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御前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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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顾若水双眼迷茫了一瞬，呼吸之间微微扭头，触碰到柔软的白毛，带着一股凛冬的雪香，干净又清新。
“小白……”清悦的女子嗓音因为刚刚清醒有些沙哑。
白毛团子动了一下，伸出两只粉嫩嫩的爪子肉垫，按到顾若水的脸上，压了个小印子。
顾若水无声地笑了，看它好像还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把小白轻轻地挪到被褥上。
齐栗甜早已候在门边，听到里面有人轻声喊她的名字，齐栗甜推门进去伺候她起床。
自从跟了顾若水之后，齐栗甜的生物钟也跟了顾若水。
天还没亮就起来，顾若水不在的时候才会找机会补眠，晚上基本准备好沐浴的东西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其实这些事情顾若水都可以自己来完成，并不是必须别人来帮忙。
顾若水也说过不需要齐栗甜跟着她一起起早摸黑，比鸡还早醒。
齐栗甜不听，坚持跟着顾若水的个人时间安排。
小白醒来的时候，顾若水正轻柔地搂着它在前院的堂屋饮茶。
她从来都是让小白睡到自然醒再一起用早膳。
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云朵不时的遮挡太阳飘过，街道上时而明亮耀眼天光大盛，时而清风拂过云遮耀阳。
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能放下手里事情的老百姓们都涌去东街街道上。
路的两边都有士兵维护秩序，都是军营那边调过来的。
而皇宫里的秩序由御林军来维持。
皇室中人先进入皇宫，各地的郡王，王爷，皇子等等陆陆续续地通过东街的游龙桥，从马车上下来，坐步撵进宫。
马车交给宫里的公公拉走照顾。
到了巳时半，也就是十点，游龙桥的两条副桥开放，通往正门旁边的两个小门。
百姓遵守秩序进入小门，宫墙林立，红墙绿瓦。
远处的宫殿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色彩，金色的琉璃瓦铺满了整个主殿。
巨大的瑞兽石像分布在两侧。
皇宫很大，单单是前面那一大块空地就能容纳大半个皇城的人。
为了方便后来的人观看，君主下令搭建临时高台。
全城所有工匠一起开工，几天就完成了。
一个时辰后，顾若水才慢悠悠地坐着马车去到皇宫前面的游龙桥前。
作为镇国将军，顾若水有那个资格走游龙桥的主桥。
充当车夫的顾行舟驾着马车从主桥进正门，随后在瑞兽像前停下。
丫鬟掀开车帘下马车，双手拉着车帘不动。
顾行舟从车前架上转个身钻进车厢里，将顾若水连人带轮椅一起搬下来。
然后推着轮椅径直走了，丫鬟放下车帘后跳下马车跟着两人离开，由公公主动上前把马车牵走。
顾行舟把顾若水推到上列观众席上，大臣的观众席是开放式的，文官武将全部坐在一个大空间里。
皇子郡王等地位显赫的单独包间观看，君主和君后一间包厢，国师单独一间包厢，紧邻君主的包厢。
顾若水和其他的武官一起，在皇室这边的观众席上。
另一边面向全城的观众席，最上面两排的房间是各个世家先行预定的。
顾善文把预定包厢这件事交给了顾行云，去到的时候问宫人顾府的位置在哪里。
宫人竟然说顾府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顾善文当场懵住，他本来是要坐去文官那边的，但他想陪着夫人坐，所以才过来这边问。
结果连房间都没订好？
这是二弟的孩子！不能生气，冷静，先问问怎么回事。
顾行云从远处跑回来，站到顾善文面前，还没等顾善文问出声，他就笑着先说道：“大伯，来这边。”
看到那张神似二弟的脸笑得温润如玉，顾善文决定憋着话不问，带着顾夫人跟着他走了。
进到第二层最中间的包厢里后，顾善文发现有好几个人在里面。
“大伯，这是金闪闪少爷和白蓉蓉小姐，是我们的儿时玩伴，您认识的。”
顾善文点点头，他知道这两个孩子，他们和自己的两个儿女也是儿时玩伴，但旁边这几位是？
顾行云站到一个和金闪闪长得很像的中年男子面前，介绍道：“这位是金少爷的父亲，这位是金少爷的母亲，这位是白小姐的弟弟。”
“您就是那位第一富商金老爷！幸会幸会！”顾善文率先走上前作揖，热情地寒暄起来。
“客气客气，鄙人只一介满身铜臭的商贾罢了，早就想认识一下顾大人了，鄙人听犬子常提起两位将军，非常想见一下大人，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贤人能教导出如此优秀的两个儿子。”金老爷这番话说得顾善文都不敢接话，金老爷也太狠了吧，这样贬低自己。
金老爷又说了一句让顾善文不知道怎么接的话，“便是连贵府的大少爷也十分有经商头脑，假以时日必能超越金家。”
顾善文哈哈哈地笑着，心里却在疯狂思考怎么接话。
金闪闪看到这情形就知道自家老爹又开始了，这股客气劲别说顾善文能不能接住，便是老爹的二弟都无言以对。
“爹！您又开始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去！对待他人，特别是自己敬佩的，第一次见的人就要客客气气，摆低姿态，就跟做生意一样，和和气气的才能长久。”
“我瞧您这也不叫和气啊，您这姿态都摆到地上去了，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不是更不想您做生意了吗？”金闪闪翻了个大白眼，肉肉的脸上配着个白眼显得他有些逗。
落在顾夫人眼里便觉得这个小胖子真可爱，小表情生动极了，又因为体型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实憨厚，还是个有福气的。
“金老爷说笑了，哈哈哈，在下的两个孩子和行云都是自己努力才有现在的结果，便是有教导的功劳，也是他们祖父教得好啊。”顾善文笑呵呵地把顾老爷子搬出来，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心里不高兴是假的，这会儿如果有尾巴估计已经翘上天了。
顾善文又认识了一下白蓉蓉的弟弟，这白小少爷看着可爱乖巧，没想到开口第一句就是“叔，你好像有些秃顶啊。”
顾善文：？？？
顾夫人：有吗？
她转头看向顾善文的脑壳顶，顾善文察觉到夫人的动作视线，炸毛了，赶紧拉着夫人到一边低下头让夫人看看是不是真的。
顾夫人认真地扒拉一下他的头发之后，有些忧虑地说道：“好像真有点儿......”
顾善文：......
另一边，解甲归田的顾老爷子把顾若水旁边的武官坐着的椅子拖走了，被拖走的武官一脸懵逼地看着顾老爷子，还扭头看向其他人。
顾老爷子拖走椅子后，把离他最近的空椅子一把扯过来放在自家孙女的轮椅边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
顾若水无语地看着祖父一波迷之操作，心里明白祖父是怕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无聊。
顾行舟要去参加比赛，顾府的其他人都在对面的观众台里，只有她在武官这边，不过她腿上倒是趴着一只棕黄色毛发的小狗。
今天的小白不染黑色了，因为今天的顾若水穿了一身不显眼的棕黄色少年装束，它要和若水姐姐一起“穿”同色系。
“乖孙女，我们来赌一把。”顾老爷子抖着腿，两只手往后搭着椅子的把手，整个人显得舒适又嚣张。
“可以啊。”顾若水一巴掌拍到顾老爷子的抖着的二郎腿上，眉毛一挑，瞪着他，“赌什么。”
顾老爷子讪笑着放下腿，不敢再抖了，他贼笑着靠过去一点，说道：“赌行舟能上第几名，最多三个数范围内。”
顾行舟去年的名次在第三名，顾若水是第一名，而第二名的人没有接受官位，他选择拥抱自由，第二日便游荡四方去了。
“净赌？”顾若水知道顾老爷子又想找她帮忙了。
“不，有赌注，我赌第三到第五名，赌注是君主赐给你的皇室璃酒！”
祖父，你的企图都不打算掩饰一下了吗。
“我赌第一到第三，平手怎么算。”反正家里人很少喝酒，就给祖父拿去和老友喝酒呗。
“平手那就当作交易，咱们俩都要满足对方的要求。”顾老爷子想得挺美的。
顾若水无奈地笑了，“那我的赌注等结束了再说与祖父听。”