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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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15分。
高登牵着暂时冥想（挂机）的青青·唐回到羽人绿洲。
羽人与弗埃尔王朝联军取得胜利，独眼团长在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后狼狈北蹿。
“哦，仗打完了？”
正在敷面膜的青青·唐瞅了一眼平板，三两口吃掉黄瓜进入游戏。
一上线就感觉到右手传来疼痛，定眼一看，原来是高登一手握着自己的右手，另一只手反复轻拍自己的手背。
不知道他拍了多久，手背都拍红了。
“你怎么能趁我挂机时殴打我。”
青青·唐一下就将右手抽了回去，放在嘴边直吹凉气。
“我抓住你的手不是怕你走丢吗？”
“你抓就抓为什么要击打手背？”
“好好好，下次我不打了。”
“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姑娘小声嘀咕。
“好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兽族被击败。
“羽人坚守堡垒至弗埃尔军队赶到，最终保留下大半有生力量。
“羽人族长就在那里和弗埃尔军队的指挥官交谈。”
高登手指的地方，羽人族长、贵族羽人正和一人类军官谈话。
“他们在说什么？”
“这我哪敢贴近听啊，我躲弗埃尔的人还来不及呢。”
“好好好，那你里在这里躲好，我去偷听。”
这可能会触发不少任务，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青青·唐跳下蓝鲨，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脸颊。
“哦对，这是在游戏中，没有面膜。”
刚走出几步，手臂就被后面赶来的高登拉住。
“别吧，就你那偷听技术，别到时候被人家按窃取军事机密的名义抓起来了。”
高登还记得当初在摩沙城姑娘是怎么“偷听”他与卢丝的谈话的。
那位置近得，旁人看来还以为是3个人在聊天呢。
“那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
“要不我们去打扫战场？搜刮一下战利品。”
“嗯...这事我们应该去和贵族羽人说说。”
毕竟自己二人也曾为羽人拼过命流过血，这点要求应该还是可以被满足的。
“啊，这不是我们的好朋友吗，很高兴你们还在这里。”
高登二人的交谈声引来了贵族于人。
“这二位就是那充当诱饵的人类勇士。
“他们分别是...”
他向刚和军官结束交谈的羽人族长介绍高登二人。
但自己也不知道两位勇士的名字。
“我叫青青，他叫高高。”
聪慧的青青·唐明智接话。
“很...很年轻的名字。”
羽人族长“艰难”夸奖，他主动伸手与二人相握。
“感觉二位对羽人部落的帮助，以后二位就是我们部落的贵客了。”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算是被雇佣的。”
“唉——这种帮助可不是光金钱就能衡量的。
“二位先在绿洲逛逛，我还有事要去帮。”
“族长请便。”
大战刚结束，族长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能抽出时间和高登说几句话已经是十分重视他们的表现了。
“如果二位今晚不嫌弃的话就在绿洲住下，我为二位安排地方。”
贵族羽人好像很闲，亲自领着高登二人在绿洲转了一圈。
阵亡的羽人与人类士兵已经被各自的队友收敛，只有兽族士兵的尸体暴露在野外。
而且暴露地很彻底，稍微完成的盔甲都被拔走了。
伤兵则被安置于绿洲外围搭建起的简易木制帐篷内。
除了弗埃尔士兵与羽人外，高登还见到了不少非士兵打扮的人类与矮人伤者，估计是今晚住宿在羽人部落的倒霉商旅。
从他们悲伤的表情来看，是有同伴死于这场战火。
“这场突袭令我们损失惨重啊。”
贵族羽人与几位伤员谈话，脸带怜悯。
“我看伏兵中有不少召唤单位，过几天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高登宽慰道。
“二位都是牌师，自然分别地出召唤单位与活物。
“那二位可看出我的不同？”
贵族羽人走到屋外张开双臂。
除了华丽的服饰外，高登还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
“大叔你...你不是活人？”
青青·唐语气都有些打颤。
她现在才注意到大叔面板上显示的种族是：
【羽人，灵体，非召唤单位。】
什么不是活人，游戏里难道还有丧失设定？...高登还没反应过来。
“不错，我早已死了数百年，现在是以灵体形式存在的。”
“大叔你莫非是从前的羽人英雄，死后成为羽人族长的召唤单位...”
“大叔不是召唤单位。”
姑娘打断高登的猜测。
不是召唤单位，那就是自行存在的灵体生物。
根据游戏设定，召唤单位虽也是灵体，但必须依靠卡牌存在；
在未凝聚成卡牌时，它们只是散落在各地的破碎灵魂，没有丝毫自我意识。
只有少部分生前实力强大的生物——黄金级实力起步，死亡后才可以自行凝聚成灵体，能像活人一样行动、思考。
这些灵体如果成为卡牌的话，至少都是橙色品质。
当然这样的灵体是不能被强制收服的，成为卡牌也得他们自愿。
“我之前是一位小有成就的羽人法师，死后太阳神赐予我第二条生命，让我可以继续守护族群。”
太阳神是羽人们的信仰主神，主管死亡。
“那伏兵中的羽人灵体...也都不是召唤单位？”
伏兵中的羽人灵体少说也有40位，羽人族群历史上怎么可能出过这么多黄金级元素感知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应该是羽人住在更大的吸血鬼森林中，吸血鬼们住在这小小绿洲里。
“他们算是也算半个召唤单位吧，是我将他们复活的。”
贵族羽人的话很简略，隐瞒了许多内容。
黄金法师、主管死亡的太阳神、复活的灵体...
高登推测贵族羽人身前擅长的应该就是亡灵类法术。
“您向我们透露这么多是...”
高登拉着青青·唐止步，这些秘辛不应该让他们两个非羽人知道。
更何况他们来自不到6个小时。
莫非他要用自己二人当祭品，复活阵亡士兵的灵体？
可这是还有弗埃尔王朝的军队，他真的敢在这时候搞献祭人类的黑魔法？
“二位不要紧张，我是想再委托二位一件事。
“或者说是合作。”
贵族羽人轻笑着摆手，示意高登放轻松。
“什么委托？”
成为祭品的委托可不接的啊。
“我想委托二位牌师在此制作卡牌。”
在刚结束的战场上制作卡牌成功率最高，因为到处都是新鲜的游荡灵魂。
这也一直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
高登如果想在这里制作卡牌，应该给羽人部落交一大笔钱。
现在怎么成羽人求自己制作卡牌？
背后一定还有原因。
“这些灵体士兵没有寄托在卡牌上。”
贵族羽人果然开始解释。
“因此他们受伤后无法回到卡牌空间修养，只能自行缓慢恢复。
“在战斗中有几位灵体士兵受伤过重...怕是撑不过这一关了。
“因此我想请你们在他们死后立马制作卡牌，看看能不能将他们的灵体移至卡牌中。”
“大叔你这是想赋予他们第3次生命啊。”
青青·唐忍不住出口。
逆生死的事干一次已经很了不起了，竟然还想干第二次。
事实上贵族羽人已经因为多次凝聚族人灵体遭受过惩罚，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从复活后的白银高阶退化至低阶。
掉落白银的话他就无法再凝聚族人灵体了。
“我当然想让他们安息，但族群微弱，我们不能放手。
“生者不安，死者亦不能安。”
贵族羽人的言语中已带有哭腔。
“大叔是想从我们这回收羽人卡牌？”
高登任务自己这次应该猜中贵族羽人的想法了。
“不是。”
？
“灵体死亡后若成为卡牌会自动认主，无法售卖。”
看来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我们羽人也是强大的族群，凝聚出的卡牌大多是蓝色品质。
“相信对二位应该是不小的助力。”
他看出这两人只有一张紫色卡牌。
“既然是合作，那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付出瞌睡来了送枕头，高登一直都愁没有第4张卡牌作为主战力。
羽人单体战力虽然没有吸血鬼、精灵这么厉害，但肯定比泥史莱姆与鲨鱼强吧？
他也不会蠢到这时候还将这个视为一个委托向贵族羽人要报酬。
得一张蓝色卡牌还向人家收钱，怎么可能？
更何况成为卡牌后的羽人融合多缕灵魂，只是羽人族群的一个抽象概念，并不是真实存在过的某个羽人。
帮助复活、赋予第3条生命的不太说得过去。
“二位只需在以后羽人族群面对危机时出手帮助一次就好。
“如果制作出绿色卡牌的话，那就当是送于二位的礼物。”
贵族羽人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方案。
“当然那帮助并不是要二位在类似今晚的战争中帮我们守城。
“如果再遇上类似的危机，只求二位能救几只羽人逃离此地，使族群血脉不至断绝。”
贵族羽人的眼眶中已经滚出泪珠。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就不怕我们拿了卡牌后就再也不来此地了？”
“一晚足窥人心。”
“那...”
高登与青青·唐对视一眼，这个合作好像不吃亏。
“那我们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