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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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源是一把绝对的双刃剑，掌握并管理的好人口能为当权者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和利益，但如果手中的人口脱离了控制，那绝对是麻烦中的麻烦。
我能安置好他们，我能发挥出他们的用处。这样想的郑宁带着两名卫兵缓缓走到了安特城的北门边上。
安特城的北门和南门按照郑宁看来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南门干净整洁繁荣且没有丝毫异味。城中居民都穿着得体的衣物安居乐业笑口常开。但面前的北门是如此的破败萧瑟，四处都能闻到令人不悦的味道以及哪哪都能看得见跪在地上瘦弱乞讨的老人小孩。
流民的目光很快就被身穿华服带着两名侍卫的男子所吸引。没有过多交流，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睛看的郑宁心里并不好受。
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郑宁朝人群有力的开口：
“我是亚恩?摩比斯。现在受到了达利特大公爵的指令带领你们离开这里，去附近的布雷斯特村。所有人收拾好必要的生活物资，那里有人安置你们。”
人群用沉默给予郑宁以回应，就仿佛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一般。郑宁有些不快的撇了撇嘴，继续大声说道：
“你们都喜欢待在这肮脏泥泞的地方吗!依靠乞讨和施舍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跟我走，去迎接新生活!”
就像是石头投入了死水，除了溅起些许水花外别的再无反应。或许是感受到了青年真挚的情感，人群中一位年迈枯槁的老人在一名男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身体虽然虚弱，但那双不愿放弃的双眼在日光下神采奕奕。
“大人……”
老人虚弱的声音传到了郑宁的耳中，细小的声音却在心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大人，我们不奢求别的什么。野蛮的沙漠人袭击了我们的村落，他们杀了我们很多人。我们一路逃难到这，路上没人愿意接纳我们。我们很饿，孩子们都不哭了。城主每日发的稀粥根本不够我们填肚子。望您慈悲，给我们点东西吃吧。”
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老人在说完这段话后径直倒了下去。周围立刻跑上来三五个人把老人抬到了一处不那么晒的地方。郑宁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对着手边的一名士兵交代了几句。后者在点了点头后飞快的跑了起来，没多少功夫，他就找来了几个人在人群中架起了一口铁锅。
没花多少时间，一锅厚厚的麦粥咕噜咕噜的在锅内冒着泡。所有流民都用冒着绿光的眼睛贪婪的盯着锅内，时不时用手抹去嘴角边的唾液。若不是周围有拿着武器镇守的士兵，郑宁觉得他们早冲上来抢完了。
“各位，这是刚刚我花钱给你们煮的麦粥。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饿。但也请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上来领取。每个人一次只能打一勺，想多吃的重新排队。”
话音刚落，流民们顷刻动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十分干净的木碗，规规矩矩的排在队伍中。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老实的。但在被几个士兵教训过后也就没有人再不规矩了。郑宁先后煮了五锅厚厚的麦粥才喂饱了面前三百多人的胃。在第一个吃饱了的流民感恩的跪下了后，所有流民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喊道：
“大人仁慈！大人仁慈！”
响亮的锣声过后，呼喊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郑宁讲心里早就准备好了的话冲着人群讲了出来：
“好了，我现在邀请你们去布雷斯特村建设新生活。那里有广袤的土地等待你们去耕种，那里有丰富的资源等待你们去开发。只要你们肯动手，那活的一定比现在要好。至少在那里我能保证你们每顿都能吃到这样的麦粥。”
人群之中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猛然间，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出来：
“愚蠢！都是傻子吗！万一他骗我们怎么办！万一他抓我们去做奴隶怎么办！你们可被忘了顿特他们，他们在也没有回来过！”
顺着苍劲的声音看了过去，那是一位瘦弱却无比精神的老者。老人全身都流露着不该是一般村民因有的气质，他就像是一个威严有力的战士般挡在了自己和流民之间，尽可能保护这他们。郑宁知道，现在轮到自己说些什么了。
“诸位，我并没有想让你们来相信我。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收到了达利特大公爵的委托来带走你们，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我不强求你们一定要和我回去，我只希望你们能考虑好。”
刚刚那么老者穿过人群来到了自己面前。老者先是欠了欠身，接着缓缓开口：
“大人，感谢您的仁慈施舍的麦粥。我们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希望您能把到底要我们干什么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之前我们已经有人被骗走了，我们不希望在失去更多了。”
“很简单。大公爵和我达成了协议，我按照约定要带走并安置你们。你们到了布雷斯特村要和我的村民一起建设村庄，服从我的管理。”
这并不是什么不好挑明说的事情，郑宁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索性一口气全部说出来把选择权交给他们，到底要不要和自己回去，他们总会得出一个结论。
“只是帮大人您建设村子吗？难道您不会把我们当成牲口使唤，让我们不眠不休的为您干活吗？真的没有皮鞭和刀剑在我们背后顶着我们干活吗？大人您能保证不这样吗？”
这人真是……郑宁内心有些无奈。长叹一口气后，郑宁缓缓开口说道
“我不强迫你们，若是不愿和我回去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我和你们交个底，大公爵有想法找奴隶贩子来处理你们，是去是留，自己考虑。”
老人退回人群找来几个人讨论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所有人都收拾好了手边的行李大包小包的跟在了郑宁的身后缓缓走回了布雷斯特村。在村口，郑宁见满头是汗的特里斯。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之前您要找的村民已近在村中心等您了，村周围土地测量已经统计好了。他们是？”
郑宁笑着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些是大公爵要我安置的流民，我用他们换到了城里的商业特权。布雷斯特村周围有那么多土地和山脉来不及开发，他们正好有用。”
特里斯有些诧异，他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郑宁拦了下来。
“好了特里斯，你安排他们在村子周围找块地。然后我回村子找几个木匠领着他们自己盖房子。之后你拿上这个领队去城里多买些粮食，我们用得到。”
特里斯有些诧异的结果了郑宁递来的两份文书，在庄重的叠好收起来后点了几名卫兵带走了流民。郑宁缓步走到了村内，很快就看到了十几个聚在一起的村民。
“大人来了。”
“大人您终于来了，我之前说我会木工活，您看……？”
“大人大人！我会烧炭，大家都用我的炭！”
郑宁挥手安抚好了面前几人的情绪，示意他们一个一个排好队到自己这来问话。
“你叫伍德？你说你会木工活？你具体都会什么？有没有盖过房子？”
叫伍德的男子惶恐的弯下了腰，一脸恭敬前辈的朝郑宁说着：
“大，大人。我会木工，一般，一般木工会的活我都会。我家还有不少工具，刨刀锯子还有手锤我都有。我参加盖过五栋房子，我的老师是安特城的木匠大师德力士。我……”
越来越低的声音听到郑宁头越来越大， 在不快的挥了挥手后接着问道：
“好了好了，我刚刚收了三百多流民到村子里。我允许你在流民中挑选五十人成立你的建造队，你要负责建造修缮村内住房。如果你能保证做得好这事。我每个月给你十枚银币。但如果你欺骗了我，那么我……。”
伍德惶恐的点了点头，明白了郑宁话语意思的他结结巴巴的说着
“一，一一，一定。我，我我我，我知道了。我，我不敢，不敢欺骗大人。”
会烧炭的石烟和会打猎的乔克在展示了自己的技术与能力后也被郑宁所招募，他们的工作和伍德相差无几，都是在流民或者是村民中挑选一部分人成立自己的队伍。郑宁也允诺他们每人每月能拿到十枚银币作为报酬。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郑宁领着刚刚买粮回来的特里斯到流民驻扎的营地逛了一圈，营地里出了刚刚凉了的铁锅外，还有刚刚砍伐下来的原木以及插了几支箭没来得及处理的动物。特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
“大人，允许我称赞您的仁慈。若不是您将他们带回来，他们一定都会饿死。村子周围的土地也不会有人耕种，我们也拿不到足够的粮食。”
朝着边上的特里斯点了点头，郑宁缓缓地说道：
“之后等他们恢复好了，逐渐融入我们了我想慢慢发展把这里建设成一个小镇。我有预感这一天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特里斯你可得帮我拉一只小镇护卫队出来。”
特里斯刚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一位男子用一条麻绳绑着一名女孩从流民的帐篷里走了出来，男子在看到了郑宁后脸上浮出难以言喻的欣喜神色，他将少女推到在郑宁面前，一脸虔诚恭敬的说道：
“大人大人。我，我向您汇报。刚刚，刚刚我抓获了一名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