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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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果听到这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直接站起身子双手叉腰喊道：“还有脸说呢！一个月我们俩加起来才给两百石岁俸，看看那些布料是人穿的吗？其它的就不说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这住的，哪一点是你们弄得？都是我的私房钱呀！我自己找的劳役用了好久改造完的。你当真是瞎了呀！”
风安国也看出来了，方小果这就是在数落自己，和自己算旧账呢！
“公主要不小臣拿出自己的岁俸献给公主吧！只要公主不要生气就好！”
方小果喘着粗气瞪着风安国冷哼道：“你一年才多少岁俸呀？不够我两天用的都。先不说这个了，反正花都花了。你先起来说话吧！”
风安国叩谢后起身，还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和你先说一个事。”
“小臣洗耳恭听。”
“你来的时候看到外面了吗？”
风安国眼睛转了转思考道：“难道公主是说外面百姓上吐下泻的事？”
方小果点了点头。“知道为啥吗？”
风安国拱手道：“小臣来的匆忙，路上并没有打问。还请公主明示，这是何意？”
方小果叹声道：“有人井内投毒，害的百姓痛苦不堪。虽然已经很及时处理了，但听说还是有两人没有救过来。”
风安国语气变得愤慨道：“歹人心肠竟如此歹毒，不知投毒之人可否抓住？小臣定会带到京都叫圣上腰斩此人，以示惩戒。”
方小果嘬着牙花冷冷地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捕快衙役。古县令正在查办此事，要真我告诉你是谁，你敢腰斩她吗？”
“公主这是什么话？此人行径实在歹毒，不处以重刑不能正法。难道公主真知道此人是谁？”
方小果摆了摆手。
“开个玩笑，我其实也是猜的。因为能做这事的不会是一些小贼，肯定背后有大人物。或许这事就和我有关，有人想害我，或是在警告我。”
风安国表情惊异道：“哦？何以见得？难道公主有什么线索？”
“呵呵，说起来也是猜的。因为我在宫里的时候就有人看不惯我，可能现在也是在忌惮什么。不过这事可以劳烦风将军和古县令配合查一查此事，尽早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才好呀！”
“小臣领命，请公主放心，定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风安国抱拳诚恳的回道。
“行行行，那可以说说正事了，你来这里非要找我们是要做啥？还这么着急，难道是宫里叫我们回去？”
风安国貌似有点为难的样子，搓着手掌不知从何说起。
方小果疑惑地问道：“你这怎么突然变成这么害羞了？有啥说啥不就好了，凡是我能帮的我尽量帮就好，谁叫我现在是大夏的公主。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风安国听到这话貌似有了底气，不过还是单膝下跪抱拳道：“恳请公主为我大夏百姓谋得福祉，在下愿一生作为牛马服侍公主左右。在下替四千万百姓求公主了。”
方小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缓缓起身疑惑的问道：“你这是鬼上身了？这都是啥呀？我有点不会了。”
风安国诚恳的抱拳道：“小臣知道公主有治国之才，百姓们能够丰衣足食全都仰仗公主手段。看在大夏百姓食不果腹，求公主赐条明路。只要公主愿意，小臣愿意献上生命。”
方小果被这整得有的郁闷了，掐着太阳穴一阵的头疼。看着风安国把头磕得邦邦响也是无语。
少年此时赶紧缠住风安国道：“娘呀！要不你就帮帮风将军，风将军忠君爱国，乃我大夏脊梁。儿也在此恳求娘亲为大夏百姓出谋划策。”
方小果气的拽起少年的耳朵气呼呼地道：“你这坑娘的，才几天呀，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老娘就是嫌麻烦而已，你倒好，小叛徒，直接就把老娘卖了。平日里怎么教育你的？”
少年吃疼的喊着：“娘你掐死儿也行，只要娘能同意帮助大夏百姓就好。你是平日叫我不让和外人说，什么是外人？风将军不是外人。”
“你个小兔崽子，老娘就是被这货卖到这里的。你傻不傻呀！这是个坏人你看不出来？”
谁知此时风安国直接抽出腰刀横在脖颈处道：“是在下有罪，只要公主答应。小人愿以死谢罪！”
方小果看着风安国，那柄刀刃口已经划开一道血痕。看着风安国那坚毅的目光，方小果感觉自己像是有罪之人。
巨狼从后面冲了出来拍掉风安国的腰刀。
“你们这是搞啥呢？要我说你这兄弟就是自私，帮帮他们又咋了？啥叫麻烦呀？你都公主了还不满足是咋地？老子要是有手我就帮他们。”
方小果放开少年摊着手玩味的道：“好吧！我是恶人是吧？都是我的错是吧？你们都是圣人，你们伟大，你们无私。这是啥世界？天上飞的都是人，狗都会说人话，小时候的故事都成真事了。你们就不想想，当你过上好日子，吃着火锅唱着歌向往美好的明天时，一出门就被妖怪吃掉了。还有那山里的小妖怪，每天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有点修为了被修仙者分尸，你们说惨不惨？活得好活不好有意义吗？有本事当神仙呀！神仙多好，能飞，有法力，目空一切，长生不老。”
听着方小果的牢骚大家貌似明白了什么，可只有巨狼接话打断道：“是，你说的对。可这就是你躺平的理由？能过一天好日子那也是一天好日子。你如果这么想，你为啥搞这么多？摆烂就完了还教他们种地打铁干嘛？你不是嫌麻烦吗？做这些就不麻烦？我就觉得你只是自私，嫌麻烦就是你逃避的理由而已。你就是个自私鬼，我真后悔认你这个兄弟。以后别说我和你是从那面来的，丢人，恶心。”
巨狼说着便跑回了后堂。
方小果想拦可感觉自己忽然无力了，看着自己的手，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真的很自私吗？”
这时谁也没有应她，每一个人都低着头看着地面。
“晓月，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江晓月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复。
“你呢？我是不是很自私？”
少年点了点头，不过忽然又摇了摇头。
“好吧！也许我就是想逃避。我可能就是有些自私了，此时我忽然有些想晓影了。我好想问问他，我是不是很自私。呵呵，说的没错，我真的想摆烂躺平。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做一回圣人。”
方小果走到少年身边，将少年扶起，对风安国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首先我也想考考你。你能将这次的投毒之人解决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解决的不好，那我爱莫能助。”
风安国一听这事可以说是成了，因为抓歹人这是自己的专长，于是赶忙抱拳承诺。
方小果转身说道：“那这里就交给小公子了，我明日要出去办点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有答案。来人！送客吧！”
翌日，方小果只叫小乌跟自己同行，江晓月被留在了府内。江晓月起初很不开心，一直都是形影不离，这次非要分开。尤其是和小乌一起，自己那醋坛子就放不稳了。
方小果也是好言相劝，自己的目的就是怕这边发生什么突变，万一巨狼无力招架。江晓月就算是一道保险，她的魅术幻境可以解决任何问题，可以避免叫人生疑。
巨狼好糊弄，由小乌老大守护他也就放一百个心了。方小果这次出门还做了掩护，找了个马车，叫小乌拉车。看着就像回娘家的小媳妇。
难搞定的就是那些下人，总是吵闹着公主出门太危险，必须由亲卫护送。但最后由风安国代为解释，只是去下面村寨转转，毕竟这都是她的封邑，那八顷地看看很正常吧？所以也就打发好了。
其实叫上小乌也是为了带路，她现在是真不能用神识。一旦释放神识，这边的妖兽估计就都炸窝了，先不说别的，生态环境总之是被破坏了。
风安国带着三百亲卫，两百兵勇配合抓捕下毒之人。这活也不好干，郡县中吃水井大大小小几十处。近一些的村寨也有通着的，所以排查非常不容易。
后来情急之下叫那些兵勇三人一组守在井边，古县带着捕快衙役仵作亲自筛查取证。
“这件事办成了大功一件，禀明圣上封侯没问题。”风安国拍着胸脯做着保证。下面也都打了鸡血，生怕这光宗耀祖的好事擦肩而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轮筛查盘问，有一户爆料。说是事发前一天夜里，有一行走商借宿过。
“老嫂子还能想起那是一些什么人，有啥特征没有？”
一位农妇抱着笸箩思索着道：“俺也是后来觉得他们诡异才和老爷你说的。当时天也是刚黑，两辆马车吧！恩，就是那种普通货车，没有棚子。我见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用油布盖着。他们也就是三个人，穿的还可以。尤其是带头的那个老爷外套还是缎子的，那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衣服。当时他们说是做生意走商的，我也就没在意。也晚了，借了个棚子歇下的没有进屋。我这屋子你也看见了，也住不下他们三个不是吗？”
“商贾穿的锦缎？锦缎只有当朝官员穿的。按大夏令商贾在外行走只能穿破布麻衣，鞋子也只能反穿草履。商人最为低贱，不允许招摇过市。看来这些人确实可疑，那后来呢？他们多会走的？又去了哪？老嫂子还记得吗？”
妇人思索了一会又道：“好像天没亮就走了，因为我半夜起来给老头子取夜壶时看见他们正在收拾。我觉得奇怪就问了一下，他们说还要赶路，还给我放了三百枚钱。至于去哪啥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大半夜的我也不是那嘴多的人不是吗？”
古县思索了片刻问道：“那老嫂子他们给的钱你可还留着？”
妇人紧张的回道：“那么多钱我当然留着啦！今天还给老头子拿了十几枚去打酒了，咱也好好吃上顿肉不是吗？剩下的都还攒着，到时候我家二娃盖房子娶媳妇用。”
古县赶忙叫人拿三百枚钱给妇人。
“大老爷您这是干嘛？能帮忙抓到歹人是草民们该做的，这哪能要您的钱？更何况您为咱们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这钱真不能要。”
谷县也是赶忙解释道：“老嫂子你误会了，我是想用这钱换你手里的那些钱。这可能是个线索，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大将军都亲自带兵来抓人了。这事皇上很重视呀！现在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你给的信息很重要，这三个走商很有可能就是歹人假扮。”
农妇吃惊的瞪大眼睛，赶忙放下手里的笸箩跑回屋子。经过翻找，妇人拿着一个布包，里面包裹着那些剩下的铜钱。
夫人笑着道：“大人呀！你看，这就是了。不过这钱我们花了一些，这里你数数。咱不占那便宜。”
古县也没数，这里的百姓现在都很质朴，他现在就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老嫂子，这是三百枚，多出来的就当答谢了。只是你看能不能再想想他们还有啥特点没有？不行今天这顿饭我们请了，你就好好在给我们絮叨絮叨。”
这边派人也是前去采购吃食，妇人的家人也都回来了。
这农妇家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老伴腿上有旧伤拄着一根拐杖。这老大是个姑娘，下来两个儿子，最小的也是个姑娘。大儿子约莫有十岁了，最小的姑娘也有六岁的样子。
开始看到好多官兵在自己家也是有些害怕，不过知道来意也就没啥了。毕竟看到他们的晴天大老爷在自己家时还有点小兴奋。
“古伯伯好。古伯伯好···”孩子们亲切的叫着古河。
“古伯伯你快看这是我们买的肉，今天能吃肉了。”小儿子开心的抱着那一斤肉给古河展示着。
古河也是笑颜摸着孩子的小脑瓜回道：“太棒了呀！今天古伯伯可是要在你家吃饭喽！古伯伯要把你的肉都吃掉。”
孩子把这话当真了，吓得抱紧手里的肉，眼睛里面的泪就开始滚落。小嘴一咧就要哭出声，却被妇人抱起说道：“你这傻孩子，古伯伯哪能吃你的肉呀？你古伯伯可是青天大老爷，刚才那是在吓唬你呢！”
孩子嘟着嘴眨着小眼睛看着古河，他的姐姐和哥哥也是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