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鑫鑫篇 招标很公平?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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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情绪比较激动,人激动心跳就快,心跳快血液流动就快。我手背上虽然只是划了一个小口子,但好大一会没处理,血流了不少,把宝宝吓坏了,非要拉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这是证据,我就这样回去,让叔叔阿姨看看你是怎么虐待我的。再说轻伤不下火线,下去买个创可贴就可以了。”我用左手把右手背一抹,看上去更加怕人了。我这人从小比较猴,身上的大小伤口就没有断过,这种小伤口根本就不用处理。
“你想告状就告,但是伤口必须处理,会破伤风了。”宝宝掏出一包纸巾给我擦着。
“据权威部门统计,受伤后破伤风的比例只有十万分之一,我要是有这个运气,早去买彩票了,还在这加什么班。”我这不是胡说,经常受伤的我对这些数据早就了解了。
“走吧。”宝宝根本不听我的官方解释,把我的东西一收拾,拉着我就走,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还不错。
医院肯定是不去的,有排队的时间估计伤口就愈合了,我和宝宝在楼下找了一个小诊所,医生给我清洗一下,擦了点碘伏,破伤风也没打,说是不用。
不过医生还是给我贴了一个伤口贴,说是太冷了,要防止出去后冻伤。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没有?”回到宝宝家,我未来岳母就关心地问道。
“没有呢,今天比较忙,加了一会班。”
“不回来也不说一下,饭都凉了。”阿姨把矛头对准了宝宝。
手上的伤是遮不住的,因为伤在右手,我进门时还把右手揣在裤兜里,但现在要吃饭,我也不是左撇子,左手不会吃饭,一拿筷子就被宝宝老妈发现了手背上的伤口贴。
“鑫鑫,你的手怎么回事?和别人打架了吗?”宝宝老妈这一说,她老爸也看了过来。
“没有,就是被猪撞了一下。”我感觉到宝宝在我脚上踩了一下,同时一个威胁的眼神抛了过来。
“啥?被猪撞了?”
“不是,撞柱子上了。”
“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看来这事是瞒过去了。
第二天依然要加班,找小姐的事现在不能考虑了,只能等上了班再找大师兄商量,但问题应该不大。
招投标的事涉及到多个部门,安监局搞定了,也不能保证我们就百分之百中标,因为现在财政预算项目都要公开招标,评分的专家是由机器人在专家库里随机抽签决定的,被抽中的专家只知道自己需要在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参加评标,标的的名称只有开标前两个小时才会告知专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专家提前和投标方沟通。
有句俗语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专家抽取方式表面上看毫无机会可乘,但实际上仍旧是漏洞百出。我在营销部这段时间,也摸索出了一点经验,只要一看招标文件上的评标地点和评标时间,再和自己熟识的专家联系一下,打听他们什么时候参加评标,只要时间地点对得上,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个专家就是此次评标的专家。
确定专家以后,我还要去拜访专家,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告诉专家自己的单位名称就可以,专家在打分时自然知道该怎么打分,中标以后,我再按中标金额的百分之一给专家把现金送上门就可以了。
每次评标有三到七名专家,我并不需要打通所有专家的关节,实际上也不可能打通所有专家的环节,只要可以保证两名专家,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打分环节自己中标了。
甲方和专家搞定,最后的环节就是找陪标公司了,因为公开招标都需要有三个以上公司投标方才可以评标,这个有多少人投标是没有办法保证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需要找两到三家陪标公司,陪标公司作用有两个,一是保证投标家数要够三家以上。二是要拉低报价的分数,为了防止其他投标方低价冲标,两家陪标企业在报价的时候,一家要报最高价,另一家要报一个极低的价格,这样就算有其他企业想低价冲标,价格分和我们的分差也会因此而变得很小,最起码不至于影响最终的评标结果。
三天的假期就在我忙碌的加班中渡过了,因为手受伤不能沾水,宝宝连着二天早上都来我家给我洗脸,我从小就对洗脸比较反感,一直到小学三年级以后才养成了每天洗脸的习惯。
“你给我站住。”于是在我的房间里这两天都会出现同样的场景,一个美女拿着一块毛巾,追上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生,然后把他按在沙发上,不过大家不要想歪了,这美女只不过是给他洗脸,当然我是不会介意宝宝给我洗完脸后做点别的,可惜宝宝每次洗完全脸后就会逼我去穿衣服。
不过今天早上有点特殊,宝宝给我洗完脸后没有让我起来,而是转身去拿自己的包。我刚准备自觉地去穿衣服,宝宝马上扭回头来,“躺着别动。”
什么意思?宝宝想干什么,我偷偷一瞧,只见宝宝在包里取出一包湿巾,又取出一个小包装袋,难道宝宝准备兑现承诺?不会这么刺激吧?第一次就在沙发下,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幸福时光。
沙发边上一沉,我感觉到宝宝坐了下来,紧接着我的嘴唇接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在我嘴唇上划来划去,不过这感觉,不太像宝宝啊。我睁开眼睛,只见宝宝正拿着一支唇膏给我描唇。
“宝宝,你干什么?”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起来跑进卫生间,一照镜子,只见一张英俊的脸,不过这张脸只有上半截能看,下半截一张烈焰红唇,单看还行,和整张脸配到一起,颇有一种泰国人妖的风范。
这宝宝太淘气了,这样子让我怎么见人,我赶紧找纸巾。
“鑫鑫哥,不要擦好吗?”宝宝站在卫生间门口,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听说中国古代的男人是要化妆的,湖北枣阳九连墩一号楚墓出土过一个梳妆盒,盒内就有铜镜、梳子、刮刀、脂粉盒等化妆品,要知道这个墓主人可是一个男性啊。汉惠帝的男宠闳孺为了取得汉惠帝的欢心,每天都涂脂抹粉,把自己画的好像一个大姑娘,甚至引领了一时的风气。
“不好,像个人妖一样。”我可不是现在的小鲜肉,喜欢古代文学的我认为男人就应该是像“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或者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岳飞。哪像现在占据了屏幕的那些小鲜肉,在我看来就是一帮人妖,看来现在中国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审美观出了问题,一个大男人,每天涂脂抹粉、描眉画唇,说话哆声哆气,看着就让人恶心,居然还能那么多粉丝。
“那我给我画好不好?”宝宝今天看来兴致很高。
“好啊,只要你敢让我画。”这个当然可以,张敞画眉的故事可是中国十大经典爱情故事之一,不过我化妆的水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和宝宝嬉闹一阵,我才起床吃饭,然后上班,今年春节比较早,元月下旬就是春节,现在只有二十来天了,我想在春节前把市安监局项目的事情搞定,当然要辛苦一点。
利用三天小长假,我基本上把下一步如何争取这个项目的步骤理清了,小长假一结束,我就找老板汇报了一下这个事情。
“小王,你的思路整体上是可行的,但是有几个点你要注意。”老板看了我的方案后,思考了一下,“第一个成本问题,你有没有一个核算?”
“我还没有核算,但这个项目只是一个软件项目,而且有成功的案例可以参考,50万元的预算还是有很大利润的。”这点我是有自信的,因为编程人员是公司的,不需要外包,人力成本这一块就完全节省了下来。
“说详细一点。”
“成本大头是利润抽成,需要20万,然后两个专家的劳务费,行规4万,两个陪标公司的劳务费,最多5万,另外就是前期的公关费用,这个不太好估算,但2万应该差不多了,税款是3万,其它印刷、买标书这些,最多1万。这样公司还有15万的利润。”这是我算过好多遍的。
“30%的利润,还算可以,你就这么去办吧,如果公关费用这一块不够,可以再增加,你自己掌握就可以,不挣钱都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个项目必须拿下来。“老板对安监行业的项目还是非常重视的,虽然这个项目金额和上一个比差得太多了,但如果这两个项目都能中标,基本上可以保证我们在安监这个行业的龙头地位,。
有了老板的授意,我打着李科长的旗号就联系了安监局综合处杨处长,先是提前电话联系,对方一听说是李科长介绍来的,马上明白了,非常简单地告诉我明天把公司简介拿一份过去,先见个面再说。
公司简介都是提前印刷好的,基本上每次出差或者拜访客人我们都会带上一份,得到杨处长的答允,第二天一早我就打扮得整整齐齐,带着二师兄去了安监局。其实这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完全可以,但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我还是决定委屈一下二师兄,让他冒充一下我的小跟班。如果可人在就好了,让可人冒充跟班绝对比带着二师兄有面子的多。
“王经理,县上的项目我从李科长那儿基本了解了,李科长他们对你们项目还是比较满意的。你们公司我以前也有所了解,承担一些软件项目没有任何问题。”我把我们公司情况介绍完后,杨处长说。
这是体制内人员说话的一贯套路,接下来就要开始提要求了,“但是,我们这个项目门槛不高,有能力开发的公司不少。你们想参与这个项目没有任何问题,任何公司只要符合条件,我们都欢迎,但到时候是要公开招标的,能不能中标这个事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
这话无非就是告诉我们,想中标的公司多的是,能不能中标就看表现了。
“杨处您放心,规矩我们都懂。我们今天来拜访您,一是把我们公司向您做个介绍,让您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实力。二是向咱们局表示我们公司有做好这个事的决心和实力,如果以后能够中标,也好让您这边放心。三是早就听李科长说过您是他好朋友,我也想和您交个朋友。”这些话说出来是同有任何问题的,基本上拜访任何部门我都是这一套话,提李科长只是为了让他放心,重点是第一句“规矩我们都懂”,意思就是告诉杨处长,只要让我们中标,该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还有,杨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一下李科长,咱们出去坐坐,我也表达一下心意。”
“这个不好吧,马上过年了,昨天单位还下文要求遵守两节期间廉洁纪律的。”
“杨处您放心,咱们肯定不违反纪律,完全是私人性质,单位肯定不会禁止朋友间沟通感情的,对吧?”我当然明白杨处是怎么想的。
“既然这样,那就周六晚上,老李也回来了,咱们一起,人多点热闹,不过咱们AA制。”杨处长松了口,我放了心,只要他答应出去就好。
AA?不可能的,我要是把杨处长的话当真,那我这营销部经理也不用干了,不过我嘴上当然答应的非常爽快。
周五晚上就把大师兄薅了回来,当着宝宝的面,痛斥他只顾谈恋爱,不顾兄弟情谊的可耻行径,二师兄好容易逮着一个能骂大师兄的机会,也跟着我敲边鼓,联合把大师兄一顿猛批。
“行了,你们两个别没完了,大师兄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怪你没说清楚。”宝宝看大师兄一张嘴说不过我们两个,心软了,替大师兄说话。
“不行,这么饶了他太便宜了,今晚的饭钱由他出了。”二师兄不依。
“就是,因为你,宝宝把我手都挠破了,你看看这伤口。”我伸出右手让大师兄看那道早已不存在的伤痕。
“宝宝还会挠人?”二师兄被我带偏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师兄怎么办。”我冲二师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我请,我请行了吧。”大师兄开始求饶。
“既然你请,那就把可……,美美还有小文都叫来,大师兄你把你女朋友也叫来吧。”我习惯性地想说可人,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招来了宝宝的白眼。
“可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师弟,你们有没有联系。”
“有啊,可人现在忙得很,她导师刚来中国,什么都要靠她,根本没时间联系咱们几个,不过我估计她最多再有一年就回来了。”我不是胡说,可人自己说她导师的公司再有一年左右就可以完全走入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