中的精英，也太不懂看人脸了吧，人家都想要把他捏爆了。“高法医扶着眼镜感慨着，甚至内心还觉得有点丢人。只是，他看着看着，忽而出了咦的声音。
“这个人不就是那个……”现了什么情况的高法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有点吓到了旁边的方颜跟三队长。
“是他啊！”三队长也仔细看了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方颜看着两个人的举动一头雾水，于是追问道：“这个店长很有名吗？”
两个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仿佛觉得方颜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三队长还是解释道：“这个人以前在黑带那边混的风生水起，老婆漂亮，女儿也十分可爱。人生得意，爱情家庭双丰收。不过，当时出现了一起很大的连环恶性案件，绑架犯专门对着儿童下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子，都会被百般欺辱，每次到达家长面前的，都是一个装着尸体的纸箱。而这个人，也不例外。”
三队长似乎想到了当时的画面，感慨万千，叹息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他疯一样的冲进去了局里，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说来你可能不相信，让他停止疯狂举动的就是秦合欢法医。当时我就觉得，秦合欢才是真女人！”
方颜也想到了秦合欢。
若是那个女人没有瞎掉，估计现在她还是法医届响当当的人物。
“这件事情生的时候，我就在秦法医旁边，我吓得腿都软了，秦法医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问题，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开始调查这个乌龙案件，结果现犯罪嫌疑人就是这个权贵。”高法医也开始深深的叹息。
方颜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她终于明白店长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警察的缘故。
当他孤立无援的想要祈求帮忙，得到的却是自己女儿的尸体，若是她自己，估计憎恨会更加深沉。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店长收留了秦合欢，并且保护她的安全。
“我们要过去帮忙吗？”高法医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有些模糊，可方颜觉得他所说的是帮助这个按摩店的店长。
“不，我觉得我们是去拯救他们。”方颜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她知道的，如果在不靠近，这个店长会因为触及伤疤而忍不住动手。那么，秦合欢就没有人保护了。
她是维护正义而失去的光明，现在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保护伞。
“店长，你今天不做生意吗？我腰酸背痛的。”方颜笑着跟着店长打招呼。
店长转过了头，本来还在奇怪来的人是谁，一看到方颜的存在，露出了更加难看的表情。显然，店长对于方颜的厌恶程度不亚于眼前的警务人员。只是，他似乎也不愿意过度的纠缠，忙应和着，告诉两个询问着他的菜鸟自己要去工作了。
那两个新人死死的盯着方颜他们几个，仿佛又想要问更多的东西。
“这位大妈，请问……”可不幸的是，他们开口问的却是最不该问的人。
不爱梳妆打扮，穿着永远只是黑色的三队长成为了靶子，听到那句‘大妈’的瞬间，三队长猛地抓住了小女警的领子，面露凶狠。
“啊，小丫头，你说什么！”她看着眼前一点也不懂得变通的小女警，仿佛自己的小宇宙在内心燃烧着。
那小女警似乎也被三队长吓傻了，面露着惊恐，仿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眼前的女人。
“你是哪个队的？啊，队长是谁！”看小女警不继续说话，三队长又把旁边的男警察拉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她已经不客气的踢了过去，即使男人想要挣扎，也压根不可能是三队长的对手。
就这样子三个人形成一种诡异的画面，方颜觉得自己想要帮忙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仿佛又回忆起三队长以前总对着她喷火的画面。高法医似乎也明白，他默默的退后几步，怕这个被叫做‘喷火龙’的三队长的火焰燃烧到了自己。
“我是二队的。”
三队长挑眉，感觉现在实习生的素质有点太差，若是这两个倒霉崽子被分配到了她的队伍，那么，三队长觉得自己会献上她对于新人全部爱的问候。可惜，这个男的却是二队的。
就在三队长感慨自己不能以怨报德的时候，那个小女警挤出一句话， “我是三队的！我们队长梅清韵可是被称之为喷火龙的！”她说着，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三队长，仿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三队队长梅清韵。
方颜在后面都快笑疯了，高法医也憋的难受，可惜的是，小女警却无法理解，清秀的脸上写着无所畏惧。
“你也是同行吧，我们正在查案，请你们不要干涉我们。”似乎是以为‘喷火龙’三个字有了效果，小女警更是壮了壮胆。三队长懒得理这个女警，又看着那个男的说道：“你们是情侣？”
两个人猛地摇头，异口同声的回道：“第一次见面。”
三队长本来想要借题挥，却被这个第一次见面所压了回去。她只是默默的走向了方颜，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看三队长离开，小女警跟着旁边的男警嘀咕， “这个大妈什么来头，超凶的。”
这句话被三队长毫无意外的听到了，她猛回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听到了哦。”
那小女警躲在了男警的身后，朝着三队长狠狠的瞪了过去，三队长没有再度理会。方颜有点无奈，不过还是冲着小女警抱歉的笑了笑。
于是，小女警又对着旁边的男警嘀咕，“旁边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警察。”
方颜仿佛看到旁边的三队长身体微微抽动，仿佛不理解她们的岁数明明差不多，而一个人的待遇是‘姐姐’，一个人的待遇是‘大妈’的命运。
只是，因为这个插曲，三个人也没有去找秦合欢。因为店长告诉她们，秦合欢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也失踪了。案件又陷入了死局，杀手白又快她们一步，在众人的眼皮之下带走了秦合欢。方颜又实在不明白现在杀手白带着累赘的用意，于是要求店长给她看一下房里。
店长同意了，方颜上了楼，跟着几个人到处看，虽然那些痕迹都隐藏的很好，可是却明显有着打斗的痕迹。
也许，不是杀手白行动了，而是有人正在逼的她不得不继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