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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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关注这件轰动朝野的大事,有的则不关心,只关注自己的小家。
禾棠这日刚到保济堂没一会,听到楼下敲锣打鼓热闹非凡,云菀下楼走了一趟回来,脸上一副忍笑的表情。
“有什么热闹?”
云菀又往下看了一眼,将门关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周家老太太,也不知从哪找了个破锣在下面敲,边敲边跳,见人就夸姑娘的医术。
说她儿媳妇三年未孕,寻遍整个京城的大夫,没一个人治得好。
结果到了姑娘这,每个月不到二钱银子的药就给治好了,她儿媳妇现在已经怀孕,特此来感谢姑娘。”
禾棠嘴角扯了扯,她几番解释不是她的功劳,但凡那男人让他妻子看诊,也不至于耽搁三年。
云苓一向沉静,这会儿听了也忍俊不禁。
下面闹腾了好一会才散,经这周老太一闹,上来找禾棠看病的人更多,一上午的时间都没闲着。中午时,她正准备出去吃饭,遇见了方太医。
“方太医,您怎么来了?”
对于方太医禾棠一向尊重,方太医平日里对她不吝赐教,又帮忙给林氏看诊,禾棠心中一直记着这个人情。
“来看看我们禾小神医。”
方太医知道了周老太过来感谢的事,跟着打趣禾棠。
这一上午下来,每个来找禾棠看病的都称呼她为小神医。
禾棠有些无奈,“您老就别打趣我了,我的本事多少您还不知道吗?”
方太医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没再揪着打趣,笑问,“你这是要出去吃午饭?”
“是,您吃了吗?”
“刚从宫里出来,正好,蹭你顿饭。”
禾棠本来打算旁边寻个小馆子对付一下,有方太医在又换了一家酒楼,还叫上了方掌柜一起。
饭吃得差不多后,禾棠才道:“您今日不是当值,可是有什么事?”
方太医每十日休沐一日,今日不是节日也不是方太医旬休日,出现在保济堂肯定是有什么事。
方掌柜在旁笑,“禾小大夫果然聪明。”
禾棠依旧是隐藏身份在保济堂坐馆,因为年纪小,大家都喊她禾小大夫。
方太医叹息道:“的确聪明,尤其医术上,可惜,哎……”
他这一叹气,禾棠跟方掌柜都看过去,方掌柜笑道:“您老是担心禾小大夫超过您老人家?”
方太医摇头,“假以时日,五姑娘自然会超过老夫。就是可惜,五姑娘若不是生在侯府,老夫定会收你做弟子,要是在五姑娘回京之前见到你就好了。”
他一直很羡慕禾棠口中的婆婆,有个这么聪明又上进的弟子。
禾棠医术进步很快,不仅仅是天赋,还是她本身刻苦,否则,天赋再高不下苦功夫也学不成。
关键禾棠的身份,她可是永宁侯府嫡女,赐婚给了安平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富贵一生。
她这个身份还钻研医术给人看诊,是真的很喜欢医术,有着治病救人的仁慈之心。
禾棠一听,眉头上扬,“您老的意思是,愿意收我做弟子?”
方太医医术高超,在太医院里也排在前面,若是有他教导,她的医术肯定会再上一层楼。虽说她询问一些问题方太医也会回答,但跟教导自己的弟子肯定不一样。
“这怎么可以。”
先不说她永宁侯府嫡女的身份,单是她今后要嫁的人,他哪里敢收一位王妃做弟子。
禾棠知道方太医担心什么,直接道:“方太医不必顾忌,父亲不会阻拦。”
方太医心道,他哪里是担心永宁侯,是怕另外一个啊。
“你若真想学,老夫可以将毕生所学悉数教给你,不必师徒相称,只往五姑娘今后对方家能照拂一二。”
虽说方家还算不错,但他只是个太医,尤其家中儿孙在医术上天赋一般,不可能进入太医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视保济堂。
等他不做太医时,若是有禾棠照看一二,日子也会好过些。
禾棠自然应允,哪怕方太医不开口她也会这么做,方太医在医术上对她的帮助极大。
“能看出来,你看了很多书,学了很多本事,现在就差在实践上。我们这个行当,看得多了,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后,都不会太差。”
他之所以看中禾棠,就是禾棠一有时间就到保济堂坐诊,虽都是寻常毛病,对她也极有好处。
禾棠应是,开始她每隔三日去一次保济堂,现在有时间就会到保济堂坐诊。
这段时间住在林府,没人管着她,每日都会到保济堂来。
方掌柜在旁笑,“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禾小大夫可以锻炼锻炼。”
禾棠先前就问可是有什么事,听了方掌柜这话后又问了一次,方掌柜笑着将方太医出宫的目的说了一遍。
太后仁慈,每年都会让太医院的太医出宫义诊,但宫内太医数量有限,还要留下大半在宫中给主子们看病,能出来的太医很少。
京城和周边城镇的百姓太多了,单凭太医根本看不过来。
所以有人提议,联合城内三大医馆一起义诊,每个医馆都派出三位坐诊大夫。
今年轮到方太医出宫义诊,他是这次义诊中资格最深的一位,牵头的事也交给他负责。
除此外,也希望这三家药铺能够以成本价售卖药材,太后在补贴一些,可以给生活困难的百姓免费抓药。至于家中有条件的,也能买到成本价的药。
药材价格昂贵,义诊时售卖的药价格会低上许多。
出义诊大夫到还好,药上面就有的扯皮了,比如每个药铺出什么药材,成本价多少,出多少药……都要谈。
保济堂是方家的,方太医率先来的保济堂,先把保济堂的敲定了,另外两家也好谈。
每年都有义诊,方掌柜一见到方太医就知道为了什么事。
禾棠自然愿意参加义诊,她学医本就是想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不仅是她的心愿,也是婆婆希望的。
毕竟是太后的提议,虽然中间有些许扯皮,但很快就解决了,义诊时间很快定下。
三大医馆九位坐馆大夫,加上宫中的五位太医,共计十四人,禾棠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