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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很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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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茫茫夜色,悄摸摸地走进村里。

虽然我们村因早婚早育的观点,对于初中生带异性同学朋友回家玩,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我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能晚一点暴露就尽量晚一点暴露。

心跳加速地回到家中。

八目相对,都很懵逼。

奶奶与威仔是吃惊,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李闯是人生地不熟。

最后还是我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谁让这是我招揽的麻烦事呢。

随手一指李闯,在故作轻松地说:“同学。”

接着双手拍在威仔肩膀上:“我弟。”

面对该怎么介绍奶奶时,我有一瞬间的怔愣,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搂着奶奶的胳膊或者腰撒过娇。

明明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我想趁机扑到她怀里,蹭一蹭,然后一脸骄傲地对李闯介绍:我奶奶!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笑着唤了一声:“奶奶。”

我不知道为什么抗拒与他人过度亲密。

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举动,除了那次为了气林峥嵘抢宋晴晴,其他的都是为了讨好父亲,让他记得给我们邮寄生活费。

基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在演戏!

有其形而无其神!

哦,还有被迫的,比如我腿瘸了的那些天,不靠肖赢背着我跑前跑后。

根本玩不转!

“欢迎欢迎!”反应过来的奶奶,笑面如花地邀请李闯上座喝茶,“先喝杯茶,解解渴吧。”

为了避免奶奶查户口似的询问,我赶紧将李闯的一百块钱塞到奶奶手里。

“他就是对乡下很好奇,过来我们家散两天心,这是他的食宿费,奶奶,你看着安排给弄些下饭的菜。”

奶奶生气了,脸一板,将钱就要还给李闯,架势很足。

唬得李闯一愣一愣的,连连往后退。

“你同学难得来我们家玩一次!你怎么能收人家钱呢?你这也忒不懂事了!伢子,来,把钱收好!我家这妹崽啥都好,就是总爱掉铜钱眼里!”

“……”

奶奶,您还真是了解我!

看着慌乱无措的李闯,我赶紧插到他俩中间,阻止热情似火的奶奶。

连忙劝解:“奶奶,人家是城里伢子,你总得给人家弄几个好菜吧,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吃白菜萝卜吧?”

奶奶思考了一番,最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伢子,这样吧,你这钱我先拿着,买只土鸡做给你吃,若是还有剩,剩下的钱,你再拿走,他们姐弟就沾你的光,跟着吃些鸡肉。”

因为李闯的到来是意料之外,他今晚只能跟着我们一起吃白菜和豆腐。

更让我刮目相看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挑食,而且饭量惊人。

惊的奶奶和威仔面面相觑。

真不怪他们如此吃惊,实在是李闯一顿吃的顶我们一家三口一天的量了。

奶奶直抹胸口,一脸好奇,悄咪咪地同我咬耳朵:“十四五岁,一米六五多点,也不算高啊,而且也不胖,你说他吃的饭都哪去啦?”

“……”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收得良心价,似乎有点亏!

希望他是今天因发呆饿了一天才吃这么多,而不是餐餐如此!

不然真心觉得亏得慌!

看着李闯意犹未尽的放下碗,我没法开口问他吃没吃饱,因为锅里没饭了。

我们家吃的是柴火蒸饭,做一次饭,挺麻烦的。

“奶奶,我们出去溜溜,消消食,你不用等我们,早点睡吧。”

十六的月亮又大又圆,特别明亮,照的田埂小路清晰可见,小路两旁田里的秧苗长势喜人,微风过处,稻田就如湖水般随波荡漾。

耳中阵阵蛙鸣,起此彼伏。

我提着小水桶走在中间,一边走一边递给威仔一个手电筒,再给李闯一把火钳。

“夹黄鳝去,夹到了,给你加餐。”

“已经吃饱了……”

李闯走在我后面,我瞧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听着有些羞涩。

“那就好。”

我突然想起李闯可能是第一次夹黄鳝,没经验,将水桶递给他,换回了他手里的火钳。

“等会儿我给你示范一下,使用火钳的原理和使用剪刀差不多,夹黄鳝的诀窍是比拼速度与耐心。”

威仔拿着手电筒,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找着黄鳝。

走着走着,李闯冷不丁地问道:“你和奶奶之前都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忘了这一茬了。

我们村原本在那高高的山上与世隔绝了好几百年,早形成了独立的方言。

难怪李闯全程只顾埋头吃饭,一言不发。

人家压根就听不懂!

又怎么参与的进来!

“奶奶她夸你能吃是福,身体倍儿棒!肯定能厚积薄发,长成又高又壮的大小伙子!”

睁眼说瞎话忽悠他,就是不提钱的事。

“你确定?奶奶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夸我……”李闯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怀疑。

“……”又忘了这一茬了,他只是听不懂,又不是瞎子。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的表情可以传达很多信息。

“确定!”

不管他了,懒得解释,爱信不信!

“威仔,外公葬礼上,你见到她了吗?”这问题,从我见到威仔的第一刻起,就一直盘旋在我心中。

久久不肯离去。

都开始抓心挠肺了!

“谁?”威仔很懵逼,“我应该见到谁?”

我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我们的妈呗。”

“哦,她啊,没来。”威仔的声音很随意,没有一丝伤心与落寞。

威仔这表现,挺正常的。

我们一直是留守儿童,原本与母亲就没有相处过几天。

何况,他们离婚时,我是九岁多,已经开始记事了,但威仔那时才六岁多,而且黄燕一直讨好威仔,应该弥补了不少他缺失的母爱。

或许,他早就不记得生母长什么样子了!

熟悉的歌,久了不唱就忘了,再熟悉的人,久不联系也会变得陌生,就不用说原本就不熟悉,只靠那层血缘维系的母子亲情了。

淡到几乎闻不见。

现实就是这般残忍!

更残忍的是我苦苦挣扎了半天要不要见她!

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来!

我们,真不愧是亲母女!面对问题,心有灵犀地都选择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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