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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巫女服的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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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卡塞尔学院比较偏僻吧,不受污染的夜空,繁星点点,月色清朗。因为是冬天,本以为看不到什么鸟类了,没想到还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麻雀在枝杈间跳跃。

卡塞尔学院的生态环境很好,总是带着一种大自然独有的气息。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当然,如果脸不疼的话就更好了。

“喂,路明非。”身穿巫女服的红发少女从路灯下走了出来,蹦蹦跳跳,带着青春的气息。她差点没认出路明非,这倒霉孩子是招惹到谁了,被打成这副德行?

“诺诺学姐?”路明非试探性地问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青春期猪头少年遇到巫女服学姐”吗?

“你好啊。”诺诺走了过来,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眼就被识破了,她以为路明非至少会愣一下的,没想到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就喊了出来。

诺诺一脸无趣地把手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我自认这个妆造已经仿的很像了,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

“很明显啊。”路明非挠了挠头,“绘梨衣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不像学姐这样大大咧咧的。声音也完全不像,绘梨衣的声音要更柔弱一些。学姐虽然模仿的很像,和绘梨衣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脚步也有点僵硬,很明显不习惯这种动作嘛。”

“学弟,你这么说很过分啊。我可准备了好久的说。”诺诺轻轻捶了捶路明非的后背,两人看上去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她也没有办法,她又不认得那位蛇歧八家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就芬格尔发出来的那几张照片,能侧写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再说,那几张照片里就一张穿巫女服的,信息完全不够,她可是仿了很久才做到这种地步的,苏茜说几乎一模一样的好吗?

“是学姐比较过分吧,哪会有人闲来无事伪装成别人女朋友的。”路明非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诺诺那一拳正好打在他的痛处,“不会有男人会认错自家女朋友的。”

“我那不是为了邀请你加入学生会嘛,我这么牺牲色相,学弟不会不吃这一套吧。”诺诺扮了个鬼脸,一样的俏皮,却少了些绘梨衣的恬静可爱,多了几分古灵精怪。虽然伪装的很好,却透出了一股御姐范儿。

路明非仔细打量了一下,又觉得她和绘梨衣也没有那么像,只是看了几眼,就让他找出了不少不同点:“我已经答应楚师兄加入狮心会了。”

“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情。”诺诺惊了一下,苏茜说路明非还没加入狮心会啊?那个楚子航会亲自邀请人加入狮心会吗?他不是从来不管狮心会的事情吗?

“早上我晨练完和楚师兄一起吃的早饭,吃饭的时候商量的。”

“可恶啊,居然被他抢先了,早知道就不睡懒觉了。”诺诺摇了摇头,她上午没课,所以起的比较晚。从中午开始蹲路明非,现在才蹲到,没想到居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学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路明非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步伐沉重,样子看上去很奇怪。

“谁打的,出手这么狠?”看着路明非滑稽的样子,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诺诺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校长他老人家给我特训来着。”

“这练的什么,‘金钟罩’还是‘铁布衫’,用得着下手这么黑吗?”

“剑道训练,说是培养我的经验和意识,挨打是我自己没躲掉,怪不得他。”路明非一脸悲催地说道。这是昂热的原话,说的很有道理,让路明非无力反驳。

“那还真是够狠的啊。”诺诺尴尬地笑了笑,还好没一时兴起说出什么“师姐去给你找场子”之类的话。

“他也是为了我好。”路明非的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诺诺学姐再见。”

“嗯,拜拜。”诺诺朝路明非挥了挥手,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既然路明非已经选择了狮心会,那她也没理由继续跟着路明非,“对了,以后叫我诺诺或者师姐就好了,学姐什么的,听着有点老,就小茜茜会喜欢被人这么叫吧。”

听完她的话,路明非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当然知道“小茜茜”说的是苏茜。可是哪有这么黑自己室友的,还有,在外面喊“小茜茜”什么的,有些不合适吧。路明非的心里有点同情苏茜,看诺诺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担心这种称呼会给苏茜带去困扰。

嗯,废柴师兄也是,每天那么喊他,他就和泥菩萨一样,没什么火气。

鼻青脸肿的路明非叹了口气,他终于走到寝室楼下 了。一副被殴打过的样子让他这一路上迎来了不少注视的目光,万一被废柴师兄的同僚拍去,明天又是一个和他有关的头条。

刚到寝室门口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寝室里讨论着什么,门没关紧,路明非推门进去,看到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坐在床边聊天。

“古德里安教授,你来了啊。”

“明非,你这是怎么回事。”古德里安教授看到路明非这副惨相,马上迎了过来。

“校长打的,说是要多挨打,才能更快地提升实力。”路明非从衣柜里拿出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淋浴间,很快水声就传了出来。

“芬格尔,好好照顾你师弟,我和昂热说理去。”古德里安气冲冲地坐了起来,“还有,把卫生搞干净一点,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了,还有你师弟在,不要弄得太脏了。前段时间已经有人和风纪委员反应过这里的卫生问题了,曼施坦因专程和我聊了聊。”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芬格尔无奈地点了点头。

曼施坦因教授是学院的风纪委员会主席,被他盯上,就不是改不改的问题了,而是芬格尔主动改,还是等风纪委员上门监督他改。

等路明非洗完澡出来,古德里安教授已经走了。芬格尔看着青一块紫一块、无比凄惨的路明非,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师弟,你这是怎么惹校长的?也让没见他以前这么狠过。”

“我也没惹他啊。”路明非反思了一下,没有回忆起在哪里得罪过昂热。

“校长很记仇的,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怀恨在心吧。”

“可能吧。”路明非摇了摇头,其实昂热对他还挺好的,所以应该不会故意报复自己,“明天还要继续来着。”

“我感觉你迟早被校长打死。”芬格尔拿出一瓶药剂,“这是师兄珍藏的跌打酒,自己涂,省着点,别涂太厚。”

“不收费吧?”

“师弟你怎么想的,你我兄弟情深,一瓶跌打酒而已,我怎么会收你的钱呢?”芬格尔顿了顿,“师弟训练这么辛苦,晚上一定要好好吃点宵夜犒劳犒劳自己,师兄我就沾点光好了。”

“师兄,不愧是你。”路明非竖起了大拇指,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他接过跌打药之后。仔细端详了一下,打开了翻译软件,上面一片一片的英文,属实看不懂。翻看过说明书,路明非确定了跌打酒还没有过期,他很自信自己已经掌握了跌打酒的正确打开方式,虽然他靠着不太靠谱的翻译软件勉强看得懂一部分就是了。

“噗呲。”路明非朝伤口按了一下喷头,跌打药从瓶子里喷出来,形成一道细密的水雾,附着在伤口上。路明非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面具,太痛了,比往伤口上涂风油精话要刺激。

“嘶,师兄你这个东西是不是有问题啊,用着怎么这么痛。”

“那你想多了,我开学刚买的,不可能过期的。”芬格尔指了指额跌打酒的瓶身,“上面写的很清楚,请勿往未愈合的伤口上喷撒药物。”

“有副作用吗?”

芬格尔仔细翻看了一下说明书:“没写啊,没写就是没有。”

“我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无所谓啊。”芬格尔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有问题也不能明写吧,人家不赚钱的吗?”

“师兄,你这样我可就不敢用了。”

“小问题,洒洒水啦。”芬格尔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师兄,你这药就跟往伤口上撒盐一样,我不要了。”路明非直接丢下了装着跌打酒的瓶子,芬格尔的表情让他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乖,上了药好的快。”芬格尔接过跌打酒就朝路明非的伤口上狠狠喷了几下。

“芬格尔,我和你不共戴天。”

“师兄我那是为了你好。”芬格尔凑他的耳边说道,平时总是喊他废柴师兄,终于让他得着报复的机会了。

漆黑的夜色下,校园里除了花鸟鱼虫的声音,居然还回荡着了一声声凄厉惨叫。路明非和芬格尔的房间里,悲鸣声不绝于耳,久久不曾平息,响彻整个寝室楼。路过的行人不禁感叹世风日下,两个男人居然如此不加节制,大晚上的甚至都舍不得降低一些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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