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刮个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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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忽然发现你这么财迷呢？”曲晨看着灵昭把一堆东西扫入囊中，忍不住冒出一句。
“什么财迷！我现在两手空空一穷二白，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能给自己攒点嫁妆？”灵昭眉眼弯弯笑道。
“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按你说你家族也是家大业大的，你阿蒙叔又那么厉害，怎么就没给你留点好东西？就算让你危险的时候防防身啥的也行啊！”曲晨有点想不通。
“唉，当年我离开的仓促，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带，阿蒙叔后来倒是给我弄了一些，但都是我无法掌控的东西，所以一直放在他身上，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全都被他带走了，或许他也没想到会那样一去不回吧……”灵昭很自然的摸了摸身后长发，不经意间调整了一下头上那淡金色发簪的位置。
“所以，现在我只能靠自己。”灵昭慢慢坐了下来，抬头深深看了曲晨一眼，又补充道，“当然，还有你！”
“对不起，灵昭，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事的，其实我早已想过，我这条命也算是你赋予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曲晨看着少女情绪忽然低落下来，不由有些后悔，暗骂自己不该。
“谢谢你能这么说，这些事情即使你不提，我也会经常想起，说实话，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其实想这些问题的次数倒是慢慢少了呢。”灵昭又变得轻松了些。
“呃，从心理学上来说倒真是这样，有时候一件事情憋在心里，会很难受，如果找人说说，这种压力会慢慢释放出去，你其实就是这种情况。”曲晨很认真的说道。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哦！”灵昭想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什么心理学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啊？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总的说起来就是一门专门研究别人心理活动的学问吧。”曲晨尴尬，心理学在大学期间是学过，但那只是最浅显的东西，要真的让他说，还的确说不出什么高深的东西来。
“哦，这样啊，看起来你们这个族群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灵昭若有所思。
“或许可以这样说吧……”曲晨无法做具体比较，其实地球文明说起来还是有优点的，社会秩序井然，生命的公平性也更有保障，当然这只是就人类而言，对动物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已经在这了，自然要选择一条眼下更加合适你的路走下去。”灵昭对地球文明的优劣未置可否。
“其实，后面的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了，只要不是急于求成，应该危险不大。”灵昭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就真我阶段而言的。”
“我明白！”
……
极尽简单的辉光线条，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人形架构，如同星座图案一般，将灵顶双台龙脊和四极串联起来。
曲晨此刻在思考。
灵昭曾经给他两条路，一条是循规蹈矩的，以观骨所得为基础，由现有的躯干架构向外扩展，从五脏六腑到肌肉发肤，这是一种相对稳妥的办法。
还有一条则是，自灵顶开始直接由上而下逐层拓展，这样做的好处是相对快一些，但由于没有类似于观骨这样的基础，很容易出现拓展步调差异，一旦出错，最终塑造的真我往往存在很大缺陷。
走这条路的人相对而言要少很多，但也的确是有很多人也成功了。
曲晨当然希望自己进步更快将来更强，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觉得这条路更契合自己，因为他对自身的认知除了观骨之外，还有来自地球上学习到的知识。
所以，他选择后者！
灵顶，无数巨大细胞连成一片，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此刻这片光如同涟漪一般，从中心朝着四周层层推进，没有任何遗漏。
这个过程，在曲晨自身角度感觉极快，但他知道，实际上很慢。
因为此刻，他几乎已经肯定，这种真我修炼的方式，假如以近科学的角度看待，应该就是意识在身体细胞之间扩展传递，让意识依附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那么，意识便有了实体载体。
这是在地球科学中从未涉及的灵域，众所周知，科学界对于人类的意识，至今都没有明确的界定，没有人知道意识到底是什么，是如何存在如何运作的，很多人还是觉得意识就如同电脑内存中连续运行的代码，随着关机就会彻底消失。
虽然曲晨现在还无法解释这一切，但基本脉络已经理顺，既然是让意识依附于体细胞，那么对自身的认知就必须达到一个很深刻的层次，这应该就是观骨的意义所在。
不过这对于他而言，观骨仅仅是锦上添花，在地球上学习到的人体解剖学知识，才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刻看似极其迅速的推进，在人体数十万亿个细胞的基数面前，可谓不值一提，但这个过程的确无法更快了，曲晨可以感受到，意识在细胞中不断传递是需要时间的。
想到这里，曲晨的意识越加平静，这是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意识架构的光辉此时又明亮了几分……
一种豁然通透在曲晨的意识间渐渐滋生，这个世界，或许也不是以前想象中那么神秘……
……
终于有一刻，灵顶层架构完成。
曲晨也感受到意识中的一丝疲意，于是从容放开心神退出。
……
“我说，你每次修行能不能靠谱一点啊，动不动就两天三天，这样会吓死人的。”
曲晨刚刚睁开眼睛，就见灵昭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发牢骚。
“怎么，这次我又超时了？”曲晨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却感觉入手有些毛茸茸的。
“唉，你知不知道，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若非看着那元晶并无异常，我都想冒险把你唤醒了！”灵昭叹气，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可我真的不知道时间过得那么快啊……”曲晨有些惭愧，他能想到这几日灵昭可能是一直守护在这木屋里的。
“也幸好你醒来及时，否则还真可能有麻烦呢！”灵昭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曲晨皱眉。
“今日中午时分，天玑大尊来过了，让我们和哈察木这一族这两日特别当心，不得离开这片区域半步，因为……鹿王已经发觉鹿青消失了！”灵昭眼神有些凝重。
“我思虑许久，还是把鹿青一事告诉了天玑大尊，只不过隐去了骨爪一事，只说是你以一些后备手段将鹿青斩了。”
“这事，天玑大尊知道也好，至少会多一些防范，现在就看鹿王怎么做了。”曲晨点头赞成少女的做法。
“对了，你的小剑借我用用！”曲晨忽然道。
“嗯？你要那干嘛？”灵昭没想到曲晨忽然扯到别的事，愣了一下才一脸奇怪的看着曲晨。
“哎呀，我刮个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