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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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惯用伎俩了。”
东方昊修行之余，也经常看书，知晓过去有不少武者琢磨出真气提纯雪花盐的技巧。
但还没来得及发家，便被刺杀身死，也就无法作为盐师发展家族。
若是家族势力强大还好，有资格分大饼。
“恐怕他们以为我们家族终于有人学会真气提纯雪花盐的技巧，产量会随着掌握这种真气提纯技巧的武者盐师增多，故而提前来打探。”
东方毅面露沉思，知晓想要发展东方家族，仅仅依靠走镖、养血散、壮血丹等产业是不够的。
即便芍药姑姑将怀真发现的青霉素开发出口服药，这并非生活必需品。
白盐工艺无需武者用真气去提纯，不用消耗族中武者的修行，还可以让族中武者全力修行。
更重要的是白盐薄利多销，不愁没有销路。
怀真多听少说，想起在藏书楼看了不少书籍，自从知晓存在真气从盐矿石中提纯雪花盐的职业盐师之后，就翻书寻找。
他发现很多职业与武者密切相关，熟练用真气织布的武者，织布的速度比寻常人用织布机快数倍，获得的布匹还更优质。
“将武道真气运用到各行各业，丹道是某位极富远见的武道强者的手笔？”
怀真心中思索着，认为这样确实对武道真气的发展有很大帮助，也绝对能推进真气武道的技术迭代。
但他发现武道真气发展已经处于一种瓶颈，人为的瓶颈。
如东方毅刚才所说的盐行商会是几个盐师千年世家组建，也有被称之为盐师商会。
早年没建立商会，彼此刺杀对方盐师的事情没少发生。
如今建立商会了倒是没有多少刺杀事件传出。
“左右没什么需要我做的大事，那我先回去了。”
怀真跟着看了一会，就直接告辞离开，心中也在思索一件事情，是否要将基础的数理化的知识编撰出来。
他如今作为东方家族的客卿，手握青霉素和白盐的分红，每月供奉足够高，几乎能随时去请教东方昊或东方毅修行方面的事情。
“我又不姓东方，又没开学馆，还是修行要紧。”
怀真如此想着，转身走出工坊，回到自己的住所。
次日。
巳时过半，约莫上午十点。
东方毅带着一行六人来到船坞等待。
他们聊着以后如何开发运河与船坞，一边等待盐行商会分部管事的到来。
东方家族族地船坞有两座。
一座在东方家族祖地城池护城河外，另一座距离族地船坞有二里远，有若大湖泊一样的停靠点。
鸿昊运河毕竟是族长东方昊一己之力，凭借自身火系真气质变圆满的火焰开凿出来的，连接天堑鸿沟上段和下段。
因此运河沿途设立了收费站，加之通过这条运河，相比之前会缩短很长一段路程，倒也没人反对。
毕竟不走运河还是可以走陆路，这倒是不用收费。
这些收费算是族长东方昊的小金库，何况也需要花费雇佣一些人巡逻运河。
此时。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一行人乘楼船而来，听着岸边人的指挥，停靠到吃水深的停泊位置。
“可是林昂林管事，久仰久仰。”
一身青衫东方毅迎了上去，言谈举止有度，令人如沐春风。
“可是东方毅当面，果然少年俊杰！”
一身锦衣林昂朗声，言语很是客气，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
“这边请，家兄东方昊已经等待林管事多时了！”
东方毅在一旁领路，决口不谈白盐的事情，只是说起哥哥东方昊一日开凿鸿昊运河的壮举。
临近城墙。
远方天空一道赤红色火光划了大半圈，径直飞向东方家族族地城池。
大鼻子护卫上前在管事林昂耳边小声说道：“管事，那道火光应该是东方昊！”
林昂抬头看去，心中一凛，知晓东方昊是以最简单又是最直接的方式来一个下马威。
除了顶武真气化翼可以飞行之外，就只有将火系真气质变圆满才具备飞行的能力。
初时见东方昊在约莫数里外，转眼就飞到众人前方数十米外的上空，轰然落地。
在临近地面上方一丈高骤停，缓缓飘落。
林昂知晓东方昊是在展示手腕，朗声说道：“可是东方家族当代族长东方昊，不愧是少年英雄啊！”
东方昊面色如常，龙行虎步，行走间缓缓将火焰收起，爽朗笑道：“林管事，里面闲谈。”
与此同时。
城墙上。
“根据这几人的光信息，那个护卫居然只有初级武者实力？其他护卫都是中级武者，难道有什么特殊能力。”
怀真特意来看看，观察着盐行商会分部管事一行人，目光在其身旁的所有护卫扫过。
他双眼凝视，调节眼睛的共感辉光视觉，观察那几人散发的光信息，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种光信息就像游戏角色头上顶着的名字。
每个人的光信息都是独一无二的，足以作为身份证明。
“但愿白盐这事没有变故。”
怀真心念微动，大脑控制着调节双眼，将共感辉光视觉暂时关闭，视觉恢复正常。
他使用的共感辉光视觉观察到的光信息，属于气息的一部分。
而心力，感应的就是气息。
怀真测试过，只要是生物就拥有气息，每个生物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其中光信息可以用共感辉光视觉观察。
只要他调节双眼的共感辉光视觉，那么在视野中，任何人都无处遁形。
而不同的人，光信息的特征也是不大一样的。
譬如天生神力的东方昊，光信息就比别人多了一些东西，仿佛名字后面加了个‘天生神力’的头衔。
以及高级武者，火系真气质变圆满等称号。
“那个护卫的光信息，意味着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初级武者。”
怀真思索着，很快根据已知线索，判断此人有九成可能是拥有超级嗅觉的能力。
“不知道这个人的嗅觉达到什么层次，倘若能闻出气息，那……”
怀真转念一想，琢磨这人真要是能闻出气息，应该不会待在盐行商会分部。
甚至放眼天下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拥有的独特敏锐嗅觉，不仅能通过气味分辨人的情感，还能分辨人和……”
怀真心中悠悠一叹，转身离去，准备去打沙袋了，要继续展开武道真气强化硬度的修行。
……
下午。
船坞。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一行人跟东方昊等人友好告别，并表示这次宴会令人回味。
乘楼船眺望河岸。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笑容收敛，面色恢复到古井无波，问道：“查出来了？”
“他们在地面仓库存了上万斤雪…白盐，方圆七里并没有武者身上的白盐气味浓重。”
大鼻子护卫闻言，将自己对白盐的发现，和盘托出，接着说道：“我闻到的白盐气味在他们地道门口消失。”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眉头一皱，询问：“他们的实力如何？”
大鼻子护卫闻言，回想之前嗅到的气息，继续说道：“有两个高级武者，中级武者十三个，初级武者一百九十六个。”
“他们在外走镖也有不少武者，估摸武者也就两百多个。”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踱步看了一眼船舱，里面是刚刚购买的五千斤白盐，思索片刻，再问：“东方昊的实力如何？与二供奉孰强孰弱？”
大鼻子护卫暗暗对照记忆中两人气味，迟疑道：“高级武者东方昊火系真气质变圆满，二供奉恐怕……多有不如。”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眉头深深皱起，神情凝重，知晓二供奉也算是方圆千里盐行商会分部的最强战力。
虽说分部二供奉比不得总部那边的供奉，但实力足以镇压一方。
没想到区区一个东方家族，居然实力比二供奉还强。
至于请大供奉出手，林昂打了个寒颤，不敢细想。
“以东方昊的实力，数十年后，他们培养的武者盐师越多，一个月数百万斤应当不是问题。”
盐行商会分部管事林昂不免唏嘘，想到东方昊的年纪，叹道：“除非施展雷霆手段，否则东方家族的崛起已经无法阻挡了。”
他有时也在想自己要是有这实力，也能建立一个千年盐师武者世家。
……
“真气强化的硬度达到骨头的坚硬程度，再加上金木水火土阴阳七系任意一种真气质变百分之二十五，就是初级武者圆满。”
怀真挥拳一下午，覆盖双拳的真气一击就碎，凝聚溃散反复循环了一下午。
这还是仅仅覆盖双拳，倘若离体外放，根本就是清风拂面一样柔软。
有那么点力道，但不多。
“中级武者需要掌握真气缠绕的技巧，高武还需要掌握真气外放和真气内伤。”
怀真知晓中武的真气缠绕，其强度是以初武真气硬化如骨作为基础的。
同样的，高武的真气外放和真气内伤，也是中武圆满的真气技巧作为基础。
“概念技开锁，还真是入门容易，没有瓶颈桎梏，也没有境界关隘。”
怀真坐下休息，拿起水壶吨吨喝下肚，忽然想到：“中武的真气缠绕技巧算不算是一种瓶颈桎梏？”
他琢磨自己初级武者未曾圆满，但真气缠绕这个技巧却没有入门，论说起来，概念技开锁应当能将这枷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