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邪妃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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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洛华柔最没有骨气,声音有些发抖道。
“我想如何?你们姐妹二人倒是好谋算哪!竟然与宫里头的皇后娘娘串通好了来陷害与我?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然是不记得了?你们找到了我的贴身丫环绿莺,让她在我的裙摆上绣上了那淡紫色的丁香花,究竟是意欲何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那绣香是用迷魂香熏过的?哼!你们以为我在江南十年,吃住都是极差的,自然是对香料一事一无所知,可是你们偏就错了!我对这香料还真就在行的很!”
洛华美和洛华柔姐妹二人,这会儿已是吓白了脸,各自后退了一步,身形微颤!
“怎么不说话了?那迷魂香的药量虽然是不大,可是皇后娘娘的偏殿里也是燃了些轻微的迷魂香。许是娘娘原是为了安神之用,可是于我而言,却等于是吸入了双份的迷魂香!两位好姐姐,我倒是要好好儿地问问,你们千方百计地在我的身上做手脚,究竟是意欲何为?”
“对了,说起来,比起你们的目的,我更好奇,这迷魂香,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毕竟,这可不是寻常的女儿家,该用的东西!祖母,您说是吗?”
老夫人听了,脸色微变,她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丫头竟然是这么大胆,竟然是越过了自己,直接就与皇后串通到了一起,这分明就是为了讨好皇后,再打压倾城了!
“你们两个!倾城说的这一切可是属实?”
“哼!你们可以不承认。不过我洛倾城可不是那种只计较个人名声,不理会洛府声誉的目光短浅之人!绿莺已经是被我打发走了。另外,我已经派人将她秘密送出京去,免得再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坏了我洛府的名声!”
老夫人一听,松心之余,对这个洛倾城倒是多了一分的好感了!毕竟,能将洛府的声誉放在第一位,这才是她想要的洛家人!
洛华娇在一边儿看的热闹,这会儿看她们二人白了脸色,自然是高兴,谁让她们平日里头是那样欺负自己来着?这一高兴,难免就控制不住,竟是笑出声来!虽然是细小,可还是被洛倾城听到了!
“四妹妹笑什么?她们这样的做法,很好笑吗?”倾城凉凉地问道。
洛华娇吓得一个战粟,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有些胆怯道,“三姐姐您别恼,妹妹可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是吗?那就请四妹妹给我解释解释,我的香囊里,为何被人给加了麝香?如果我记得没错,动过我的香囊的,除了我自己身边儿的人,就只有四妹妹你了吧?”
洛华娇的脸色一白,急摆着手道,“三姐姐,我没有!真的没有!您刚刚不是说那个叫什么绿莺的被收买了吗?也许是她做的也说不定呢!”
倾城冷笑一声,呵!这脑子转的倒是快!
“是吗?可是这些香囊向来都只是由云姑姑负责的。而且,那日你来我的锦绣阁,也的确是动过我的香囊,这一点,除了云姑姑外,红燕也看到了。怎么?四妹妹想不认帐了?四妹妹如果没有跟宫里头的四公主联手,那么,四公主又是如何知道我的香囊里头有麝香的?难不成,四公主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倾城看她吓得浑身一直打着哆嗦,又道,“即便是这香囊之事与你无关,那么,我再问你,上次,你擅自决定代我写诗之事,也是偶然?那诗作也就只有你一人见过,不是你送到四公主跟前的,难不成还是我?”
洛倾城的话当真是字字珠讥,句句诛心哪!这还不算,接下来倾城的话,才是将老夫人吓得几乎就给背过气儿去!
“你可知道,若是今日真的在我的香囊里搜出了麝香,我会被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倾城步步逼近于她,一字一句道,“谋杀皇嗣!你可知道,这是要诛连九族的!”
洛华娇被她这一吓,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起不来身了!
☆、第七十章 栽脏嫁祸!
“什么?谋害皇嗣?”老夫人刚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外面的帘子响动,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将屋内的众人给吓的不轻!当然,这里面,自然是不包括洛倾城的!
“倾城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洛永和一进来就直接问道。
其实,不用问,只看到三个女儿的表情和神色,便什么都明白了!洛永和摇摇头,一脸的失望,这就是跟在了自己身边儿十几年的女儿,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你们!好!真是好呀!我的三个好女儿,竟然是各自为赢,勾结了外人来谋害我的嫡亲的女儿!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的人性?倾城是你们的亲姐妹!她不是捡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她是我的亲生骨肉!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因为她是嫡女?还是说你们就是分明看她不顺眼,刻意地来为难于她?”
姐妹三人此时哪里还能再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各个儿白了脸色,嘴唇都是有些发紫了!自然是被吓的不轻!
洛永和看了一眼这三个不成器的女儿,摇摇头,长叹一声,微仰了头,“如意呀!我对不起你呀!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对柳氏这个毒妇太过宽容,就不会有今日了呀!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就该直接杀了这个恶妇,这样,至少这几个丫头,也不至于弄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老夫人听了,面皮是红红青青,黑黑白白的,煞是精彩!那柳氏是她非逼着要纳进来的,这会儿出了这等的事,那柳氏恶妇的名声早已是传遍了京城,自己还能说什么?亲生儿子这会儿说这话,分明就是在怪自己当初不该逼她,只是念在了她是亲母,实在是不忍指责,才会如此!
倾城笑笑,她就是因为知道了洛永和到了门口,才会如此仗着胆子说出来的,一来是为了让父亲仔细地看清楚这几位姐妹的恶毒心思!二来,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一些动作,先埋下一个种子。至少,不会让父亲觉得太意外!第三嘛,自然也是为了做给老夫人看的!柳氏死的凄惨,这老夫人,你也别想好过!不要真以为自己与你有着什么所谓的血脉亲情,我对你就会手下留情!你等着,咱们的帐,慢慢算!
倾城看着自己父亲的这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轻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的。有些事情,可是没有底限,可是感情上,如果没了底限,还想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即便是母亲没有难产而死,恐怕也不可能会真的就此在这后院儿中,日日为了争宠,与这些女人们斗心思,耍心计的!
虽然是从未见过母亲,可是从锦绣阁里留下的那些东西来看,母亲,是一个真正重感情的人!也正是如此,她也是一个无法忍受自己的夫君为了所谓的孝道,与别人欢好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可能在这个时代里,被大多数的人不认可,特别是男子不会认可!可是她自己却是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反倒是觉得这才像是她的母亲!
也许就是母女间的一种天性,洛倾城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虽然是知道了母亲姓,闺名如意,可是她总觉得,这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身分,母亲,定然是不可能会如此简单!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李家这些年来的销声匿迹,就有些令人生疑!
倾城没有心思再在这里看她们的各种表演了,无非就是哭哭啼啼,求了父亲心软罢了。自己这一次,算是给她们三人明面儿上的一个警告,如果她们继续不思悔改,那也别怪她这个亲姐妹不念亲情,开始报复她们!
“小姐,您今日这一出儿,怕是将府里的这几位主子都给得罪了。以后您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了。”云姑姑有些担心道。
“放心吧,她们都不是傻子,如果她们坚持要再联合外人来害我,我自然也不可能就会束手就擒的!”
“小姐,那接下来。”
“接下来,就得先将这府里头的那些个眼线给我拔除了!我倒是要看看,皇后在这洛府里,到底是埋了多少的暗桩!”
当晚,锦绣阁里便传出了消息,说是三小姐突然身中奇毒,整个人已是昏迷不醒,急得洛永和是团团转!
其它的三位小姐,洛永和下了令,全都禁足一个月,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出来。另外,连带着刚刚小产的杨氏,也一并被禁了足。在他的心里,杨氏是洛华娇的生母,洛华娇犯错,她这个生母,自然是休想逃脱责任了!
老夫人这会儿也是急得到了这锦绣阁,“如何了?”
“还是没醒,已经是请了众多的大夫了,这御医也请过了,可就是没办法,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洛永和这会儿是急得浓眉深锁,这可是他和如意的唯一的女儿呀!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的,自己将来要如何对如意交待?
“中毒?”老夫人想了想,难道是在这府里中的毒?“来人哪,快去派人将这后院儿里的所有仆人都叫到一处。再派人在这下人房里一间一间的搜!我就不信,会没有个结果出来!”
“是,老夫人。”
“总管呢?再将这外院的下人们也都叫道一处,老身要仔细地问个清楚。”
“是,老夫人。”
洛永和听了,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若是真是府内之人所为,兴许还能找到解药呢!
别以为老夫人是真心地心疼洛倾城了!只是担心这府上的唯一的一个嫡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会被这外面的人给胡言乱语一番。这三个庶女如此地不成器,显然是不能全指望着她们了!即便是真的能嫁入皇室,最多也就是一个侧妃的名头,可是倾城就不一样了!
先前若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些才华,怕是老夫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她中毒这么一出儿的!可是这会儿既然是知道了这丫头并非是真的一无是处,而是有心藏拙,再加上先前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的那么一出儿!老夫人更是可以肯定,洛倾城,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冲着她在江南待了十年,在那张氏的刻意刁难之下,还能有今日这番的造化,就说明她是个极不简单的人物!若是掌控的好了,这洛府,必将能再升一步!
就在老夫人刚刚下令将这些下人们全都聚到了一起的时候,两道暗影,便飞速地在这些下人房里,开始仔细地搜查了。
不多时,两道暗影,便收获颇丰地回到了锦绣阁里复命了。
“小姐,如今看来,这外院里共有三人有嫌疑,后院儿里,则是涉及到了两名管事嬷嬷,还有两名的大丫环,和三名二等丫头。”青兰禀报道。
“嗯,这些人,全部给她们安个盗窃的罪名,去将老夫人和洛华美的一些个首饰偷出来,给她们当证据,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里头,究竟都有谁的眼线?”
“是,小姐。”
倾城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只要是落实了他们盗窃的罪名,那么,最后,定然是会被逐出府去,而出了府之后,就要看看他们,都会去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落脚了!
“老爷,外面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公子,说是擅解百毒,本来是在一家医馆里坐诊的,听说小姐中了毒,便赶过来了。”
“红衣公子?”洛永和想了想,这京城里头,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呀!算了,也不多想,“先请人进来。”
“是,老爷。”
来人,自然就是无崖了,一番简单的客气之后,无崖便被请到了锦绣阁,隔了帘子,为洛倾城请脉。
“的确是中了毒。这样吧,还请相爷外面等候,在下要为三小姐施针解毒,这屋子里,留两名丫头帮忙就是。”
“老夫不能看?”洛永和有些不悦。
“非也!只是这行针的话,草民担心相爷看了会心疼。毕竟,这银针入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相爷再惊呼出声,草民再扎错了地方,怕是不仅不会解毒,反而还会害了三小姐。”
躺在床上的洛倾城的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这厮,还挺会找理由的!
洛永和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以前自己虽未见过有大夫施针,不过听说这银针入穴,可是要求医者的功力极深的!当下自己请了这么多的大夫也没法子,只能是请他一试了!
洛永和刚退出去,门轻轻地合上了,云姑姑便将红燕叫到了外面守着。而倾城这会儿,则是直接就坐了起来!
要不是事先知道自家小姐是装的,这会儿云姑姑定然是会尖叫出声。
“小姐,您没事吧?”饶是如此,云姑姑仍然担心自家小姐的身体,一脸担忧道。
“没事。”
云姑姑看了一旁的无崖一眼,“这位公子?”
“我们是旧识,云姑姑放心就是。他不会害我。”
“是,小姐。”云姑姑说完,就在这里间儿的门内侧守了,知道自家小姐不简单,可是也聪明地没有多问。
“云姑姑,你且去前厅吧,想法子,让那些人都只是被逐出府去,可以受罚,但是千万别伤及了性命。我还有其它的安排。”倾城知道云姑姑在内院儿多年,自然是有着各种法子,可以让老夫人不直接下了打杀的命令。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那这里就先让红燕守着吧。”
“嗯,你且去吧,见到父亲,就说是这位公子,还在为我施针,一时半会儿,别进来人打扰就是。”
“是,小姐。”
无崖见屋子里再没旁人了,立马一改刚才的严肃老气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再度对着洛倾城使劲眨了眨,“怎么样?我出现的及时吧?不然的话,真的被你父亲给请了太医院的院使,你就得真的挨针扎了。”
“行了!说正事儿。”
“一会儿你安排人将那些被遣出府的人都给我盯仔细了,一个也不许漏,这洛府里,可是不仅仅只有皇后的眼线,不出意外地话,应该是还有柳府的人和武贵妃的人。”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就是。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这阵子,凤良倒是应该老实一些才对,你不是说,他一个月内是根本就不能行人事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那条巷子里?还是说,他的身边儿,也有高人?”
“这个,应该是不会!而且,他出现在那里,最终目的,也不过就是将你的名声毁了就是。他的名声毕竟在这京城里可是臭的出了名的。只要是有人看到他与你拉拉扯扯的,你这样一个本来就是有着克亲之命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有人惦记?怕是只能与人做小了!”无崖笑的像是花儿一样的灿烂,怎么看都是没有一丝的着急的样子。
倾城白了他一眼,“我被人算计,你很高兴?”
“呿!这算什么?反正你也没有被人算计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也懂医。在那个老不死的那儿,你学的东西也不比我少!真以为我不知道?”
看着无崖的样子,倾城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想揍人的冲动!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行了。你赶快去安排吧,迟了,我怕你就找不到人了。”
“知道了。我走了。”
倾城的毒解了,可是这下毒之人,却并没有找到,反倒是抓到了不少的内贼!一开始老夫人自然是想要将这些签了死契的奴才给打杀了,不过又想到了这么多人,若是都打杀了,怕是这府中的戾气太重,遂每人打了二十板子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收缴了,直接都给赶出了府去!
这一折腾,已是到了晚间。这一下子有十人被赶了出来,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毕竟这会儿天色已晚,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这被打了二十板子,年纪大一些的,已然是动弹不得了!倒是这管家心善,让人挨个儿将他们的家人给找了来,约莫是一个时辰之后,这十人已是先后被人接走了。
锦绣阁内,洛永和仍然是留在了这里,看着在床上坐靠着的倾城。
“唉!都是为父不好,倾城,你可怪为父?”
倾城自然是察觉到了父亲的一番苦心,虽然是不能认同,不过不能否认,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无论是当初要纳了柳氏,好换来母亲的日子好过些的决定,还是为了护自己周全,将自己送往江南的决定。虽然这里头还有一些事,是自己没能弄明白的,可是他原本的心意,终归是好的!只是可惜了,他的好心,却没能保住母亲,也没能保住当年只有四岁的洛倾城!
“父亲说的哪里话,女儿不怪您!女儿也知道您是有苦衷的!毕竟,您身为一国之相,终日劳碌,没有太多的功夫陪女儿,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倾城如此懂事的回答,洛永和的心绪却是久久难平!多像当年的如意呀!当年,如意也是如她这般的善解人意,总是时时处处地为了自己着想!想想她甚至是还曾在一些个国策上,为他出过不少的主意!虽然人都说女子不可参政,可是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的确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只可惜,生为了女子。
“父亲,能跟女儿说说有关母亲的事吗?”
“好!”洛永和的语气和蔼,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透过洛倾城,就看到了当年的妻子李如意!
“你母亲是个极美的人,她不仅仅是人美,心地也是极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几乎就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你能想像吗?她甚至是还会一些兵法谋略!只不过,她当年也曾受过伤,就跟你先前在江南似的,小时候调皮爬上了假山,将脑子给摔坏了。忘记了许多事。为父遇见她的时候,她那会儿才刚刚养好了伤,正一个人忧郁地坐在了湖边,想着一些,她根本就想不起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