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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杨烈欺世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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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风邪穿了一袭玄色阔袖蟒纹袍,没有乘坐轮椅的他,站着犹如苍松挺立,看上去给人一种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感觉。

“风……风邪?”

孟青慈低声喃喃,震惊无比地看着杨风邪。

杨风邪冲孟青慈笑了笑:“好久不见了青慈。”

“是,好久不见。”孟青慈盯着杨风邪的双腿,“你的腿?”

“全靠我家烈儿帮忙寻得灵药,现在已经全好了。”

杨风邪说着还抬了抬腿。

杨烈见杨风邪和孟青慈都显得有些拘谨,知道他俩肯定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有些放不开。

于是杨烈笑着问孟伯琅:“孟伯可否命人备些酒菜,让我陪我这些兄弟好好喝两杯?”

孟伯琅一听连忙点头:“当然当然,是老朽怠慢了,还望诸位英雄恕罪。”

“孟老爷言重了,是我等多有叨扰才对。”

丁三刀等人纷纷抱拳回应。

杨烈跑到杨风邪身边,贱兮兮地笑道:“六叔,孟姑娘今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可得好好安慰一下人家。”

“臭小子!你找打吧?”

杨风邪笑骂着抬起手时,杨烈早已经飞快地溜到了杨镇天身边。

杨镇天不仅护着杨烈,还笑着冲杨风邪挥了挥手。

杨风邪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爷爷,六叔怎么突然决定放弃隐瞒他已经恢复的事?”杨烈有些好奇地问杨镇天。

“你六叔说,他不想再躲在家里,任由你独自去冒险了。”

杨烈点点头,“也对,像六叔这样的人就应该在横刀跃马,驰骋沙场,躲在暗处玩儿阴谋诡计这种事交给我来。”

杨镇天笑了笑,一脸欣慰地看着杨烈。

虽然杨烈将杨风邪重新出山这件事说得云淡风轻,但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

杨风邪能够如此毫无顾忌的暴露,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的事,说到底还是全靠杨烈。

如果不是杨烈造就现如今太子和皇上分庭抗礼的局面,杨风邪绝不可能轻易暴露自己身体恢复的事。

孟伯琅是个好酒之人,不然也不会特意在府里修建一个,足以容纳府上五十多人的地下酒窖。

为了感谢杨烈的救命之恩,也为了庆祝杨风邪和孟青慈能再续前缘。

孟伯琅特意拿出几坛珍藏上百年的美酒,用来招待杨烈等人。

老有人说古人酿酒技艺不高,酿不出美酒。

杨烈喝了孟伯琅这百年佳酿后,只觉得这样的说法纯属扯淡。

孟伯琅这酒醇美绵厚,酒香清怡,一口入腹便觉得胸胆开张,酒气在体内涌动。

杨烈一个不是很贪杯的人,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酒至酣时,孟伯琅的小儿子孟青徽提议来玩儿行酒令,规则是大家各选一物,念一首与此物有关的诗词。

孟家乃是书香门第,府上的人自然都对诗词很熟悉。

但杨家是武将世家,杨烈麾下的这些天策府校尉更是连字不识几个。

所以一提起行酒令,丁三刀他们立刻选择不参加。

杨烈对这个也没兴趣,跟着宣布不参加,于是杨烈这方就只有杨风邪一个人玩儿。

杨风邪兵书没少看,但诗词歌赋确实不是他的长项。

几轮酒令行下来,输的基本全是杨风邪。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玩儿了,我会的诗词已经全部念完了。”

杨风邪笑着认输。

孟伯琅等人客套地说着“已经很厉害了”,“我会的诗词也快念完了”之类的话。

原来酒局到了这里,理应进入尾声。

这时孟青徽也不知道是喝醉还是脑子突然出了问题,他靠在椅子上醉醺醺地看着杨烈道:“杨贤侄之前不是刚做了一首传千古的诗吗?

要不杨贤侄替你六叔把这轮的酒令给行了?

能够做出千古诗词的大才子,应该不会连个酒令都行不了吧?”

“青徽!”

孟青云等人惊呼出声,他们全都没想到孟青徽竟然会出言挑衅杨烈。

“孽子!跪下给杨司使赔礼道歉!”

孟伯琅怒瞪着孟青徽大吼。

孟青徽被孟青云他们一喊,原本也有些慌了。

但是听到孟伯琅让他跪着给杨烈道歉,他立刻生出了叛逆的情绪。

“父亲,孩儿有什么错,竟要下跪给他道歉?”孟青徽梗着脖子,涨红着脸问。

“杨司使于我们孟家有救命之恩,你受此大恩不思回报,反倒言语冒犯杨司使,你此举与那忘恩负义的禽兽又有何异?”

“孩儿认为父亲此言谬也,方才孩儿只是据理而言。

若杨烈真是能做出千古诗词之人,他又怎会认为孩儿方才所言有冒犯他之处?”

“你个孽子,你……”

孟伯琅还准备怒斥孟青徽时,杨烈有些醉醺醺地站了起来。

“够了!”杨烈看着孟青徽,冷冷一笑,“孟七少的意思我算是听懂了,你这是在怀疑我那首传千古的鉴心诗,不是我自己作的对吧?”

“不敢!”

孟青徽这个回答,直接让杨风邪一把捏碎了酒杯。

“不敢”怀疑和“没有”怀疑,这完全是两个意思。

剽窃他人诗词给自己扬名,这等同于欺世盗名。

这样的指控和怀疑,已经严重到了结仇的地步。

其实孟青徽回答完“不敢”两个字,心里也后悔到了极致。

孟伯琅还在户部当官时,孟家就住在盛京城内,所以杨烈过去是什么德行孟青徽很了解。

听闻杨烈做出一首传千古的鉴心诗,孟青徽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过正常情况下,孟青徽顶多就背后说两句怪话,绝不会当面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在刚刚的酒宴上,孟青徽得知杨烈竟成了正三品的镇魔司司使,加上孟伯琅等人又一直吹捧杨烈。

孟青徽这才在酒精的影响下,没忍住吐露了真言。

原本话一出口孟青徽就后悔了。

可他又不想在杨烈面前丢了颜面,所以这才被架着连最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孟青徽,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那首传千古的鉴心诗非我家烈儿所作?”

杨风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孟青徽。

孟青徽见事已至此,索性破罐破摔。

他仰起头来与杨风邪对视道:“我没有证据又如何?

杨烈的不学无术在盛京城是出了名的。

但凡识得他的人,谁会相信他能做出传千古的鉴心诗?”

“你没有证据就敢毁我侄儿名声?我若不杀你,我还有何面目做杨家子弟!”

杨风邪一把抽出丁三刀腰间的重明刀。

躲在侧屋的孟青慈连忙跑出来,张开双臂将孟青徽护在身后。

“风邪不要伤青徽,青徽只是酒后失言而已,我替青徽向你和杨烈赔罪,还望你们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青慈你让开,此事与你无关。此子辱我侄儿便是辱我杨家,我今日必杀他!”

杨风邪杀意凛然,气机已将孟青徽牢牢锁定。

孟青徽被吓得瑟瑟发抖,孟青慈情急之下大喊:“那……那杨烈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首诗真是他所作?”

“孟!青!慈!”

杨风邪瞠目欲裂地看着孟青慈。

孟青慈流着眼泪,却还是固执地说道:“如果杨烈没有证据,那青徽就不算是羞辱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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