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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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音因为心中记挂傅政,坐在那里也是心不在焉。
看着人家二兄弟你来我往的拼酒,亦不出声阻止,只是默默在一旁喝茶,看热闹。
“福王至!”门口内侍一声高呼,旁室内众人又是一愣,皆面面相觑。
慕容德音微微凝眉,抬眼看向门口,待看到来人,不禁玉手覆面,暗自叹息,没完没了的!
福王,段云哲,当今皇后最宠爱的幼子,段司焱一母同胞的阿弟。
段司寒和段司夜,是一母同胞,惠妃所生。
惠妃在宁武帝段正渊未称帝之前,担任秦国公时便离世,惠妃也是称帝后追封。
四子襄南王段司元,则是秦昭仪所生,秦昭仪产后一直病弱,故,一直养在容皇后膝下,跟太子段司焱近些。
众人放下掌中杯,手中箸,又起身迎福王。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冰天雪地,竟然让这帮皇子龙孙皆跑出府外。
“参见福王!”室内除了太子,段司夜,其余所有人,皆起身行礼。
福王头戴幞头,内穿锦袄,外罩紫色缎袍,脚蹬锦履。
羊脂玉麒麟玉佩垂在腰间,手上祖母绿大扳指,祖母绿大戒指,端的金尊玉贵,张扬跋扈。
福王看看一众贵女王孙,随意摆手:“都免礼,免礼吧!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坐到段司焱他们一桌,不满道:“太子阿兄!出来玩儿都不叫我!”
段司焱已经喝的有点儿晕,晶莹如玉的白皙面庞多了一丝桃花色。
他伸出修长大手轻拍福王肩头,微笑道:“阿弟真会掐着时辰来,平白错过一场好戏!”
言下之意,你不就是掐着点来的,怕对上麟王。
段云哲听了,也不觉得尴尬,依然毫不在乎。
霓云裳见此,坐在绒毯上的身子微斜,靠近北堂暝雪低语:“洛苡姊姊,你看那傅歆蝶,凭什么坐在诸王席位上?”
北堂暝雪没有说话,喝完杯中酒,百无聊赖的拿着手中白玉杯把玩。
左右麟王不在,管她坐在谁身旁。
凤音眸色深深,望着慕容德音端贵娆丽的背影,很是不忿。
自己才是宁都贵女之首,凭什么让她宁国公府抢尽风头?不就是仗着跟霄王关系好?
她看看因为北堂暝雪,才能挤在她们这一桌的霓云裳。
又看看另一桌的时卿,不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宁都就那么点儿人,贵女们之间那点儿小心思,能瞒得了谁。
想到这里,凤音对时卿摆手,笑的温婉:“卿娘!来坐!你我很久不见,说说体己话!”
时卿正与她们这一桌的众女说话,听到凤音轻喊,不禁诧异抬头。
当年她阿耶时清和曾拜在汝阳王门下,做了三年门客,却郁郁不得志。
自幼,她便与凤音相熟,时常随在凤音身侧。
后来凤音去天绝书院求学,她们才分开。
不待她归来,阿耶便转投太子门下,才有了今日的职位,之后,她与凤音便再也没有接触了,今日这是……
时卿敛眉,垂眸,收起情绪,随即又抬起头,看向凤音,目光莹莹,笑的温婉:“二娘!”
凤音排行二,幼时,时卿跟在她身边便一直唤她二娘。
时卿起身,在众女艳羡中来到凤音她们这一桌。
福身对北堂暝雪和霓云裳行礼问安,才跪坐下来。
凤音作亲密状,挽过时卿手臂,嗔怪道:“一别经年,卿娘跟我可是生分了?总也不来寻我?”
时卿笑容淡淡,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贤淑模样,一看就是端庄矜持的闺秀。
她看着凤音,波澜不惊:“怎会?我可是想念二娘的紧,只是,不是二娘忙碌,就是我不得闲,故此才一直未去探望!”
凤音听她如是说,也不再深究此意,便绕过话头。
凤音吩咐随侍丫鬟,倒杯茶给时卿,两人如多年老友一般闲聊起来。
北堂暝雪与霓云裳,则冷眼旁观。
二人心知肚明,那两人身份悬殊,父辈政见背道而驰,怎么可能有什么真谊?
虚情假意罢了,端的是想寻些龌龊了吧?
段司夜酒未少饮,却一直面色如常。
见段司焱面色潮红,遂放下酒杯:“五郎,太子饮多了酒水,你将他送回东宫吧!”
福王段云哲不禁撇嘴,不满道:“三兄,我才刚来!你就让我回宫!不太好吧!”
福王说完,便转头看向慕容德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禁脱口而出:“这是太子阿兄你宫里的?”
说完,不禁十分淫邪的舔舔唇畔,眼中冒出一股邪气,满是势在必得的冷光。
慕容德音嫌恶的皱眉。
段司焱呵呵一笑,斜觑段云哲,警告道:“是吾宫里的便好了,这可是宁国公府三女公子,号称女诸葛的傅三娘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福王段云哲一听,便了悟点头。
恍然大悟一般讶然道:“怪不得呢!如此倾城美人,若是阿兄宫里的,藏起来还来不及,怎会带出来招摇过市,原来是傅家三娘,久仰大名!”
福王随意的叉手一礼,若无其事的淡然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误会有什么错。
慕容德音深知福王是个色令智昏且心狠手辣之辈,自然不想随意便招惹这样一个小人为敌。
淡然一笑,说道:“福王风流潇洒,豪气爽直,百闻不如一见,幸会!”
福王被慕容德音倾颜一笑,迷的七荤八素,笑嘻嘻端起酒杯:“傅三娘!你我初次相识,满饮此杯!”
慕容德音举杯,眸光淡淡:“福王可唤吾星洛,能与福王共饮此杯,荣幸之至!”
段司焱眸光微闪,眨着凤眸,看了慕容德音一眼,便伸手捂额,轻呼:“五郎!吾今日真是饮多了,头晕的很,你快送吾回宫歇息!”
慕容德音放下酒杯,疑惑望去,段司焱暗中对慕容德音眨眸,慕容德音了悟,垂眸扬唇。
段云哲非常不满的丢下酒杯,很是嫌弃无奈的说道:“阿兄!真是扫兴!耽误我与美人饮酒!走吧!”
“恭送太子!福王!”身后众人皆行礼送行。
福王临行,还依依不舍,对慕容德音摆手:“三娘,下次有机会再一起饮酒!不醉不归!”
太子则摆手,示意众人不用送了,并未多说,携福王行至门口,待随侍披上披风,便径直离去。
福王将人送到东宫,交给太子妃郑嫣,便自离去。
此时,北堂暝日走到段司夜跟前,叉手一礼:“末将还有公务,先行离去,改日再聚!”
段司夜颔首:“嗯,去吧!”
接着,一些依然惊魂未定的官员家眷,相继离去,只剩下了凤音几人。
霓云裳见众人离去,段司夜原本淡漠的面容看向慕容德音时变得欢快起来。
霓云裳暗自愤懑:“洛苡姊姊,连你都不曾自称女公子,那傅星洛何德何能被太子殿下称为女公子?还女诸葛,真当自己是惊才绝艳的大才女呢?”
北堂暝雪挑眉,轻嗤一声,淡然说道:“或者,人家傅三娘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更出类拔萃呢?”
霓云裳不屑扬眉,冷冷一笑:“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怕不是暗夜无光,闺阁内室,春宵帐暖那些事儿吧?”
凤音与时卿,北堂暝雪与霓云裳,皆来到霄王段司夜跟前,福身娇声说道:“霄王万福!”
段司夜看她们四人还未离去,便微微颔首,开口说道:“今日茶话会不甚顺遂,改日定当补上!”
北堂暝雪与凤音皆是撇嘴,凤音更为熟络,丝毫不客气:“何止不顺遂?简直是血腥呢!大宁第一女公子,仅仅站在那里,便有的是人趋之若狂,冲锋陷阵!了不得!”
慕容德音淡然暼向凤音,不肯吃亏的漫声回怼:“那也比不了大宁第一美人,能贴身随侍麟王,而不被砍手跺脚,比不了!”
二人电光火石,可谓是水火不容,过了今天,相信大宁第一女公子和大宁第一美人的称号,算是打出去了。
此时,北堂暝雪与霓云裳,凤音与时卿,也是方阵分明,各自精彩。
相比于要让那大宁第一女公子实至名归,慕容德音更想做那个毫无难度的美人花瓶,倒不至于冲上风口,悲惨至极!
慕容德音今日与诸王同桌,不知道妒红了多少美人眼。
一时间,各种暧昧的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