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主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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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棠将紫金膏递过去，耿尧过去叩开方府大门，很快有人出来接过耿尧手里的瓷瓶拿了进去。
里面的人拿瓷瓶去验证，耿尧并未进去，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片刻后里面的人跑了出来，面带喜悦之色，“耿公子，老爷告诉您的确是他制出的紫金膏，秦小姐命不该绝，让您放心。”
耿尧紧绷的神经总算放下，长松了一口气。
“多谢，我还有些事情处理，稍后进去看子瑜。”
方府的下人朝着禾棠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缩了回去。老爷特意交代他，不要打听是什么人拿来的紫金膏，对方他们得罪不起。
真不知道耿公子怎么说服的对方，让对方愿意拿药出来。
待到方府大门再度合上，耿尧走到禾棠面前，朝着她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有条件。”
“姑娘尽管提，哪怕要耿某这条命都可以，不过希望姑娘能让我亲眼看到子瑜醒过来。”
禾棠一直在观察耿尧，他神色认真，显然不是在说假话。
为了里面那个受伤的女子，他当真可以豁出性命。
“我不要你的命，也不会让你做违背道德底线之事，或许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你。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记得你欠我三件事。”
说完，交给耿尧一块玉佩，“我需要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会有人拿着相同的玉佩上门。”
“好，明年我定会高中。”
禾棠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绕了两条小路后叫了一辆马车回府。
*
官府出面后坊间关于萧霁的议论戛然而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不敢再像往常那般明目张胆。
禾棠的目的已经达到，无相门的人撤回来，谈论此事的人越来越少。
而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一种新的言论。
说是有人刻意陷害萧霁，为的就是让其他皇子防备对付萧霁，引诱几位皇子手足相残。
刻意引导污蔑萧霁的人，是前朝余孽。
前朝灭国不到三十年，有些人一直心怀不轨想要复国推翻大乾国。前朝之所以被推翻，是连着出了三位昏君，百姓民不聊生，当年先皇攻打城池时，很多地方都是百姓主动打开了城门。
经过先皇与当今的治理，百姓生活安稳，谁都不愿再回到曾经的日子。
他们才刚吃饱肚子没几年，哪里想要回到前朝。
一听说是前朝余孽的阴谋，舆论一下子反转，再次站到萧霁这一边。
禾棠得知这些消息并未失望，萧霁若真那么容易对付，前世也不可能干掉其他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登上皇位，不用问都知道，消息肯定是萧霁找人放出来的。
皇宫内，萧霁跪在大殿之上，“儿臣肯请父皇给儿臣赐一块封地，离京城越远越好。”
皇帝自然知道坊间那些传言，无论萧霁有没有野心，都是他的儿子。
先皇一直告诫他们，手足兄弟应该相互帮助，决不能因为那个位子手足相残。他上位时没有任何兄弟跟他争抢，他也待其他几个兄弟极好。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如自己的几个兄弟间一般和睦。
皇帝听到坊间传言后，的确动了给萧霁封王赐给他一块封地让他到封地去的念头。
此刻听到萧霁主动求去偏远苦寒的地方，心又软了。
谁不希望自己儿孙环绕，老二还未成亲，一旦去了封地不知多久才能见一次面，他连老二的大婚和孩子都看不到。
“皇上，五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
萧晟很快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萧霁，在他身边跪下。
“父皇，外面那些传言分明是故意污蔑二皇兄，是前朝余孽的阴谋。”
皇帝本就心软了，听到儿子这番话后心中更有感触，他的儿子之间关系还是很好的，走过去亲手将两个儿子拉起来。
“看到你们兄弟之间感情要好，朕很欣慰。”说完，看向萧霁，“你五弟年纪尚轻，还需要你帮扶，就安心留在京中，外面那些传言不用理会。”
萧霁躬身谢过，又感谢了五皇子，心中却在冷笑。
他听出来了，父皇言下之意要把皇位交给老五，就因为他是嫡出吗？
可论起能力，老五连老四都比不上，蠢货一个，他要是上位，真能稳住大乾的江山吗？
萧晟得了萧霁的感谢后越发相信他，又道：“父皇，那些传言不是不让您给二皇兄赐婚吗？儿臣觉得您应该马上下旨赐婚，不让那些人得逞。”
这两日皇后一直游说萧晟娶禾棠，萧晟心中不愿，趁此机会说出来。
他觉得只要父皇赐了婚，他就不用娶一个讨厌的女人了。
萧霁心思一动，若是真能马上赐婚，倒是帮了他一把。
皇帝当即次责，“胡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朕要好好考虑考虑。”
禾越泽的话到底起了一些作用。
皇帝觉得永宁侯府应是不想被赐婚，或是刚找回来那个小姑娘不愿。他是要完成妻子的承诺，结亲是让两家关系更好而不是结怨。妻子要是活着，定不会强迫侯府结亲。
萧霁的心咯噔一声，难道父皇真想给老五赐婚？
萧晟还想说什么，皇帝摆了摆手让两个儿子下去，显然不愿再谈这件事。
离开后，萧晟又安抚了萧霁一番，接着去找皇后了，他要让母后也相信二皇兄，免得逼他娶那个草包。
萧霁并未离开皇宫，而是转身去了母妃那里，很快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二皇子，皇上之所以犹豫或许跟前些日子永宁侯进宫有关，那一日永宁侯与皇上单独谈了半个时辰，永宁侯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皇上的脸色也很难看。”
萧霁眯起双眸，他这位父皇是仁君，对待有从龙之功的那些臣子都很好。
两个人能够吵起来，十有八九是因为婚约。
“吾知道了，这件事密切关注。”
“是。”
待人离开后，萧霁思考了一番，他又想到禾棠见到他时的厌恶和敌意，怕是因为萧茗瑶的原因。
“去请二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