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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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在大厅站定,冷冷看着赵锰堂。
紧接着,进来两队侍卫,侍女,太监,连忙整理好上座。
高大挺拔,满目森寒的段司寒背着双手,出现在门口。
“啊!圣上?臣赵锰堂,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京兆府尹赵锰堂看到陛下亲临,吓得魂飞魄散。
他立刻从座椅上起来,跪地叩首。
其余人一听至尊亲临,也都齐刷刷跪了一地。
“原来,京兆府尹就是这样审案的,如此公允,朕真是见识了!!”段司寒在上位坐定,云淡风轻的说道。
心里却在冷笑,凤沧海当初为了塞赵孟镗进京兆府没少费力,没想到,如此草包废物。
“朕该给你寻一个合适的职位练练手,学会了怎么做官,再来给人撑腰吧!”段司寒一句话,便撸了赵锰堂的官儿。
赵锰堂一听,不禁浑身颤抖,瞬间,额头冷汗便顺着脸颊流下来。
“圣上息怒!臣一时糊涂,陛下开恩!”赵锰堂颤抖着双腿,跪在段司寒身前,一个劲磕头赔罪。
心里大呼完了,这下子,永无出头之日了,要想翻身,可就太难了,没准儿,汝阳王会弃了自己这颗棋!
他哪知道会在这节骨眼上遇到这位,这位一直等着抓把柄撸他呢,如今,可算抓住了,他现在无比后悔卖属下的面子,只是,晚了!
“那得看这侍女意思了!”段司寒的恶趣味的冷笑道。
“小娘子饶命!您就当我是个p,给放了吧!”赵锰堂现在才明白,慕容德音刚才笑的诡异,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小侍女妥妥的是圣上的人,难道,她早就知道圣上来了?
“嗯?恶心,粗鲁!我区区一个侍女,哪有资格饶你的狗命!”绿芜也生气他的糊涂不公。
“是臣失察!陛下开恩!”赵锰堂抹着额头的汗水,又战战兢兢对圣上说道。
“求圣上为绿芜姊姊做主!打人者逍遥法外,被打者还手却要被严惩!奴婢不服!”红鸾此时,正直挺挺的跪在一旁,看到这儿不忘出来添把火。
阿宽等人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求段司寒做主。
“哦?既然都有错,那就各打五十大板!”段司寒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说的话却让人胆寒,都打一顿?陛下你认真的?
绿芜很是苦恼的看了红鸾他们一眼,你脑子呢?
没看到圣上此刻很不悦,十分不悦!挺聪明的丫头,怎么看到圣上,脑子也不好使了?
“福海!朕说话不管用?”段司寒气场全开,吓得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出,谁都看得出,圣上此时很生气。
“圣上有事就说,为难那些个下人做什么!”慕容德音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段司寒今日与以往不同,好像不对劲,不禁小声嘀咕道。
“呵!”段司寒冷笑。
“下去,都下去吧!”福海心领会神,将众人都赶了出去。
慕容德音一脸懵的看看段司寒,又看看他们,不是我惹的你吧?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也跟在那些人身后往外跑。
“啊!”还没走几步,整个人便被段司寒猛的一扯,跌进他怀里。
抬眼,撞进段司寒深不见底,冷幽深沉的眼中。
“圣上,你做什么?”慕容德音有些心慌,多么熟悉的眼神。
重生以来,段司寒对她虽然有意,人也霸道,却也一直保持一种疏冷的距离,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
“你来告诉朕,你是谁?你和前朝的长公主慕容德音是什么关系?”段司寒冷冷问道。
问完,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福海。
慕容德音抬眼望去,眼神微缩,福海手中,捧着她刚从了空那里拿来的东西。
“了空这个老秃驴!”慕容德音不禁脱口而出。
“呵呵!你是她的人?”
.听着这桀骜而又随意的喝骂声,段司寒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傅歆蝶和慕容德音有大渊源。
段司寒十岁便上战场,他们交过手。
凤舞九天?看来,便是注定在傅歆蝶身上应验?
虽然神秘又诡异,但是,确确实实发生了,了空作为得道高僧,受世人敬仰,也就慕容德音敢骂他老秃驴。
还有恩师南宫问天,也就慕容德音敢揪他的假胡子。
如今傅歆蝶也这样说,怕是经常听慕容德音骂了空老秃驴吧?无论如何,段司寒,也猜不到重生这一层上,了空也不会将此事如实告知,太匪夷所思。
“你承认了?”段司寒冷声问道。
“承认什么??”慕容德音冷着脸,瞪了段司寒一眼,又看了看福海,嘴硬的说道。
就这一眼,让段司寒心猛的一震,这熟悉的神态,眼神,和他记忆中的慕容德音有了一丝重合。
仔细看看,虽然人面已不是,却和她有八九分相似,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司寒二话不说,将慕容德音紧紧抱在怀中,多年不曾有温度的心,开始猛烈跳动起来!
福海看到这,悄悄退了出去。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主子与那前朝公主有何恩怨,但是,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告诉朕,你与她,是何关系?”
“我与她能有什么关系?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慕容德音推开段司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说道。
疏忽了,那个老秃驴,一直是段司寒的忘年交,曾经听他提起过那个神童,不是段司寒还能是谁?
慕容德音只能这样说,把所有的事情融会贯通一下,便明白了,自己被那老秃驴摆了一道。
“傻丫头!”段司寒握着她的手,再也不愿放开。
他觉得,这是慕容德音留在世上最后的影子。
曾经,他说过,等我长大,我们再生死一战。
他这样说,何尝不是为了能有再见那个已为人妇,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女子的理由!
“圣上?这是何意?”慕容德音总觉得,段司寒变的跟以前还不一样的,果然是喜怒无常。
“随朕回宫!”段司寒势在必得的冷冽,让人为之心悸。
“那怎么行!”慕容德音看段司寒又想将她禁在宫中,不禁后退一步,似乎要远离段司寒。
“由不得你!”段司寒的眼神有怀念,有惊喜,也有着一言难尽的陌生冷情。
他也无法理解,傅歆蝶为什么突然和慕容德音扯上了关系?
看傅歆蝶言谈举止与她时有八九分相似,时而就是另一个人,段司寒不禁皱眉,冷冷看着眼前人。
慕容德音没有说话,也定定的回望着段司寒,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此时眼中满是愤怒。
慕容德音的眼神中则满是不甘,不甘再做那笼中囚鸟,否则,她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又全部成了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