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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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银立刻背上张金就往外走。
柱子喊都喊不住。
苏季武:“罢了,让他背去。”
苏芫这时才发现阮大夫也受伤了,“我给你看看吧。”
阮大夫摆手,“不用,你们忙去吧。这点伤我自己包扎。”
苏芫没管他了,苏节留下来整理医馆,其他人都跟在张银后头。
苏芫问柱子:“不能确定是张金主家找来吗?”
柱子:“不能,他们做好了准备,都蒙着脸。”
但是不管怎么说,杀害张金最大的嫌疑就是他的那个主家。
她问:“那家人姓什么?”
张银听到了,回了一句:“姚。”
“姚?”苏芫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姚氏提过她家的住址不就是苍南街吗?
还同姓姚,不会是一家吧?
不过姚氏说自己住的街尾十一号。
冯大人听说今早喊冤的人又来了,眉头不由皱起,“不是当堂就给钱了吗?”
“是。不过这次是为他大哥的死来的。”
“死了?”冯大人也有点吃惊,“是伤重不治?”
“不是,他说是被人杀死的。”
冯大人脸色严肃,“让仵作过来验尸。”
“是。”
苏芫几人并非当事人,便站在外边围观。
冯大人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张银,今早曾为大哥抱不平讨薪,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趁医馆只有一个大夫守着就对我大哥痛下杀手,还请大人做主。”
仵作已经做好准备,一一检查了张金的尸身,然后向上拜道:“禀大人,此人虽身负重伤,但伤口已经在结痂,是死于窒息,而且生前有过挣扎,这能从手指缝中看出来。动手的不止一人,起码两到三人。”
冯大人听完,神色肃穆,“好。张银,你可是现场之人?把能知道的情况都说一说。”
不仅张银苏芫都上堂讲述了一遍,就是阮大夫、周围商户也被送来完整复述了当时的情景。
冯大人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这姚家在北境可是响当当的家族,特别是有个女婿文忠实,是周政的左膀右臂,等新朝一立,一个尚书跑不了。
他为难道:“张银,以你所说,姚家只是有可能,并没有铁证。”
张银着急:“怎么没有?姚家有动机啊,这才刚闹矛盾呢。”
冯大人只好再让人去姚家请人来。
来的还是那个管家。
他一脸不耐烦,听了前情,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讹人吗?你们有证据吗就乱咬人?反正我们姚家可没干这事。”
他看眼一旁的张金,确实已经死了,心里纳闷,这张银未免太狠了吧,为了点银子连亲兄弟都杀?
冯大人思考了下,还是道:“这样吧,在姚府时,张金是在哪里受的伤?”
管家撇嘴:“这可不清楚了,府里人发现他时就躺在后院墙角。”
但冯大人也想把这事完美揭过,就道:“去一趟。”
苏芫跟上,看苏季武和柱子也跟来,“柱子,你带阮大夫回医馆吧,等阮大夫恢复了点就送他回家。”
柱子应下,“好。”
众人来到姚家,门房看到领头的是知府冯大人,吓了一跳,来不及通传就让出了路。
管家无奈,只能把众人带到那处墙角,指着地上,“就是这儿了。”
张银也点头:“昨天我来时,我大哥就躺在这里。”
苏芫打量了一圈,“这里收拾过了?”
管家一愣,“算是吧,地上有点血渍,总要清洗掉吧。”
冯大人道:“不是说胸口被插了木棍才受伤的?当时那个木棍呢?”
管家摊手:“大人,这可就不清楚了。”
冯大人瞥眼他,“请你们家主过来吧。”
管家并不离开,而是让一旁的小厮去通报。
苏芫;“冯大人,既然这里并非第一现场,是不是要封锁姚府,不让可疑人员逃走或毁灭证据?”
冯大人这才注意到她,心下诧异,要是按她说的做不是完全得罪姚府了吗?
苏芫只看着他,等他说话。
只是冯大人摇头:“张金并非因为受伤死的。”
所以这里算不上第一现场,现在要做的是查明张金为何受伤,是不是与他的被害有关。
苏芫见他这么说,也不勉强,继续勘察周围。
苏季武低声道:“看那知府说不定会偏袒。”
“应该是想大事化小。”
苏芫的声音并不低,冯大人清楚明白的听到了,心里有点气,这不废话吗?难道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了才好?
等应天府的皇宫建起来,新朝迁都来这里了,他就能当京城府尹了,这泼天的富贵难不成要拱手相让?
当然是希望在迁都前的这期间里一点事都不要出。
而且姚家实力在那里,得罪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苏芫自顾的走了一圈,都没有其他的痕迹,张金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被人抛来这里的。
看对方还要隐藏原出事地点可以得知对方不想让人知晓此事,大多会选在夜里行动,而这样的作为说明是府里某一些人做下的,府里并没有全部知晓张金此事。
苏芫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但这是一个思路。
很快就有一群人赶往这里。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冯大人上门,怎么来这里了?”
姚老夫人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冯大人。
苏芫看到了熟悉的两人,姚氏及其妹妹姚裕华。
姚氏同样看见了苏芫,惊讶道:“苏大夫,你怎么也在这儿?”
苏芫解释:“我一个病人死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姚氏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冯大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姚老夫人,事情就是这样,按照律法,本官确实有权力走一趟。”
姚老夫人沉着脸,轻哼一声,“不过是个帮工,我们还能怎么着,说是在我们这里受了伤,我们认了,也赔了钱,这不就结了吗?谁有那闲心还谋杀一个帮工?”
话说得难听,但以他们家的身份确实没必要因为一点纷争就要人性命。
张银咬着牙,“姚老夫人,我现在怀疑我大哥的伤很蹊跷,我一定要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姚老夫人见他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气得胸膛起伏,“好好好,那就随你们。但要是查不出什么,冯大人,你看要怎么办?”
冯大人脸色难看,“自然是多谢姚老夫人仁善,愿意配合府衙查案。”
姚老夫人听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祖母。”姚氏看祖母走了,忙抱歉的和大家道:“实在抱歉,祖母年纪大了,性子有点躁。”
她又看了眼苏芫,点头致意了下,也跟上了姚老夫人,姚裕华看姐姐走了,朝大家说声抱歉也匆匆追上两人。
冯大人一看这情形,只好问姚府管家,“你家主不在?”
管家尴尬一笑:“今日姑爷来应天府,已经去了宫城那头视察进展。”
冯夫人明白过来,这是文忠实从北境过来了,看来是来督建皇宫来的。
不过就在他思索间,有人疾步过来。
正是姚家主,在北境负责管理户籍工作,“实在抱歉,今日外出了,这是发生何事了?”
姚家主看着一众衙役的装备,有点奇怪。
冯大人再次描述了下今日的事。
姚家主立刻道:“冯大人尽管查,这事我并不知晓,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冯大人看他说得真诚,觉得轻松了点,“好,那就麻烦姚大人了。”
姚家主摆手,让管家不要限制他们在府内走动,还要全面配合。
苏芫看他这么主动有点惊讶,问了一旁的衙役,“这姚家都有哪些人?”
衙役知无不言:“姚老夫人,姚大人,育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苏大夫你不是认识?”
苏芫点头,“谢啦。”
看样子问题该出现在那个儿子身上。
姚老夫人回到后院就打发两个孙女回自家去。
姚氏担忧:“这家里出了这些事,我们怎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忠实才刚来应天府,梦华啊,你怎么也得接待一下。还有裕华,你回去了也别总是纵着杨磊,一定想法子生个孩子。”
姚裕华一听又是这些说教,低下了头,“知道了,祖母。”
等两人一走,姚老夫人的神色变得凌厉,“去把阿继叫来。”
姚继知道知府大人来了,窝在房里,并不想出去。
“都说我不舒服了,你就这么和祖母说。”
清秀小厮不敢违逆他,只好出了屋子,和姚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了此事。
那丫鬟大声道:“今日老夫人可生气了,公子赶紧过去一趟吧。”
姚继生气的掀开被子,“烦死了。”
小厮忙帮着他把鞋穿上。
穿戴好后,姚继出门前,看了眼小厮,“你待在这里吧。”
来到姚老夫人屋里,姚继笑道:“祖母,什么事这么着急,催了这么多次。”
姚老夫人重重的放下茶杯,“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姚继的笑容收了,看起来像是个不羁的少年郎。
姚老夫人转头示意,让屋里的丫鬟小厮全都下去。
她才严肃道:“你说实话,那个张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能有什么啊,他就一个泥瓦匠。”姚继有点恼羞成怒。
“你别装,要不是真有点什么,冯黎敢这么大咧咧上门?”
姚继坐下,“真没什么,就算有,他们又能查出什么来?”
姚老夫人吃惊,压低声音怒喝:“你到底干了什么?”
姚继腾地又站起,“您还不知道吗?我把张金杀了。”
“好端端的你杀他做什么?”姚老夫人骂道,“你糊涂了?你知不知道家里正给你说亲呢,这刚说到一半要是黄了,我看你爹不得把你打死。”
“不就是联姻吗?有这么重要,这家不行不能找其他家啊?”
“你懂什么?那柳家不说在读书人里的地位,就是和周夫人也连着亲,等你们成亲有了孩子,那就是和下一任皇帝有血缘关系了。”
“生生生,你们就知道生孩子!”姚继也恼了。
“我们姚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你不延续香火谁来延?”姚老夫人只觉得心脏都快被气得跳出来。
姚继恨极了,每次都要这么说,每次都要给他戴上延续香火的枷锁。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您说这次怎么办?要是查到我这儿了怎么办?”
姚老夫人揉揉眉心,“这事都有谁知道?”
“就孙子身边的心腹。”
姚老夫人不解:“张金受伤不是意外?那去医馆杀人也是你安排的?”
见孙子点头,她不由问:“张金到底怎么惹你了?”
姚继撇过头,“这些您知道有什么用。”
姚老夫人只好道:“那就让他们闭嘴,不管是用钱还是威逼,反正让他们闭嘴。还有现在开始你就不要想这事了,不要想着清除痕迹也不要好奇后续结果。”
“知道了。祖母,还是您最好。”
苏芫让小霸王参与扫描,但是扫了一圈下来也不见其他痕迹。
她道:“若是他们把血迹擦拭了,你不能扫描出来?”
“我还没那么神奇啊,需要鲁米诺试剂来试验,不过古代典籍记载,你拿高浓度的酸和酒也能检验血迹。”
苏芫想了想,好像有点不合理,因为现在除了知道张金所躺的地方外,其余完全不知道,要是全都洒上酒和醋那得那要多少吨呀。
就这样,整个姚府都检查过一遍全都没有留下可疑的痕迹。
苏芫提议盘问姚府下人昨晚的行踪,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冯黎虽不是很乐意这么得罪姚家,但看着苏芫和张银誓要查到底的架势,还是让人把姚家下人都集合过来。
但是不知有没有事先串供,这些人说的完全没有破绽,不是睡觉就是没看见。
苏芫又想到让阮大夫和当时的目击者描述一下当时那些人的画像。
冯黎道:“苏姑娘,这事……”
他想说没证据,不能老咬着姚家不放,她一介布衣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苏芫道:“那我医馆的损失谁赔?一定得查出个水落石出!”
冯黎无语,这姑娘怎么这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