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注定离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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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应该冷静下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和小白坐在马车上，车夫驾着马车在回镇国府的路上。
然后，她们在这个密闭安静的车厢内，说着一些类似于表白的话。
首先她先表白了，然后小白回应了……
整理好现状后，顾若水严肃地审视自己的精神状态。
我觉得自己很正常，没有什么毛病。
“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平时有这么豪放吗？”
顾若水开始自言自语了，连车厢里躲在地毯下面的小白都觉得它自己太大胆了。
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还是可爱的毛茸茸的小白，又还没化形。
她害羞个什么劲啊。
顾若水掀开地毯，把小白捞出来，和它对视着。
“我要做一个实验，我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顾若水突然认真严肃地说道。
连带着小白都被紧张的氛围弄得有些精神紧绷。
【什么……实验。】小白的心声越来越低，听着很是紧张。
顾若水没说话，她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只是一只小狗而已，不要怂！
一下子就结束了，看看双方会不会抗拒，如果心有芥蒂，不愿意接受，那她刚刚就是脑子犯轴了，发疯说胡话。
平日里直白爽快的一个人，在军营里可以和那群大汉拼酒，掰手腕。
怎么就这么个一秒钟可以结束的事，她要做那么多心理建设啊。
在小白的视角里，顾若水的表情诡异，好像有点尴尬，又有点害羞，有点纠结，又有点期待的感觉。
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流淌着温柔似水的星光。
突然，小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托起来，和顾若水的脸在水平线上。
它一动不动，蕴含着期待和羞涩的水蓝色眼睛静静地看着顾若水。
小白的身子慢慢地靠近，顾若水的脸在小白眼中渐渐放大。
它好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顾若水把心一横，快速地亲了一下小白……
小白的额头。
小白:……虽然亲额头我也喜欢啦，但是不是亲……有点小失落。
想着想着小白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心里的期待。
它想到的是爹娘躲着它视线时偷偷的亲吻唇瓣。
它知道顾若水为什么要做实验了，它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换一个主人都不行，只有她才可以，只有她才能对它做这种没有距离感的行为。
顾若水临阵退缩，亲到了额头，这会儿心里有点懊恼。
她真的是变了，碰到那种话题，话题的对象还是小白，她就变得有些畏手畏脚的。
顾若水叹了口气，脸越来越红，连耳朵都红了。
这副娇羞的模样在平时几乎是看不到的，落在小白眼里，小白瞬间就明白可爱二字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直到回到了镇国府，马车从后门进入府内，顾若水仍在试图鼓励自己。
小白扭了扭身子，歪着脑袋盯着她，【若水姐姐，我们回到镇国府了。】
“那就进去吧。”顾若水飞快地说道。
然后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小白看着说走却一动不动的顾若水，觉得有些好笑。
顾若水没看出小白的表情，但是通过契约感觉到它心情愉悦。
“……”顾若水深呼吸一下，忽略掉现场的尴尬。
在小白的注视中再一次飞快地贴近。
小白突然睁大眼睛，满眼的惊喜意外。
就像是蜻蜓点水，昙花一现，那一抹柔软的温润触碰到小白侧脸上。
而在小白的感官中，却是唇角被亲吻了。
“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顾若水有些发愣地看着面前的小白，突然笑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除了在战斗中，这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之外。
【若水姐姐的实验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了，我很庆幸，缔结了灵魂契约。”顾若水搂住它蹭了几下，带着它下马车，步履轻快地走进自己的院子里。
这句话的意思，小白听懂了，它现在很激动，急于和他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当它兴奋地跑去见了爹娘，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爹娘除了惊讶之外，没有任何反对，反而觉得事情走到现在，如此结果倒也不错。
【娘亲，我心悦若水姐姐，若水姐姐也心悦于我，我可以和若水姐姐在一起吗？】
小白娘刚要斥责它胡闹，没想到它夫君竟然表示支持。
“你本来也和你的若水姐姐在一起，你们都结了灵魂契约了。”小白爹哈哈一笑，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好小子，下手真快，下手的对象竟然还是咱们家的恩人。”
“恩人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性格好，对你也好，日后若是真的走到了一起，一定要好好待恩人，保护好恩人。”
小白娘听到这里，斥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
只要真的是待儿子好，可以一直待它好，便是寿命变短也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它有一个条件，“娘亲不反对你心悦于恩人，但你若要与她一起，必须先化形，否则此事传了出去，对你和她都不会好过。”
【我知道的，娘亲，我明白自己的情况，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轻易出手的，娘亲放心。】
小白郑重地承诺到，它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白了。
小白离开后，它娘亲立刻对男人说道:“你怎么……”
然而男人没让它把话说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儿子喜欢，你能来怎么样？契约结了，心也动了，你还能硬拆不成？”
“那小姑娘不错，也没惹你，你怎么就盯着人不放呢。”
小白娘亲语气有些不好地反驳道:“合着那不是你亲儿子是吧，你儿子几百年的寿命缩减了七成，你一点都不心疼？”
男人蹙眉，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观点正式地说了出来。
“那是儿子自己的决定，它是男子汉，它作出的承诺，做的每一件事，最后所得的结果都要自己承担，自己负责。”
“如果有一天它后悔了，那也是它自己的事，它已经长大了，它有自己的想法，随着年龄增长，遇到的人和事多了，它在乎的会更多，难道对它不利的所有人和事都要由你来替它决定？”
“它自己的路自己走，我们只要全力支撑它，适当的时候给出有用的建议便好。”
小白的爹爹话语里都是尊重小白的想法，他看得清楚，小白绝不是说着玩的。
小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老是这样放任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好了，日后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小白娘亲愤愤不平地说道，一只兽生闷气。
“好了，生什么气呢，这不还早着吗。再说了，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和心仪之人生生世世牵绊在一起，我还挺羡慕的。”小白爹突然抱起小白娘，深情地看着它，惹得小白娘羞红了脸。
男人和灵兽打闹了一会儿，闲下来时，小白爹轻声言语，“就当是，孩子大了，要出去闯了，它在遥远的地方也会过得很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