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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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锦没空理她,喝着奶娘喂得姜糖水,碗里只有一片姜,跟她刚才跟喜鹊比划的一般大。
那次喝的时候她只觉得难喝,如今喝起来倒是还有了怀念的味道。
晚上喜鹊帮西锦拆头发时发现发簪少了一支,在房间里寻了好久都没找到。
那晚,西锦做了个梦,她梦见她在门口拦住的太子是付东川。
她兴奋地伸手拽住他,牵着他去找爹娘,走到一半回头跟他说话时却发现拽着的人不是他,是个不认识的人。
她慌忙将他松开,他却抓着她的手不松。
西锦被惊醒,天色还暗,屋子里点着一根蜡烛发着昏暗的光,喜鹊在软榻上睡得正香。
这是她第一次梦见付东川,却着实算不上美梦。
悄悄起身,没敢穿鞋,走到书桌旁取出藏在最底下的画像。
抱着画像走回床上,将它卷成圆筒放在枕头边上,西锦合上眼幻想他就躺在她身旁,就像从前一般。
不知熬了多久,西锦才抓着画像睡去。
喜鹊早上起来早,特意放浅动静怕吵醒小姐,见她被子没有盖好,走过去帮她将被子盖好。
西锦枕头边上的圆筒经过半晚上已经展开,喜鹊不用特意看都能看到,看清画上画的什么,她忙伸手把画拿起来。
这可千万不能让奶娘看见,小姐怎么还偷偷画上男子画像了!
等下奶娘就该进来帮小姐准备起床衣物,喜鹊在屋里看了一圈,觉得放在哪都不保险。
不然她还是先拿出去吧!等小姐睡醒再悄悄拿回来。
打定主意,喜鹊把纸抱在怀里,偷偷摸摸的往外走。她昨晚守夜,按照规矩上午可以回住处休息一上午,但她没想休息,准备回去洗漱一下就过来。
小姐睡醒了,肯定要找画。
这会儿正是于家父子要去上朝的时间,于太傅早在马车上等于西哲,于西哲急匆匆往外走。
走半截发现小妹房里的丫鬟喜鹊鬼鬼祟祟的,猫着腰跟小偷似的。别的丫鬟于西哲或许不认识,因为小妹的关系,喜鹊他还挺眼熟,便出言喊了一声。
“喜鹊?”
听见有人叫,喜鹊脚步更快了,当然她也没听清是谁叫她。
一瞅她跑得这么快,于西哲瞅瞅天色还有点时间,脚步一转朝着喜鹊追过去,喜鹊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干了好事,他得问清楚,别是对小妹不利。
喜鹊哪知道大少爷这么清闲,竟然还来追她,等她感觉到后边有脚步声,大少爷离她已经很近了。
那可是大少爷!喜鹊不敢不停下。
怀里的画也被大少爷收缴了。
着急上朝,看清画上是谁,于西哲恶狠狠的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找你算账!”
说完就朝着大门口跑,他这一天天容易吗!
喜鹊原来是好心帮小姐藏画,现在可好画落到大少爷手里了,她跑住处飞快洗漱完就朝着锦园去,这事得跟小姐说一说。
西锦一觉醒来枕头边上画不见踪影,看奶娘笑盈盈的样子应该不是奶娘拿走的,若是奶娘发现早就问她画上是谁了!
思来想去应该是喜鹊,西锦心里默默松口气,喜鹊单纯好骗,她用随便画的都能把她哄过去。
喜鹊过来的时候,西锦还特意对着她俏皮眨眨眼,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笑颜。
看到小姐好看的笑脸,喜鹊缓缓垂下头,等会儿小姐就笑不出来了!
喜鹊这是什么意思?恃宠而骄了?都不愿意给她个笑脸了?
等奶娘帮她穿好衣衫,西锦快步走过去在梳妆台前坐下,等喜鹊帮她梳发。
喜鹊走到小姐身后,悄悄瞄一眼奶娘,见她正低头收拾东西,弯腰凑到小姐耳旁把自己干的好事告诉她。
“咳·咳咳··咳··”听完她的话,西锦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嘴就是咳嗽。
“小姐,你不要激动~”喜鹊帮西锦顺气,小声安慰她。
西锦气的转头瞪她,她怎么能不激动,喜鹊用随便画的就能哄过去,但是兄长可没那么好哄骗。
他势必要问出画上的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她如何识的···
她就是说破大天去,也编不出瞎话来把这事圆过去。
死不承认是不可能的,那画兄长一看就知道是她画的。
眼看快到下朝时间,西锦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喜鹊也出了几个馊主意,都是一点用处没有。
真逼到绝处,她就说梦见的,谁还能不让人做梦。
果然下朝时间一到,于西哲就准时出现在锦园门外,西锦已经做好破罐破摔的准备。
于西哲进门口,就把奶娘跟喜鹊撵了出去,尤其是在看喜鹊的时候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两人走后,于西哲把收缴的那幅画从袖子里取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官服,乍一看真像来兴师问罪的。
西锦坐在桌边,跟前放着暖茶,伸手拿起茶壶给兄长也倒了一杯。
于西哲没理那杯茶,把那幅画展开放在桌面上,手指弯曲敲敲桌面,“锦娘,你太大胆了!这是什么!?”
“···我画”
“太子殿下的画像你也敢画!画就画了,你不自己藏好,让喜鹊拿着转悠啥呢?”没给西锦说话的机会,于西哲气呼呼的训斥她。
西锦手边的杯子啪嗒倒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长,他刚说那是太子殿下的画像?
可她画的是她夫君付东川!
“说你两句你不愿意是不是?”于西哲把茶杯倒了归咎到她闹情绪上,伸手把茶杯扶起,“你信不信我把这画给父亲看,父亲非得揍你!你瞅瞅你这画的,生生把太子画老了几十年,一点都不写实!”
西锦看着兄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说她把太子殿下画老了···
“哥,你画一张我看看行吗?”西锦开口说。
于西哲以为西锦不服气他说的,故意说这话来激他,“行!我就让你看看哥哥画功!”
说干就干,于西哲快步走到西锦那张书桌后,手指指指砚台,“你过来磨墨。”
小丫头片子看不起他的水平,他要让她见识什么才叫写实。
就她画的那画,太子殿下看到都得哭,怎么能把人画的那么老,还有身上穿的什么玩意?
头发也给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